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啊,我是真不好意思上門來找你們,咱這說不好聽的,不就是自作自受嗎,但剛才我媽在家忽然來精神了,說是啥白虎出山了,讓我來找葆四,讓葆四幫忙把仙兒送


    走,不然我媳婦兒就沒命了,我這出來一打聽,還真有人看到葆四了,所以,我這就過來了。”


    二舅媽回頭看了房門口一眼,這才轉臉看向徐叔,“徐大哥,可我家葆四這馬上就要回……”


    “去看看吧。”


    我別上小六給我做的挎包從屋裏出來,走到大門口看向徐叔,“走吧徐叔,我給您這事兒忙完了還得回濱城。”


    徐叔對我的痛快有些詫異,試探的詢問,“葆四,你真的願意給我家看?”


    我笑了笑,“徐叔,咱都是一個村兒住著的,有麻煩當然要互相幫助了啊。”


    “可是,我媽以前……”


    徐叔的臉滿是尷尬,還指了一下二舅媽,:“我媳婦兒這還跟明月……”


    “嗨!我這又沒事兒!”


    二舅媽無所謂的擺手,“打一架不算啥!就是以前你媽那錢掙得太凶了,自己村裏人都得看錢說話,別的,也沒啥嘛!”


    對啊,就是這個錢啊,把徐婆子弄成了今天這樣。我知道這徐叔是老實人,這得沒注意成什麽樣才能挺著臉上門找我幫忙,不管以前關係怎麽樣吧,我也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給人什麽難看,徐婆子能感受到我,那也是仙兒


    的關係,我幫她,也就是幫那個常仙兒了。而二舅媽那邊呢,更不用提了,她本來就是個不太記仇的人,事兒過了就過了,徐婆子當年的炫富以及一些口舌之勇如今看看又算什麽,況且,真論起來,徐婆子也沒在


    我這討過什麽威風。沒說太多,二舅媽陪著我直接去了徐叔的家,小樓還在,隻不過從門外就能看破敗,沒蓋幾年,這牆皮就已經一片死灰,整個樓頂上空都像是有黑雲籠罩,我當年怎麽說


    的?真沒出三年,就已經盡顯蕭條了。


    剛進院子,我就聽到了徐婆子那兒媳婦兒尖利的嗓音,“你們都盼不得我好!敢不敢讓我出去,我把你們全都滅了!”


    “嚷什麽!”


    我一聽這動靜就擰著眉來了一句,院子裏登時安靜!


    徐叔嚇得一激靈,也不知道是被我嚇得還是這突然斷線兒的火藥味兒弄得不適應,小心的湊到一個窗口叫著他媳婦兒的名字,“鳳麗啊,鳳麗?”


    沒聲兒。


    我摒了摒氣,“徐叔,別叫了,她這是被磨得,咱先進屋吧。”


    二舅媽也被這場景嚇的不輕,死死的攬住我的胳膊,主要是滲叨啊,那動靜喊得,又尖利又糙啞,你知道的是徐叔的老婆,不知道的根本聽不出男女。


    我示意二舅媽沒事兒,這才哪到哪啊,仙兒知道我來了,那就清楚我是要幫他辦事的。


    “葆四,我媽就在這屋了。”徐叔這腿不行,走的就慢,拄著拐艱難的朝著一樓的一處臥室房門指了指,我點了下頭,沒等我進去,就聽到‘嗵嗵’腳步聲響,房門隨即在眼前打開,一個瘦的跟人幹的似


    得老太太當即入眼,雙腿對著我就是‘噗通’一跪,“拜見白虎星將啊!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啊!”


    我真是嚇了一跳,別說我了,就連二舅媽都沒第一時間認出這老太太是誰!比沈明雅都瘦啊,嘴唇子又癟又白,就跟個骨頭架子掉麵缸裏被涮了一圈又提出來似得既視感,還有那頭發,枯燥亂糟的披散著,還沒幾根兒,頭頂就剩一層白色的亂草


    ,頭皮都能看到,眼眶黢青,再配倆無神的灰眼珠子……出去都能給孩子嚇哭!


    這哪裏還是那個穿金戴銀富富太太車接車送的徐婆子了?


    “媽!您這是幹什麽啊!”


    徐叔拄著拐就去扶她,“葆四很好的,一聽我們有事兒就來幫忙了啊!”徐婆子癱跪在地上,臉色灰鏘鏘的毫無神韻,“葆四啊,是我錯了,你幫幫我吧……我現在是死也不了,活也活不起啦,我知道作為出馬弟子的講究,可我沒想到我這天來


    的這麽快啊……”


    “你的仙兒是正仙兒,它由不得的你胡來。”


    我調整了一下情緒上前扶起她,輕飄飄的,像是扶起了一把七八十斤的骨頭。


    徐婆子低頭擦著眼淚,“我知道錯了,沒想到它這麽磨我啊……葆四啊,我剛才聽到轟隆幾聲,知道你成事兒了,你幫我吧,隻能你幫了,它厲害啊……”


    我看著她彎曲走形的手指,這個我有印象,二舅媽去年就和我說過,是她給六號哨所那人沒看好被打的,想想她當初在村裏橫著走的架勢,誰能想到她今天如此悲戚?


    沒多感慨,我扶著她到炕上坐好就問徐叔她媳婦兒的房間,“我先去問問,她要怎麽走,放心吧,這事兒我肯定會給你辦明白。”徐婆子還在跟我道謝,有些緊張和後怕的指了指斜對麵的一個房門,“就在那屋了,天天罵我啊,出來就打我……我這一把老骨頭哪裏受得起,上個月,把我打得頭破血流


    的啊……”


    傷口在,我也能看到,二舅媽是絕對心軟的,一看這徐婆子這樣了心裏也不落忍,看著我的眼神明顯再說,葆四,咱得幫忙啊。


    不用二舅媽說,我來是幹啥的啊,和徐叔要了三根香,我直接去了他們家後麵那個專門供奉老仙兒那屋,入眼的案台正中就擺放著一個黃裱紙寫的牌子。一個地方一個令,就是講究不同,我們村兒是出馬的仙家必須是黃紙書名,有小對聯,表明是堂口以立,兵馬以齊,可以臨身弟子救苦救難了,如果弟子不出馬,單純的


    供奉,那就是紅紙書寫,弟子也不會有臨身之感,不出門給人看,完全就是個保佑自家的家仙。


    上香,以表我對這徐婆子仙家的尊重,同時也是告訴他,我來幫他了,我先敬一尺,明理的仙家就懂是怎麽回事兒了。香頭很好,先且不說我身上還有黑媽媽的氣以及身後的各方山頭仙家照應,單看徐婆子家的這個老仙兒也是正仙兒,先前姥姥在的時候名氣也不小,看肚子很準的,隻是這幾年被徐婆子帶的跑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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