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擰著眉仔細的想了想,“雷大哥,所以,這個小敏是走了快十年了是嗎。”


    雷大哥點頭,眼裏還都是落寞,“有了,要是我們倆當年順順當當的成了,那孩子都該上小學了。”


    “別想這個了雷大哥,要是小敏真的明事理,她看你現在這樣才會安心的。”我嘴裏安慰,腦子裏則想的別的,先且別說我沒發現這個房子有問題,要是死了十年了,還是車禍意外死的,那就算是有陰壽要還在下麵待著上來鬧得麵兒也不大,要鬧


    早鬧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正常的,不是心裏屬實有放不下或者是要化煞要成事兒的,那一般鬧騰的時間段都卡在三年內,這也是我們陽間人為啥燒給往生者燒完三周年大辦就不在張羅的原因。三周年就是送車送房了,意思啥事兒基本上都弄明白了,哪來哪去,想家裏人了或者是缺啥了撐死了也就是托托夢,沒有說我前好幾年都特別消停,忽然就氣不順了要上


    來作作你刷刷存在感,下麵也有各種規章,隻要是本分在下麵待著的,那不好上來。“唉……薛先生,說真的,小敏剛走的時候我還老夢到她,就夢到我們倆上學的時候寫信啊,或者我去看她的那些事兒,她走到時候血漬呼啦的,那都沒樣兒了,可在夢裏


    還笑嗬嗬的,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我在夢裏好幾次都反應過來她死了,想問她在下麵好不好,她就點頭,也不和我說話……”


    這更沒事兒了,“雷大哥,不說話是怕你惦念,尤其是還沒讓你看到脫相的,她就是希望你好的。”


    這種的更不會像是那個老太太說的要磨人了。雷大哥蔫蔫的,“我知道,小敏是真好啊,就是我沒那個福分去娶她,這一晃好幾年了,我也沒怎麽在夢到,就算是夢到了,那也就是影影乎乎的,穿著身裙子,跟我離得


    大老遠的,我感覺是她,可是喊她她也不答應,就走,唉……尤其是看許奶現在變成這樣,我心裏更是不落忍,我一娶完媳婦兒啊,這老太太就開始更來勁了,今天說小敏被我壓房子底了,明天又說小敏找我去陪她,後天又變成了


    我家死光光了……薛先生,你剛才不是都聽見了嗎,也不知道她這些說法都是打哪來的……”我們三都沒聲了,基本上都被雷哥的情緒給感染了,緩了好一會兒,雷大哥才慢慢的從這種情緒中抽離,指了指一個兔子窩看向我,“算了,薛先生,咱先不說這個了,許


    奶的話你不用當真,村裏人誰都知道,她一見我就這樣,咱先看看我家這房子到底哪有問題吧。”


    “好……”我暫時隻能把腦子裏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放放,順著雷大哥的手就看向了籠子裏一隻已經凍得硬邦邦的兔子,黑斑點的,活著的時候應該是挺可愛的小家夥,可惜現在腿


    都蹬直了,側躺的造型,我伸手碰碰,‘啪~’的一下,指尖當即彈開,我去,就跟產生靜電的感覺一樣樣的啊!


    “四姐,這咋的了?”


    小六看我反應相對來說稍微強烈,站在我旁邊不禁有些疑惑的出口,“來感覺了?”


    瞅著那兔子沒吭聲,真想告訴他來電了!


    “葆妹兒……”


    安九見我不言語,也開始憋不住的發問,“你看出啥子了……”我沒急著出口,示意他們給我點時間,腦子裏是還在高速的運轉的,在沒有得出一個有效或者是正確的結論線索前,話自然不能隨便說,過了好一會兒,伸手又摸了摸這


    死兔子,電的感覺沒有了,閉著眼指尖微微的發力,感,感氣。這出兒在外人的眼裏應該像個神經病,但沒辦法,我們這行,有時候就得這樣,也沒法解釋,悟性為啥是做先生的根本啊,主要體現在的地方就是眼睛毒,或者是感受能


    力強。例如黃大師那樣的,站到個房子門口一眼就知道裏麵有沒有啥,你能說他是看到的嗎,不是,就是感受,這個東西是意會的,個人感受的方式不一樣,快慢也不一樣,就和考試做卷子一樣,考一百的或許會有好幾個人,也就是說這幾個滿分的答案結論是相同的,得出的名次是一樣的,但你敢說他們是同一時間交卷的麽,他們學習領悟的


    方式是一樣的麽,不,有的人家就是天才,五分鍾可以交出個一百分的卷子,回家該玩還玩。有的就是我這種,在家學的眼冒金星,不到最後一分鍾不會交卷,不停的驗算,直到肯定結果,在我看來,其實第一個交卷又得滿分的那個,才算是真正的第一名,可這


    種同行間的差距,大概隻有我們真正踏道者自己心裏才會有數。


    抑或者,隻有自己心裏才會懂得,自己真正和別的同行間比起來差的是什麽。


    哪怕我辦事幹活時也會吹牛,會拉開架勢搞些把式,即便最後看利索了,事主不停的誇我,我也明白自己的硬傷在哪,看的慢,隻能靠些家夥事兒自己盡量去規避罷了。


    約莫五分鍾左右,我眼一睜,看向這個雷大哥,“就剩這一隻死兔子了嗎。”


    “嗯。”雷大哥還是好脾氣的點頭,“別的都扔了,我媳婦兒看見就哭,我怕她傷心,這個還是沒來得及扔的,天冷,我合計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爛,就先撇著了,薛先生,這有啥說


    法啊。”


    我抿了抿唇,有些嚴肅,“扒皮。”


    指尖觸感除了第一下的過電別的並不明顯,但我直覺告訴我有問題,那電或許就是兔子死後留下的一縷氣兒,我想看看內裏兒。


    “扒皮?”


    雷大哥有些不解,“看內髒嗎。”


    “我想看看裏麵,這死的蹊蹺。”隻能這麽說了,毫無外傷,就這麽噶了,裏麵要是在沒有問題那就太奇怪了,我要是肉眼看不出那就準備送到獸醫站去檢查,看看是不是被人用什麽藥給藥死的,至少這房氣我暫時來看是沒發現有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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