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下,:“沒有啊。”


    許叔有些不解,“那不奇怪了嗎,秦先生無緣無故的來這地兒做什麽,我還以為他是來看你的呢。”


    我想了一會兒也就明白了,秦森還是操守著他習慣保持的距離吧,沒多做聲,花架子一弄利索也就回屋了。身體不知道出了什麽毛病,還真是一天比一天的沉,很容易累,我想等陸沛回來的,可吃完飯上樓待了一會兒眼皮子就會打架,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再睜眼,


    他又走了。


    很奇怪不是嗎,許叔說陸沛每晚都回來,可我們愣是見不到麵。


    “葆四,我和陸先生說了你最近狀態很好了,他聽完也很高興。”許叔的傳話筒總是做的盡職盡責,我聽完也就是笑笑,手機接到那個舞蹈老師發來的視頻,點開坐在沙發上慢慢的看,她跳的很唯美,沒有太多專業的動作,輕跳,旋轉


    ,都在我這種門外漢可以接受的範圍內,我看的很入神,直到最後,她朝著鏡頭伸手,眼神表達出很多複雜的情愫,我還是哭了。


    越發的感性。對於她的舞蹈,我很滿意,所以她發來視頻的當天我就叫她過來了,讓許叔在三樓收拾出了一個空置的大房間,那天下午,我就跟著這個老師學起了舞蹈,她說我學的很


    快,其實,一共也沒有多少的動作。


    我有些怕累,學一會兒就會休息一會兒,每天下午學三個小時,兩點到五點,等她一走,我隨便的吃口飯就得回房間趴著,真心的不愛動彈。三天,一共就用了三天時間,這個舞我就會跳了,隻是還有些生澀,第一次,完整的跳完是對著這個舞蹈老師,我很投入,道具隻是一條白紗,我旋轉的不太柔順,跳的


    也沒她那麽輕盈,可是跳完了,當我手伸向她時,她居然也哭了……


    我還有些不好意思,說我跳的不好。


    她搖頭,“舞者最重要的是讓人看到她的表達,你不是專業的,我也不需要去考慮柔韌性以及力量和控製度,我看的,隻是你對這首歌的詮釋,我很感動……”


    說著,她還擦了擦眼淚,“可是,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感動,就是很心酸。”


    走的時候她還在說,“陸太太,我希望,下一次,我可以給你編一支歡快的舞。”我點頭答應,走到院子裏不自覺的緊了緊身上的圍巾,她敏銳的捕捉到了我的小動作,轉臉看我叮囑,“九月了,海邊風硬,會很涼的,陸太太,你不用送我了,有需要給


    我來電話,進去吧,別感冒了。”


    “好,再見。”


    許叔送她離開,回來上樓時看我還是滿臉的笑意,“葆四,你才三天就學成了啊。”


    “跳的很爛。”


    我收著白紗回頭朝著許叔應道,“她也是想給我些鼓勵。”


    “哪有啊,她說你學的可快了呢。”


    許叔站在這改成練功房的屋子裏還在四處的看著,“葆四,我叫工人來給牆邊加上扶手吧,我看她那專業練功房裏都有扶手的,你喜歡跳舞,有個愛好是好事。”


    “再說吧。”


    跳舞?


    我自己都沒想到有一天會跟著兩個字有所關係。


    “這也是陸先生的意思啊。”


    許叔在我身後應著,“你晚上休息的早,陸先生聽說你在學舞蹈每晚都自己上來看看呢,我想,他肯定很期待你的作品,他會很高興的……”


    我扯著嘴角笑笑,下樓,手機還是在兜裏嗡嗡的響個不停,不用看我大概都能猜到是誰,這幾天,給我發短信最勤快的,大概就要屬沈明雅了。


    先去衝了個澡,身上舒服後才點開手機,是陌生號,我有些納悶兒,短訊點開,隻有四個字,‘我是孫菲。’。


    孫菲?


    除了簡訊外她還發了一圖片,是個短信截圖,三天後飛往多倫多的航班電子訂票信息,除此之外,沒留一語。


    我看了一眼就扔到一旁,沒過多久許叔就在外麵敲門,告訴我今晚陸沛不回來了,“葆四,陸先生說他這幾天可能要出遠門,所以工作得集中處理一下,讓你不用等他。”


    “好。”


    我沒什麽表情的答應了一聲,等不等也沒什麽意義,好像,很久都沒見麵了。


    腦子裏像是不願意再去針對沈明雅多想什麽,她很擅長小火慢燉,一點點,擊垮你心裏所有的防線,可我懶得去提醒她,我已經不在乎是否會被她煮熟了。


    如果勢必要我和沈明雅之間分出個高下的話,那很明顯,是她贏了。連過了兩日,陸沛算是終於在晚飯時準點出現,他依舊麵無表情,進門後隻是拉出椅子坐在我餐桌的對麵,說實話,見到他臉的那一刻我心裏是震顫的,但看著他冷漠的


    眉眼還是沒有吐出字節,像是看到了一個熟悉而又許久沒見的友人,空氣都在凝固,到處都寫滿了不自然。


    人,真的是最會偽裝的動物。


    我心疼,但能自製,他眼底明顯疲憊,可漆黑的眸子隻看了我一眼,就漫不經心的安靜吃飯,沒發一語,我們倆,很詭異的氣氛。


    直到落筷,他起身才扔下了一句,“我明晚七點要去多倫多,大概三四天回來,你有需要,就和許叔說。”


    沒等我應聲,他拎著自己脫下的西服外套就上樓了,留下的,隻有微寒的氣息。


    許叔一見陸沛上樓就小聲的在我耳邊說什麽,好像是安慰吧,或許,我應該會很氣憤,也會明白,這趟多倫多,是他和孫菲一起去的,那很明顯啊,是定婚事。


    抬臉緩了好一會兒,我看著水晶的吊燈,疼是真的,氣也是有的,可卻感覺,一切,都跟我沒什麽關係了。分不清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白狐,上樓後我很細心的在洗手間裏給自己染了發,頭發真的很長了,已經過了肩膀,我補了下夾在頭發裏的灰絲,挺了幾分鍾再用水洗幹淨


    ,吹的柔順。然後,從衣帽間裏翻出了那套龐旁送我的,我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觸碰的內衣,換上後對著鏡子照了照,以前應該會臉紅吧,可現在,全然沒有,外麵罩上睡袍,腰帶係的比較鬆垮,領口很大,裏麵的蕾絲都能看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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