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大年初一
姚小玥十歲的這個大年初一，姚家人過得是既開心又有些無奈。開心的是，他們今年的家中有了長輩在，而且家裏大大小小都接到了紅包。
“爺爺，這我不能要。”姚鎬紅著一張臉，拿著那紅燦燦的紅包有些手足無措。不是這紅包重，而是，而是長這麽大他還從來沒收到過紅包，眼下突然接到了，他還真的是手足無措的很。當然，姚鎬的心中是感動的，此時此刻的他終於體會到了那種被親人重視的感覺，這感覺酸酸的，漲漲的，是一種名為幸福的味道。
“為什麽不能要？”霍老爺子有些不悅的看著姚鎬，“是嫌少嗎？”
“不、不是，爺爺，我都三十五歲了——”姚鎬黑紅的臉頰漲的通紅，有些期期艾艾的說道。他的年紀真的不小了，現在和孩子們一樣接受了這麽一個紅包，還真是讓他挺不好意思的。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別說你三十五，就是五十五，那也是我的孫子！”霍老爺子看著這個大孫子還真是哭笑不得，“拿著吧，這麽點兒都手足無措的，等會兒還不得更加的窘迫嗎！”
姚鎬看到霍老爺子笑的揶揄，心中突然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為毛他覺得眼前這個爺爺是打算看他出醜呢？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證實了姚鎬的猜想，這個爺爺那就是一個老頑童，最大的興趣就是以調戲他這個孫子為樂。
在不到一個時辰裏，姚鎬足足接到了三十五份紅包！裏麵的金額從一百兩到一萬兩，還真是嚇到了姚鎬這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
“咱們家的規矩就是孩提時代每年一百兩，這是五百兩；啟蒙之後每年五百兩，這是兩千五百兩；成人之前每年一千兩，這是一萬兩。至於這之後麽，算是爺爺補償給你的，孩子，這些年你的日子過的太苦了。”霍老爺子說著說著就開始感傷起來，“真的是老了，一家人團團圓圓的本來是件好事，瞧瞧我，這又開始煞風景了。”
“爺爺，這些銀子真的是太多了。”姚鎬很認真的說道，“我在這鄉下生活，也不需要這麽多的銀子。再說，我知道賺錢有多難，這些錢爺爺還是拿回去吧，若是能為家族添上一分的助力也是好的。”他不知道霍家是個什麽樣的家族，卻知道這些銀子任何一個家族拿出來都不是那麽容易的。他不能讓霍老爺子因為愧疚補償就害了家族不是。
霍老爺子聽了這話，忍不住張了張嘴。不過他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被姚小玥阻止了：“曾祖，我覺得爹說的是對的。我們和曾祖您相認，為的是一家人團聚，而不是為了這些錢的。”
“你這小丫頭，我不是這個意思。”霍老爺子歎了一口氣。
“曾祖，我明白您是想補償爹，補償我們，可是我們需要的並不是這些錢。錢是好東西，可卻不是萬能的，您說對嗎？”姚小玥笑得溫婉。
“你說的很對。”霍老爺子深深的看了一眼，“你說得對，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它是不能買來很多東西，可卻最能測試人心。”霍老爺子語帶深意的說道，“不過你們一家人都讓我很滿意，不愧是我霍家的孩子。”就算是生活困頓，卻依然能謹守本心，他真的知足了。
姚小玥嘴角抽了抽，這位霍老爺子比自己還狠，至少她不會時時刻刻的去試探別人。不過這樣的試探還真是讓她無法升起什麽反感，人家都明晃晃的將一切擺在了台麵上，若是自己繼續反感的話，那不是小題大做嗎！現在姚小玥終於有些理解為何陽謀比陰謀更讓人無奈了，實在是麵對陽謀，就算是你知道，也無法說出什麽不好聽的來。
“那這銀子——”姚鎬不管什麽試探不試探的，他想的更多的還是這燙手的銀子到底要怎麽處理！要是真的讓它們擱在自己手中，姚鎬很確定，別說是今天晚上，隻怕是從今往後，他都別再想睡一個好覺了。
霍老爺子看著姚鎬這急切的模樣，忍不住笑彎了眉眼：“孝高，若是你真的為難的話，給玥兒吧。這些銀子在你看來很多，對於霍家不過是一點點而已。”若是銀子能換回自己的兒子，他不會有任何的遲疑，隻是可惜了！霍老爺子的心中升起了絲絲愧疚，不過他很快就壓了下去，一臉笑意的說道。
“爺爺，這些也太多了——”
“不多。”
“我——”
“爹，你若是真的覺得難以接受的話，其實我有一個好方法。”姚小玥忍不住開口說道，“這些銀子，曾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收回去的。”
“什麽辦法？”姚鎬立刻有些激動的看著姚小玥，他閨女一向是很聰明的，肯定是真的知道該怎麽辦了。
而一旁的霍老爺子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姚小玥，話說此時此刻他也不曾想到什麽更好的處理方法，畢竟眼下這個時節，怎麽看都不像是能處理好這些銀子的時候。
姚小玥笑了下：“現在嶽兆國正是多事之秋，內有憂，外有患。去年春天開始幹旱，百姓流離失所，而現在呢？一年不能種植糧食，老百姓又無飯可吃，眼下這個時候不管是百姓還是朝廷，最需要的就是糧食了。而糧食是怎麽來的呢？”
“你是說，讓我們把銀子捐給朝廷？”霍老爺子挑眉，這若是擱在平日，絕對算是一個好建議，可是現在？現在自家的遭遇隱隱約約的有那最尊貴之地的痕跡，霍老爺子心中就是老大的不樂意。他的錢就是喂了狗，也絕對不會給這些不僅覬覦，還使用各種手段來迫害他們一家的家夥！
姚小玥笑了下，眼底波色詭異：“當然不是給朝廷，我的意思是用這些銀子去嶽兆國之外買糧食，然後去送給那些真正需要而又懂得感恩的人。”
“真正需要又懂得感恩的人？你的意思？”霍老爺子看著姚小玥，有點兒弄不清楚這丫頭到底想做什麽了。你說她這是幫人？也算是吧，但這種幫助跟他以前所知的那種施恩不望報好像完全是兩碼事。若是施恩不望報，那肯定不會去挑揀著人去施恩不是。
“用爹爹的名義，以此來招攬一批真正能為我們所用的人。”
“玥兒，咱們家有世仆，他們都是很忠心的。”霍老爺子忍不住的說道，他對於姚小玥這樣的想法實在是不敢苟同。用熟不用生，這是他們家的家訓，畢竟世仆的生死都窩在他們的手上，那些人就算是想背叛，也得掂量掂量。而那些生人呢？霍老爺子可不認為他們會在乎你這一點點的恩情。
姚小玥笑了下，忠心麽？也許吧，可是這些世仆因為權力大，這心思也大，再加上他們雖然是霍家的正統，可是卻是半路回去的。再加上除了她之外，不管是姚鎬還是姚玹和姚珂，性子都太過柔和。這樣的性子做一個普通人很不錯，少生氣，多滿足，人生很幸福；但是做一個大家族的繼承者，那就不僅僅是他自己的悲哀，也是這個大家族的悲哀，因為這樣的性子很容易造成一個後果——奴大欺主。
“曾祖的話自然是對的，不過我有自己的打算。”
“什麽打算？不能和我說說嗎？”霍老爺子有些好奇的看著姚小玥。
姚小玥輕笑著搖了搖頭：“曾祖的年紀大了，還是多休息的好，至於我要做什麽，曾祖很快就會知道的。”她可不相信那些世仆，能讓霍家成為現在這個樣子，沒有這些世仆的“功勞”，說出去誰信！
霍老爺子看著姚小玥那溫和卻堅定的麵容，微微的搖了搖頭：“算了，你自己願意這樣的忙碌都隨你，等將來吃了虧你才會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多麽的笨。”
“曾祖，我年紀還小，有時間也有能力犯錯誤不是嗎？”姚小玥笑容中有些天真，有些苦澀。隻是這份苦澀一閃而過，沒有人看清。
“你這丫頭呀。”
屋子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好了起來，不過姚鎬有些暈暈乎乎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這“巨額”紅包，他是真的沒弄明白這紅包自己到底要怎麽處理呀！
而此時姚家門外，姚大柱拽著姚安氏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老爺，我不去！”姚安氏掙紮著，她也是要臉的人，不想對自己的仇人搖尾乞憐！當然，最重要的是，姚安氏很明白，有姚小玥在，就算是她再搖尾乞憐也沒用。那個狠心的丫頭絕對說得出做得到，不會給他們一粒糧食的！明知如此還送上門去自取其辱，姚安氏不覺得自己有這麽的賤！
姚大柱凶惡地瞪著姚安氏：“你敢不去？你信不信我賣了你這個老東西！”隨即姚大柱仔細的打量了下姚安氏，“雖然年紀大了點兒，人長得醜了點兒，可還能值個幾兩銀子的。”
姚安氏的臉色微變，不敢置信的看著姚大柱。哪怕她早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個什麽東西，哪怕對於他說的話，她的心中早有準備，可是此時此刻，姚安氏心中還有有幾分難受：“姚大柱，你個王八蛋說什麽？我為你生兒育女，為你洗衣做飯，為你吃了這麽多苦，你竟然要賣了我？你還是不是個人！”
“切，做人能有錢嗎？沒錢我寧願做鬼！”
姚小玥十歲的這個大年初一，姚家人過得是既開心又有些無奈。開心的是，他們今年的家中有了長輩在，而且家裏大大小小都接到了紅包。
“爺爺，這我不能要。”姚鎬紅著一張臉，拿著那紅燦燦的紅包有些手足無措。不是這紅包重，而是，而是長這麽大他還從來沒收到過紅包，眼下突然接到了，他還真的是手足無措的很。當然，姚鎬的心中是感動的，此時此刻的他終於體會到了那種被親人重視的感覺，這感覺酸酸的，漲漲的，是一種名為幸福的味道。
“為什麽不能要？”霍老爺子有些不悅的看著姚鎬，“是嫌少嗎？”
“不、不是，爺爺，我都三十五歲了——”姚鎬黑紅的臉頰漲的通紅，有些期期艾艾的說道。他的年紀真的不小了，現在和孩子們一樣接受了這麽一個紅包，還真是讓他挺不好意思的。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別說你三十五，就是五十五，那也是我的孫子！”霍老爺子看著這個大孫子還真是哭笑不得，“拿著吧，這麽點兒都手足無措的，等會兒還不得更加的窘迫嗎！”
姚鎬看到霍老爺子笑的揶揄，心中突然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為毛他覺得眼前這個爺爺是打算看他出醜呢？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證實了姚鎬的猜想，這個爺爺那就是一個老頑童，最大的興趣就是以調戲他這個孫子為樂。
在不到一個時辰裏，姚鎬足足接到了三十五份紅包！裏麵的金額從一百兩到一萬兩，還真是嚇到了姚鎬這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
“咱們家的規矩就是孩提時代每年一百兩，這是五百兩；啟蒙之後每年五百兩，這是兩千五百兩；成人之前每年一千兩，這是一萬兩。至於這之後麽，算是爺爺補償給你的，孩子，這些年你的日子過的太苦了。”霍老爺子說著說著就開始感傷起來，“真的是老了，一家人團團圓圓的本來是件好事，瞧瞧我，這又開始煞風景了。”
“爺爺，這些銀子真的是太多了。”姚鎬很認真的說道，“我在這鄉下生活，也不需要這麽多的銀子。再說，我知道賺錢有多難，這些錢爺爺還是拿回去吧，若是能為家族添上一分的助力也是好的。”他不知道霍家是個什麽樣的家族，卻知道這些銀子任何一個家族拿出來都不是那麽容易的。他不能讓霍老爺子因為愧疚補償就害了家族不是。
霍老爺子聽了這話，忍不住張了張嘴。不過他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被姚小玥阻止了：“曾祖，我覺得爹說的是對的。我們和曾祖您相認，為的是一家人團聚，而不是為了這些錢的。”
“你這小丫頭，我不是這個意思。”霍老爺子歎了一口氣。
“曾祖，我明白您是想補償爹，補償我們，可是我們需要的並不是這些錢。錢是好東西，可卻不是萬能的，您說對嗎？”姚小玥笑得溫婉。
“你說的很對。”霍老爺子深深的看了一眼，“你說得對，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它是不能買來很多東西，可卻最能測試人心。”霍老爺子語帶深意的說道，“不過你們一家人都讓我很滿意，不愧是我霍家的孩子。”就算是生活困頓，卻依然能謹守本心，他真的知足了。
姚小玥嘴角抽了抽，這位霍老爺子比自己還狠，至少她不會時時刻刻的去試探別人。不過這樣的試探還真是讓她無法升起什麽反感，人家都明晃晃的將一切擺在了台麵上，若是自己繼續反感的話，那不是小題大做嗎！現在姚小玥終於有些理解為何陽謀比陰謀更讓人無奈了，實在是麵對陽謀，就算是你知道，也無法說出什麽不好聽的來。
“那這銀子——”姚鎬不管什麽試探不試探的，他想的更多的還是這燙手的銀子到底要怎麽處理！要是真的讓它們擱在自己手中，姚鎬很確定，別說是今天晚上，隻怕是從今往後，他都別再想睡一個好覺了。
霍老爺子看著姚鎬這急切的模樣，忍不住笑彎了眉眼：“孝高，若是你真的為難的話，給玥兒吧。這些銀子在你看來很多，對於霍家不過是一點點而已。”若是銀子能換回自己的兒子，他不會有任何的遲疑，隻是可惜了！霍老爺子的心中升起了絲絲愧疚，不過他很快就壓了下去，一臉笑意的說道。
“爺爺，這些也太多了——”
“不多。”
“我——”
“爹，你若是真的覺得難以接受的話，其實我有一個好方法。”姚小玥忍不住開口說道，“這些銀子，曾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收回去的。”
“什麽辦法？”姚鎬立刻有些激動的看著姚小玥，他閨女一向是很聰明的，肯定是真的知道該怎麽辦了。
而一旁的霍老爺子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姚小玥，話說此時此刻他也不曾想到什麽更好的處理方法，畢竟眼下這個時節，怎麽看都不像是能處理好這些銀子的時候。
姚小玥笑了下：“現在嶽兆國正是多事之秋，內有憂，外有患。去年春天開始幹旱，百姓流離失所，而現在呢？一年不能種植糧食，老百姓又無飯可吃，眼下這個時候不管是百姓還是朝廷，最需要的就是糧食了。而糧食是怎麽來的呢？”
“你是說，讓我們把銀子捐給朝廷？”霍老爺子挑眉，這若是擱在平日，絕對算是一個好建議，可是現在？現在自家的遭遇隱隱約約的有那最尊貴之地的痕跡，霍老爺子心中就是老大的不樂意。他的錢就是喂了狗，也絕對不會給這些不僅覬覦，還使用各種手段來迫害他們一家的家夥！
姚小玥笑了下，眼底波色詭異：“當然不是給朝廷，我的意思是用這些銀子去嶽兆國之外買糧食，然後去送給那些真正需要而又懂得感恩的人。”
“真正需要又懂得感恩的人？你的意思？”霍老爺子看著姚小玥，有點兒弄不清楚這丫頭到底想做什麽了。你說她這是幫人？也算是吧，但這種幫助跟他以前所知的那種施恩不望報好像完全是兩碼事。若是施恩不望報，那肯定不會去挑揀著人去施恩不是。
“用爹爹的名義，以此來招攬一批真正能為我們所用的人。”
“玥兒，咱們家有世仆，他們都是很忠心的。”霍老爺子忍不住的說道，他對於姚小玥這樣的想法實在是不敢苟同。用熟不用生，這是他們家的家訓，畢竟世仆的生死都窩在他們的手上，那些人就算是想背叛，也得掂量掂量。而那些生人呢？霍老爺子可不認為他們會在乎你這一點點的恩情。
姚小玥笑了下，忠心麽？也許吧，可是這些世仆因為權力大，這心思也大，再加上他們雖然是霍家的正統，可是卻是半路回去的。再加上除了她之外，不管是姚鎬還是姚玹和姚珂，性子都太過柔和。這樣的性子做一個普通人很不錯，少生氣，多滿足，人生很幸福；但是做一個大家族的繼承者，那就不僅僅是他自己的悲哀，也是這個大家族的悲哀，因為這樣的性子很容易造成一個後果——奴大欺主。
“曾祖的話自然是對的，不過我有自己的打算。”
“什麽打算？不能和我說說嗎？”霍老爺子有些好奇的看著姚小玥。
姚小玥輕笑著搖了搖頭：“曾祖的年紀大了，還是多休息的好，至於我要做什麽，曾祖很快就會知道的。”她可不相信那些世仆，能讓霍家成為現在這個樣子，沒有這些世仆的“功勞”，說出去誰信！
霍老爺子看著姚小玥那溫和卻堅定的麵容，微微的搖了搖頭：“算了，你自己願意這樣的忙碌都隨你，等將來吃了虧你才會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多麽的笨。”
“曾祖，我年紀還小，有時間也有能力犯錯誤不是嗎？”姚小玥笑容中有些天真，有些苦澀。隻是這份苦澀一閃而過，沒有人看清。
“你這丫頭呀。”
屋子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好了起來，不過姚鎬有些暈暈乎乎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這“巨額”紅包，他是真的沒弄明白這紅包自己到底要怎麽處理呀！
而此時姚家門外，姚大柱拽著姚安氏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老爺，我不去！”姚安氏掙紮著，她也是要臉的人，不想對自己的仇人搖尾乞憐！當然，最重要的是，姚安氏很明白，有姚小玥在，就算是她再搖尾乞憐也沒用。那個狠心的丫頭絕對說得出做得到，不會給他們一粒糧食的！明知如此還送上門去自取其辱，姚安氏不覺得自己有這麽的賤！
姚大柱凶惡地瞪著姚安氏：“你敢不去？你信不信我賣了你這個老東西！”隨即姚大柱仔細的打量了下姚安氏，“雖然年紀大了點兒，人長得醜了點兒，可還能值個幾兩銀子的。”
姚安氏的臉色微變，不敢置信的看著姚大柱。哪怕她早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個什麽東西，哪怕對於他說的話，她的心中早有準備，可是此時此刻，姚安氏心中還有有幾分難受：“姚大柱，你個王八蛋說什麽？我為你生兒育女，為你洗衣做飯，為你吃了這麽多苦，你竟然要賣了我？你還是不是個人！”
“切，做人能有錢嗎？沒錢我寧願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