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一聽就鬆了一口氣,他告訴我這女人一見他就哭,死命的拉著他走,他還以為……


    進了猴子房間,詹姆斯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走過去翻了翻猴子的眼皮,之後又將耳朵貼在猴子胸口前聽。


    “知道是啥病嗎?”我走過去問。


    詹姆斯搖頭,緊接著老頭坐在床邊把猴子的手放好,開始給猴子把起脈來。


    我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這詹姆斯不是美國人嗎?他怎麽還會給人把脈?把脈不是中醫麽?


    幾秒後,詹姆斯告訴我床上的小孩脈象很亂。


    我被詹姆斯驚的說不出話來。


    白合寡婦在一邊說,白婆說是中毒了。


    詹姆斯聽到中毒二字,就蹲再地上用手摸了一點血在手指上,放到鼻子上聞。


    地上這攤血跡沒什麽特別的,我先前看過,就是普通的咳血,血的顏色沒有變黑,我其實是不相信中毒的,不然也不會叫白合寡婦去叫詹姆斯。


    隻是我沒想到這詹姆斯居然是個郎中……


    詹姆斯好像發現了什麽,他從新走回床邊,將猴子的衣服褲子全部脫了仔細尋找著什麽。


    最後,詹姆斯在猴子的屁股上發現了異樣。


    我走過去看了看,猴子的屁股好像被什麽東西咬過,那裏腫的厲害,仔細看還能看到2個小小的牙印。


    “會不會是中蛇毒了?”我說。


    詹姆斯點頭,轉過頭對我說:“看樣子是被毒蛇咬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麽毒蛇。”


    猴子已經昏迷,要叫醒來問,顯然不可能,我問白合寡婦,猴子昨天去過哪?


    白合寡婦哭著說不知道,兒子出門從來不和她說,她也沒問過。


    我心想這就麻煩了,隻能等老婆子回來,看看老婆子的草藥到底有沒有療效。


    詹姆斯給猴子重新穿好後,也說要去山裏采草藥,能不能治好,不敢打包票。


    我跟著詹姆斯往外走,心裏好奇極了,這詹姆斯還真是個土郎中,不僅會把脈,還會采草藥,一點也不像個外國人啊。


    路上我問詹姆斯在哪學的中醫,詹姆斯說和師傅學的,他師傅是中國人。


    我還想再問,詹姆斯就不說了。


    回到白勇的院子,詹姆斯叫上湯姆和碧昂絲就一塊兒往山裏走,我也跟在後麵說去幫忙,這裏我熟悉。


    白家村不遠就是深山老林,到了村後邊走幾步就進入山林,詹姆斯說要找一種白色的花,那種花經常有毒蛇去吐口水。


    湯姆這個白人不喜歡說話,碧昂絲還好,人很活波,雖然是黑妹,但人其實很漂亮,就像一顆黑珍珠。


    詹姆斯說的白色花朵,我和湯姆碧昂絲根本不認識,隻有詹姆斯一個人在山裏到處看,我的眼睛停留在湯姆身上。


    湯姆很神秘,人看起來似乎很木訥,但一身腱子肉又讓人畏懼,時常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偶爾看我一眼,臉上也不帶任何表情。


    “嘿,這裏居然有上好的肉菌。”碧昂絲突然跑到一顆樹下摘蘑菇。


    我走過去看了看,這不是鬆樹菌嗎?上次在河邊,百合寡婦就去摘過,放到魚湯裏美味無比。


    碧昂絲一路上找了不少這種蘑菇,還叫我中午去欣賞她的手藝。


    “找到了。”詹姆斯從灌木從中摘下幾朵白顏色的小花拿在手裏。


    我走過去看,發現這種花不認識,樣子就是普通的野花,沒什麽奇特的。


    “湯姆,將下麵的根挖出來。”詹姆斯指著地麵。


    湯姆走上去徒手幾下就給挖了出來,我帶著詹姆斯快速的回到了村裏。


    詹姆斯回家用一個陶土罐將花朵和根煎了一碗黑乎乎的液體,端著就去了白合寡婦家。


    到了白合寡婦家,詹姆斯就給猴子喂了草藥,猴子身體很虛弱,張開嘴灌藥時,撒了一身,好像已經失去意識了一樣。


    喝完藥之後,我們就在院子裏等著。


    “真的有效嗎?”我問詹姆斯。


    “應該可以,當初我師父就是用這種草藥治好了我。”詹姆斯說,“以前在大山裏行走,我也被毒蛇咬過,喝了這種草藥,一天就好了,師父說這種白色小花經常有毒蛇去吐口水,就是擔心那些被毒蛇咬過的動物,跑去解毒。”


    我在心裏笑,覺得詹姆斯的師父應該是在騙他,毒蛇怎麽可能會對著花吐口水。


    就在我們等待療效時,老婆子背著背簍從外邊回來了,並且手裏拿著和詹姆斯采的一模一樣的小花和樹根。


    我大為驚訝,跑到老婆子身邊說猴子已經喝了這種草藥。


    老婆子問我,哪來的?


    我指著詹姆斯說,這外國老頭去采的。


    詹姆斯看著老婆子手裏拿著白色小花,就微笑著走了過來,叫我幫忙介紹一下這位是誰?


    我對詹姆斯說:“這是村裏的大祭司,你可以理解為醫生。”


    “難怪。”詹姆斯點點頭,伸手要和老婆子握手,老婆子冷冷的盯著他。


    詹姆斯討了個沒趣,尷尬的收回手,一個人走到了一邊。


    老婆子的表情很精彩,她可能也沒想到眼前這外國老頭子居然也懂中草藥。


    老婆子背著背簍若有所思,走到詹姆斯身邊,問:“你這跟誰學的?”


    詹姆斯就用生澀的中文說:“我師傅教我的。”


    “你師傅是誰?”老婆子又問。


    詹姆斯說:“白公。”


    老婆子呆立當場,如遭雷擊。


    “白公?”我默念了一句,上午白合寡婦去找老婆子時,叫老婆子白婆,這白公難道是老婆子的男人不成?


    老婆子仔細打量了一番詹姆斯,一聲不吭的就回了家。


    過了一會兒,詹姆斯叫我去心思碧昂絲的手藝,我婉拒了,心裏對這個白公很好奇,便回了家。


    到家時,老婆子正在做飯,樣子恢複如初,就好像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


    我走到廚房幫忙,一看老婆子居然主動煮了一塊臘肉,便趕緊去添柴燒火。


    “白公是誰?”我一邊燒火一邊問。


    老婆子不說話,臉色冷冷的。


    過了一會兒,我沒忍住又問。


    這回老婆子說了,“白公是我師兄,還以為早就死了,沒想到還活著。”


    居然是師兄妹,我在心裏咂舌,看來老婆子並不簡簡單單的是一個白家村的農婦,這身後一定還有什麽故事。


    “這白公也真是的,既然好好的,怎麽不來看看您,好歹也是師兄妹,叫個徒弟來算怎麽回事?”我想套話,故意說。


    老婆子臉上陰晴不定,過了好一陣才說:“老鬼看來還在打雲帝墓的主意,當年我就應該狠心殺了他。”


    我在灶台邊聽的心驚,看來老婆子和這白公關係不太好,聽這話,以前肯定是有仇了。


    “那詹姆斯這兩天和你說過什麽?”老婆子向我打聽。


    我告訴老婆子:“您還記得白勇嗎?”


    老婆子說:“白勇和白芹姐妹都死在石山墓了,難道和他們有關係?”


    我點點頭,將白勇去盜石山墓屍母賣給詹姆斯的事說給老婆子聽,老婆子聽完就笑了。


    “這老鬼是不是老糊塗了?居然會找白勇這夥盜墓賊。”老婆子說,“那石山墓怎麽可能是外人能過的?除了我們雲帝後人,就算嶗山符人來了也隻能退讓。”


    “雲帝後人?”我長大了嘴,感到不可思議,老婆子原來是皇室血脈啊。


    我又問:“白家村的人難道不是雲帝後人嗎?”


    我心想古時候的皇族應該人挺多的,說不定周圍十裏八村都是雲帝後人也說不定。


    老婆子冷哼一聲:“一群野人,現在連家仆都算不上了。”


    老婆子又叫村民野人了,上一次我就聽她在陳家村叫過。


    “不過……”老婆子突然盯著我,“你現在也算是雲帝後人。”


    “我是嗎?”我笑,“那我是不是公主了?”


    老婆子點點頭,一本正經模樣。


    我一邊燒火一邊笑的更厲害了,像我這樣的公主還真是少見,如果我是公主,那白雲景算什麽呢?太子?哪有太子和公主成對的,這不全亂套了麽?


    笑了一陣,我端坐了起來,瞬間覺得自己身份高貴了,雖然現在一無所有,但起碼也算是皇室中人。


    老婆子看我怪模怪樣的,估計心裏不舒服,她冷聲問我:“你覺得好笑嗎?”


    我趕緊擺正了臉,說:“不好笑。”


    老婆子陰冷的說:“你要不是入了我們雲家,早就在石山墓死了,還真以為自己運氣好?”


    我正襟危坐,不斷點頭。


    老婆子又刮了我幾眼,這才繼續開始炒菜。


    做好飯,我和老婆子坐在院子吃,老婆子最近對我道出的秘密越來越多了,我乖巧的問老婆子,為什麽我們雲帝後人,不跟著祖先姓雲,而要姓白呢?


    老婆子說這是沒辦法,雲帝因為觸犯天道,上天降下神罰,雲氏族人幾乎被屠滅亦盡,隻有隱姓埋名才能躲過一劫。


    我不信老婆子說的話,雲帝就算有天大的本事,那也不可能和上天作對,這裏麵應該有什麽隱情。


    吃完飯後,我一直在心裏想自己到底應該叫個什麽名字好,既然現在已經是公主了,總得有個名號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冥王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西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西瓜並收藏冥王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