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為難
姚家人其樂融融的吃著年夜晚的時候，落魄至極的姚大柱帶著姚安氏和與陶阿桃生的女兒姚鈴回到了姚家村。幾個人看著那高門大戶的青磚瓦房，眼中都有些水光流淌。
而這個時候姚鈴的肚子不爭氣的唱起了空城計。
“爹，今天是大年三十，我們要吃什麽？”姚鈴有些怯怯的看著姚大柱，在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裏，她算是徹底的見識了這個爹爹的真麵目，誰能夠想到這個爹爹竟然能那麽狠心的將她娘陶阿桃賣入青樓。甚至在這半個月中，她每天隻能吃一頓飯，還好好地伺候這個爹。想到姚大柱那惡狠狠的說要賣掉她的樣子，姚鈴臉上的神情更加的怯懦了！
“是啊，當家的，已經一天多沒東西吃了。”姚安氏也有些遲疑的看著姚大柱。話說，跟姚大柱在一起這麽多年了，姚安氏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枕邊之人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一個人，要不是她年紀太大根本就賣不上價錢了，隻怕這男人也會賣了她來換錢吧！此時此刻，姚安氏竟然對自己最恨的陶阿桃有了那麽幾分的同情，這是一種兔死狐悲的悲涼，無關立場。
姚大柱陰惻惻的一笑：“到了這個地方，你們還怕沒東西吃嗎？”
姚安氏臉上帶著一抹不解。
“你可別忘了，老四可就住在這裏呢！”姚大柱難得好心的給姚安氏解釋了一下，“我養了他這麽多年，他要是敢不養我，我會讓他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麽寫的！”
姚安氏張了張嘴，她真的很想提醒姚大柱，他們現在跟姚鎬的關係不管是從法律上還是血緣上都已經沒有了！再說了，霍家到底有多恐怖，她可算是見識到了，兒孫一個個的都遭了那麽大的災難，她真心的不想再招惹任何跟霍家有關的人了。
“膽小鬼！”姚大柱鄙夷的看了一眼姚安氏，“你們若是想餓死就繼續在這裏發呆，我可要去飽餐一頓了！”說著，姚大柱沒有絲毫遲疑的快步向著小望山姚鎬家的方向而來。
“大娘——”姚鈴有些遲疑，雖然她不是在這個地方長大的，可陶阿桃那麽聰明的女人怎麽可能不提前調查清楚這姚家的事情呢！而知道了那些事情之後，姚鈴一點兒都不覺得那位“四哥”會好心的收養他們。怎麽看他們之間存在的都是血海深仇不是。
“去看看吧，老四那孩子是一個非常實誠的孩子，也許，也許真的能行呢。”姚安氏的聲音壓得很低，顯然對於這一點她也是沒什麽把握的。
姚鈴緊緊的抓著姚安氏的衣角，而姚安氏則是同情的看了一眼姚鈴，說實話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可憐自己那些不知所蹤的兒孫們，還是應該慶幸他們至少還有一條活路了。不過不管怎麽樣，她還是希望能夠活下去的。
當姚小玥他們在屋子裏聽到敲門聲的適合，所有人都愣住了。
“現在已經戌時正（晚8點左右）了，什麽人還會來敲咱們家的門？”胡翠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語。
“也許是裏正他們。”姚鎬放下了筷子，“爺爺，你們接著吃，我去看一看。”說著姚鎬就要出去。
“爹，你還是陪著曾祖喝酒吧，我跟哥去瞧瞧。”姚小玥突然想到百變回來之後跟自己說的那些事，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外麵的人隻怕是姚家老宅那碩果僅存的兩位老人家。可別說他們不會這麽做，誰不知道姚秀才是最要麵子的！在姚小玥看來，姚大柱這人就是徹頭徹底的一個偽君子，這樣的人做出為老不尊，食言而肥的事情出來，姚小玥真的半點兒都不覺得有什麽不能接受的。
當姚小玥出來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還真的猜錯了，因為不止是那兩位老人家，還有一個嬌俏的小女孩怯生生的看著他們。
“真是稀客，兩位來我們家做什麽？”姚小玥看著眼前這兩個狼狽的老人，話說她真的是半點兒的同情都沒有，有的隻是莫名的暢快。
當然，姚小玥表情做的還是不錯的，至少沒有將歡快的神情表露出來，當時跟姚小玥一起出來的姚玹卻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大概就是報應吧，果然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你——”姚大柱滿是怒意的看著姚玹，要是擱在一年前，這樣的眼神肯定會嚇得姚玹一個字都不敢說，不過現在嗎？再知道了自家真正的身份之後，再知道了這麽多年姚大柱的富足日子是怎麽來的之後，姚玹對於眼前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姚秀才有的隻是憎惡和鄙夷。
“姚老爺現在出現在我家有什麽事情嗎？”姚小玥衝著姚玹搖了搖頭，不管怎麽說，在外人眼中姚大柱都養大了姚鎬，他做的再不對那也是長輩。更何況，現在他們還是妾身未明的狀態，還要繼續在這個地方待上一段時間，跟姚大柱這個明顯隻剩下虛張聲勢的人硬碰硬實在是不值得。畢竟，打老鼠傷了玉瓶兒這樣的事情太不值得了。
姚大柱眼神有些死氣沉沉的看著姚小玥，理直氣壯的要求：“我今天晚上要住在這裏，另外我知道你們家有銀子，立刻去將你幾位伯父伯娘還有兄弟姐妹們都找回來！再有立刻給我準備飯菜，準備幹淨的衣服。”說著，姚大柱就要往裏走。
姚小玥一步邁出，直接擋在了姚大柱的麵前：“姚老爺怎麽說也是一個秀才，這麽不要臉麵亂闖別人家的事情也是秀才老爺應該做的嗎？”
“姚小玥，我是你爺爺！”姚大柱怒氣滿麵的看著姚小玥，那頤指氣使的模樣，還真是沒有半點兒的自知之明。
“爺爺？”姚小玥嘴角噙著一抹捉摸不定的冷笑，“姚老爺不是腦子壞掉了吧，我們家已經出繼了。”最後三個字，姚小玥一字一頓的說著，“當然，就算是姚老爺下意識地忘記了這件事，那也不應該忘記，你跟我們家隔著的那段仇怨吧？”看著姚大柱那依舊陰沉卻不以為然的臉色，姚小玥語氣森然了幾分，“你能忘了我大哥的死，我們卻忘不了！再說，你姚大柱跟我們家可是半點兒的血緣關係都沒有！”
“胡說八道什麽，誰不知道你爹是我兒子！”姚大柱根本就不在乎姚小玥的話，“把姚鎬那個不孝子叫出來，我還就不信了，這天底下就沒有王法了，當兒子的竟然敢如此的指責老子。”
姚小玥聽著姚大柱的大吼大叫，那是半點兒的在意都沒有：“姚老爺這是惱羞成怒了嗎？隻是你忘了這是什麽地方了嗎？在這裏可是沒有能給姚老爺撐腰的人。再說了，誰不知道姚老爺將我爹，我們一家死死的壓製了三十幾年，你覺得你說自己受了欺負，會有人信嗎？”姚鎬的軟弱已經是人所共知的了，姚小玥可不認為自己幾句話就能將姚鎬多年的形象毀掉。
“你——”姚大柱滿是怒意的看著姚小玥，不過被姚安氏給打斷了。
“小玥，我知道我們家以前對你們是不好，做了很多傷害你們的事情，但是看在大家畢竟曾經是一家人的份兒上，你就幫幫我們吧。”姚安氏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很低。
姚小玥看著姚安氏，她那囂張的樣子還曆曆在目，沒想到不過是半年多點兒的時間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不過比起姚大柱那死硬的囂張，對於姚安氏的識時務，姚小玥還是很滿意的：“說說看，不過那些為難人的要求還是不要提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將你們打出去。”反正也沒人看到，就算是趕出去又如何？姚小玥還不信了，姚家村的那些人會為已經落魄的老宅人伸張正義！
“給我們一些糧食吧。”姚安氏臉上的表情略帶著幾分不堪，但語氣卻很誠懇。
“糧食？你們知道現在糧食是什麽價格嗎？”姚小玥似笑非笑的看著姚安氏，別說她難為人，想想一年前他們過得日子，不難為難為他們，姚小玥都覺得對不起自己！別說什麽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她姚小玥從來都不是君子，她隻是一個小女子，小人和女子的結合體！
姚安氏臉上的難堪之色更加的明白：“我知道。”
“那你覺得我為何要將自家的糧食交給一個堪稱是仇敵之人呢？資敵這樣的事情，你覺得會像是我做的嗎？”姚小玥似笑非笑的看著姚安氏，“或者，你可以說說，你做過什麽能讓我慷慨付出糧食的事？”
“你——”姚安氏臉上閃過一抹怒容，不過隨即她壓低了自己的頭，“我知道我們家做的事兒很過分，但不管怎麽說這些年你爹，甚至是你們一家人都是我們養活的。”
“是嗎？我怎麽聽說，你們能過上這堪稱榮華富貴的生活都是因為霸占了不屬於你們的東西呢。”姚小玥冷冷的看著他們，“你說你們占據了別人的東西過的富足，可為何還要將人往死裏逼呢？”
“我——”姚安氏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混賬！”姚大柱的臉色及其難看，“你讓姚鎬那混賬給我出來！他就是這麽為人子的嗎？”
姚家人其樂融融的吃著年夜晚的時候，落魄至極的姚大柱帶著姚安氏和與陶阿桃生的女兒姚鈴回到了姚家村。幾個人看著那高門大戶的青磚瓦房，眼中都有些水光流淌。
而這個時候姚鈴的肚子不爭氣的唱起了空城計。
“爹，今天是大年三十，我們要吃什麽？”姚鈴有些怯怯的看著姚大柱，在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裏，她算是徹底的見識了這個爹爹的真麵目，誰能夠想到這個爹爹竟然能那麽狠心的將她娘陶阿桃賣入青樓。甚至在這半個月中，她每天隻能吃一頓飯，還好好地伺候這個爹。想到姚大柱那惡狠狠的說要賣掉她的樣子，姚鈴臉上的神情更加的怯懦了！
“是啊，當家的，已經一天多沒東西吃了。”姚安氏也有些遲疑的看著姚大柱。話說，跟姚大柱在一起這麽多年了，姚安氏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枕邊之人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一個人，要不是她年紀太大根本就賣不上價錢了，隻怕這男人也會賣了她來換錢吧！此時此刻，姚安氏竟然對自己最恨的陶阿桃有了那麽幾分的同情，這是一種兔死狐悲的悲涼，無關立場。
姚大柱陰惻惻的一笑：“到了這個地方，你們還怕沒東西吃嗎？”
姚安氏臉上帶著一抹不解。
“你可別忘了，老四可就住在這裏呢！”姚大柱難得好心的給姚安氏解釋了一下，“我養了他這麽多年，他要是敢不養我，我會讓他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麽寫的！”
姚安氏張了張嘴，她真的很想提醒姚大柱，他們現在跟姚鎬的關係不管是從法律上還是血緣上都已經沒有了！再說了，霍家到底有多恐怖，她可算是見識到了，兒孫一個個的都遭了那麽大的災難，她真心的不想再招惹任何跟霍家有關的人了。
“膽小鬼！”姚大柱鄙夷的看了一眼姚安氏，“你們若是想餓死就繼續在這裏發呆，我可要去飽餐一頓了！”說著，姚大柱沒有絲毫遲疑的快步向著小望山姚鎬家的方向而來。
“大娘——”姚鈴有些遲疑，雖然她不是在這個地方長大的，可陶阿桃那麽聰明的女人怎麽可能不提前調查清楚這姚家的事情呢！而知道了那些事情之後，姚鈴一點兒都不覺得那位“四哥”會好心的收養他們。怎麽看他們之間存在的都是血海深仇不是。
“去看看吧，老四那孩子是一個非常實誠的孩子，也許，也許真的能行呢。”姚安氏的聲音壓得很低，顯然對於這一點她也是沒什麽把握的。
姚鈴緊緊的抓著姚安氏的衣角，而姚安氏則是同情的看了一眼姚鈴，說實話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可憐自己那些不知所蹤的兒孫們，還是應該慶幸他們至少還有一條活路了。不過不管怎麽樣，她還是希望能夠活下去的。
當姚小玥他們在屋子裏聽到敲門聲的適合，所有人都愣住了。
“現在已經戌時正（晚8點左右）了，什麽人還會來敲咱們家的門？”胡翠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語。
“也許是裏正他們。”姚鎬放下了筷子，“爺爺，你們接著吃，我去看一看。”說著姚鎬就要出去。
“爹，你還是陪著曾祖喝酒吧，我跟哥去瞧瞧。”姚小玥突然想到百變回來之後跟自己說的那些事，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外麵的人隻怕是姚家老宅那碩果僅存的兩位老人家。可別說他們不會這麽做，誰不知道姚秀才是最要麵子的！在姚小玥看來，姚大柱這人就是徹頭徹底的一個偽君子，這樣的人做出為老不尊，食言而肥的事情出來，姚小玥真的半點兒都不覺得有什麽不能接受的。
當姚小玥出來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還真的猜錯了，因為不止是那兩位老人家，還有一個嬌俏的小女孩怯生生的看著他們。
“真是稀客，兩位來我們家做什麽？”姚小玥看著眼前這兩個狼狽的老人，話說她真的是半點兒的同情都沒有，有的隻是莫名的暢快。
當然，姚小玥表情做的還是不錯的，至少沒有將歡快的神情表露出來，當時跟姚小玥一起出來的姚玹卻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大概就是報應吧，果然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你——”姚大柱滿是怒意的看著姚玹，要是擱在一年前，這樣的眼神肯定會嚇得姚玹一個字都不敢說，不過現在嗎？再知道了自家真正的身份之後，再知道了這麽多年姚大柱的富足日子是怎麽來的之後，姚玹對於眼前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姚秀才有的隻是憎惡和鄙夷。
“姚老爺現在出現在我家有什麽事情嗎？”姚小玥衝著姚玹搖了搖頭，不管怎麽說，在外人眼中姚大柱都養大了姚鎬，他做的再不對那也是長輩。更何況，現在他們還是妾身未明的狀態，還要繼續在這個地方待上一段時間，跟姚大柱這個明顯隻剩下虛張聲勢的人硬碰硬實在是不值得。畢竟，打老鼠傷了玉瓶兒這樣的事情太不值得了。
姚大柱眼神有些死氣沉沉的看著姚小玥，理直氣壯的要求：“我今天晚上要住在這裏，另外我知道你們家有銀子，立刻去將你幾位伯父伯娘還有兄弟姐妹們都找回來！再有立刻給我準備飯菜，準備幹淨的衣服。”說著，姚大柱就要往裏走。
姚小玥一步邁出，直接擋在了姚大柱的麵前：“姚老爺怎麽說也是一個秀才，這麽不要臉麵亂闖別人家的事情也是秀才老爺應該做的嗎？”
“姚小玥，我是你爺爺！”姚大柱怒氣滿麵的看著姚小玥，那頤指氣使的模樣，還真是沒有半點兒的自知之明。
“爺爺？”姚小玥嘴角噙著一抹捉摸不定的冷笑，“姚老爺不是腦子壞掉了吧，我們家已經出繼了。”最後三個字，姚小玥一字一頓的說著，“當然，就算是姚老爺下意識地忘記了這件事，那也不應該忘記，你跟我們家隔著的那段仇怨吧？”看著姚大柱那依舊陰沉卻不以為然的臉色，姚小玥語氣森然了幾分，“你能忘了我大哥的死，我們卻忘不了！再說，你姚大柱跟我們家可是半點兒的血緣關係都沒有！”
“胡說八道什麽，誰不知道你爹是我兒子！”姚大柱根本就不在乎姚小玥的話，“把姚鎬那個不孝子叫出來，我還就不信了，這天底下就沒有王法了，當兒子的竟然敢如此的指責老子。”
姚小玥聽著姚大柱的大吼大叫，那是半點兒的在意都沒有：“姚老爺這是惱羞成怒了嗎？隻是你忘了這是什麽地方了嗎？在這裏可是沒有能給姚老爺撐腰的人。再說了，誰不知道姚老爺將我爹，我們一家死死的壓製了三十幾年，你覺得你說自己受了欺負，會有人信嗎？”姚鎬的軟弱已經是人所共知的了，姚小玥可不認為自己幾句話就能將姚鎬多年的形象毀掉。
“你——”姚大柱滿是怒意的看著姚小玥，不過被姚安氏給打斷了。
“小玥，我知道我們家以前對你們是不好，做了很多傷害你們的事情，但是看在大家畢竟曾經是一家人的份兒上，你就幫幫我們吧。”姚安氏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很低。
姚小玥看著姚安氏，她那囂張的樣子還曆曆在目，沒想到不過是半年多點兒的時間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不過比起姚大柱那死硬的囂張，對於姚安氏的識時務，姚小玥還是很滿意的：“說說看，不過那些為難人的要求還是不要提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將你們打出去。”反正也沒人看到，就算是趕出去又如何？姚小玥還不信了，姚家村的那些人會為已經落魄的老宅人伸張正義！
“給我們一些糧食吧。”姚安氏臉上的表情略帶著幾分不堪，但語氣卻很誠懇。
“糧食？你們知道現在糧食是什麽價格嗎？”姚小玥似笑非笑的看著姚安氏，別說她難為人，想想一年前他們過得日子，不難為難為他們，姚小玥都覺得對不起自己！別說什麽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她姚小玥從來都不是君子，她隻是一個小女子，小人和女子的結合體！
姚安氏臉上的難堪之色更加的明白：“我知道。”
“那你覺得我為何要將自家的糧食交給一個堪稱是仇敵之人呢？資敵這樣的事情，你覺得會像是我做的嗎？”姚小玥似笑非笑的看著姚安氏，“或者，你可以說說，你做過什麽能讓我慷慨付出糧食的事？”
“你——”姚安氏臉上閃過一抹怒容，不過隨即她壓低了自己的頭，“我知道我們家做的事兒很過分，但不管怎麽說這些年你爹，甚至是你們一家人都是我們養活的。”
“是嗎？我怎麽聽說，你們能過上這堪稱榮華富貴的生活都是因為霸占了不屬於你們的東西呢。”姚小玥冷冷的看著他們，“你說你們占據了別人的東西過的富足，可為何還要將人往死裏逼呢？”
“我——”姚安氏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混賬！”姚大柱的臉色及其難看，“你讓姚鎬那混賬給我出來！他就是這麽為人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