紫曇定睛一看,原來挑開她劍的正是墨羽。墨羽挑開紫曇的劍後就忙問張玲玲有沒有傷著。


    張玲玲幽幽的說道:“我沒事,紫曇師姐的劍法的確是遠在我之上。”


    墨羽一聽紫曇這倆個字,腦中似是有萬千往事浮過,過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的說道:“哦,我記起來了,你就是五年前那個叫做紫曇的。”墨羽一聽到麵前這個女子是紫曇,自己也是滿心歡喜。


    台上的小帆吐了吐舌頭,朝鍾培說道:“你這個好徒弟是不是傻的,等到現在才看出來。”鍾培隻能無奈的微微一笑。此時範昌黎拳頭一握,心想蓮星宮這個紫曇最好和墨羽過上幾招,好讓我看看這小子到底有沒有練成念慈經,既然秦墨羽已經上台了,無論如何今天都得測出他到底練了念慈經沒有。


    墨羽對紫曇笑道:“好久不見了,你變漂亮了呢。”這話一出,旁邊的張玲玲臉色微變,紫曇何等聰明伶俐之人,一見張玲玲臉色驟變,就冷笑了一聲,說道:“秦少俠,你這話可說得你旁邊那位小美人有點不開心了呢。”聽完這句話墨羽才想起張玲玲還在自己身邊。


    台下弟子見墨羽與紫曇你一言我一語聊得還挺好,紛紛起哄道:“墨羽,你還打不打了。”話語剛落,又有人說道:“墨羽,你今天是想要為長生派與蓮星宮聯姻取了這位姑娘是不是啊。”說得台下是哄哄大笑不已。


    紫曇橫劍在胸,說道:“出招吧。”墨羽連連擺手道:“不要啦,我上來並不是要和你比劍的。”


    紫曇笑道:“你上來如果不是為了替這個張玲玲出氣的,又是幹嘛來了。”墨羽剛想開口,紫曇已是劍尖將至,墨羽連忙拔開寶劍,一邊擋著一邊後退。


    紫曇一劍揮來,墨羽手腕收回擊出,兩劍架在了一起。墨羽趁此喘息之機連忙求饒道:“別打了別打了,我認輸不行嗎。”紫曇笑道:“你還記得五年之前你欠我的東西嗎?”墨羽眼珠轉了一下說道:“我有欠你東西嗎?”台下台上的人聽他們兩個一邊過招一邊說話都是大惑不解,唯有旁邊的張玲玲是越聽越有點氣憤。


    紫曇見墨羽連連否認,喝道:“好你個秦墨羽。”說完把劍一格開,便是一腳掃向墨羽的腳底。墨羽右手一撐地,整個身子橫了起來,剛好躲過一腳。躲過之後便發力又猛的起身,紫曇剛好一掌擊來,正中墨羽右胸,把他打得後退了去。墨羽一退,紫曇一蹬地,已是高高躍起,接著是一劍刺來。墨羽被這掌打中,還沒來得及防守,紫曇這一刺已是緊接而來。


    紫曇見墨羽毫無防守,心中暗叫不好,她怕傷了墨羽,竟是手腕一收,但高手出劍,哪有回劍之理。紫曇這一收劍,自己被自身的靈力一擊,便踉踉蹌蹌的落在地上,後退了好幾步才停住了。


    這一來一回看得場下各位心中暗生疑惑:這蓮星宮的女子和墨羽還有何關係。


    台上的鍾培一看墨羽差點被刺中,已是兩三步跨到了台前,見紫曇在空中收劍,這才放下心來。此時紫曇為何要收劍的緣由他此刻也已是猜到了八九。


    小帆在台上見紫曇反被靈力所擊,已是跳上了擂台,連忙扶著紫曇。


    墨羽心知是紫曇放過了自己,又見她受了傷,欲上前關心問道,隻見紫曇一抬手,顯然是不要墨羽上前來詢問。看著這姐妹倆互相攙扶著下台,墨羽才轉過身和張玲玲一起走下台去。


    範昌黎見墨羽在紫曇麵前竟是毫無還手之力,暗暗低估道:難道說秦墨羽這小子真的沒有念慈經。


    台上比試一完,梅雪山莊那個青年男子搖著扇子說道:“劍是比完了,但是我等心中的疑惑卻是遠遠未完。”


    鍾培見這青年男子話中有話,說道:“不知道梅師弟有何疑惑啊?”


    這個英俊男子原來便是東聖神龍梅傅伯的獨生兒子梅超群,隻見他猛的一下收回扇子,說道:“念慈經的事,不知道玉祥子掌門人有何看法。”


    此話一出,坐上的玉祥子和數位弟子皆是一驚,其他門派的人也是眼露精光,想來梅超群這個問題也正是他們憋了很久的。


    玉祥子捋了捋胡須笑道:“眾位同門,想必此時你們是以為念慈經現藏於長生派之中是吧。”


    範昌黎站起身來,上前問道:“現在整個江湖都在盛傳念慈經已然落於長生派之中,想來這等大事必不會是空穴來風吧。”


    神水堂上一個外貌奸詐的消瘦老者捋著他那灰白的胡子笑了一笑說道:“這個消息可是從長生派中的一位有聲望的弟子說出,想來,讓我們不信確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鍾培一見這個消息竟是從本派弟子傳出不由得心中一驚,暗想:當年知道墨羽攜帶著念慈經到永福宮的,除了當年在破山廟中的紫曇和白雲仙子外,隻有自己和師傅知道,卻是誰將這個消息給透露了出去。如果是白雲仙子傳出的話,又何須等到今日。鍾培見眾人來勢不善,又見形勢急轉急下,欲上前回道,玉祥子抬手一攔,說道:“今天是論劍大會,各位又何必為了一本念慈經弄得這樣不甚歡快呢。”


    文昌劍派中一個臉頰消瘦的老者說道:“玉老弟,念慈經乃是前屆靈王秦淮玉所留下的稀世遺物,二十多年前他老人家被奸人所害,這本念慈經也是不知下落,如今魔教邪派是越來越猖狂,如果這本經書真在長生派的話,還勞請玉老弟拿出來讓大家瞧上一瞧,練上一練,待鏟除魔教,這經書也是定當奉回。”


    範昌黎一聽這老者這番話後,心想:如果此時玉祥子把念慈經拿出來的話,自己在各位武林一等一的高手麵前卻未必有拿到念慈經的把握,何不先把這件事放下一放,反正自己已然有了一個計劃在心,也不怕拿不到念慈經。


    一想完,範昌黎臉色突變,由剛才的咄咄逼人之勢轉為破口大笑,說道:“既然大家爭執不下,又何必傷了各派的和氣,要不放一放,先欣賞一下各派的劍法如何啊。“


    這話一出,鍾培和玉祥子眉頭一皺,為何範昌黎的態度轉換竟如此之快,叫人大惑不解。


    無極劍派的天行道長此時雙手合十,對台上眾位說道:“範師弟這番話不錯,大家都是東聖一派,可是萬萬不可為了這本念慈經而壞了自家感情。”神水堂的老者怒目一睜,此時卻不好說些什麽,隻想著梅雪山莊的人是否該出來說上幾句。


    梅超群一聽各位這番話,想來再這樣逼問下去也是不太合乎身份,於是轉過頭去對身後同行的女子嬉笑著說道:“剛才的劍法的確是好俊,你什麽時候也耍上幾招啊。”


    台上眾人一見梅超群岔開了話題,便知他的潛在意思是這件事暫且拋下不談,一想到連梅雪山莊的人都如此表態,自己也不好意思在說些什麽。


    鍾培一滴豆大的汗從臉頰緩緩流下,心中暗想:辛虧今天範昌黎的態度變化極快,如若不然,一但雙方言語爭執不下,大打出手,自己雖能與範昌黎拚上一拚,但是梅雪山莊的少莊主梅超群的千手玉佛掌頗得梅傅伯真傳,若和師傅交起手來,自是不會落入下風,再加上其餘門派眾位高手,想來派中弟子死傷嚴重是在所難免。一想到這點自己心中也是微微一怔。


    在一番爭辯之後,才緩緩又開始了第三場論劍,而擂台旁邊的弟子們卻是等得不太耐煩。


    此時墨羽與張玲玲已是在廣場角落找個地方休息了起來,談得風聲水起,那知旁邊的紫曇卻是把這一切都看進了眼睛。


    就這樣又連續比了好幾場,這論劍大會才緩緩落下帷幕。


    夜色將至,永福宮中人來人往,原來玉祥子正在大殿之中設下宴席款待眾位武林高手。很多弟子都是進進出出,不斷的來回端送著茶水。


    墨羽正坐在廣場台階下仰望星空,心中很是愉悅,一方麵今天緊急出手為張玲玲擋開一劍,算是在她心中又留下個好印象,一方麵又認出了紫檀,想起來自己就咯咯的笑個不停。


    突然背後有人呼喚:“喂,墨羽,快來。”


    墨羽跑上前去問道:“何師兄,怎麽了?有什麽事情找我嗎?”


    這個弟子說道:“現在人手有點不足,掌門人的煲湯正在廚房裏,你去拿了來。”


    原來這玉祥子每天晚上必是要這枸杞玉參熬上一小碗煲湯來進食。墨羽正閑著發慌,見有事可做,當然是一口應了下來,飛快的朝廚房奔去。


    來到廚房之中,人進人出,墨羽倒是被撞了好幾下。自己見這鍋灶旁比放著一個小砂鍋,打開蓋子一股熱氣迎麵撲來,墨羽連連稱讚,說道:“這一定就是掌門人的煲湯了,真香。”說完就盛了去。


    墨羽剛一走出廚門,這後麵閃出一個人影,這人正是崔世耿,隻見他惡狠狠的說道:“小墨魚,這次看你還不死。”


    墨羽端著煲湯,滿心歡喜,一路上見了人都是招呼打個不停,突然一個人影閃出,正是剛才叫自己去拿煲湯的弟子,墨羽問道:“何師兄,怎麽了?湯我拿來了。”隻見這姓何的麵露微笑,從懷中掏出一小瓶藥說道:“今天我見你被打了一掌,想來也是受了點傷,這瓶九香玉魂散你拿著去用。”墨羽連連拒絕道:“不用了,我已經有一瓶了。”自己看到何永樂對自己這麽好反而有點不習慣:這何永樂一直是崔世耿的跟班,為何今晚對自己這麽好,想來是今天一戰讓自己從大家心中樹立了一個好形象。一想到這點,他就在何永樂的說服之下將這瓶藥放入懷中。


    待墨羽來到了蒼霞殿之後,隻見眾位來賓都有序的坐著,正在互相敬酒談話,而掌門人卻坐在副位,梅超群反而坐在正位,墨羽看完後是連連搖頭不解,小聲不斷的埋怨梅超群。


    墨羽盛上煲湯,對玉祥子說道:“太師傅,你的枸杞湯。”玉祥子一見墨羽的到來立即眉開眼笑,說道:“好孩子,來,站在我旁邊。


    一手給墨羽遞過一杯酒,一手打開鍋蓋,舀著湯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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