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且不說她還不知道小六為啥要和安九去海南,她還不知道薛若君以前是小三兒,她更不知道我身體現在跟以前比不了了,暫時,也稱不上先生。


    但這一切,都沒法一五一十的告訴她,就讓她先按照自己理解的來吧。


    一回到別墅,最先看到的就是桂姨,二舅媽還算是客氣,笑嗬嗬的打了聲招呼,“你好啊,我是葆四的舅媽。”


    桂姨站在別墅院子裏,眼皮子上下打量了一下二舅媽,又瞄了一眼二舅媽帶的一堆東西,隨即輕哼了一記,轉身回去了。


    那明月被晾在那裏有些不適,“嘿,這什麽意思啊這是……”


    許叔在旁邊小聲的說道,“桂姐就那樣,你和她保持些距離就好。”


    二舅媽撇嘴,“牛什麽啊,看著就不像好人。”說歸說,她還是幫著許叔把那堆山貨送到廚房,然後參觀了一圈這房子就讓我帶她去看看陸沛,我拗不過,隻能帶著二舅媽上樓,桂姨卻是端杯茶擋在樓梯口那站著不動


    ,“二少爺現在不方便見客,你等他情緒好點在見吧。”


    那明月挑眉,“我就看一眼,咋的,看眼也不行啊,又不是你家,讓開!”


    桂姨站著不動,下巴微抬,“他要安靜,薛小姐很清楚我們二少爺的病情。”


    “我就看一眼!”


    二舅媽不樂意了,“你聾了啊,不看我不是擔心嗎!”


    桂姨輕哼,“請你注意素質,這不是你們鄉下。”


    “是你沒禮貌,打我進門我就看你不陰不陽的,什麽玩意兒啊,讓開,你讓……”


    ‘啪嚓’!桂姨手裏的杯子掉地上了,我盯著的很清楚,她是自己扔地上的,眼見著陸沛書房的門打開,她那張臉隨後就滿是驚恐的看向那明月,“你怎麽能動手啊,你是潑婦嗎,二


    少爺啊,您看看啊,這薛小姐家裏都什麽親戚啊,這燙死我了啊……”


    二舅媽愣了一下,“我沒……”


    看著陸沛走過來,二舅媽更是緊張,“小陸啊,我剛才沒那啥,我就是……”


    “沒事。”


    陸沛陰沉著臉過來,直接扯住我的手,仔細的看了看,“沒燙到你吧。”


    我搖搖頭,他又看向二舅媽,“二舅媽,讓你笑話了。”


    二舅媽還處在發懵的狀態,“小陸,我剛才就是……”


    “二少爺,是這個女人不講理啊,她……”


    “你閉嘴。”


    陸沛看都沒看她,語氣疲的厲害,“在我這裏玩什麽宮心計啊,我還沒瘋呢,滾。”


    桂姨悻悻的,彎腰撿起了茶杯碎片,悶著臉就下樓了。等她走了,陸沛抬眼又看向了二舅媽,“舅媽,最近我精神不太好,沒辦法一直陪著你,想去哪,就讓許叔帶你們去,我這邊呢,您不用擔心,讓我一個人待著就可以了,


    您能理解嗎。”


    二舅媽點頭,:“嗯,我理解,就是剛才,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她那個能……”


    陸沛沒在多說,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看著我輕聲的張嘴,“好好陪你舅媽。”


    說完,帶著那一身的陰影就回了書房。


    門輕聲閉緊,二舅媽卻久久不能回神,“這是小陸嗎,這孩子以前多精神啊,這咋萎靡成這樣了啊,葆四啊,到底發生啥事兒了,我看他這不像是單純的精神衰弱啊。”


    酸嗎,心裏很酸,我看著那關嚴的房門,“舅媽,你別多問了。”


    安排了二舅媽去三樓的客房,然後我又陪著她在院子裏轉轉看她和那許叔聊天我就去機器上跑步了,心裏堵,總需要個渠道去發泄。


    本以為二舅媽住幾天,去看看我大哥到處溜達溜達也就走了,畢竟她也改變和解決不了我什麽問題,誰成想,當晚,她就和桂姨發生了衝突。


    由頭就是桂姨把我二舅媽帶來的山貨扔了,非說那自家晾曬的木耳和榛蘑什麽的不衛生,有細菌,二舅媽就怒了,說桂姨不知道啥叫好東西。桂姨肯定不會讓人,反擊二舅媽是鄉下人,吃一輩子了沒關係,但是他們陸家人金貴,吃不得這個,二舅媽就啐了口唾沫,說她連個姓氏都沒有,不是陸家人,桂姨被戳


    了痛處,就罵二舅媽出身農村。


    提到出身二舅媽更是有脾氣,大罵她是個奴才,說自己祖上正宗鑲黃旗出身,像桂姨這種以前連奴才都沒資格給她做!


    桂姨抓了話把,說滿清早就滅亡啦!你現在就是農村土包子!


    二舅媽就去撓她,許叔拉架,逼得他連五十六個民族是一家的話都說出來勸了!不過這場架沒白打,倆人吵得深了,桂姨自然要拿薛若君說事兒,我二舅媽不信,越戰越勇,桂姨上哪能打過一個長期作戰在小賣店第一線的勞動婦女,落了下風後手一


    指就對上了我,“你問你外甥女兒!那個薛若君是不是小三兒!就是她破壞的我們夫人家庭!那就是個狐狸精!”


    於是第一晚,我二舅媽就知道了薛若君的事兒,她在我臥室哭了半宿,直說丟人,也說終於明白這沈明雅為啥不容我了。


    “二舅媽,孰是孰非都過去了,你知道就算了,別讓二舅知道,上火。”


    二舅媽抽著鼻子,“若君也是的,她造這孽幹啥啊,弄得你翻不了身!我之前還納悶兒她為啥去國外啊,現在知道了,她是沒臉麵對你啊,她躲了啊她!”


    我知道二舅媽事兒還是想的簡單了,隻是沒得心力去解釋,隻能安慰她,讓她守住秘密,傳出去,太難聽了。


    二舅媽這點道理還是懂得,自己也說不能告訴我二舅,不然我二舅會上火,我心累,多餘的話不想再說,那一晚都沒怎麽睡好。八月初越發的燥熱,每個人都像是憋著某種火氣蓄勢待發,二舅媽和桂姨的梁子是結下了,不過她們倆也不會明著鬧,誰都怕惹火了陸沛沒的收場,能做的,無非就是在


    暗地裏較著勁。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二舅媽,至少她的到來攪合了桂姨的注意力,讓那些帶著陳舊年代感的東西沒再陸陸續續的朝著陸沛的眼前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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