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微微亮,漁村來了很多官兵,說是要征稅,言辭惡劣,對待漁民非打即罵,完全沒有把他們當人看。


    “你們都給我聽著!從今日開始稅收增加五成,任何人不得有異議,否則斬首示眾!”


    一個朝廷的滅亡,起因大多數是因為無緣無故增加苛捐雜稅,這樣的情況發生以後,民心不穩,溫飽都解決不了,唯有造反,可惜很多朝廷並不明白這個道理。


    “大人…從年初開始稅收已經增加了六次,與去年相比相差三倍有餘,求大人給我們這些窮苦人一條活路…”一個村民鼓起勇氣說了這麽一句。


    “放肆!本官剛說了任何人不許有異議,你如此言語,莫非是想煽動百姓造反?”


    “草民不敢…草民隻是…”


    對於一般的百姓而言,造反兩個字實在是太恐怖了,造反代表著砍頭,代表著誅滅九族,這麽大的帽子扣在頭上,誰都會膽顫心驚。


    當官的一腳將這個村民踹翻在地,吩咐其他士兵進家搜查。


    沒過多久搜到了小男孩的家,從櫃子裏翻出了那一袋金錠。


    “大人!這些刁民蒙蔽大人,無視陛下威嚴,家中有如此多的金錠竟然說是交不起稅,其心可誅!”


    搜出金錠的士兵對著當官的說著一些可以將百姓置之死地的話,根本不在乎村民的性命。


    “將這些刁民全部給我帶回去,嚴加審訊,必須要知道金錠來自何處!”


    若不是搜出金錠,這些村民不會有這麽大的麻煩,本是一片好意,誰知道竟然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煩。


    “慢著!”


    “嗯?你是何人?”將軍看到我的穿著打扮,知道是有身份的人,所以言語之中有著警惕。


    “我是誰,大人管不著,大人隻需要知道他們的金錠是出自我手,大人如果想要金錠的話,是不是要把我拿下?”


    “你這個人真是奇怪的很,本官問你是誰,你直接回答就是,何必拐彎抹角,莫非你的名字見不得人?”


    “我和大人又沒什麽關係,何必將我的名字告訴你?”


    “你要公然與朝廷作對?”


    “大人莫非可以代替朝廷說話?是不是也可以替陛下拿主意?或者說陛下在你眼中不值得一提,你早就想坐上陛下的位置?”


    “你…休要侮辱本官,本官對朝廷忠心耿耿,對陛下更是衷心不二,今日之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這些刁民拒絕納稅,違抗陛下旨意,理應受到懲處。”


    人就是這樣,不清楚對方底細的時候,一般不會輕易得罪。


    他不想得罪我,不過我想教教他怎麽做人,誰讓今天這事請讓我碰上了。


    “大人口口聲聲稱呼這些窮苦百姓為刁民,這可是陛下的意思?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相信陛下是明君,定會愛民如子,大人在這裏破壞陛下在百姓心目中的威望,是否太過大逆不道?”


    “放肆!本官不知道你的來曆,所以給足了你麵子,沒想到你還在這裏胡攪蠻纏,你到底要做甚?”


    “我的麵子不用你給,這些金錠足夠這些百姓百年納稅,速速離開此地。”


    很多金子出現在地上,當官的和他的下屬兩眼發光,連忙將金子收起,故作鎮定。


    “今日你們運氣好,本官就不和你們計較,我們走。”


    “大人,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如果你敢中飽私囊,你的人頭,我會替你收下。”當官的轉身離開的時候,我說了這麽一句。


    當官的身體停頓了片刻,急急忙忙離去。


    三日後深夜,突然出現了一些黑衣人,他們一到村莊就想大開殺戒,是可忍孰不可忍,唯有將他們趕盡殺絕。


    根本不用多想,這些黑衣人肯定和之前那個當官的脫不了幹係,否則不會有人無聊到殺一些手無寸鐵的百姓。


    其實很好理解,我之前給了那個當官的不少金錠,他肯定想據為己有,當時在場的隻有我和這些村民,隻要殺了村民,死無對證,那他就可以明目張膽的中飽私囊。


    之所以是黑衣人而不是官兵,唯一的解釋就是避嫌,畢竟官兵殺普通百姓,如果敗露了,難免會有麻煩。


    不過那個當官的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今日之事我管定了,所以他的麻煩就大了。


    大半夜的,那個當官的正在和另外一個人密談,我就在他們屋外偷聽,偷聽他們在說些什麽。


    “你派出去的人為什麽這麽久還沒有回來?莫非情況有變?”


    一到門口就聽到那個當官的是緊張的很,心裏麵沒有一點底氣。


    “哈哈哈!大人莫非信不過在下?此次挑選的殺手是一等一的高手,以一敵十,完全沒什麽問題。”


    說這話的不知道是誰,不過感覺應該是殺手組織的頭目。


    “那日見到的男子,談吐之間感覺並非一般人,不知道會不會被他壞事,我這左眼皮老是跳個不停,感覺慎得慌。”


    “大人,莫非你沒聽說過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大人說那人身價不菲,現在左眼又跳個不停,相信黑衣人已經取了那人的性命,正在為大人搜尋金銀珠寶呢。”


    聽到頭目這麽說,我差點笑出聲來,真不知道這些人,一天到晚除了扯犢子,還會做什麽。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虧他想的出來,具體跳什麽,關鍵還是要看我,我可以給他們財,同樣可以要了他們的命。


    “如此甚好…希望他們凱旋而歸…”


    “他們能不能凱旋而歸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兩個的頭顱今晚必須落地。”


    話音一落,我閃現到他們的麵前,手起劍落,兩顆頭顱落地。


    對付兩個凡人和踩死兩個碼字沒什麽區別,容易的很。


    第二日清晨,小男孩的娘親親自上門,說是和我有事詳談。


    在我住的屋子,有我和師姐,還有她,一共三個人。


    她看了看師姐又看了看我,感覺想說什麽,但又不好意思,這是覺得師姐在這裏不合適,想要和我單獨說些話。


    “師姐是自己人,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那我就直說了,前幾日官兵剛來過,之後就出現了那麽多黑衣人,他們想要殺了我們,你卻殺了他們,我想問問這些黑衣人是不是和官府有些關係…”


    “確實有些關係,隻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


    “完了…這該如何是好!?”她一下子變得緊張無比。


    “嗯?我將他們全部殺死,現在漁村安全了,莫非不是好事?為何這樣?”


    “他們是官兵啊!我們隻是普通的百姓,你殺了他們,等你離開以後,他們一定會前來報仇,我們都會被殺死。”


    “無需多慮,我會將一切安排好,沒有人會再找你們麻煩。”


    當官的拿了金錠,現在已經人頭落地,殺手頭目也死了,不管是誰都應該把我當為頭號目標,不過凡是都有例外,小男孩的母親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漁村有著他們賴以生存的環境,所以讓他們離開漁村並不現實,最後我還是決定用暴力解決方案,那就是在漁村周圍留了一些帝王蠍,隻要有人想對村民不利,必將迎頭痛擊。


    在漁村逗留的時間挺長了,於是和師姐一起離開。


    “師弟,我想和你說一件事情,你不許生氣。”


    “嗯?什麽事?”


    師姐的表情很嚴肅,感覺是很重要的事情,讓我不自覺的開始多想。


    “有一個人,他說特別喜歡我,想和我每天在一起。”


    “師姐別鬧,這可一點也不好玩。”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想著漁村裏麵誰會這麽大膽,竟然敢和我搶女人。


    “誰和你鬧了?我可以對天發誓說的全部都是真話。”


    “真的?”


    “當然…他還趁我不備摸了我的手,親了我的臉…”


    不和諧的畫麵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裏,久久無法散去。


    “豈有此理!誰敢這麽大膽?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此時的我殺戮之心蠢蠢欲動,馬上要開啟暴走模式。


    “師弟,你幹嘛去?”


    “殺人!”


    我在氣頭上,師姐竟然笑出了聲。


    “好了,師弟何必和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


    “小孩子?”


    “對啊!就是那個眼睛很大的小男孩,他很喜歡我,所以拉了我的手,還偷偷的親了我。”


    一直以來師姐都是特別穩重的人,所以我從來沒有想到她會有心情和我開這種玩笑。


    大白天的忽悠我,我必須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所以我還是怒氣衝衝的向漁村走去。


    “師弟,走錯路了。”


    “沒錯,不管是誰,敢對你那樣,我都要殺了他。”


    “師弟,他還是一個孩子啊!”


    “那又怎麽樣?小小年紀不學好,占我女人的便宜,他的父母也脫不了關係,現在我就去殺了他全家。”


    師姐信以為真,嚇的花容失色,連忙拉住了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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