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身本領,白公很快就在帝都取得了成就,他還回村裏叫老婆子也到帝都去,老婆子拒絕了,之後白公在帝都遇到了仇家,落荒而逃到了美國。


    “仇家?”我說,“是誰?難道是嶗山符人?”


    “咦?”白公有點吃驚的看著我,“你還知道嶗山符人?”


    我說上次有個考古隊在石山墓來了,帶隊的就是嶗山符人,在石山墓我見識過他們的厲害。


    白公說仇家不是嶗山符人,而是雲帝的仇人,雲帝仇人是沙人族,當年雲帝的部族和沙人族緊挨,為了爭奪黃沙河,兩邊經常爆發戰爭。


    後來雲帝取勝,殺光了沙人,並奪下黃沙河,之後南征北站,最終建立一個龐大國家,號雲帝。


    沙人族其實並沒有死完,當時有很多沙人族逃了出去,一直隱姓埋名,白公也是到了帝都在一次偶然機會下,才和沙人族相遇。


    白公還說現在的沙人掌握很大的權勢,祖上傳下來的秘法也延續到了今天,他當時身單力薄,隻好遠遁。


    “沙人族既然延續到了今天,為什麽不回石山鎮?”我覺得白公說的有些牽強附會,既然沙人族那麽恨雲帝,見到白公就殺,為什麽這麽多年都不見沙人族的回石山找老婆子麻煩呢?


    這裏可是他們的老巢啊!


    “因為雲帝在黃沙河鎮守。”白公眼睛微眯著,“隻要雲帝一天還在黃沙河鎮守,沙人族就不敢踏入石山一步。”


    我心想看來這黃沙河有大問題,當初2個部族為了爭奪黃沙河不死不休,雲帝的部族奪下後,就一路橫掃建立了國家。


    雲帝死後還把自己葬在了黃沙河,一切的一切都昭示黃沙河不平凡,那裏或許藏著什麽驚天秘密也說不定。


    “跟我回村裏見見老婆子麽?”我估計時間過了很久,想著該回去了。


    白公有些難為情,說:“不了吧,白婆心裏肯定還在怨恨我,當初我走時,把白家村攪的天翻地覆,還把墓圖和鎮屍劍交到陳家村去,白婆估計恨死我了。”


    我笑著,沒想到白公居然還挺怕老婆子。


    說了陳家村,我清醒過來,上月我和老婆子去陳家村收屍煞,老婆子問陳家村村長討要了鎮屍劍啊,為什麽白公現在手裏又有一把。


    “白公,鎮屍劍是不是有好幾把?”我問。


    白公點點頭,“鎮屍劍一共有三把,我手裏這把是鎮青銅屍,還有一把鎮陽屍,最後一把在封屍手裏,是鎮封屍的。”


    難怪,原來一共三把,怪不得上次老婆子也拿了一把,不過那把鎮屍劍對屍煞無用,看來是鎮的對象錯了。


    我和白公又聊了一陣,之後就準備往回走。


    白公拉住我,說不用走石梯回去,這裏是山頂,隻要找到玄眼,就可以出去。


    白公很熟悉的帶著我往宮殿的一角而去,到了一處金絲楠木柱子旁,白公找到一個口子,向裏麵看去是一個很小的空間,一片漆黑什麽都沒有,這根金絲楠木的柱子好像是空的。


    我疑惑時,白公說:“把玄貓放進去。”


    玄貓在我懷裏主動跳進了那個狹小的空間,我聽見玄貓爪子在裏麵發出的聲音。


    突然宮殿的上方一塊琉璃瓦向外延伸,陽光從琉璃瓦的頂端撒了下來。


    我驚奇,這裏居然離山頂咫尺之遙。


    白公身手很敏捷,抱著柱子就往上爬去,我緊隨其後,這金絲楠木的柱子很有握持感,抱著往上爬,並不是很吃力。


    我將頭從上麵探出去時,倒吸一口涼氣,這的確是山頂,不過是在一處懸崖峭壁處,四周根本就沒路可走。


    “怎麽下去?”我茫然。


    白公蹲下身子在沙裏一陣亂刨,很快一塊石頭顯露了出來。


    將石頭一旋轉,我就看到山崖上冒出不少凸起的石梯。


    我看了一眼,覺得有些頭暈,這樣下去,還不如在石山墓倒回去,這也太嚇人了。


    “奇門遁石。”白公還以為我在驚歎,就解釋到。


    我膽戰心驚的和白公在山壁上往下跳,就像一隻猴子樣,玄貓很輕盈的在山崖各個石頭上蹦,時不時還對我瞄一聲。


    我很是無語,懷疑這機關應該是為玄貓準備的,不然根本不可能打開宮殿天窗,因為那金絲楠木開的口中隻有玄貓才能進去啟動。


    再看山崖處的石頭,也隻有玄貓可以輕鬆下山,一般人還真是做不到。


    石山墓對於玄貓的照顧倒是挺周到的。


    走到地麵上,我終於舒緩了一口氣,想著下一次再進去,肯定不會走貓道了,這太驚險了。


    “對了,詹姆斯住在村東頭。”我說,“那個外國人好像是你的弟子。”


    白公笑,說這詹姆斯在美國幫了他的大忙,詹姆斯是信教的,當初他小露了一手,就把詹姆斯忽悠成了徒弟。


    詹姆斯之後就一直跟隨白公,說要來見識一下中國的神仙。


    白公又說這詹姆斯信耶穌,不管他如何忽悠,這人都不願意改信雲帝。


    臨走時,我問白公:“白公,你這次回來到底要做什麽?你不說你身體內的屍蠱解除了嗎?”


    白公臉上原本還有微笑,聽到我的話就難受起來,眉毛擰成一團,傷心道:“雲帝後人一輩子都別想離開石山,我當年去到美國後,很快就成了婚,女兒也降生了,原本以為可以重新開始,誰知前些年女兒時常得重病,人也消瘦的可怕,我當時就知道完了,她也沒逃過,身體裏從小就有屍蠱,再拖下去……”


    我勸了幾句白公,說當年你和老婆子可以進雲帝墓找到解藥,這次也一定可以救你女兒。


    和白公分別時,已是天黑,我在心裏糾結回去給老婆子說了今天的事,會不會挨罵……


    到家時,白雲景和老婆子在院子裏等我,見到我人,就問我去哪了?


    我摸了一下懷裏的玄貓,說:“去尋貓了。”


    “你又去石山墓了?”老婆子在隱忍著怒火,看樣子就像早就知道一樣。


    白雲景在一旁給我打眼色,意思是不要說話。


    我不理會白雲景,大方地說:“是去石山墓了,我還遇到白公了呢!”


    “誰?”白雲景在一旁怪叫一聲。


    “白公啊!”我說,“就在石山墓裏麵見到的。”


    白雲景張大了嘴巴,一時呆了。


    “舅舅怎麽回來了……”過了好半響,白雲景才望著老婆子說了一句。


    老婆子臉上陰晴不定,看不出在想什麽。


    我擔心挨罵,就說餓了,快速跑進廚房,鍋裏老婆子給我留了一碗飯菜,還有些許餘溫。


    我端著飯碗,走到院子角落吃起來,離老婆子遠遠的。


    “他人呢?”老婆子板著臉問。


    “白公說怕你,不敢來見你。”我知道老婆子說是他,是指白公。


    “嗬嗬……”老婆子冷笑了一聲,看不出是何心思。


    我繼續端著碗吃飯,老婆子也沒再問了,轉身就走房裏。


    白雲景見老婆子走了,兩步走到我身邊問我白公的事,白雲景很興奮,他說小時候舅舅對他特別好,經常帶他去抓蛇。


    我把石山墓的見聞告訴了白雲景,白雲景聽的一愣一愣的,估計是沒想到我居然走到了封屍處,那裏就是白雲景都沒有去過。


    “對了。”我瞟了一眼白雲景,“你是不是肚子裏也有屍蠱?”


    我心想白雲景既然是雲帝後人,那血脈之中必然會遺傳屍蠱,白公的女兒都沒逃掉,老婆子的兒子自然也不可能。


    白雲景伸出一雙爪子,哭臉說:“有啊,不然我媽也不會讓我舍棄肉身,重生還陽,上一次就是屍蠱鎮壓不住,我被我媽親手殺了。”


    “啥?”我驚的碗都掉在了地上,白雲景居然是被老婆子親手殺的,這實在太震撼了……


    “這不也是沒辦法嘛……”白雲景倒是不生老婆子氣,他癟著嘴說,“我當時痛苦極了,屍蠱鎮壓不住,已經有不少鑽進我的五髒六腑,我媽不忍心我受苦,就了結了我,之後重新找了一具屍體安放我的魂魄。”


    “那你現在是不是好了?”我問。


    白雲景歎氣,“這具屍體也有,也不知道怎麽搞的,這人明明不是雲帝血脈,為什麽也會有屍蠱……”


    我聽了白雲景這話心裏舒暢多了,心想你有就好,我也有啊,不能隻讓我一個人擔驚受怕,我這屍蠱還是老婆子強行喂的,我覺得自己太冤了……


    老婆子對兒子是真沒得說,為了規避雲帝血脈,居然會想出親手殺了兒子,重新給白雲景找一副軀體。


    不過老婆子失算了,白雲景這副軀體現在依舊有屍蠱,隻是不知道這屍蠱是原主人的,還是白雲景帶來的。


    我從地上撿起碗,想起上一次白雲景騙我去石山墓時,給我說的話,當時白雲景說雲帝墓有一種怪魚,體內有解屍蠱的藥,這話是沒錯,不過白雲景這家夥卻是在騙我。


    因為他根本就進不了雲帝墓,他要能進去,還不先給自己解了?


    再說,我懷疑老婆子現在也進不了雲帝墓,不然也不可能親手殺了自己兒子,能做到這一步,想來也是下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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