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光接連天地,‘啪啪’~直響的打著毛屍的身體,電光火石之間我清楚的看到毛屍炸開的手掌,他的頭完全在紫光之中,慘叫著,天地均是一片解釋不清的紫澄之色!


    直到‘砰!’的一記巨響,寒風四處席卷,我被這氣流推得再次失重翻滾,小六各種風中搖晃的抱住棵樹借力,嘴裏還在驚恐的朝著我喊,“四姐!”我沒法回應,風大的像是台風蒞臨,每個人都貓下腰找著周遭大樹借力,直到我自己的身體再次撞上硬物,一聲悶哼後清楚的目睹那毛屍的身體在紫光中四分五裂,就跟


    那熱氣球炸了似得,碎的已經分不清胳膊還是腿兒了。


    有東西隔著老遠嘣到我的臉上,嘴角一抽這才看清……


    是一隻長著大長指甲的手!


    ……刹那間,那紫光便消失了,入眼的,隻是四周圍無邊無際的黑暗。後腰的風球卻在此時越發的洶湧,大大的風團順著我後腰的脊椎一路亂躥,擠得我皮膚都要爆了,那種痛感比骨錯位還要難以忍受,明明炸的是毛屍,我卻疼的慘叫而出


    ,“啊!”


    “丫頭!”


    “四姐!”


    “葆妹兒!”


    淩亂的腳步聲朝我湧來,我趴在地上卻隻是剩下痛感,甚至沒力氣去道謝,謝小綠的這些部下,謝黑媽媽給氣,謝天師賜教……


    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就是疼,疼的我眼淚直出,張著嘴除了喊別無他法!


    “四姐!”


    小六呼著粗氣蹲到了我的身邊,“腰又錯位了是不!”


    “別動她,沒看你四姐疼麽!啷個是不是傷到哪了!”


    我鼻涕都出來了,哭嚎,就是我現在的模樣,我本以為我滅了毛屍會狂喜,可該死的為什麽會這麽難受,是因為同根嗎,都是白虎星我不應該滅他!


    “我看看腰!”


    廖大師依舊秉持著冷靜原則回頭讓孫警官他們去找毛屍的殘留物這邊大手就附上了我的脊椎,“氣很衝啊,這什麽情況啊,怎麽有外氣在你身體裏啊!”


    “我不知道……啊啊!疼!疼啊!”


    不行了,我恨不能一頭撞死!


    “等等,我給他逼出來!”


    廖大師說著,我就感覺他掌心壓著我的後背朝著我脖子使勁兒,可是他一動我就更疼的大叫,“別!別!啊啊!”


    嘴裏一咳,一大口血,不偏不倚的直接噴到了廖大師的臉上!


    還好,他沒生我氣,麵不改色的用手抹了一把。“忍下,我給它拍了!”


    “噗!”隨著廖大師的大掌落下,我嘴裏又是一口,血吐得就跟不要錢似得,下一秒,嗓子裏就發不出動靜了,全身的骨頭縫都麻了,酸,冒風,各種風濕,類風濕,關節炎,骨


    質疏鬆的感覺全來了--。


    “丫頭,你好點了嗎。”我木木的搖頭,話說不出來了,頭一沉,臉直接趴到冰涼的地麵上,視線正好對上那個毛屍落在我眼前的手……大指甲還冒著寒光,心裏像是想到了什麽,毛屍,毛屍留給


    我身體裏的氣。


    難道我滅他滅錯了,所以他要留氣折磨我?


    想不通啊。


    我疼得近乎於絕望,滅完他,我不是應該起勢麽,為什麽,這麽痛苦?!


    “小薛先生啊!”


    孫警官的有些激動的聲音響起,“你真是立大功了你!”許是看我的樣子太過苟延殘喘,下一句,語調就變得擔憂,“沒事吧,再等等啊,我讓他們去聯係擔架了!哎呀!這還有隻手啊!太好了,這還……老廖你們別瞪我啊,我


    不是那意思,我是說著毛屍還能剩點東西不容易啊,不是衝小薛先生的……”


    我什麽話都不想去說,也沒力氣去說,稍微動動,就嘔血,以前那些祛邪後的自豪感啊,虛榮心啊,什麽東西都沒心情去感受了。


    像癱爛泥一樣的被抬上擔架,孫警官說要送我去醫院,廖大師給我號完脈說不需要,我這傷去醫院看沒用,氣帶的,得自己修複。事兒多的很,林子裏人聲鼎沸,我聽的頭疼,想怎麽不暈呢,是因為沒請仙或者是沒借太多氣的關係嗎,我應該暈的啊,好去夢裏問問我舅老爺,不是說指日可待了嗎,


    指的是哪日啊,咋我拚到這份兒上隻剩疼了呢。


    山下居然有很多的村民,大概是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是咋回事兒了,一看到我就開始歡呼,鼓掌,可惜我不是凱旋,我心裏的無奈無人能懂。


    身心俱疲的被抬上車,有個年輕的男聲還在大聲的說著,“我看到了,是這個女先生滅的那個長毛家夥!她特別厲害!”


    我閉上了眼,窩心卻也心酸,拽了拽小六給我蓋著的外套遮住臉,眼淚憋不住的流著。好多人像是保護大熊貓一樣的把我抬回房間,安九留下照顧我,我趴在床上,趁著她給我去洗毛巾時摸出手機,陸沛的短信每晚都很準時,‘準備在那邊待幾天,見完朋友


    就早些回來,那邊太冷了,別折騰感冒了。’。


    我吸了吸鼻子,手上隻按出了幾個字發送,‘我想你了。’。


    陸沛的電話沒有給我打回來,我想他肯定也還病著,看到我的短信一定以為我是在向他撒嬌,所以他給我回的短信是,‘我也想你,早點睡。’。


    我回複了一個嗯字,趴著便再沒動彈。


    既沒精力,也不可能把我發生的事告訴他。


    隻是很單純的想他,當一個人無助到一定的份兒上,就會很想心裏那個倚靠依托的人。


    陸二是我心裏最深的倚靠,在我覺得自己死不起但又活不下去的時候,我最想的就是他,這種思念比孤獨更加可怕,我有很多話,很多自覺背負不動的心酸……


    想告訴他,想抱抱他,卻也隻能,一個人去慢慢消化。廣播喇叭裏傳出了激昂的威廉退爾序曲,一曲終了之後就是村長那激動的男聲,“村民同誌們!我們要感謝人民警察,他們說今晚給咱們解決果然就解決了,人民警察為人民!在此,我代表全村的村民,向維護我們村安寧和諧的警察同誌們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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