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陸沛這是間接給我弄個女保鏢吧。


    安九攬住我的肩膀看我,“葆妹兒,你別多心,哪怕上頭不找我,我也樂意跟你這個妹子一起耍,有勁。”


    我扯著嘴角笑笑,“還是小心吧,既然早上都走倆了,說明還是有些危險性的……”


    安九無所謂,“你曉得我為啥子叫安九不?”


    “不知道。”我搖頭。安九挑眉,“我是被師父婆子買回來的,當時加我三個女娃,那倆一個十歲沒得,一個十三歲沒得,就我命硬,婆子找了個缸,老娘每天除了練童子功就是坐在那個缸裏,全是蠍子咬我,咬完我婆子有往裏麵引蜘蛛,一天一個花樣……老娘死過去還能醒過來,她給我養了一條蜈蚣,我自己,偷摸的養了九條,所以,我有九條命,就叫安九。


    ”


    我聽著膽突的,“那你師父婆子呢,去世了吧。”安九哼哼一笑,“老家夥命硬的嘞,嫩曉得我為啥子跑北方或者是最南邊這邊混飯吃,就是為了避開她,她想弄死我,可這些年我有九條蟲,加上她養的那條這才弄死了四


    條,我看是她命長,還是我命長,老娘才不信啷個邪,在她身邊,我得被她折騰死!”


    “那你是怎麽跑出來的。”


    蠱婆都會留一手的啊。安九悄悄的湊到我耳旁張口,“我十六歲就想跑,可我知道,她手裏握著我的一條蜈蚣我跑得吃虧,就一直偷偷的觀察她,找到了她的命根兒,她在後山的一棵樹下,養了一窩子白蛇,老娘一把火就給燒了,回去就發現她渾身焦糊,還以為她死了,結果跑到鎮上,她就放蠱弄死了我幾條蜈蚣,我這才知道,她跟我一樣,不是養了一個命根


    兒,媽的,這就是她的後手,老娘失算了……”


    我沒言語,是挺狠的,老理兒講的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不過也得看這個父是不是禽獸,要是天天虐你,那誰都得揭竿起義,我沒站在安九的立場,我理解不了。


    隻是知道,像她這種情況,的確得離老家遠點,蠱是需要人後麵操控的,她離得遠了,那老太太也掐不到她,不然就麻煩了。聊了一路,也算是知道了安九的一些事,她體內還有六條蜈蚣,應該都是挺肥碩的,這些年她東奔西走,除了老家哪都去,錢要是夠花也去國外瀟灑瀟灑,不圖名,就要


    錢,生活態度就是樂嗬一天是一天,這點倒是跟我有幾分相似。不過我沒問她多少年沒回老家了,就衝她不時往外冒著的鄉音心裏就很清楚,那是她的根,她也想,隻是沒辦法回去,回去就麵臨著硬仗要打,不說掉一身皮,也差不多


    是魚死網破。車子到沙口後小六開始精確定位,那醫院是定位不著,不過挨著的山頭好找,一路向裏,隻看著路越來越窄,越發的荒涼,車跟人都少的可憐,入眼的都是些破敗簡陋的


    民房。殘陽似血,等到小六打輪轉向一條小路,打眼,我就看見了路邊插著的鋼針,一紮來長,上麵還飄蕩著黑白綿線,不用想都知道下麵有符咒埋著,按照方位推算應該四麵


    都有,這個,應當就是溫奇說的那個天羅地網。


    看手法……


    “安九,這法師都是國外的吧。”


    國內手法用線講究,鎮壓的符紙都選用黃,黃屬土,品性為中,還有一種說法就是黃色生金,通皇,紅朱點蘸請畫,紅黃陰陽,自然具力。


    當然,也有用五方顏色的,要是請陰將或者是有擺弄孤魂的,常用黑色,深色,這天羅地網是按壓圍困的,上麵黑白棉線,隱約血跡,一看就是外路做法,不算常見。


    “是國外的,聽說一開始找的是國內的,後來人家不幹,聚靈過來被滅,造孽。”安九用一副開玩笑的口吻說著,“國外的就不在乎唄,殺鬼又不是殺人家的鬼,反正哪裏都不缺看錢辦事的人,我就是,不過這溫老板路子有意思,法師找了好些個,執著


    的很,咱們這行當分的多細,聚靈的不幹滅靈的活,所以他這又費勁招募的陰陽師,有錢哦,就是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


    我沒吱聲,看見道邊停了兩三輛麵包車,幾個二十出頭的男人抬手攔住,一人手裏還拿著一個手台,上前走到小六駕駛室那邊倒是很恭敬的樣子,“請來的先生?”小六點頭,說話的男人順便朝我跟安九瞟了一眼,眼底有些驚訝,不過還是點頭讓我們過去,回頭就走到那幾個人身邊小聲的說著,眼睛不停的打量著我們,我知道,他


    們也好奇麽,怎麽先生這麽年輕呢,女先生,還是戰鬥型的,更是少之又少。


    “這附近全是溫老板的人,日夜巡邏,為了搞出這些個事,他人工費的花銷都啷個多了……”安九嘴裏念叨,我則好奇的四處的看著,不遠處除了幾間民宅,還有一些四處停靠的車,巡邏的年輕男人,當地人倒是沒看著,海麽,也有,不過跟龐旁家差不多,離得


    稍微遠,就顯得這地方當不當正不正。


    “這麽偏的地兒怎麽會有醫院啊。”安九沒看我,嘴裏輕聲的應著,“那醫院聽說是四五十年代打仗時修建的工事,有山可以掩護,傷員養傷安全,六十多年代聽說重新修繕了一下,有改造過來勞動的那醫院


    就繼續做診所來用,後來傳出鬧鬼,浪潮一過,這地又偏,人就搬得差不多了。”說著她滿是了然的看著我,“屋怕空,墳怕坑,空屋肯定有動靜,至於是動物還是髒東西那誰啷個曉得,之前的髒東西啥子都不可信,不過這回溫老板這麽一鬧,不想有它


    有都得有嘍。”


    我看著她還挺佩服,“你這都知道?”


    在家我特意上網查的,但很多說法都太過玄幻不真,以訛傳訛的說法居多,沒什麽我太想知道的線索,安九的話倒是讓我明明白白了。距離醫院五六十米左右的位置,幾輛車聚集停靠,仔細一看,配備的還挺齊全,救護車都有,再仔細看,還有個扛攝像機的,這溫奇整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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