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什麽都不做,就是檢查,吃藥,後來慢慢的,開始做複建……”


    他緩緩的開口說著,我像是在聽故事,閉著眼,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兩年來,睡眠最好的一次。


    這一覺睡到了上午,醒來沒等睜眼手就亂摸,“陸二!”


    “嗯?”


    得到他的回應,我這才敢睜眼,抬臉看著他,嘴角笑了笑,“我還以為你回來是個夢……”


    陸沛眼神有些複雜的看我,手上還幫我整理了一下被子,“要是夢得話,我和你一起做。”


    失去久了,就太怕患得患失吧,我差不多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來適應陸沛的回歸,去雷叔那裏吃飯,和秦森聚會,給小六準備操辦婚禮。


    如果下午沒有要出門的事主我就開車去陸沛的辦公室等他下班,看他坐在班桌後麵忙就會一個人發好久的呆。


    陸沛見我一直看他唇角就會不著痕跡的抬起小小的弧度,認真工作的神態中不自覺的便會透出一股子說不出的小得意。我允許他得意,因為實在是想像不到這個男人是怎麽在第一時間衝上去推開的薛若君,也想象不到他一個人是如何的麵對著那些吃藥檢查甚至已經被判了某種死刑的日子…


    …


    他是怎麽做到沒事兒人一樣的出現在我麵前的?


    又怎麽能,總是那麽平淡的和我講述在多倫多的日子?


    簡明扼要的,讓我真的很沒有代入感,至少,他應該說再詳細一點,也不要和夏叔叔打好招呼,讓夏叔叔在手機那邊和我打馬虎眼。


    這兩年,我隻想著自己如何煎熬,對他,真的隻有數據,透過那些治療病例,去揣測他的心理,感受他的痛苦,他明明比我更難過幾十倍,上百倍的,可是呢……


    他就和那次突然在商場出現拉著我的手跑開一樣,笑的沒皮沒臉,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


    隻是那次,我很恨他。


    這次,我更愛他。


    想著想著,自己就會有隔世一般的錯覺。


    有時候我也會故意逗他,趴到他的班桌對麵眨巴眼看他,“陸二,你嘴角抽一下讓我看看唄……”


    陸沛就特高冷的看我一眼,拽的二五八萬一樣,“獨家絕技,概不表演。”


    我可憐巴巴的求他,“看一眼,就讓我看一眼麽。”


    他朝我勾下手指,我顛顛的就湊過去,陸沛含著笑就把我拉到懷裏,“怎麽做啊,你先來我看看……”


    “我不會啊!沒你做的好,你給我看看嘛!”


    我擠眉弄眼的學,學的這人肉坐墊不停的開啟震動模式,可是這人愣是自己不來!不過他這並不算獨家的絕技呢,也不是沒再表演,在日後我和他的吵架中幾乎發揮了無以倫比的滅火效果,無論我多氣,陸沛都會很安靜的看著我,就在我快要上天時嘴


    角隻要微微一抽,我馬上就會破功!當然,這是後話了。有一回鬧得正歡,楊助理敲門,陸沛大刺刺的喚了一聲進來,結果楊助理進門就看到我正在陸沛的背上,當即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揉了揉眼放下文件就關門退了出去


    ,還扔下一句,“我是不是穿越了?”


    我也緊張夠嗆,要下去,陸沛還不讓,側臉說了一句很耳熟的話,“怎麽,兔子見不得人?”


    八月,小六在北海島度假酒店舉辦了婚禮。


    陸沛親手操辦,場麵盛大的堪比現在的土豪明星結婚,飛機遊艇,一應俱全。


    家裏的親戚全都到了,陳爺爺和李爺爺都被陸沛接了過來,兩個老人還坐了一把直升機,雖然看不著,但體驗的過程一樣的激動。


    大哥和方梅梅帶著比星星月月大一歲半的心心和隻比他們倆隻大了一個一個多月的小嚴來了,小嚴就是薛嚴,心心的弟弟,也是他救了自己姐姐命。


    心心的個性文靜懂事,小嚴也是隨了大哥,很內斂的性子,四個小家夥玩兒的很好,我大哥胖了許多,兒女雙全,重要的是心心病好了,他揪著的心算是徹底放了。至於我的星星月月,是被薛若君和夏文東帶回來的,沈明雅並沒有露麵,我和陸沛去接的機,遠遠的,看著兩個小家夥跑過來,思月的頭發長了許多,軟黃的頭發梳著辮


    子,別著粉色的蝴蝶發卡,連衣裙,小臉白嫩的像是個瓷娃娃。


    星星的穿著就很簡單了,很有正太大哥風範的在跑過來的月月後麵奶聲奶氣的喊月月慢點,“你摔疼在哭我可不哄你……”


    真是什麽話都會說了,尤其是思月,她小嘴兒甜的不行。抱著我親完就去膩歪陸沛,一會兒英語一會兒中文的串著來,什麽爸爸我每晚都夢到你,我很想你,哄得陸沛在外麵的麵癱臉都融化了,單隻手臂抱起她就親了親,“想媽


    媽嗎。”


    思月摟著陸沛的脖子點頭,“我就想你和媽媽……”


    星星小大人一般的站在我的身前,也會親我,但當我要抱他時會拒絕,“媽媽,我不要大人抱,爸爸說了,我是男子漢,自己走。”


    陸沛就單手抱著月月很讚賞的低頭看他,:“對,男子漢,就得自己來,保護你媽媽和妹妹。”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兒子和女兒差距這麽大嗎?正聊著,薛若君和夏文東走近,陸沛打了一聲招呼,稱呼是舅舅和舅媽,薛若君點頭,還是沒什麽話,看著我,隻是相視一笑,沒多說什麽,經曆多了,再見麵隻需一個


    釋然的笑容反而就夠了。我其實有些糾結怎麽讓兩個小家夥去稱呼這些長輩,我自己都亂,但顯然陸沛已經給孩子做完功課了,星月對夏文東和薛若君會叫姥姥姥爺,我二舅二舅媽也是姥姥姥爺


    ,雷叔那邊也一樣,基本上就是一個稱呼走遍天下。


    小家夥們是挺方便的,就是在人堆裏忽然喊了一聲姥爺!就會跑過去三個老人,情形看著會讓人發笑。孩子來了,在小六的婚禮上自然就是擔當了小花童,那天一切都很順利,陽光明媚,安九穿著婚紗深情款款的站在那裏,我看的熱淚盈眶,隻是小六這個二貨還是鬧出了些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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