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忽悠（2）
馬鳴啟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不過最終卻什麽也沒說。
霍玥兒眯了一下眼，對馬鳴啟的戒心更重了。
“當然，我這絕對不是要趕諸位走。這樣吧，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已經讓廚房背下了晚膳，諸位用過之後再好好考慮一下，你們放心我不急的。”霍玥兒對著眾人友善的笑了下，然後吩咐人將飯菜端過來。至於她，則在這個時候離開了。
不離開不行啊，怎麽滴也得給這些人商量的空間和時間不是。
“馬大哥，您說我們該怎麽辦？”第一個開口的人看著馬鳴啟，“說實話，家主的話真的讓我心動了，雖然霍家對咱們很好，可這為奴的身份卻始終是咱們跨不過去的坎兒。現在已經不是亂世了，若是讓後世子孫連出頭的機會都沒有，我真的覺得很可惜。”這人有一個三歲的兒子，所以說這話的適合眼底帶著渴求。
馬鳴啟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出來。
“馬大哥，其實我覺得二哥說的沒錯，這不是我們放棄的霍家，而是霍家放棄的我們。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不是嗎！”一個身材矮小枯瘦的男子也開口了，“再說了，其實在一個女人手底下做事，我真的覺得很憋屈。”
“你們覺得呢？”馬鳴啟並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旁邊剩下的那幾個人。
這幾個人沉默的對視了幾眼，然後才開口：“馬大哥，當初白子木他們要對付我的時候，是你出手救了我。兄弟我那個時候就說了，我這條命就是你的。所以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我絕對不會有第二句廢話的！”
“馬大哥，我爺爺當初是大少爺身邊的小廝，大少爺沒了讓我爺爺很自責。所以他老人家很早就走了，我爹也因為種種原因早早地去了，我現在就是那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典型，所以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兄弟絕對沒有二話！”
當然，有人支持肯定會有人反對的。
“馬大哥，我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的，可是我家二牛今年五歲了，他讀書識字都很不錯，我想帶著孩子去闖一闖，至少有了功名以後我們的日子也會好過不少的。”
“馬大哥，我不想讓人看不起，所以我決定離開。”
“馬大哥，我跟你一起，我爹說過要知恩圖報。霍家對我們有大恩，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最終在霍玥兒一個時辰回來之後，這十個人離開的有六個，留下的隻有區區四人。
“弄花，送他們出去吧。”霍玥兒的目光看向了馬鳴啟，“馬先生，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何這麽執意的要留下來呢？”
“家主，霍家對我有大恩，我還未報恩，如何能離開。”馬鳴啟很認真的說道。
“恩？能跟我說下嘛？”霍玥兒溫和的笑著，“諸位都做吧，今天的夜色很好，我們聊聊天也是好的。”
“謝家主！”除了馬鳴啟之外的三個人有些受寵若驚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而馬鳴啟看著霍玥兒那溫和的笑臉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說出格子醜寅卯來，這位家主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家主，你知道我爹是做什麽的嗎？”
霍玥兒挑眉，她是得閑的多無聊才去打聽別人的隱私呀！再說了，對於死人的事，霍玥兒其實並不是很感興趣：“馬先生真是說笑了，我來京城才幾天，怎麽會知道馬先生的父親是做什麽的。不過想來馬先生如此的一表人才，令尊肯定也不是什麽籍籍無名之輩才是。”
“我爹是大公子身邊的暗衛，當年陪著大公子一起死在了平安鎮。”馬鳴啟看著霍玥兒，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隻是可惜，他看了半天也沒能從霍玥兒的臉上看出什麽來。
“大公子？”霍玥兒眼角適時的流露出了意思驚訝，“這倒真是緣分。”還做著暗衛竟然有了兒子，看來她那未曾謀麵的爺爺也不是一個心狠的人呢！“不過話說，這跟馬先生離開霍家有什麽瓜葛嗎？”
“我想為我爹報仇！”馬鳴啟的臉上帶著一抹刻骨的寒意，“當年那個人背叛了大公子，才讓大公子和我爹死的那麽窩囊，我一定要為大公子和我爹報仇！”
“那個人？”霍玥兒看著馬鳴啟。
“老家主沒有告訴家主嗎？”馬鳴啟有些吃驚的看著霍玥兒，那臉上的神情真實的讓人不想相信都難，隻是可惜，霍玥兒真不是一般人，她對於馬鳴啟說的話還真的是——有些相信的。
“馬先生，我說過了，我是一個女孩子，沒什麽大的抱負，估計曾祖也是看到了我這樣的脾氣才沒有告訴我的吧。不過馬先生，我覺得人死如燈滅，這事兒都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年了，我們又何必繼續揪著不放呢。曾祖常說，退一步海闊天空，其實我覺得這話真的挺對的。”
隻是有時候，麵對一些事情是一步也不能退的。
馬鳴啟有些無語的看著霍玥兒：“家主——”遇上這麽沒上進心的家主，這麽沒孝心的女孩子，你說他還能怎麽辦。
“馬先生。”霍玥兒一臉真誠，堅定地看著馬鳴啟，讓馬鳴啟有些難以張口。
霍玥兒看著馬鳴啟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不過其實我還是很高興馬先生和這幾位先生能夠留下來的，霍家就算是以後不做生意了，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夠記住霍家的。”說到這裏，霍玥兒起身很真誠地給幾個人鞠了一躬，“在這裏，我謝謝大家了。”
“家主！”
“家主！”
“家主！”
幾個人都有些手忙腳亂，顯然沒有想到他們的這位家主竟然如此的平和，如此的真誠。隻是在他們手忙腳亂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馬鳴啟眼底閃過的一抹鬱悶。
霍玥兒卻將這個看的一清二楚。
你說她彎著身子怎麽看到的？
親，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不？這是霍家！霍家！霍家！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在這樣一個地方，霍玥兒動點兒手腳什麽的額，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再說剛才那麽的亂，要是有人注意到才有鬼呢！
至於說霍玥兒動了什麽手腳？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在院子的西南角和東南角放了兩塊鏡子，而將馬鳴啟他們這裏弄得燈火通明不說，給他們吃菜用的東西都是琉璃做的。這也造成了，雖然時不時地有發射光掃過幾個人的臉，卻沒有人懷疑這是鏡子照出來的。
馬鳴啟臉上的神色來的去，去的更快。他立刻伸手將霍玥兒扶了起來：“家主，您千萬不要這樣，這也太折煞我們哥幾個了。霍家就是麽得根，我們就是死也絕對不會離開霍家的！”
“那好吧。”霍玥兒感激的抬起了頭，“霍家能有你們這樣的屬下，真是我霍家之幸，也是我霍玥兒的幸運。”
“家主，現在時間不早了。”弄花小聲的在霍玥兒身邊提醒道。當然，這不是她想提醒的，而是——沒看到她的好姐妹弄草已經在後麵擠眉弄眼了嗎，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位上官公子等不及了！切，也不知道老家主是怎麽想的，怎麽就讓這樣一個男人自由出入他們家家主的閨房呢！真真是讓人想不通，“您看是不是早點兒休息？昨天晚上您一晚上沒休息好，今天若是再——，奴婢看著都心疼。”
霍玥兒略帶幾分責怪的看著弄花：“弄花，你沒看到我正在陪馬先生他們嗎！”
馬鳴啟聽到這話立刻恭敬的說道：“家主還是回去歇息吧，時候不早了，我們也得回去了。”
“是啊是啊，家主，我們也得回去了！”
“那家主我們就先告退了。”
幾個人說著就急匆匆的離開了，而霍玥兒則堅持將他們送出了門口，自己則站在門口直到他們徹底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家主，這些人是真心的嗎？那位馬先生說的話是真的嗎？”弄花陪著霍玥兒站在夜風之中，忍不住問道。
“我怎麽知道。”霍玥兒語氣淡漠的說道，“不過我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弄花，你吩咐下去，對這位馬先生要好好的調查，這樣一個‘聰明人’，想來是能夠給我們一些驚喜的。”那個眼神她可是看得很清楚呢！
霍玥兒想到自己忽悠馬鳴啟，而馬鳴啟又何嚐不是再忽悠她呢！
“都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咱們就對對手，看看誰是道，誰是魔吧！”霍玥兒的聲音消散在了夜風之中，弄花等幾個貼身侍女卻根本就沒聽明白霍玥兒說的是什麽。
“家主，您還是快點兒進去吧，上官公子還在等您呢！”什麽魔，什麽道的她不懂，她就知道若是他們家主再不進去，那位脾氣不怎麽好的上官公子肯定會記恨他們這些下人的，到時候若是被那位折騰起來——弄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拒絕想下去。
“走吧。”霍玥兒回身之際，嘴唇微微一動，“小氣鬼！”
弄花表示，夜風太大，她真的什麽都沒聽到。
馬鳴啟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不過最終卻什麽也沒說。
霍玥兒眯了一下眼，對馬鳴啟的戒心更重了。
“當然，我這絕對不是要趕諸位走。這樣吧，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已經讓廚房背下了晚膳，諸位用過之後再好好考慮一下，你們放心我不急的。”霍玥兒對著眾人友善的笑了下，然後吩咐人將飯菜端過來。至於她，則在這個時候離開了。
不離開不行啊，怎麽滴也得給這些人商量的空間和時間不是。
“馬大哥，您說我們該怎麽辦？”第一個開口的人看著馬鳴啟，“說實話，家主的話真的讓我心動了，雖然霍家對咱們很好，可這為奴的身份卻始終是咱們跨不過去的坎兒。現在已經不是亂世了，若是讓後世子孫連出頭的機會都沒有，我真的覺得很可惜。”這人有一個三歲的兒子，所以說這話的適合眼底帶著渴求。
馬鳴啟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出來。
“馬大哥，其實我覺得二哥說的沒錯，這不是我們放棄的霍家，而是霍家放棄的我們。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不是嗎！”一個身材矮小枯瘦的男子也開口了，“再說了，其實在一個女人手底下做事，我真的覺得很憋屈。”
“你們覺得呢？”馬鳴啟並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旁邊剩下的那幾個人。
這幾個人沉默的對視了幾眼，然後才開口：“馬大哥，當初白子木他們要對付我的時候，是你出手救了我。兄弟我那個時候就說了，我這條命就是你的。所以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我絕對不會有第二句廢話的！”
“馬大哥，我爺爺當初是大少爺身邊的小廝，大少爺沒了讓我爺爺很自責。所以他老人家很早就走了，我爹也因為種種原因早早地去了，我現在就是那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典型，所以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兄弟絕對沒有二話！”
當然，有人支持肯定會有人反對的。
“馬大哥，我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的，可是我家二牛今年五歲了，他讀書識字都很不錯，我想帶著孩子去闖一闖，至少有了功名以後我們的日子也會好過不少的。”
“馬大哥，我不想讓人看不起，所以我決定離開。”
“馬大哥，我跟你一起，我爹說過要知恩圖報。霍家對我們有大恩，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最終在霍玥兒一個時辰回來之後，這十個人離開的有六個，留下的隻有區區四人。
“弄花，送他們出去吧。”霍玥兒的目光看向了馬鳴啟，“馬先生，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何這麽執意的要留下來呢？”
“家主，霍家對我有大恩，我還未報恩，如何能離開。”馬鳴啟很認真的說道。
“恩？能跟我說下嘛？”霍玥兒溫和的笑著，“諸位都做吧，今天的夜色很好，我們聊聊天也是好的。”
“謝家主！”除了馬鳴啟之外的三個人有些受寵若驚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而馬鳴啟看著霍玥兒那溫和的笑臉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說出格子醜寅卯來，這位家主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家主，你知道我爹是做什麽的嗎？”
霍玥兒挑眉，她是得閑的多無聊才去打聽別人的隱私呀！再說了，對於死人的事，霍玥兒其實並不是很感興趣：“馬先生真是說笑了，我來京城才幾天，怎麽會知道馬先生的父親是做什麽的。不過想來馬先生如此的一表人才，令尊肯定也不是什麽籍籍無名之輩才是。”
“我爹是大公子身邊的暗衛，當年陪著大公子一起死在了平安鎮。”馬鳴啟看著霍玥兒，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隻是可惜，他看了半天也沒能從霍玥兒的臉上看出什麽來。
“大公子？”霍玥兒眼角適時的流露出了意思驚訝，“這倒真是緣分。”還做著暗衛竟然有了兒子，看來她那未曾謀麵的爺爺也不是一個心狠的人呢！“不過話說，這跟馬先生離開霍家有什麽瓜葛嗎？”
“我想為我爹報仇！”馬鳴啟的臉上帶著一抹刻骨的寒意，“當年那個人背叛了大公子，才讓大公子和我爹死的那麽窩囊，我一定要為大公子和我爹報仇！”
“那個人？”霍玥兒看著馬鳴啟。
“老家主沒有告訴家主嗎？”馬鳴啟有些吃驚的看著霍玥兒，那臉上的神情真實的讓人不想相信都難，隻是可惜，霍玥兒真不是一般人，她對於馬鳴啟說的話還真的是——有些相信的。
“馬先生，我說過了，我是一個女孩子，沒什麽大的抱負，估計曾祖也是看到了我這樣的脾氣才沒有告訴我的吧。不過馬先生，我覺得人死如燈滅，這事兒都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年了，我們又何必繼續揪著不放呢。曾祖常說，退一步海闊天空，其實我覺得這話真的挺對的。”
隻是有時候，麵對一些事情是一步也不能退的。
馬鳴啟有些無語的看著霍玥兒：“家主——”遇上這麽沒上進心的家主，這麽沒孝心的女孩子，你說他還能怎麽辦。
“馬先生。”霍玥兒一臉真誠，堅定地看著馬鳴啟，讓馬鳴啟有些難以張口。
霍玥兒看著馬鳴啟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不過其實我還是很高興馬先生和這幾位先生能夠留下來的，霍家就算是以後不做生意了，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夠記住霍家的。”說到這裏，霍玥兒起身很真誠地給幾個人鞠了一躬，“在這裏，我謝謝大家了。”
“家主！”
“家主！”
“家主！”
幾個人都有些手忙腳亂，顯然沒有想到他們的這位家主竟然如此的平和，如此的真誠。隻是在他們手忙腳亂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馬鳴啟眼底閃過的一抹鬱悶。
霍玥兒卻將這個看的一清二楚。
你說她彎著身子怎麽看到的？
親，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不？這是霍家！霍家！霍家！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在這樣一個地方，霍玥兒動點兒手腳什麽的額，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再說剛才那麽的亂，要是有人注意到才有鬼呢！
至於說霍玥兒動了什麽手腳？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在院子的西南角和東南角放了兩塊鏡子，而將馬鳴啟他們這裏弄得燈火通明不說，給他們吃菜用的東西都是琉璃做的。這也造成了，雖然時不時地有發射光掃過幾個人的臉，卻沒有人懷疑這是鏡子照出來的。
馬鳴啟臉上的神色來的去，去的更快。他立刻伸手將霍玥兒扶了起來：“家主，您千萬不要這樣，這也太折煞我們哥幾個了。霍家就是麽得根，我們就是死也絕對不會離開霍家的！”
“那好吧。”霍玥兒感激的抬起了頭，“霍家能有你們這樣的屬下，真是我霍家之幸，也是我霍玥兒的幸運。”
“家主，現在時間不早了。”弄花小聲的在霍玥兒身邊提醒道。當然，這不是她想提醒的，而是——沒看到她的好姐妹弄草已經在後麵擠眉弄眼了嗎，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位上官公子等不及了！切，也不知道老家主是怎麽想的，怎麽就讓這樣一個男人自由出入他們家家主的閨房呢！真真是讓人想不通，“您看是不是早點兒休息？昨天晚上您一晚上沒休息好，今天若是再——，奴婢看著都心疼。”
霍玥兒略帶幾分責怪的看著弄花：“弄花，你沒看到我正在陪馬先生他們嗎！”
馬鳴啟聽到這話立刻恭敬的說道：“家主還是回去歇息吧，時候不早了，我們也得回去了。”
“是啊是啊，家主，我們也得回去了！”
“那家主我們就先告退了。”
幾個人說著就急匆匆的離開了，而霍玥兒則堅持將他們送出了門口，自己則站在門口直到他們徹底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家主，這些人是真心的嗎？那位馬先生說的話是真的嗎？”弄花陪著霍玥兒站在夜風之中，忍不住問道。
“我怎麽知道。”霍玥兒語氣淡漠的說道，“不過我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弄花，你吩咐下去，對這位馬先生要好好的調查，這樣一個‘聰明人’，想來是能夠給我們一些驚喜的。”那個眼神她可是看得很清楚呢！
霍玥兒想到自己忽悠馬鳴啟，而馬鳴啟又何嚐不是再忽悠她呢！
“都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咱們就對對手，看看誰是道，誰是魔吧！”霍玥兒的聲音消散在了夜風之中，弄花等幾個貼身侍女卻根本就沒聽明白霍玥兒說的是什麽。
“家主，您還是快點兒進去吧，上官公子還在等您呢！”什麽魔，什麽道的她不懂，她就知道若是他們家主再不進去，那位脾氣不怎麽好的上官公子肯定會記恨他們這些下人的，到時候若是被那位折騰起來——弄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拒絕想下去。
“走吧。”霍玥兒回身之際，嘴唇微微一動，“小氣鬼！”
弄花表示，夜風太大，她真的什麽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