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頭生雙冠,腳踏風雲,眉目神眼,這的確是雲帝。”劉教授眼神明亮起來。


    “哎喲,劉教授你可幫了我們大忙了。”村長在一旁激動地說,“村裏神房供了上千年,中間也不知道哪兒出了斷,最後愣是沒人認得這位神仙是誰,這下好了,終於知道名兒了!”


    劉元寶聽完大驚,“你們不知道是這是誰?”


    “不知道啊!”村長說,“有人說是二郎神,但這身邊也沒狗,再說別的地方不是也有二郎神嘛!”


    我在一旁仔細觀看了那尊神像,說是二郎神倒是不對,這神像手裏拿的是一把尺子,兵器就不對……


    “看啥呢?”有人在我耳邊輕語。


    我一回頭,發現是白雲景。


    “鬼鬼祟祟的做啥?”我看白雲景兩眼睛像老鼠一樣,“早上跑哪去了?不會跑去吸血了吧?”


    白雲景白了我一眼,然後在我耳邊輕聲說:“那老頭子有點厲害啊,身上有鎮屍法器。”


    “法器?”我不明白是啥玩意,我看白雲景打算溜了,就把手裏碗遞給他,叫他拿回去,我要看會熱鬧。


    白雲景衝了瞪了一眼,表示不滿意,我回瞪一眼,這小子就乖乖接過手走了。


    “膽小鬼!”我看著白雲景的背影想笑。


    劉教授和一群人圍在神房轉了半天,期間鎮長再三叮囑了村長,之後就帶人走了。


    神房前幾個拿槍的一動不動,看起來像是當兵的,有大膽的村民想去摸一下槍,被槍口指了2下就嚇退了。


    村長已經忙著叫人去做飯,村裏人看了一陣,覺得也沒啥意思,很多人都走了。


    我一個人傻乎乎的還在一旁看,昨天夜裏雷雨交加,這會居然出了太陽,陽光照射在村裏,我覺得有些熱,就往神房靠了靠。


    現場除了我,就隻剩下這群考古隊和一群小孩子。


    “你是這個村的嗎?”劉元寶的二個女弟子走到我身邊問。


    “我難道不像嗎?”我不知道這兩女人怎麽突然問了這麽個問題。


    “你還真不像!”孟瑤笑著說,“一路走過來,你是我見過唯一一個畫眉毛的。”


    “是嗎?”我不自覺的摸了一下柳眉,“你們是考古隊的?是去石山公主墓?”


    我話剛說話就心道遭了,說漏嘴了。


    還在這兩女子沒在意,孟瑤問我是不是出去打過工?


    我點點頭說是。


    兩人和我攀談了一陣,就進了神房,我站在外邊屋簷下盯著裏麵的神像,心想會不會和老婆子一樣,這神像裏麵也養屍蠱……


    我剛準備離去,耳邊就輕微聽見孟瑤對劉教授說:“老師,那個女人有問題,她知道石山公主墓,還有,她說話一點也不像山民。”


    自從去了石山墓,見過屍母後,我的感知就敏銳了許多,不僅能夜視,看見不幹淨的東西,耳朵也靈敏了。


    這孟瑤雖然壓低了聲音說話,但風一吹過我耳邊,我就聽的清清楚楚。


    “完了……”


    我在心裏打鼓,這女人剛剛和我說話,看起來一副閑聊不在意的樣子,沒想到心機這麽深。


    “是嗎?”劉教授從裏麵望了我一眼,見我在外邊看神像,就說,“待會我去找村長問問,這一趟來石山,我總覺得不對勁,地方誌居然會被人撕掉九頁,早上我問了鎮長,鎮長也不知道。”


    “不會是盜墓賊吧?”晴雨在一旁說。


    “不應該,哪有這麽巧,我們剛來盜墓賊就來了,要真有盜墓的,上千年也應該早被盜了。”劉教授說,“我就懷疑是守墓的。”


    一說到守墓人,劉元寶身邊幾個學生就不說話了,因為這守墓人一直是他們心裏的結。


    守墓者一般都是墓裏人的後代,雖然說是考古,保護文物,其實歸根到底還是挖人家祖墳,這事這麽多年鬧了不少矛盾,好幾次這劉元寶還差點死山裏了。


    “這神像村裏都不知道叫什麽,守墓人應該斷在曆史中了。”孟瑤說。


    “希望如此吧!”劉元寶又看了我一眼,我假裝抬頭看了一眼天,然後就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我心裏糾結為難,要是這劉教授知道我是被拐賣來的,會不會帶我回去?但是我肚子裏的屍蠱又該怎麽辦?


    一路上我眉毛糾結成一團,心裏五味雜陳,一方麵我希望他們去問村長,村長說了實話,我就得救了,一方麵我又怕死……


    回到家,我看白雲景一個人躺在棺材裏發呆,就坐在棺材邊上說了這事。


    白雲景無所謂的說:“沒事,村長那邊我媽早就去溝通好了,你就是我們村的人,村長不會亂說的,放心吧!”


    我不說話,也低頭沉思。


    過了一陣,白雲景回過味兒來,坐起身子問我:“你該不會是想走吧?”


    我還是不說話,惡狠狠的盯了他幾眼。


    白雲景趕緊抱住我,又是親又是摸的,說自己離不開我了,叫我留在這做他媳婦,等到了還陽日,自己就真變成人了,以後我想去哪,他都陪著我。


    “什麽還陽日?”我看著他問,以前都沒他說起過。


    “我現在準確的說還是陰屍,隻是靈魂附在這軀體上,要真變成人,我需要重鑄肉身,等到那一天,我就真的變成人了,以後也不用躺棺材裏睡覺了。”白雲景苦著臉回答。


    “重鑄肉身?”我撇了撇嘴,你以為真是得道成仙呢。


    我心裏雖然不相信,但這家夥死了都活的好好的,又讓我不得不信。


    “要等到什麽時候?”我看白雲景現在乖的很,趁熱打鐵問道。


    “其實上一次去石山墓就有機會的,當天是陽氣聚集最多的一晚,隻要找到屍母,再……”白雲景扭扭捏捏的說到這就不說了。


    “再幹啥?”我好奇極了。


    白雲景雖然臉上沒血色,但那表情,我盯了幾秒就明白了。


    “你難道真要去睡了那屍母?”我大驚道。


    “隻有在千年神木裏麵和屍母那樣才行,陰陽匯聚,重塑肉體,這是唯一的辦法。”白雲景說。


    我一想起屍母那白骨就惡心,白雲景居然要去和一堆骨頭做那事……


    “那你以後別碰我,真是惡心!”我厭惡的看了他一眼。


    白雲景委屈的在一旁不說話。


    我心裏轉著小九九,難怪這白雲景對石山墓念念不忘,原來是想去那重生。


    還有老婆子,老婆子懂這麽多的陰事,說不定也和石山墓有關,不然怎麽複活她兒子的?


    我越想越對,又想起自己做的那個夢,準確是說到底是不是夢,我真不確定,因為我第一眼看到屍母的時候,木棺裏躺著的的確是栩栩如生的仙女子。


    那副身軀,就連我一個女人都春心蕩漾,夢裏還和公主發生了可恥的事情。


    要真是白雲景和夢裏的公主做那事,那還不得美死他?


    我瞟了瞟一旁的白雲景,心想這事不能讓他得逞,這要和公主睡了,以後估計就沒我什麽事了,肯定天天去公主的棺木。


    我肚子有屍蠱,一周不行房就要死,這不是害自己嗎?


    我看著白雲景惡狠狠的說:“不準再去石山墓,也不準再去找什麽公主,不然我就真的離開你!”


    白雲景看我態度堅決,就委屈的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我還是不放心,這家夥歪心思一大把,嘴上一套,背地裏一套,上次在石山墓,我看他熟悉的就像自己在棺材裏一樣,肯定沒少去。


    中午我在家做飯的時候,村長走到廚房叫我。


    我一看就村長就跑了出去,叫村長留在家裏吃飯。


    村長小眼睛四周瞄了瞄,問我:“白雲景他媽呢?”


    “老婆子一大早就背著背簍去山裏了。”我話剛說話,村長就異樣的看我幾眼,因為我叫白雲景娘為老婆子。


    我說習慣了,一時忘記改口,心想反正話都說了我也認了。


    還好村長沒有為難我,他低聲說:“考古隊的劉教授剛剛問你呢,說你是從哪來的,我看他那樣子八成是在懷疑什麽,你這幾天不要在村裏走動,老婆子回來後,你記得告訴一聲。”


    我點了點頭,村長說完我就在心裏笑,敢情這村長平時也叫白雲景的娘為老婆子。


    見村長鬼鬼祟祟的走了,我的心就安定了下來,這些終於不用擔心肚子裏的屍蠱了。


    等我做好飯,白雲景又跑了,這人天天隻喝水,根本不吃飯,他說吃了沒用,反而對身體不好。


    我覺得奇怪,這家夥天天一口飯不吃,怎麽做起那事來那麽來勁……


    在家裏吃完飯,我又開始發呆,在農村不是下地幹活,就是和人撤八卦發呆,我在村裏基本不認識人,雖然大家都知道有我這麽個人,但也沒幾人找我玩。


    平時這些家夥都鬼鬼祟祟,就像一群特務樣。


    我百般無聊,最後沒忍住還是走了出去。


    站在村邊上,我看到劉教授一群人在村長的帶領下往石山墓走。


    我一好奇,也就跟了上去,一路上跟的村民不少,這石山墓在周圍太出名,陳家村和白家村為了這個墓死的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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