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著沒動,嘴裏吐著煙霧,手卻微微的抬起摸了摸自己的頭,放下時再看掌心,隻剩下一大把亂發。


    “呃……”


    大舅媽卻在此時翻起了白眼,見狀,我中指一咬,一個健步上前,指尖對著大舅媽胃腑向上一逼,“想跑?你給我出來!”


    語落。


    一個周身彌漫著黑氣的男人就這麽被我從大舅媽的身體裏生生拉出,大舅媽很配合的就打了一個‘嗝’,隨後雙眼一閉就倒地暈厥了!我這邊自然是沒完,那黑影被我扯出來後掙紮著還直奔牆角,我不敢鬆氣,四下的看了看實在是沒什麽趁手的就把腰帶從褲子上一抽,血一抹,對著他就狂抽了起來,“不


    知死的東西!誰讓你來的!”


    他叫著不停的捂著自己的頭,窩縮在一角不停的求饒,有煤氣味道散出,這東西一看就是煤煙中毒死的!


    “疼啊,疼啊!別打我了,我沒做什麽啊,這都是她心裏所想的啊,我隻是加深她憤怒!都是她自己想打的,我真的沒做什麽啊!”


    他可憐巴巴的越縮越小,我卻打的腰帶啪啪直響,“別廢話,我問你。誰讓你上來的!不然我滅了你!”


    “疼啊!疼啊!”


    他嚎叫著,不停的湧出黑水一樣的東西,青黑色的臉突然在我眼前清晰,很瘦,下巴尖尖的樣子,“我死的很慘的,求求你,不要在欺負我了……我也是被人指使……”


    “我問誰指使你的!”


    跟我叫屈沒用!


    這頓拳腳炮讓我挨的,我一會兒送完氣了比誰都得疼!


    “說!”


    他越遲疑,我反而力道更大,眼瞅著他那張臉像是紙糊的一樣被我打得破爛,這才哼哼的出口,“是周文,周文啊……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上來了……”


    周文?


    心裏有數,我對著他直接啐了一口唾沫,聽到他像是被熱水灼傷一樣的叫聲後惡狠狠地開口,“給你下個釘!再趕上來,直滅天靈!滾!”


    滾字一出,他在牆角試探著縮了兩下,慢慢騰地就隱到了一個洗手間隔斷裏,消失了。


    髒東西麽,當然是越髒越潮的地方他越好走了。


    骨縫開始酸澀,我咬著牙嘶嘶了兩聲,膝蓋隨即一軟,坐地送氣,謝謝沒等出口,小腹的疼席卷來襲……


    咧嘴看著地上還躺著人事不知的大舅媽,我掙紮著想要不要起來踹她幾腳,不用那髒東西解釋我就知道大舅媽打的是真情實意的!


    被我壓得幾年她不定心裏多窩火呢,這猛一被上身就跟喝多了似得,正好迷得乎的就給我揍了!要麽那髒東西在大舅媽對我出手時心裏都能挺詫異的,呦嗬,這老娘們挺狠啊,不需要我洗腦自己就來了,得,那我就不阻擋您主觀意識了,您就自由發揮吧,反正都要


    一個結果麽!怎麽打不是打!


    ‘砰!’。


    我正在地上佝僂著,這洗手間的門就被人踹開了,進來的不是別人,就是警察。看了看我,又看了地上的大舅媽,“什麽情況。”


    “就是……”


    我正要解釋手裏的皮帶,那警察就蹲到了我身前,“沒事吧,她用皮帶抽你了?”


    哈?我有些懵,直到被扶起來這一照洗手間鏡子才發現自己有多像個受害者,是,大舅媽雖然倒地上了,但是她毫發無損啊,再看看我,整個發型妥妥的已經變成了七龍珠裏


    的悟空!被扯的完全炸起就算了,頭皮還出血了,順著發根流出,正好凝固在我額頭附近,在搭配上我被撓破的耳朵,不是正常的臉色兒,疼的全白的嘴唇兒,誰看誰都覺得這是


    個被虐待的女青年!


    “小心。”


    警察見我捂著肚子還小聲的安慰我,“能先去所裏嗎,不行的話可以先檢查驗傷……”


    我看著進來的大哥,他那情形也好不到哪去,都是腰都直不起來小六更甚,我被扶出去時這家夥直接躺擔架上了……


    你就說這大舅媽的戰鬥力有多驚人吧!


    “不用驗傷,就是被踹了幾腳。”


    我嘴裏嘶嘶的應著,屈是真的屈啊!


    “葆四。”


    方梅梅一看到我就擔心的迎上來,半張臉還紅了一大片,這是剛才她要攔著被大舅媽給扇的,“嚇死我了,你沒事吧,啊。”我搖頭,聽著大舅那邊還在跟警察解釋。“我媳婦沒精神疾病,不是神經病,她就是脾氣大,是,老打我,但沒這麽邪乎過啊……啊?不用檢查精神,沒事兒,那應該就是


    更年期……”


    也不容易,大舅這還能知道更年期!走廊上的人堵的我快要上不來氣兒,許是人太多了,他們一直在鬧騰,反而沒有人說我在洗手間怎麽樣的,大家都在說大舅媽不是,說她突然間就發狂了啊,說她沒素質


    亂打人啊,還有人聽到大舅媽不給心心治病的話了,直接就說她心眼壞!


    大哥捂著小腹站在那裏,聽的臉一陣青白,恨不得刨出個地縫鑽進去。


    我想的則是,大舅媽真挺會踹的,一踹一個準兒啊。


    做了下簡單的檢查確定沒事後還是去了派出所,主要是那大舅媽不光打我了也打別人了,屬於民事案件中涉案人數眾多的。


    派出所我又不是頭一次去,程序都熟悉了,站在受害人角度上我就那幾句,沒理由,沒預兆,沒衝突……


    “還是你大舅媽?”


    我點頭,“對,還是親戚,就這麽給我打了。”


    給我做筆錄的民警想不通,“她以前有精神類疾病嗎。”


    “不清楚。”


    “你們之前有過結嗎。”


    “沒,過年我還去拜年了,沒給我紅包……”


    小民警被我說的也有些無語,扔下手裏的筆,:“那你這,不準備追究吧。”


    我垂下眼,“你說呢。”


    猛地想到在警察麵前不能有反問句,隨即點頭,“不追究。”


    沒法追究啊!


    他點頭,我的筆錄到此為止。


    剩下的就是調節,私了。大舅要照顧還沒醒的大舅媽沒跟來,嫂子要照顧孩子也沒來,所以這就剩大哥自己,大半夜的挨個給那些被被誤傷的賠不是,直說被大舅媽打傷的檢查費他全權負責,輩分直接降了兩級,從爸爸變成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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