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你要當爸爸了
寵婚：隱婚總裁太腹黑 作者：洛洛i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771章 你要當爸爸了
小溫直接就愣在了那裏，安然也是滿臉的錯愕。
“四哥，為什麽呀？徐老手中的那個項目可是有十幾個億，而且需要回來之前，既然已經把消息散布出來，就說明他是並不介意我們這些公司在私事上巴結他了，雖然巴結這個字用的不太好聽吧，可是別的公司也是那麽做的，不是嗎？這也算是業界的行情了……”
“我明白，這些事情我當然比你知道的清楚，這是徐老的這個項目，醫院這邊暫時放一放吧，先去忙別的。”
雷子琛的語氣毋庸置疑，作為下屬的小溫自然不敢再多問什麽，說了一句之後便匆匆的退了出去。
但是安然不一樣，他不僅是易安的員工、雷子琛的秘書，幹死雷子琛的妻子、是易安的老板娘。
一個幾十個億的大項目，說不爭取就不爭取了，怎麽都說不過去吧？
所以在吃午飯的時候，安然又忍不住提起了這件事。
“四哥，徐老那邊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為什麽咱們易安突然間就放棄了？”
雷子琛笑了笑，溫柔的幫她添了一碗湯。
“安然，每年的項目有那麽多，並不是每一個項目，咱們易安都要去爭取的。”
“可是這個項目可以說是這兩年來最大的一個項目了，而且，咱們易安獲勝的可能性本來就非常大，為什麽要放棄一個，幾乎是勢在必得的項目呢？”
安然微微蹙著眉頭，實在是搞不懂雷子琛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徐老的這個項目依然上下整個準備了多久了？
就連雷子琛自己，最近一直也在忙這件事情不是嗎？公司連基礎的設計圖都已經在計劃當中了，明顯是對這個項目勢在必得的，可是現在雷子琛卻說要放棄！
安然真的弄不懂。
可雷子琛卻好像不打算解釋清楚，隻是跟她打著太極。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東西並不一定是真的，總而言之，然然，這一次，徐老那邊，咱們也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安然心裏當然還是不明白，可是見雷子琛那麽說，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不過到那個時候為止，安然心裏還是覺得，雷子琛一定有什麽自己的計劃，他可能隻是表麵上不去做任何事情罷了。
幾十個億的大項目，名利雙收的好工程，聯合雷子琛會放棄，這一點安然怎麽都不會相信，除非是，雷子琛有什麽迫不得已的理由！
可這個想法，在徐老回來的當天徹底被打破了。
徐老回來的消息沒有刻意隱瞞過任何人，當然了，也不是誰都能打探到的，寧海幾個大的企業都知道了這個消息，方方派人去接了徐老，可是易安這邊卻絲毫沒有動靜，雷子琛已經吩咐過了，不讓任何人關注徐老那邊的消息。
最後安然還是從小報記者那裏看見，徐老最終上了葉氏的車，去了葉氏給他安排的酒店。
安然瞧見這條新聞的時候，忍不住微微蹙起眉頭，本來那天她和小溫已經討論好了酒店，也討論好了，當時該如何接機，如何給徐老準備特色的飯菜……
可是雷子琛突然的一句放棄競爭，便把所有的機會都讓給了葉氏！
安然多少有幾分不高興，假如是別人還好，偏偏又是葉氏，且不說自己和葉氏的淵源，光是看葉氏和易安的競爭，這個項目無論如何也不敢落在葉氏的手中！
本來現在葉氏和易安就是最大的競爭對手，任何一個大的項目都可能導致一方落敗，對方勝出，雷子琛自然也能想明白這一點，可這一次他想要放棄一個幾十億的大項目，還允許這個機會落在葉氏頭上，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安然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向那邊的雷子琛，確定沒子琛低頭工作，好像絲毫沒有被這兩天的事情影響一樣。
安然最終也隻能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繼續低頭做自己的工作，可是她卻沒有留意到，當她低下頭的時候，對麵的雷子琛忽然間抬起頭，勾起唇角，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今天晚上我有個聚會，你準備一下陪我一起去。”
臨近下班的時候，雷子琛忽然走到了安然的辦公桌前，跟她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手中還拿著兩個禮盒放在了她的桌上。
安然看著那禮盒的大小，想來裏麵應該是禮服和鞋子。
“什麽聚會？帶小溫過去不行嗎？”
安然並不是不想陪著雷子琛一起去參加聚會，隻是現在自己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穿禮服並不太合適，穿高跟鞋更不好，而且並不是每一個場合都能接納一個孕婦，假如是談生意的晚餐，雷子琛帶著她這個孕婦似乎也不太合適。
“帶你更好，全是個家宴，對方是我大學裏的教授，和我的關係很不錯，一位中年女老師，我想比起小溫來，她應該更希望看見我的妻子。”
安然聽見雷子琛這麽說，自然也沒有再說什麽話，隻是點點頭，應了聲好。
因為考慮到安然懷孕的關係，禮服是特製的，能夠容忍她微微隆起的小肚子，又能夠勾勒出完美的身形。
銀白色的布料，上麵綴著半圓形的珍珠，優雅大方，又透著一股子溫暖，很符合她馬上要成為一個母親的形象。
腳下是一雙坡跟的鞋，微微帶著點跟，大概是為了搭配雷子琛的身高，安然要是穿著平底鞋站在雷子琛身邊，多少顯得有些矮了。
大概是為了配合對方的口味，餐廳選的是一家西餐廳，因為他們隻有三個人，所以變成在在大廳裏訂了一桌，邊上還有包間，過去的時候安然問雷子琛需不需要換成包間，可雷子琛卻搖了搖頭。
“我的老師比較喜歡坐在窗邊的位置看夜景，包間裏的氛圍他不會喜歡的，咱們這三個人，你不用這麽緊張，老師很和善，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安然十分勉強的點了點頭，半晌又突然間想起一件事情，臉色變得局促不安起來。
“四哥，你的老師應該是個美國人吧？我的英語水平可不怎麽樣，到時候……”
“放心，老師的中文水平很好。”
雷子琛微微笑了笑，抬起手輕輕的碰了碰安然的頭頂，示意她放輕鬆一些。
很快，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人朝著他們這桌走了過來，雷子琛率先站了起來，衝著她打招呼，安然也緊接著站起來。
“lee！好久不見！”
假如不是看著她明顯是白種人的特征，光是聽她的聲音的話，安然真的會覺得這是一個地道的中國人，因為麵前這個外國婦人的中文水平真的很棒。
而且，她長得也很好看，雖然瞧起來微微帶著些蒼老之態，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很和煦，透著一股子慈祥。
安然剛剛的緊張，一下子便消散了不少，正好這時候，雷子琛也跟老師介紹起自己。
“教授，這位是我的妻子，安然。”
安然十分禮貌的衝著對方點了點頭，可那位教授親眼看到了安然的肚子，她有些驚喜地指著她的小肚子，目光睜大了看著雷子琛。
“lee，你要當爸爸了嗎？”
雷子琛笑著點了點頭，安然留意到，他眼中，竟是有幾分開心的。
這頓飯的氛圍比安然想象的要好許多，那位教授雖然是個外國人，但是和他們的文化看起來並沒有太大的差異，要不是太過明顯的外貌特征，安然真的想不到麵前的這個中年婦人居然是個外國女人。
因為安然懷孕的事情，飯桌上大部分的話題圍繞著孩子，所以氣氛格外的好。
而此時此刻，就在這家西餐廳裏，另一個大包廂，正在舉行著一場特殊的家宴。
以前還沒有發生那麽多事情的時候，方家幾乎每隔一兩個月就要舉行一次這樣的大型家宴。
可是自從發生了那些糟心的事情之後，方世國覺得很丟人，家裏弄得一團亂，家宴這種事情便被擱淺下來。
今天的家宴，算是補償那天未曾完成的婚禮，也成為已經決定，等方文熙從醫院出來，明天就去民政局領證了。
所以才組織了今天晚上的這場家宴，說是家宴，實際上就當是婚宴的酒席了，因為那天中午，大家夥飯也沒有吃上。
不過在場的大家夥，方家那幾個人麵色都不太好。
方文熙和葉晟唯兩個人的感情，方世國本來就不認可，上次婚禮上發生的事情更是讓他覺得丟盡了臉麵，根本就不想讓方文熙這個女人嫁進他們家。
可是無奈的是，葉晟唯一定要那麽做。
葉晟唯從小到大，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在方才長大的，雖然他姓葉，但是在外麵其實更多的還代表的是方家。
方家主是到了葉晟唯這一輩的時候，已經人丁稀薄了，方嚴雖然優秀，但直到此時還沒有結婚，方宇那個家夥更是，不僅沒有子嗣，而且自己也一無是處，方家的小輩，就隻有方萍兒子葉晟唯這一個。
無論如何，方世國都不能徹底的跟葉晟唯撕破臉，因為很可能以後的方家還得靠著葉晟唯延續下去。
雖說是喜宴，但飯桌上的氛圍卻並不好，方萍一直板著臉，麵前的食物動都沒動過一下，葉晟唯給她夾了菜，她卻反過去狠狠的瞪了葉晟唯一眼。
方萍是真的生氣，前兩天在醫院的時候，她才和葉晟唯交代過，千萬不要娶方文熙，這次方文熙好不容易流產了，葉晟唯和方文熙之間唯一的牽絆——孩子已經沒有了，就該趁著這個機會跟她一刀兩斷才對！
可葉晟唯是怎麽做的呢？他竟然直接在這個時候提出要去跟方文熙扯證，他知道扯證意味著什麽嗎？扯了證之後，方文熙和他之間的關係就具有法律上意義了！
一想到這糟心的事情，方萍並沒有吃東西的胃口。
不過，方家那些隔得比較遠一點的親戚，個個都是笑臉相迎，紛紛拿著酒杯上來祝賀方文熙和葉晟唯兩個人。
三姑婆家的孫媳婦是新進門的，剛剛結婚沒有半個月，已經停了七個多月的大肚子，大概是由於懷孕的緣故，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臃腫，圓嘟嘟的臉蛋衝著葉晟唯笑著，臉上的肉幾乎擰成了一團。
“葉表哥，今天算是你和堂嫂兩個人的婚酒了，怎麽不見姑父一起過來？”
新進門的小丫頭，是個奉子成婚的鄉下姑娘，對葉家和方家的情況不甚了解，也不知道方萍和葉雲天兩個人早就分開多年，隻是他們兩個人對外一直沒有宣稱離婚，而且法律上的關係還存在，這就導致了很多人其實並不太清楚他們的事情。
比如說此刻端著一杯水準備巴結葉家的小姑娘，她還並不知道，自己的馬屁一下子拍到了馬腿上。
那邊方萍的臉色立馬就冷了下來，一張臉上青紫難辨。
葉雲天不來參加方家的家宴已經有數年了，其實自從和方萍兩個人徹底鬧翻之後，他連方家都很少過去，除非是有要緊的事情不得不去。
那小姑娘剛剛說完，便被一旁的老公狠狠的頂了一下後腰，小姑娘還疑惑呢，那邊方萍已經冷哼了一聲。
“哼，香兒，推我去趟洗手間！”
屋子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因為大部分的舊人們都是知道方萍和葉雲天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的。
香姨推著方萍走出了包間，正往那邊的洗手間怎麽去的時候，方萍突然衝著她擺了擺手。
“去那邊的陽台上吹吹風吧，我也不是真的想出來上廁所的！”
香姨點了點頭，什麽都沒說，推著她轉了個方向，朝著那邊的露天露台走去。
自從發生了那件和梁寬的一起丟臉的事情之後，香姨的性格比以前要沉穩了許多，現在雖然一直跟在方萍身邊，但是話卻少了不少，有些事情也會暗自思忖，對方平也再不像以前那樣無話不說，她學會了有所保留。
餐廳的頂頭是一個露天的陽台，風景很不錯，平常白天的時候，會有不少的人在這邊吃飯，尤其是傍晚，但是到了夜裏，秋日的天氣也漸漸有些涼，這邊的人變少了。
七八個桌子上隻有一桌坐的人，而且燈光有些昏暗，隔的距離遠根本就看不清。
小溫直接就愣在了那裏，安然也是滿臉的錯愕。
“四哥，為什麽呀？徐老手中的那個項目可是有十幾個億，而且需要回來之前，既然已經把消息散布出來，就說明他是並不介意我們這些公司在私事上巴結他了，雖然巴結這個字用的不太好聽吧，可是別的公司也是那麽做的，不是嗎？這也算是業界的行情了……”
“我明白，這些事情我當然比你知道的清楚，這是徐老的這個項目，醫院這邊暫時放一放吧，先去忙別的。”
雷子琛的語氣毋庸置疑，作為下屬的小溫自然不敢再多問什麽，說了一句之後便匆匆的退了出去。
但是安然不一樣，他不僅是易安的員工、雷子琛的秘書，幹死雷子琛的妻子、是易安的老板娘。
一個幾十個億的大項目，說不爭取就不爭取了，怎麽都說不過去吧？
所以在吃午飯的時候，安然又忍不住提起了這件事。
“四哥，徐老那邊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為什麽咱們易安突然間就放棄了？”
雷子琛笑了笑，溫柔的幫她添了一碗湯。
“安然，每年的項目有那麽多，並不是每一個項目，咱們易安都要去爭取的。”
“可是這個項目可以說是這兩年來最大的一個項目了，而且，咱們易安獲勝的可能性本來就非常大，為什麽要放棄一個，幾乎是勢在必得的項目呢？”
安然微微蹙著眉頭，實在是搞不懂雷子琛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徐老的這個項目依然上下整個準備了多久了？
就連雷子琛自己，最近一直也在忙這件事情不是嗎？公司連基礎的設計圖都已經在計劃當中了，明顯是對這個項目勢在必得的，可是現在雷子琛卻說要放棄！
安然真的弄不懂。
可雷子琛卻好像不打算解釋清楚，隻是跟她打著太極。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東西並不一定是真的，總而言之，然然，這一次，徐老那邊，咱們也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安然心裏當然還是不明白，可是見雷子琛那麽說，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不過到那個時候為止，安然心裏還是覺得，雷子琛一定有什麽自己的計劃，他可能隻是表麵上不去做任何事情罷了。
幾十個億的大項目，名利雙收的好工程，聯合雷子琛會放棄，這一點安然怎麽都不會相信，除非是，雷子琛有什麽迫不得已的理由！
可這個想法，在徐老回來的當天徹底被打破了。
徐老回來的消息沒有刻意隱瞞過任何人，當然了，也不是誰都能打探到的，寧海幾個大的企業都知道了這個消息，方方派人去接了徐老，可是易安這邊卻絲毫沒有動靜，雷子琛已經吩咐過了，不讓任何人關注徐老那邊的消息。
最後安然還是從小報記者那裏看見，徐老最終上了葉氏的車，去了葉氏給他安排的酒店。
安然瞧見這條新聞的時候，忍不住微微蹙起眉頭，本來那天她和小溫已經討論好了酒店，也討論好了，當時該如何接機，如何給徐老準備特色的飯菜……
可是雷子琛突然的一句放棄競爭，便把所有的機會都讓給了葉氏！
安然多少有幾分不高興，假如是別人還好，偏偏又是葉氏，且不說自己和葉氏的淵源，光是看葉氏和易安的競爭，這個項目無論如何也不敢落在葉氏的手中！
本來現在葉氏和易安就是最大的競爭對手，任何一個大的項目都可能導致一方落敗，對方勝出，雷子琛自然也能想明白這一點，可這一次他想要放棄一個幾十億的大項目，還允許這個機會落在葉氏頭上，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安然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向那邊的雷子琛，確定沒子琛低頭工作，好像絲毫沒有被這兩天的事情影響一樣。
安然最終也隻能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繼續低頭做自己的工作，可是她卻沒有留意到，當她低下頭的時候，對麵的雷子琛忽然間抬起頭，勾起唇角，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今天晚上我有個聚會，你準備一下陪我一起去。”
臨近下班的時候，雷子琛忽然走到了安然的辦公桌前，跟她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手中還拿著兩個禮盒放在了她的桌上。
安然看著那禮盒的大小，想來裏麵應該是禮服和鞋子。
“什麽聚會？帶小溫過去不行嗎？”
安然並不是不想陪著雷子琛一起去參加聚會，隻是現在自己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穿禮服並不太合適，穿高跟鞋更不好，而且並不是每一個場合都能接納一個孕婦，假如是談生意的晚餐，雷子琛帶著她這個孕婦似乎也不太合適。
“帶你更好，全是個家宴，對方是我大學裏的教授，和我的關係很不錯，一位中年女老師，我想比起小溫來，她應該更希望看見我的妻子。”
安然聽見雷子琛這麽說，自然也沒有再說什麽話，隻是點點頭，應了聲好。
因為考慮到安然懷孕的關係，禮服是特製的，能夠容忍她微微隆起的小肚子，又能夠勾勒出完美的身形。
銀白色的布料，上麵綴著半圓形的珍珠，優雅大方，又透著一股子溫暖，很符合她馬上要成為一個母親的形象。
腳下是一雙坡跟的鞋，微微帶著點跟，大概是為了搭配雷子琛的身高，安然要是穿著平底鞋站在雷子琛身邊，多少顯得有些矮了。
大概是為了配合對方的口味，餐廳選的是一家西餐廳，因為他們隻有三個人，所以變成在在大廳裏訂了一桌，邊上還有包間，過去的時候安然問雷子琛需不需要換成包間，可雷子琛卻搖了搖頭。
“我的老師比較喜歡坐在窗邊的位置看夜景，包間裏的氛圍他不會喜歡的，咱們這三個人，你不用這麽緊張，老師很和善，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安然十分勉強的點了點頭，半晌又突然間想起一件事情，臉色變得局促不安起來。
“四哥，你的老師應該是個美國人吧？我的英語水平可不怎麽樣，到時候……”
“放心，老師的中文水平很好。”
雷子琛微微笑了笑，抬起手輕輕的碰了碰安然的頭頂，示意她放輕鬆一些。
很快，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人朝著他們這桌走了過來，雷子琛率先站了起來，衝著她打招呼，安然也緊接著站起來。
“lee！好久不見！”
假如不是看著她明顯是白種人的特征，光是聽她的聲音的話，安然真的會覺得這是一個地道的中國人，因為麵前這個外國婦人的中文水平真的很棒。
而且，她長得也很好看，雖然瞧起來微微帶著些蒼老之態，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很和煦，透著一股子慈祥。
安然剛剛的緊張，一下子便消散了不少，正好這時候，雷子琛也跟老師介紹起自己。
“教授，這位是我的妻子，安然。”
安然十分禮貌的衝著對方點了點頭，可那位教授親眼看到了安然的肚子，她有些驚喜地指著她的小肚子，目光睜大了看著雷子琛。
“lee，你要當爸爸了嗎？”
雷子琛笑著點了點頭，安然留意到，他眼中，竟是有幾分開心的。
這頓飯的氛圍比安然想象的要好許多，那位教授雖然是個外國人，但是和他們的文化看起來並沒有太大的差異，要不是太過明顯的外貌特征，安然真的想不到麵前的這個中年婦人居然是個外國女人。
因為安然懷孕的事情，飯桌上大部分的話題圍繞著孩子，所以氣氛格外的好。
而此時此刻，就在這家西餐廳裏，另一個大包廂，正在舉行著一場特殊的家宴。
以前還沒有發生那麽多事情的時候，方家幾乎每隔一兩個月就要舉行一次這樣的大型家宴。
可是自從發生了那些糟心的事情之後，方世國覺得很丟人，家裏弄得一團亂，家宴這種事情便被擱淺下來。
今天的家宴，算是補償那天未曾完成的婚禮，也成為已經決定，等方文熙從醫院出來，明天就去民政局領證了。
所以才組織了今天晚上的這場家宴，說是家宴，實際上就當是婚宴的酒席了，因為那天中午，大家夥飯也沒有吃上。
不過在場的大家夥，方家那幾個人麵色都不太好。
方文熙和葉晟唯兩個人的感情，方世國本來就不認可，上次婚禮上發生的事情更是讓他覺得丟盡了臉麵，根本就不想讓方文熙這個女人嫁進他們家。
可是無奈的是，葉晟唯一定要那麽做。
葉晟唯從小到大，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在方才長大的，雖然他姓葉，但是在外麵其實更多的還代表的是方家。
方家主是到了葉晟唯這一輩的時候，已經人丁稀薄了，方嚴雖然優秀，但直到此時還沒有結婚，方宇那個家夥更是，不僅沒有子嗣，而且自己也一無是處，方家的小輩，就隻有方萍兒子葉晟唯這一個。
無論如何，方世國都不能徹底的跟葉晟唯撕破臉，因為很可能以後的方家還得靠著葉晟唯延續下去。
雖說是喜宴，但飯桌上的氛圍卻並不好，方萍一直板著臉，麵前的食物動都沒動過一下，葉晟唯給她夾了菜，她卻反過去狠狠的瞪了葉晟唯一眼。
方萍是真的生氣，前兩天在醫院的時候，她才和葉晟唯交代過，千萬不要娶方文熙，這次方文熙好不容易流產了，葉晟唯和方文熙之間唯一的牽絆——孩子已經沒有了，就該趁著這個機會跟她一刀兩斷才對！
可葉晟唯是怎麽做的呢？他竟然直接在這個時候提出要去跟方文熙扯證，他知道扯證意味著什麽嗎？扯了證之後，方文熙和他之間的關係就具有法律上意義了！
一想到這糟心的事情，方萍並沒有吃東西的胃口。
不過，方家那些隔得比較遠一點的親戚，個個都是笑臉相迎，紛紛拿著酒杯上來祝賀方文熙和葉晟唯兩個人。
三姑婆家的孫媳婦是新進門的，剛剛結婚沒有半個月，已經停了七個多月的大肚子，大概是由於懷孕的緣故，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臃腫，圓嘟嘟的臉蛋衝著葉晟唯笑著，臉上的肉幾乎擰成了一團。
“葉表哥，今天算是你和堂嫂兩個人的婚酒了，怎麽不見姑父一起過來？”
新進門的小丫頭，是個奉子成婚的鄉下姑娘，對葉家和方家的情況不甚了解，也不知道方萍和葉雲天兩個人早就分開多年，隻是他們兩個人對外一直沒有宣稱離婚，而且法律上的關係還存在，這就導致了很多人其實並不太清楚他們的事情。
比如說此刻端著一杯水準備巴結葉家的小姑娘，她還並不知道，自己的馬屁一下子拍到了馬腿上。
那邊方萍的臉色立馬就冷了下來，一張臉上青紫難辨。
葉雲天不來參加方家的家宴已經有數年了，其實自從和方萍兩個人徹底鬧翻之後，他連方家都很少過去，除非是有要緊的事情不得不去。
那小姑娘剛剛說完，便被一旁的老公狠狠的頂了一下後腰，小姑娘還疑惑呢，那邊方萍已經冷哼了一聲。
“哼，香兒，推我去趟洗手間！”
屋子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因為大部分的舊人們都是知道方萍和葉雲天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的。
香姨推著方萍走出了包間，正往那邊的洗手間怎麽去的時候，方萍突然衝著她擺了擺手。
“去那邊的陽台上吹吹風吧，我也不是真的想出來上廁所的！”
香姨點了點頭，什麽都沒說，推著她轉了個方向，朝著那邊的露天露台走去。
自從發生了那件和梁寬的一起丟臉的事情之後，香姨的性格比以前要沉穩了許多，現在雖然一直跟在方萍身邊，但是話卻少了不少，有些事情也會暗自思忖，對方平也再不像以前那樣無話不說，她學會了有所保留。
餐廳的頂頭是一個露天的陽台，風景很不錯，平常白天的時候，會有不少的人在這邊吃飯，尤其是傍晚，但是到了夜裏，秋日的天氣也漸漸有些涼，這邊的人變少了。
七八個桌子上隻有一桌坐的人，而且燈光有些昏暗，隔的距離遠根本就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