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鍋魚湯有些擔心劉教授一行人會不會被毒死了。


    做好飯沒多久,村長就領著劉教授等人會村裏吃飯,劉教授臉色不太好看,顯示對上午發生的事很不滿。


    吃飯時,我筷子都不敢動,雖然知道其他菜沒毒,但心裏總覺得別扭。


    村長殷勤的給劉教授等人夾菜,還用小碗每人盛了一碗魚湯。


    劉教授和他的弟子都沒有發現異樣,幾人吃完飯後就去了神房。


    村長給我使眼色,叫我跟上劉教授一行人。


    我一口沒吃,餓著肚子就跟了上去。


    我站在神房外等著這些人暈倒,等了半天也沒動靜,甚至還聽到劉教授和弟子講這幾天一定不能再讓村民衝擊石山墓。


    我偏頭向神房裏麵看了看,心中奇怪難道那龍息草沒作用嗎?


    又過了幾分鍾,神房內傳來倒地的聲音,我趕緊跑去叫村長。


    村長帶著人把考古隊全部搬進房間裏睡覺,還體貼的為劉教授蓋上了被子,劉教授有2個女弟子,長的貌美如花,最近村裏男人暗地裏都在討論。


    我聽見村長的小舅子在悄悄說幹脆把這2妞睡了,反正也沒人知道。


    人群中有人東西,眼睛在冒綠光。


    “不要命了你們?”村長威嚴的冷聲道,“炸了石山墓,裏麵金山銀山還愁找不到媳婦?”


    村長的小舅子現在還是個光棍,今年都快40歲了,因為家裏給不起彩禮,就一直拖著,我聽說這家夥以前有個媳婦,後來跟人跑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剛剛起歪心思的都是村裏的寡男人,這些人一直在暗中窺視我,有的還和村裏女人偷情,這些事情,我見過好幾次。


    在安置好劉教授一行人後,我想起石洞處還有幾個當兵的把守,這些人手裏有槍,今天發生衝突後,再去估計要吃大虧。


    剛想問村長這事,就看到幾個當兵的被人抗著回來了,看來也是吃了送去的飯菜被迷暈了。


    村長叫大家趕緊回去準備東西,天一黑就去石山墓開炸。


    我不知道村長為什麽不現在去,但我在人群中看到了白雲景,這家夥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要去炸石山墓了。”我走到白雲景耳邊輕聲說。


    “成不了氣候。”白雲景撇嘴道,“手裏沒有墓圖,想要走奇門,根本不可能,前三洞之所以安全,是因為以前死了幾千人,這是2個村的人拿命換來的,再往後隻會越來越恐怖,奇門九洞,再多人去都是送命。”


    我看白雲景一副篤定的模樣,就問他:“要是他們也像我那天跳下懸崖,怎麽辦?”


    “那晚是至陽夜,你身體的氣息被掩蓋了,不然早死了。”白雲景說,“河裏全部是屍將,刀槍不入,哪有那麽容易。”


    我回想了一下,那天掉下地下河,我差點淹死,然後站起來才發現沒多深的水,腳下踩的好像不是泥土,倒像是屍體。


    我出了一聲冷汗,倒吸一口涼氣。


    “我們要跟著去嗎?”我問。


    “去,我懷疑白雲老道進了第五洞,他有墓圖在手,知道怎麽開啟奇門。”白雲景說,“必須找到鎮屍劍,否則去不了雲帝墓。”


    我點點頭,白雲景拉著我說回去睡一覺,養足精神晚上好去石山墓。


    白雲景說這話時,在流口水,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想什麽。


    剛回到屋裏棺材,白雲景就急不可耐的脫我衣服,最近他越來越粗魯了,經常抓的我全身疼,身上到處都是血爪子印。


    奇怪的是,白雲景雖然粗暴,但我卻非常享受,有時候我真懷疑自己快成一個變態了。


    一番雲雨後,我指著自己腰上的幾道血條說:“你是不是該剪個指甲了,別變成僵屍了,那麽長的爪子。”


    白雲景伸手看了一眼,的確手指的指甲非常長,他歎了一聲氣,說陰氣就是這樣,其實他每天都剪指甲的。


    我嚇了一跳,每天都剪還那麽長,“你該不會屍變了吧?”


    白雲景不說話,過來一陣,看著我說:“我要真屍變了,你怕不怕我?”


    “真有那一天,我就兩刀砍死你。”我說。


    “切!”白雲景冷哼了一聲,抱著我在棺材裏開始睡覺,我的心安靜不下來,因為白雲景剛剛不像是在說笑話。


    我懷疑白雲景如果一直還不了陽,真有可能屍變,他的身體最近已經開始出問題了,比如,他昨天回來時,嘟囔了一聲斷了一根肋骨。


    但是,白雲景看起來一絲一毫痛苦都沒有,就好像這身體不是他的一樣,他隻是簡單的做了複位,臉上連眉毛都沒皺一下。


    我當時還以為他在給我裝,現在想想才知道不對勁。


    我和白雲景抱在一起睡到黃昏,起床時聽到村裏鑼鼓喧天。


    我從棺材裏爬出來,走到院子外,看到村長帶著人在拜神房,叫雲帝保佑。


    白雲景穿好衣服,就去了他娘房間,說帶點鎮屍的東西,我想起那根鎖魂鎮,就叫白雲景別忘了。


    拜完神房,村裏人就浩浩蕩蕩向石山墓走去。


    到了石山公主墓,山穀裏陳家村的早就到了,又是一陣跪拜,最後兩個村挑選出十幾人帶著炸藥進了石山墓。


    這次的炸藥堆成一個穀堆,挑選出來的漢子,每人背著一個背簍裝的滿滿的,不僅僅是炸洞門,連帶著山頂都想給掀開。


    在安裝好炸藥之後,這些人往外走時,一邊走就一邊撒煤油,一直到山穀外。


    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山穀亮起幾十條火把,兩村村長一對眼,有人就丟出了手裏的火把到煤油上。


    眾人都往後退,直到退出山穀,火苗從洞外一直往裏燃燒,我伸手捂住耳朵,如此多的炸藥,隻怕一下就會天翻地覆。


    等了半天,意料之中的炸藥沒有響,黑暗中一片寂靜,隻有2個村人的呼吸聲。


    “怎麽回事?”村長大聲叫著,“猴子,你進去看看。”


    猴子是村裏白合家的兒子,白合是個寡婦,家裏男人死的早,因為長的不錯,村裏的寡男人都有意,但村長一直在上麵壓著,說這白合誰也不準再娶。


    剛開始大家都不解,後來才知道是老婆子說白合是克夫命,老婆子的話,沒人質疑,這一說就真沒人再敢娶了。


    但不娶歸不娶,玩玩那還是可以的,所以大家就經常夜裏去光顧她家院子。


    我去白合家串過幾次門,她家院牆都被人爬爛了,有好大一個缺口。


    自從白合家半夜熱鬧之後不久,白合突然就懷孕了,這一下就嚇壞了白合這寡婦,這肚子裏懷的是誰的,她根本就不知道。


    村裏人去她家的太多,幾個巴掌都數不過來,有時候上半夜是一個,下半夜又是另一個,甚至白合有時根本不知道躺在身上的是人是誰……


    白合寡婦懷孕,這是違背風德的事,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女人不檢點,但至少表麵上都不在乎,這一下懷了孕,村裏肯定就有女人要出麵收拾她。


    白合沒辦法,有一天就跑山裏去,然後又往回跑,衣衫不整的跪在村子裏大喊大叫,說自己被山裏的猴子侮辱了。


    之後白合生了個兒子,就一直對外宣傳這是山裏猴子的後代,就叫了猴子。


    猴子這人特別恨他娘,因為從小到大他是被罵著長大的,在村裏也受欺負,老娘是個寡婦沒辦法幫他,猴子就和村長走的近,有事沒事就去討好村長,還認了村長做幹爹。


    我懷疑這村長也去爬過白合家的院牆,有時候我看猴子這娃,側麵和村長簡直一模一樣,指不定就是村長野兒子。


    村長一叫猴子名字,猴子就站了出來,利索的往山洞跑,我偏頭看了一眼白合寡婦,她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己兒子背影。


    猴子進去了很長時間,剛開始我還能聽到猴子在山洞裏走動的聲音,後來就斷了,我眉頭一皺,心想不對勁。


    果然,村長大起膽子走到洞口喊猴子名字,猴子也沒回應。


    白合寡婦在山穀裏哭起來,求著大家進去看看他兒子,沒有一個人理他。


    村長看了一眼陳家村的人,說:“別拖了,進去看看炸藥到底怎麽回事,錯過今晚就來不及了。”


    兩個村又挑選了十幾個人舉著火把往洞裏走,說好一分鍾在裏麵喊一句話。


    這十幾人進去後,就喊了3聲,突然也就消失了。


    山穀裏幾百個村民個個麵麵相怔,這石山墓太詭異了,有人開始打起了退堂鼓,畏畏縮縮的往後退。


    村長吼了一聲,叫大家鎮定。


    白雲景坐在地上發呆,我湊到白雲景耳邊問:“會不會是被屍將殺了?”


    白雲景搖搖頭,說:“十幾個人,真遇到屍將也不可能一個都跑出不來,這些人是突然就沒聲了,我懷疑是遇到了鬼打牆。”


    我不知道什麽是鬼打牆,看白雲景的樣子似乎難不住他,也就沒放在心上。


    “瑪的,就算有鬼,我們兩個村幾百人難道還鎮不住?”陳家村長怒了,“走,一起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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