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五百萬兩


    上官流風自知失言,急忙閉上了嘴:“那,要不要告訴白飛羽?”


    “這是他的地界,他當然要知道,本王可不會給他做出頭鳥。”南宮玨冷嗤一聲。


    聽得楚瑜和上官流風不免有些尷尬,果然是冷麵閻王。


    “什麽事要我知道?”外麵傳來低沉的聲音,楚瑜抬頭,就見白飛羽大步走了進來。


    臉上身上全是細密的水珠,就連頭發也稍顯淩亂,他這副樣子,惹得上官流風不免揶揄了他兩句:“喲,康王殿下真是好雅興,冒雨在外麵賞景呢?”


    “小毛孩子,一邊去。”白飛羽虛虛的一伸腳,上官流風早就跳開了,躲在楚瑜的身後朝他傻笑。


    “你來的正好,我這裏有事正要跟你說。”南宮玨示意白飛羽坐下來,楚瑜見他一身濕漉漉的,便遞上了一方絲巾,讓他擦擦臉。


    白飛羽接了過來,抹了把臉,正色道:“先不急,你先聽我說。”


    南宮玨點頭,示意他先講。


    “近日京城出了幾件人口失蹤的事,本是無奇的小事,因為每年都有人口失蹤,可是不知道怎麽的,百姓們怨言很大,鬧到了官府,地方官兒也是個窩囊廢,竟然連這麽一件小小的案子,都查不出來,甚至鬧到了父皇的耳朵裏。”


    白飛羽歎了口氣,無奈的道:“我剛才進宮,就是挨罵去了。”


    東陵皇這幾日正因為白洛離的事大傷腦筋,如今又出了人口失蹤的案子,他能舒心才怪。


    火氣撒到了白飛羽的頭上,也真是怪他倒黴。


    楚瑜和上官流風倆人捂嘴直樂,白飛羽恨恨的白了他們二人一眼:“還有沒有同情心了?我挨了罵,你們卻在笑?”


    “沒有沒有。”楚瑜和流風兩人連連擺手,一時卻想不到合適的措辭:“我們隻是,隻是有些……”


    “同情你。”南宮玨把話接了過來,楚瑜急忙點頭,剛想為他點個讚,卻又聽他補刀:“才怪。”


    楚瑜和上官流風的小臉兒頓時垮了下來,紛紛拿哀怨的眼神看向南宮玨。


    南宮玨卻回他們一個調皮的眼神,轉身看向臉色不太好看的白飛羽,鄭重的問道:“你說,京城這幾日人口失蹤?可都是些什麽人?”


    見他一臉正色,白飛羽也正經起來:“看案宗上寫的,大都是青壯年,他們都是農夫,住的地方還很偏僻。”


    南宮玨了然的哦了一聲,惹得白飛羽神情一震,上前追問:“你手裏是不是有什麽線索?快來說與我聽聽,我今天差點兒被父皇罵死,要我趕在春獵前,把這事兒查清楚呢。”


    他一臉苦相,南宮玨卻是一臉淡定,端起桌上的茶就淺抿了一口,那慢條斯理的勁兒,看得楚瑜都著急了。


    果然,白飛羽就差跳腳了:“說啊,你有什麽條件,盡管開。”


    南宮玨似是等的就是他這一句,放下茶杯,正色道:“線索嘛,倒是有一個,可是本王的身份在這兒,不方便透露。”


    “咱倆可是盟友,對於我你還有什麽不好說的?”白飛羽汗都快出來了,真是急眼了。


    南宮玨微微一歎息:“阿楚一直有個心願,本王未能幫她實現。”


    楚瑜不由的囧了一下,怎麽又扯到她身上來了。


    “什麽心願?說來給我聽聽。”白飛羽絲毫沒有感覺到,他已經被南宮玨牽著鼻子走了。


    南宮玨的眼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裏麵的狡黠一閃而過:“東陵富饒人盡皆知,隻可惜我身為王爺,卻身負重責,連她東遊的心願都不能滿足,實在愧對阿楚。”


    聽到南宮玨這麽說,楚瑜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還以為他圖的是什麽呢,繞這麽大一個圈子。


    說了半天,還不是錢?


    果然,白飛羽的臉色緩和下來,非常大氣的一伸手:“這事好辦,不就是銀子嘛,我願出這個數,做為楚姑娘東遊的費用。”


    他豪氣的一伸手,在南宮玨的眼前一晃,南宮玨反手一握將他的手攥住,剛才還一副陌生人的臉,隨即就變成了相識多年的兄弟。


    “康王豪氣,我代阿楚謝過了,五百萬兩銀子在你眼中果然就是九牛一毛。”


    白飛羽不由的瞪大了眼,娘啊,他明明想說的是五萬兩,怎麽被南宮玨一口咬成了五百萬兩?


    他想抽手,南宮玨卻握的死緊,麵上的笑意極其和善:“白兄這個兄弟,我南宮玨交的值。”


    帽子一頂加一頂的壓在白飛羽的頭上,他像吃個棗被卡在了喉嚨裏,上不去,也下不來。


    一張白皙的小臉兒愣是被氣成了青紫色,可是礙於男人的尊嚴,他又不能翻臉,隻能苦哈哈的認了。


    “應該的,應該的。”


    楚瑜和上官流風對視一眼,都被南宮玨的腹黑給打敗了,訛人能訛到這份上,也真是能耐。


    南宮玨卻在此時鬆了口,將地圖攤開,指著上麵的一處道:“我剛得到消息,在周莊發現了毒人的蹤跡。”


    白飛羽還是不解:“這跟失蹤人口,有何幹係?”


    “你可知失蹤的人口,都來自哪裏?”南宮玨又問。


    白飛羽看著地圖,若有所思,伸指在地圖上點了幾下:“牛頭鎮、三元村、張家莊、姚家莊還有下河口的河口鎮……”


    他說了幾個地名,都是人口失蹤密集的地方,南宮玨都拿毛筆將之圈了起來。


    他這麽一畫,白飛羽有些看明白了。


    原來這些村鎮的中心地點,就是南宮玨說的毒人藏身地方,周莊。


    “你的意思是,這些人都被抓到了周莊,做成了毒人?”白飛羽不太確定的問道。


    南宮玨點了點頭:“本王也隻是猜測,具體是不是,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這總歸是一個好線索,你的五百萬,花的值。”


    提起五百萬,白飛羽的心就像被刺了一刀,他恨恨的瞪了南宮玨一眼,語氣生硬的道:“但願。”


    “那現在,是不是該派官兵過去拿人?”上官流風突然跳出來,雙拳舞的虎虎生風:“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楚瑜卻攔下他:“你不要逞能,毒人那麽厲害,就算你找到了他的藏身所地,你敢碰他嗎?且不說他身上的毒,就是他噴口氣,你都有可能被毒死。”


    一提到毒人,上官流風就蔫吧了:“那怎麽辦?”


    不止是上官流風怕毒人,就連南宮玨和白飛羽也都有懼意,幾人齊刷刷的看向楚瑜,眼神殷切。


    楚瑜的身上一毛,不自然的幹笑兩聲:“你們拿這吃人的眼神看我做什麽?我又不是解藥。”


    白飛羽看她良久,鬆了口氣:“差點兒忘了,咱們這兒有個解毒的小聖手。”


    楚瑜的小臉兒皺成一團,看向南宮玨,卻見他默許的點了點頭:“阿楚,咱們不能讓白兄的五百萬兩白花。”


    見楚瑜要炸毛,他急忙加了一句:“銀子全是你的。”


    一句話,說的楚瑜心花怒放,在心裏默默的又加了一句,連你也是我的。


    人和銀子全有了,楚瑜像擁有了整個世界,眼前全是元寶型的銀子在眼前飛來飛去。


    看看,她人生的巔峰來了。


    誰說穿到古代就得為奴為婢,整天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


    她的命就是這麽好,大把的銀子花不完,還有一個俊朗的王爺對她死心塌地。


    這輩子,值了。


    白飛羽見她笑的有點滲人,和南宮玨對視了一眼,南宮玨則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示意他不要驚慌。


    果然,就見楚瑜收了笑容,鄭重的一拍桌子:“這單生意,我接了。”


    五百萬兩啊,那可是銀山,拚了這條命,也得把解藥製出來。


    她這勁頭,看的上官流風直搖頭:“要錢不要命的主兒啊。”


    白飛羽也站了起來,對南宮玨一拱手:“我先走一步,靜候阿楚姑娘的好消息,希望在春獵之前,能來得及。”


    南宮玨點點頭,將他送到了門口。


    ……


    楚瑜把自己關進了房子裏,專心研製解毒劑。


    自從藥王係統升級以後,她省心多了,把布料送到係統,隻需要等待一會兒,便會有解毒劑自動送出來。


    想著滿天飛的銀子,楚瑜笑的見眉不見眼。


    五百萬,得來的也太容易一些。


    她得好好想想,這筆銀子該怎麽花,反正南宮玨說了,這錢是給她的。


    像南宮玨似的,弄一支暗衛,每人配把火槍,人人都要會輕功武功,再加上現代技術的完美結合,簡直是打不死的小強。


    敵人出現,不用這些暗衛出手,隻需要聽暗辯位,拿槍一指,一顆花生米就能送敵人上西天。


    低成本,高效率,隻怕是皇子老子都怕她。


    再給自己買個再大的庭院,要帶後花園帶假山噴泉的那種,如果楚瑜樂意,就把房子裝修成現代的風格。


    想著自己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楚瑜就樂出了聲兒,這些啊總歸是想想就算了,哪裏能真的實現了?


    她美滋滋的構想著自己理想的家園,解毒係統卻發出了警報。


    滴滴滴……


    一連串緊急的聲音,讓楚瑜不由的回過了神,她低頭一看,不由的臉都綠了。


    藥材不足,解毒劑沒有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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