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真的啊!那他交代什麽了,是不是殘害了很多婦女!”


    “他死了。”


    我怔了怔,“死了?”


    韓霖師哥在那邊語氣倒是平穩,“死了,找到時已經咽氣多時,他住的房子是那邊的危房,很亂,自己還挖了一個地下室,底下全是女人的屍體,法醫還在檢測身份。現場我們還找到一塊沒有寫字的木牌,應該是附佛外道,就是這個頭目的死因還沒法確認,比較離奇,現場沒發現第二人,但是他的肚子被剖開了,內髒全部攤在自己身


    體周圍,沒發現利器,法醫初步給出的結論是他自己用手給皮肉扒開外帶把內髒拿出來的……”


    我聽著有點惡心,“自殺是麽?”“沒有第二人,隻能是自殺,不過,他還把自己的下體給割斷了,不是刀子割的,像是用牙咬得,我實在是想不通他自己怎麽給自己咬下來的,屍體旁還用血寫了幾個字…


    …”


    我皺了皺眉,“什麽字。”


    “殺人償命。”沒吭聲,韓霖師哥在那邊還有些不解,“這案件大霖也很關注,他說跟他媽媽的去世也有關係,但是我給大霖打電話說這個情況後他反應很平靜,就說了一嘴什麽他把衣服


    燒了,他媽報仇了,小薛,這種事,真的是跟鬼神有關麽,鬼神殺人?”


    我明白了,是反噬。


    那個碑仙沒作為也就保護不了那個傀儡了,之前他們就害了很多冤魂,但現在碑仙沒造化了,鎖魂咒應該就自破了,碑仙肯定是要到處躲得,那倒黴是誰啊,傀儡麽。


    冤魂肯定要拚命發泄的,再加上聽韓霖說燒衣服,應該就是把他媽也送到那個方位了,那還有好啊,新仇舊恨,那傀儡死的慘就正常了。


    “這個我怎麽說啊,你是警察啊,我說不成宣傳封建迷信了嗎,不管怎麽樣,能破案就行,是吧。”韓霖師哥在手機那頭無奈的笑笑,“也是,算了,還是要謝謝你,不過,你是怎麽知道……喔,先生,算的是麽,以後我真得對你刮目相看了,沒你提供的線索,我這幫同


    事還不知道要封路到什麽時候。”


    我也笑了笑,“別這麽客氣,這案子破了我也放心了,我還想讓老家的鄰居早點把李雪接回去呢。”


    太細節的東西我也沒問,問了他也未必說,站在我的立場,我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放下手機鼓著腮幫子就順出口氣,我都想誇自己了。


    最後一個電話,要給秦森打,撥過去,他沒接,過了一會兒回了我幾個字,‘有事嗎,正陪著幹媽見客不太方便接電話。’。我想了想給他去了個短信,‘溫奇那個聚靈的醫院我去了,其中有你父親,我們交手了,陸沛當時在現場,不過他沒看到,應該不會知道那是你爸爸,當時的情況比較危急


    ,我破了他的道行,給他留了魂魄限他三月內上路,如果他上路了,應該就會給你托夢了,我睡了兩天才起,想著這事兒得告訴你,就這樣。’。


    秦森應該不知道自己的爹在那個醫院,不然他一定會去的,那是他爸,他能看著好幾個陰陽師去滅麽。


    不過這事兒我越想越覺得可樂,尤其是溫奇當時在咖啡店接電話的樣子,‘什麽往外跑,給我困!沒鬼還玩什麽!’。


    誰能想到困得是這個碑仙兒啊,對於溫奇的這份執著,我真要感謝,當然,我感謝的方式就是全力去治好他父親的病!


    也是為我自己啊,找東西的五萬是掙不了了,可是看病,我不請仙應該可以賺一筆的,嗯,必須的!


    好一會兒他才給我回了短信,隻有兩個字,‘謝謝。’。


    我微微扯了扯嘴角,手機放到一邊,這事兒就此告一段落了。


    “葆妹兒?等久了吧。”


    安九端著個托盤進來,上麵是粥和小菜,“小火熬的,就慢一點。”


    我趕忙接過放到一旁的床頭櫃子上,感動的稀裏嘩啦的,“不用這麽麻煩的,你自己身體還得養養呢,那蜈蚣可是你為我折的!”


    “嘖!”安九無所謂的揮了下手,“你這麽說就見外了,是老娘瞧不上狂妄的家夥,再說,我還有五條噻,就是疼那一下受不了,過後該吃吃該喝喝,沒得事,要說死,我也死了五


    回了,怕個啥子!五萬塊不是也賺到了,現在誰一兩個小時能賺五萬,老娘可以,正好拿著這錢好好出去耍耍放鬆一哈……你吃!”


    我嗯了一聲,心裏感激,能做的就是大口的把她熬的粥吃完,特別滿足的看著她,“好吃!”


    安九坐到椅子上看著我很溫和的笑,眼看著我把粥吃光才張了張嘴,“葆妹兒,你曉得你啷個地方招人喜歡不。”


    我傻嗬嗬的看著她搖頭,“不知道。”


    “你長得憐人,還會哄人。”


    我還是笑,“一般都說我脾氣差,很少有人說我會哄人的……”


    說著我扯了下睡裙,“安九,這個睡衣是你給我換的吧……”


    安九眼神有了些許深意,點了一下頭應道,“我給你換的衣服,但是晚上,我是睡在客房的,這間臥室,是你老公住的……”


    我垂下眼,看見櫃子裏有他的衣服,還有洗手間裏有他用的洗漱用品就知道了,肯定是跟他一起睡的,在北郊都是那樣的,隻是我睡的死,不曉得。


    說不難為情,可這沒結婚,總有點那個。


    安九頓了很久才清了下嗓子開口,“葆妹兒,有句話或許我不該問,但是我這個人不喜歡藏著掖著,知道就是知道了,你是白唬女,是得不。”


    愣了一下,抬眼看她,“你怎麽……”


    隨即想到,“給我換衣服發現的麽,發現我,那個……沒汗毛。”


    安九大大方方的點頭,“我摸你的時候感覺皮膚很滑,有些涼,就是俗稱的冰肌玉骨……”明明心裏被人看出很別扭,可聽安九這麽形容我還覺得怎麽有點像是誇我的意思呢,誰不希望自己皮膚滑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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