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子上吃飯時,我將黑布麵巾取了下來。


    身邊的小女孩突然捂住了嘴,睜著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雲曦還不快吃飯,明天還要早起去鎮上趕集。”老奶奶眼睛不好使,盯了我幾眼估計沒看出我容貌。


    “姐姐好美啊……”小女孩低下頭扒拉著碗裏的飯菜。


    我輕笑了一下,心裏很是享受。


    連這種小孩子就知道我漂亮,如果是男人看到……


    吃完飯,我說和雲曦一起睡,其實我是害怕,這一段時間我的神經都一直緊繃,從來沒有放鬆過。


    雲曦歡快的說好。


    躺在床上,我心想自己終於不用再睡棺材了。


    雲曦拉著我手請教,怎麽才能變得和我一樣漂亮,我有些困了,嘴上胡亂說多吃肉,吃肉就行了。


    我不知道,這一個無心之說,會害了小女孩一輩子,因為在10多年後,當我再次看到雲曦時,她已經成了一個200斤的大胖子……


    第二天清晨我朦朦朧朧的清醒過來,雲曦早早就不見了蹤影,我伸了個懶腰,感覺身體一陣舒暢。


    我剛下床,雲曦就拿著一套衣服走了進來。


    “姐姐,這是我媽媽以前穿的,本來就留給我長大了穿,姐姐要是不嫌棄,就先將就穿一下吧!”雲曦說。


    我接過衣服,說謝謝,身上穿的這套男人衣服,的確不合適我,太寬大了,風一吹就直往衣服裏麵鑽。


    雲曦站一旁看我換衣服,眼中神情變幻,臉上也一陣羨慕,一陣惆悵。


    簡單洗漱了一下,吃了早飯,雲曦就背著背簍和我走。


    雲曦說今天要去鎮上玩,村裏有家人有摩托車,可以送我們去,山裏不通公路,隻有一條泥濘的小路,隻能跑摩托車。


    我又帶上了麵巾,跟老奶奶道別後,跟著雲曦去他鄰居家。


    說是鄰居,其實兩家相隔幾裏路,走了差不多1小時,才終於見到這家人。


    到了這家,我看到院子外停著一輛摩托車,這摩托車還是那種老式的,不過好在坐2到3個人沒有問題。


    雲曦說有狗,叫我別進去,我就乖乖站在摩托車旁邊等著。


    不多時,一中年男子帶著他兒子還有雲曦走了出來。


    我看了一眼那個男孩子,長的眉清目秀的,倒是個帥哥……


    “城裏來的葉姐姐,也是去鎮上的。”雲曦在一旁指著我說。


    中年男子看到我的一瞬間眼神就亮了起來,包括他的兒子在一旁也是如此。


    我知道,即便我蒙著麵巾,也掩蓋不了我完美的身材,裸露在外的一雙玉手,更是澤澤生輝,哪怕是看上一眼,也會讓男人心神蕩漾……


    中年男人紅著臉和我點了一下頭,然後坐上去發動摩托車。


    雲曦先坐上去抱住中年人,我再坐雲曦身後,最後是他兒子坐我身後。


    “雲歌,坐後麵要扶住了。”中年男子關照了一聲兒子。


    雲歌跨步坐了上來,他的屁股懸在空中半邊,一絲一毫也不敢接觸我。


    我回頭看了一眼,還以為這人沒有上車,雙目剛和雲歌接觸,雲歌就滿臉通紅。


    “坐後麵要注意安全!”我輕啟貝齒,也關照了一句。


    雲歌今年大概18歲左右,看樣子像是個剛上大學的學生,青澀的臉龐還有些稚嫩,但山裏的靈氣,在雲歌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沒有一般山裏人的木訥。


    中年男子騎摩托很穩,估計是載了三個人的緣故,一直都在平緩向前,遇到有低窪,也是緩慢的繞過去。


    我緊緊抱住雲曦,一路長發飛舞。


    “雲歌,車票是幾點鍾?”前方中年男子突然問。


    “10點半。”雲歌在我身邊說。


    摩托在山裏的小路行駛了大概2小時,中年男子估計是擔心兒子趕不上車,就開始加速了。


    路過一個低窪時,車速也不減,直接衝了過去。


    摩托一陣顛簸,我感覺腰身突然被什麽頂了一下,回頭一看,雲歌咬著嘴唇,正在苦苦掙紮。


    我瞬間明白過來,知道是什麽頂住我的腰了。


    我也不怒,因為這摩托就這麽長,要載三個人,明顯就擠了,再說以我現在的美貌,雲歌會有如此反應倒也正常。


    “抱著我吧,別摔下去了。”我輕聲說。


    好歹人家送了我一程,讓人家占點便宜倒也沒啥,再說,這雲歌長的還挺帥,自己好像也不是很吃虧。


    雲歌估計是是累了,半邊身子一直懸在半空,一路顛簸肯定不好受,聽到我說話,就往前坐了坐。


    我隻感慨腰上一陣火熱,被頂的不太舒服,衣服被雲歌拉著,好在這小子還知道廉恥,並沒有真抱住我的腰。


    上午10點左右,摩托停留在鎮上一處空曠處。


    雲歌跳下車子就蹲在了地上一言不發,我緊接著跳下去,伸手一摸後腰,一陣滑唧唧的東西濕了一手,我臉上漲的通紅,心裏暗罵雲歌無恥。


    雲曦也下了車,中年男子停好摩托,走到兒子身邊問怎麽了,說你以前不是不暈車嗎?是不是生病了。


    雲歌不說話,假裝在那幹嘔,吐了半天,吐了一身口水,紅著臉說可能是夜裏著涼了。


    我在一旁撇了撇嘴,心想這小子倒是能裝,吐一身口水,站起來也就不尷尬了,反正全身都是濕濕的……


    “兒子,在學校好生讀書,過年的時候記得早點回來,不要到處亂跑。”中年男子說了幾句,然後將一把錢塞進雲歌手裏。


    緊接著開動摩托帶著雲曦走了,說要去市場買東西。


    雲曦在車上和我招手說再見,我微笑著和雲曦揮手。


    “你好點了嗎?”我假模假樣的走到雲歌身邊問。


    其實我不想理這小子,這人剛剛對我做了無恥的事,我心裏很不高興,他才多大啊,樣子比我還小,怎麽就盡想那些莫名其妙的。


    雖然很不高興,但我還得仰仗這家夥,因為我沒錢,身上倒是有一金券,但這玩意不能拿來做路費,掏出了肯定就得給人搶了。


    我已經深知世道險惡,誰也不能信!


    “休息一會兒就好了……”雲歌還在地上扭扭捏捏給我裝。


    “沒事別蹲地上了,那麽髒!”我冷聲說了一句。


    雲歌聽見我這話,就知道剛剛在摩托車上自己做的事情被我知曉了,紅著大花臉就站了起來。


    “你爹給了你多少錢?”我冷著臉。


    雲歌看了一下我的眼睛,就將手裏的錢遞給我。


    我拿進手裏掂量了一下,感覺得有一萬。


    “是學費嗎?”我問。


    雲歌點點頭,不敢再看我的雙眼。


    “學費多少啊?”我盤算著向這家夥借點路費。


    “8000塊。”雲歌說。


    “剩下的是生活費了。”我說,“借我1000塊,等我回去了再還你。”


    雲歌點點頭,表示同意,我從錢裏數了十張給他看看,然後把剩下的還給他。


    雲歌接過錢,又數了幾張給我,說:“還有多的,你都拿著吧。”


    我沒想到這家夥這麽好,那些錢交了學費也剩不了多少才對。


    “你夠麽?”我說,“別去學校餓著了,我拿路費就行了。”


    “夠了……夠了……”雲歌執意把錢給我,“我在學校不上課時,會去周邊做鍾點工,不會餓著的。”


    我溫柔的看了他一眼,心道是個好孩子。


    我在學校時,平時都是問家裏要錢,自己從來沒有去勤工儉學過,雖然同學中也有去打工的,但大多數都是為了買電子產品或者昂貴的化妝品和包包,還真沒人是為了吃飯去做鍾點工。


    雲歌的父親就給了1萬,交了學費隻剩下2000,聽他爹的口氣,應該就是這一個學期的生活費了。


    好幾個月呢,平攤下來一個月還不到500塊錢。


    “你在哪上大學啊?”我對雲歌有所改觀,便問道。


    “蘇江大學。”雲歌說。


    我一聽眼睛就亮了,敢情是一個學校的,我也是蘇江大學的,今年是大三,再有一年就該畢業了。


    “還真巧了,想不到我們是學弟。”我笑起來,“我也是蘇江大學的,高你一級,在讀藝術類。”


    雲歌一聽是學姐,眼神也亮了起來,支支吾吾的叫學姐好。


    我樂嗬嗬的和雲歌攀談起來,感覺氣氛不再想剛剛那般尷尬。


    雲歌問我,來這邊做什麽,這邊都是山,很偏僻的。


    我歎著氣說被人騙了,但省略了過程,隻說原本是想來遊玩,誰知道帶我來的人跑了,留下我一個人。


    雲歌在一旁安慰說,說山裏人雖然淳樸,但大山深處有一些寨子很詭異,經常有女孩子被拐賣到那裏去,還說我幸運。


    我臉上笑嘻嘻,心裏罵道自己不就是如此嗎?被人拐到山裏,直接嫁了個死人,還在棺材裏發生了那種事,要不是自己命大,早就死了……


    一說起這事,我又想起白雲景,不知道白雲景怎麽樣了,我這陰夫到底死沒死在石山墓?


    在石山墓時,我希望白雲景去死,現在真要離開這了,心裏又不忍心,畢竟是和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


    還有白勇和白芹,這對姐妹雖然手段殘忍,其實也是沒辦法,白芹從小許配給了白元,白元死了,這白芹就要做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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