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唇上留下血跡上的人,就是這個人?


    楊暗暗記下這個名字,有機會一定替她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人!


    “走吧,帶你去洗澡。”


    出了一身汗,現在最需要一個熱水澡。


    楊把人帶到自己辦公室的私人浴室。


    他是叢林裏的一匹狼,沒有那麽多窮講究,洗澡洗頭就一塊肥皂,那肥皂因為主人長時間不臨幸都龜裂成了好幾瓣,風幹的毛巾硬邦邦的,都能當棍子抽人。


    楊不好意思地把肥皂和毛巾全都扔進垃圾桶,然後風風火火的跑出辦公室,“你等我一會啊。”


    林澈想說無所謂,但楊已經沒影了。


    他衝進醫務室洗手間,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還沒拆封的洗發露和沐浴露。


    還是玫瑰香味的。


    單俊鳴這個人平時特臭美,每天都把自己弄得特別帥,有次楊來找他,正好看到他往胳肢窩裏麵噴古龍水。


    “你是不是有狐臭啊?每天都把自己弄那麽香幹什麽?我隔兩公裏都能聞到這個味!”


    “你懂個屁!這叫精致,精致懂不懂!?”


    楊以前不懂,他一個大男人,在熱帶叢林裏摸爬滾打,沒那麽多將就,總覺得這人太矯情。


    現在終於懂了,把櫃子裏還沒開封的洗浴護膚品還有香水全都搜刮一空。


    單俊鳴斜靠在門框上,看著打劫自己的某某人:“哎,真的看上那個小妞了?”


    “不關你的事。”楊頭也不回。


    單俊鳴掏出指甲銼一下下磨指甲:“至於嗎?不就是一個小妞嗎?喜歡就直接點,又不是小學生談戀愛,直接走腎呀!”


    現在小學生談戀愛都沒那麽純情啦!


    頂多走腎的同時再走點心呀。


    “哥們,你現在什麽都不做就隻知道泡妞,你這個樣子算不算啃老啊?”


    “啃老我也啃得很累的好不好,更讓我累的是我就是啃一輩子我也啃不完啊。”


    預約保鏢的單子都已經快排到後年了,整個全球的一年的淨收益都夠他啃一輩子了。


    “你好意思把這麽多工作全都扔給我做!?”


    “老二,當初不是說好的嗎?你主內我主外。”


    “主內你個毛線!”


    楊捧著好多東西,嬉皮笑臉:“不說了啊,讓開讓開,林小姐還等著呢。”


    “噗!連名字都還資格叫啊?你完蛋了楊!”


    楊丟給單俊鳴一個大白眼,拿東西走人。


    單俊鳴走到洗手間一看,氣得指甲銼差點銼到肉。


    連他新買的剃須泡沫都拿走了!


    楊辦公室,林澈站玻璃展示櫃前。


    展示櫃裏陳列著很多獎狀和資格證書,除此之外還有一張合照。


    發黃的相片紙上有兩個人,一個半大不小的男孩站在一個中年男人旁邊,那男人身形高大,表情嚴肅,一雙濃烈的眉眼沒有一點笑意,整個人氣場懾人,仿佛和身後的一片綠色融為了一體。


    “這是我義父。”


    楊回來,正巧看到林澈正在研究照片。


    “義父?”


    “是啊,我十歲的時候被領養到國外,但養父母一直虐待我,再加上我想放心不下兩個妹妹,所以千方百計逃走,結果沒逃回國內,反而到了哥斯達黎加,在碼頭上碰巧遇到了他,後來就一直生活在那裏,這家特衛就是他一手創立的。”


    林澈當然聽說過這個名叫韋斯特的人,他的故事很傳奇,流傳了很多個版本,其中最被外人耳熟能詳的一個版本是這個人年輕的時候曾是某國的軍人,後來退伍後參加了雇傭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家人被報複,除他之外無一幸免,之後他創立了這家國際聞名的特衛。


    但在四年前,韋斯特意外交通事故傷到大腦,命雖然保住了,但一直沒有醒過來。


    “意外?”


    楊的嘴角彎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有什麽不對嗎?”


    林澈歪頭看著他。


    “沒什麽,不說這個了,你看看這些東西有沒有用得到的。”


    楊把從單俊鳴那裏a來的東西全都給林澈,然後自動離開。


    他去了陽台,自虐似的任由寒風鞭撻。


    “不是在泡妞嗎?怎麽一個人跑上來了?不會那麽快就被甩了吧?”


    單俊鳴走過來,白大褂被風中吹得獵獵作響,而他的頭發依舊一絲不苟。


    他遞給楊一根香煙。


    “你才被甩了。”楊把頭湊過去點煙。


    “那你幹什麽啊?那小妞不是在你辦公室洗澡嗎?不去看看?”


    “禽獸!”


    “裝什麽裝啊?別告訴我你沒這種想法啊?”


    楊緊繃的臉突然破功,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單俊鳴用手肘捅了楊一下,表情邪氣無比:“要不我們一起去看?”


    “去你的!你敢!”


    “我敢啊,是你不敢哈哈。”


    “禽獸不如!”


    兩人你捶我一拳我踹你一腳,打打鬧鬧了一會,單俊鳴突然眼神認真:“楊,我跟你說真的,你什麽時候跟你那個天才妹妹提一下,讓她看看義父,嗯?”


    楊的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彈了彈煙灰道:“再過段時間吧,我不想讓她覺得我是有目的地接近她。”


    “行吧,你自己看著辦。”單俊明拍了下楊的肩膀,掐滅煙頭轉身離開。


    楊低頭看指尖的香煙,四年前的那一幕再次浮現在腦海裏。


    義父那天開的是他的車。


    楊甩甩頭,把煙掐滅,順手去掏拐棍糖,誰知口袋裏空空如也。


    “單俊鳴!”


    單俊鳴頭也不回,反手把東西扔給楊。


    楊穩穩接住,少了一根拐棍糖。


    單俊鳴回頭,嘴裏咬著那根拐棍糖:“你a了我那麽多東西,我隻問你要一根糖不過分吧?”


    剛才拍楊肩膀的時候順走的。


    楊朝他揚了揚拳頭,這可是他喜歡的女孩子送的啊!


    單俊鳴故意把糖咬斷,用舌頭整個卷入嘴裏。


    你丫來搶啊。


    髒死了。


    楊嫌棄地白了他一眼。


    他在樓頂吹了一個多小時的風後相繼離開,他去食堂打包了點吃的回到辦公室,沒想到林澈累得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完全不知道因為她的突然失蹤外麵已經亂套的。


    她離開季南風下榻酒店時,季南風一通電話打到孫菲的手機上。


    “菲姐,你怎麽能讓她來找我?”


    季南風語氣裏帶著一點苛責,然而孫菲滿不在乎地笑了笑:“給你發新年福利呀,名正言順不是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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