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兩人到古玩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杜喜兒接到夏小涵的電話說開機儀式馬上就會開始。
“小涵，你幫我盯著點兒吧，我估計我回去的時候天都黑了。”
“好，你別太著急，這邊有我呢。”
掛斷電話後，杜喜兒又給副導演發了個信息，收起手機，剛想叫穆寒進古玩城，抬頭卻發現穆寒不見了。
“穆寒——”
杜喜兒下意識叫著穆寒的名字，四下望著，剛要喊第二聲，就看到穆寒正蹲在角落處的一個攤位那裏。
杜喜兒對這片兒很熟，一看這樣的攤位就知道肯定是來路不明，全是不值錢的小玩意。畢竟裏麵才是有執照有東西的大店。
走過去，杜喜兒發現穆寒正盯著一個像是用玉石雕做的小碗，“你喜歡這個？”
穆寒畢竟是那種朝代過來的，對這樣的精致小碗感興趣，倒也不稀奇。
穆寒拿著那玉色的小碗，端看了許久，沒有要放下的意思。
擺攤的男人瘦瘦巴巴的，笑起來臉上全是褶兒，眼裏冒著錢光說：“兩位可真是有眼光，這碗是我太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可有些年頭了！”
杜喜兒不禁扯了扯嘴角，打趣道：“要聽你這麽說，這東西肯定值大錢了……”
“可不嘛！放到外麵鐵定賣幾十萬……”瘦男人摸摸鼻子，沉歎一聲說：“你看我現在混成這樣，老婆孩子等著吃飯，隻能拿出來便宜賣，能換點兒錢也好。”
這種套詞，杜喜兒多少年前就聽過了，一點兒新意沒有，差評！
“這玉碗多少錢？”穆寒突然出聲問道。
杜喜兒忍不住‘嘖’了一聲，蹲下身用胳膊肘搗他，小聲提醒說：“這種都是假的，啥太爺爺的爺爺啊……你還真信了？”
瘦男人一看穆寒喜歡，馬上插嘴說道：“喲，這位帥哥真是行家啊！這碗多的我不要，五千塊，行你就拿走，咱全當是賣個緣分！”
穆寒對五千塊錢沒有概念，隻是把碗遞到杜喜兒麵前，讓她看。
“你給我看幹嘛……”杜喜兒沒接過去，心裏實在是不願穆寒上這個當。
“瞧瞧，一看這帥哥就是聽老婆話的！”瘦男人說著就朝杜喜兒那靠了靠。
“我祖上會看麵相，打眼一看你倆我就覺得緣分來了，五千你嫌貴，那咱就便宜點！”
穆寒見杜喜兒不喜歡，也就隨手放下了。
杜喜兒見他視線緊盯著那玉碗，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喜歡。索性拿過碗，裝模作樣的看了看，撇撇嘴說：“五百。”
瘦男人一聽這價，一臉為難的說：“姑娘，我這是傳家寶，咱們又這麽有緣分，你說你這價格也太……”
杜喜兒懶得和他貧，放下碗，又說：“三百。”
“啥？三百也太低了……”
“那就是咱沒緣分，走吧。”說完，杜喜兒就拉著穆寒起身。
還沒走出一步，就被瘦男人叫住了。
“行行行，三百就三百。”
杜喜兒對穆寒聳聳肩，擺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掏出三百塊現金給瘦男人。
瘦男人一邊收著錢，一邊繼續推銷著：“既然這麽有緣分，要不要再看看啊？我這有我太奶奶的太奶奶留下的……”
杜喜兒拿著碗，頭也不回的帶穆寒走遠了。
“你說你，幹嘛非要買這碗啊？一會兒幾十萬，一會兒五千，最後三百還是便宜他了……”
“這是用好玉塊做的。”穆寒淡聲說著。
杜喜兒聽他這麽說，忍不住掂了掂，手感倒是不錯，但這種不起眼的小碗，實在不可能是什麽好玉石做的，洗幹淨之後有沒有大冰裂都不知道。
“算了，這就當做我送你的禮物吧。”杜喜兒遞給穆寒，倒沒覺得這三百塊是什麽損失。穆寒幫她解決了相親男，還幫她治好了腳踝，甚至背她走了半個小時回酒店……這麽一對比，三百塊真不算什麽。
穆寒拿著那玉碗，看杜喜兒走在前麵，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出口。
他其實不是喜歡這碗，而是覺得這碗是好物件，如果有當鋪之類的地方，興許會換到比三百塊更多的錢。
***
杜喜兒帶著穆寒進到一直合作的那家古玩店，店內琳琅滿目全是不同樣式的古玩古物，當然昂貴的都在樓上鎖著。
一進去，杜喜兒就看到洪叔坐在前廳喝茶。
“洪叔——”
聞聲，洪慶國抬頭就看到杜喜兒來了。
“丫頭，今天怎麽想著過來了？”洪慶國說話時不經意的打量著杜喜兒身後的穆寒。
“我最近進了《爭奪》那劇組，說是在洪叔您這做了個小物件，我正好閑著沒事就過來拿了……那個扳指做好了嗎？”
“差不多了，我讓他們去拿過來。”
洪慶國說著就招呼店裏的夥計去後麵工作間拿扳指。
“這是你朋友？”洪慶國拿熱茶燙了兩個小茶杯，示意杜喜兒和穆寒坐下。
杜喜兒笑著點頭說：“嗯，我朋友穆寒，外地來的，我帶他來逛一逛。”
沒對洪叔介紹說是男朋友，原因很簡單……
“對了，你爸最近幹嘛呢？有一陣子沒見他了。”
沒錯，洪慶國和杜喜兒的老爸是老朋友了，所以她不能介紹穆寒是她男朋友。不然這事就麻煩了。
杜喜兒主動拿過茶壺，一邊斟茶，一邊聊道：“我最近太忙一直沒回去，估計老杜天天釣魚呢，上次回家還看他研究魚鉤來著。”
穆寒聽他們聊著，順手將淘來的玉碗放到一旁，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不錯。
洪慶國剛想找話題和穆寒聊聊，突然看到那個玉碗，不禁愣了愣。
“這是……”
杜喜兒見洪慶國拿起了那玉碗，脫口說著：“我朋友不是很懂，看著好看就買了。”
洪慶國一拿到手，馬上皺起了眉頭，看了穆寒一眼：“這東西……不介意我仔細瞧瞧吧？”
穆寒下意識看向杜喜兒，看得出來杜喜兒和這位‘洪叔’關係不錯。想著也不是什麽頂好的玉碗，就讓洪慶國隨便看了。
隻見洪慶國拿著玉碗到台子上，又是拿燈照，又是拿放大鏡來回對比，看得杜喜兒都緊張了。
“洪叔，這就是塊□□通的小碗，頂多是邊角料做的，不用這麽……”
杜喜兒的話還沒說完，洪慶國就抬手打斷了她的話。
洪慶國摘掉老花鏡，看看杜喜兒又看看穆寒，實在是沒忍住問道：“這玉碗你們是在哪家買的？多少錢買的？”
穆寒眯了眯眼，發覺這洪叔是識貨的，不由得有些警惕。
“這玉碗是從外地買的，價格不方便說。”
杜喜兒聽穆寒這麽說，再看看洪慶國頗感興趣的樣子，“洪叔，你想收這玉碗？”
洪慶國倒也不兜圈子，把玉碗放到綢布上，主動說：“這碗我確實相中了，就看你這朋友有沒有意願出。”
話音一出，穆寒就和杜喜兒交換了眼神。
可惜，杜喜兒沒看懂他的眼神，隻好拉著穆寒去一旁。
“你想賣掉？”
“如果他開的價格高，當然可以賣給他。”穆寒隻是不確定這個時空交易的金額轉換比。
杜喜兒掰著手指想了想，她三百塊買的，如果轉手賣掉，怎麽著都得上千塊吧？不過洪叔也不是外人……
就在杜喜兒糾結萬分的時候，洪慶國招手把她叫過去了。
“洪叔，我朋友到是願意出手，就是這個價格……”
“喜兒，洪叔我從來不坑人，給你說個明話。十萬，要是成的話，現在我就開支票給你朋友。”
“十、十萬？？？”
“怎麽，你朋友嫌少？”
兩人到古玩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杜喜兒接到夏小涵的電話說開機儀式馬上就會開始。
“小涵，你幫我盯著點兒吧，我估計我回去的時候天都黑了。”
“好，你別太著急，這邊有我呢。”
掛斷電話後，杜喜兒又給副導演發了個信息，收起手機，剛想叫穆寒進古玩城，抬頭卻發現穆寒不見了。
“穆寒——”
杜喜兒下意識叫著穆寒的名字，四下望著，剛要喊第二聲，就看到穆寒正蹲在角落處的一個攤位那裏。
杜喜兒對這片兒很熟，一看這樣的攤位就知道肯定是來路不明，全是不值錢的小玩意。畢竟裏麵才是有執照有東西的大店。
走過去，杜喜兒發現穆寒正盯著一個像是用玉石雕做的小碗，“你喜歡這個？”
穆寒畢竟是那種朝代過來的，對這樣的精致小碗感興趣，倒也不稀奇。
穆寒拿著那玉色的小碗，端看了許久，沒有要放下的意思。
擺攤的男人瘦瘦巴巴的，笑起來臉上全是褶兒，眼裏冒著錢光說：“兩位可真是有眼光，這碗是我太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可有些年頭了！”
杜喜兒不禁扯了扯嘴角，打趣道：“要聽你這麽說，這東西肯定值大錢了……”
“可不嘛！放到外麵鐵定賣幾十萬……”瘦男人摸摸鼻子，沉歎一聲說：“你看我現在混成這樣，老婆孩子等著吃飯，隻能拿出來便宜賣，能換點兒錢也好。”
這種套詞，杜喜兒多少年前就聽過了，一點兒新意沒有，差評！
“這玉碗多少錢？”穆寒突然出聲問道。
杜喜兒忍不住‘嘖’了一聲，蹲下身用胳膊肘搗他，小聲提醒說：“這種都是假的，啥太爺爺的爺爺啊……你還真信了？”
瘦男人一看穆寒喜歡，馬上插嘴說道：“喲，這位帥哥真是行家啊！這碗多的我不要，五千塊，行你就拿走，咱全當是賣個緣分！”
穆寒對五千塊錢沒有概念，隻是把碗遞到杜喜兒麵前，讓她看。
“你給我看幹嘛……”杜喜兒沒接過去，心裏實在是不願穆寒上這個當。
“瞧瞧，一看這帥哥就是聽老婆話的！”瘦男人說著就朝杜喜兒那靠了靠。
“我祖上會看麵相，打眼一看你倆我就覺得緣分來了，五千你嫌貴，那咱就便宜點！”
穆寒見杜喜兒不喜歡，也就隨手放下了。
杜喜兒見他視線緊盯著那玉碗，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喜歡。索性拿過碗，裝模作樣的看了看，撇撇嘴說：“五百。”
瘦男人一聽這價，一臉為難的說：“姑娘，我這是傳家寶，咱們又這麽有緣分，你說你這價格也太……”
杜喜兒懶得和他貧，放下碗，又說：“三百。”
“啥？三百也太低了……”
“那就是咱沒緣分，走吧。”說完，杜喜兒就拉著穆寒起身。
還沒走出一步，就被瘦男人叫住了。
“行行行，三百就三百。”
杜喜兒對穆寒聳聳肩，擺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掏出三百塊現金給瘦男人。
瘦男人一邊收著錢，一邊繼續推銷著：“既然這麽有緣分，要不要再看看啊？我這有我太奶奶的太奶奶留下的……”
杜喜兒拿著碗，頭也不回的帶穆寒走遠了。
“你說你，幹嘛非要買這碗啊？一會兒幾十萬，一會兒五千，最後三百還是便宜他了……”
“這是用好玉塊做的。”穆寒淡聲說著。
杜喜兒聽他這麽說，忍不住掂了掂，手感倒是不錯，但這種不起眼的小碗，實在不可能是什麽好玉石做的，洗幹淨之後有沒有大冰裂都不知道。
“算了，這就當做我送你的禮物吧。”杜喜兒遞給穆寒，倒沒覺得這三百塊是什麽損失。穆寒幫她解決了相親男，還幫她治好了腳踝，甚至背她走了半個小時回酒店……這麽一對比，三百塊真不算什麽。
穆寒拿著那玉碗，看杜喜兒走在前麵，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出口。
他其實不是喜歡這碗，而是覺得這碗是好物件，如果有當鋪之類的地方，興許會換到比三百塊更多的錢。
***
杜喜兒帶著穆寒進到一直合作的那家古玩店，店內琳琅滿目全是不同樣式的古玩古物，當然昂貴的都在樓上鎖著。
一進去，杜喜兒就看到洪叔坐在前廳喝茶。
“洪叔——”
聞聲，洪慶國抬頭就看到杜喜兒來了。
“丫頭，今天怎麽想著過來了？”洪慶國說話時不經意的打量著杜喜兒身後的穆寒。
“我最近進了《爭奪》那劇組，說是在洪叔您這做了個小物件，我正好閑著沒事就過來拿了……那個扳指做好了嗎？”
“差不多了，我讓他們去拿過來。”
洪慶國說著就招呼店裏的夥計去後麵工作間拿扳指。
“這是你朋友？”洪慶國拿熱茶燙了兩個小茶杯，示意杜喜兒和穆寒坐下。
杜喜兒笑著點頭說：“嗯，我朋友穆寒，外地來的，我帶他來逛一逛。”
沒對洪叔介紹說是男朋友，原因很簡單……
“對了，你爸最近幹嘛呢？有一陣子沒見他了。”
沒錯，洪慶國和杜喜兒的老爸是老朋友了，所以她不能介紹穆寒是她男朋友。不然這事就麻煩了。
杜喜兒主動拿過茶壺，一邊斟茶，一邊聊道：“我最近太忙一直沒回去，估計老杜天天釣魚呢，上次回家還看他研究魚鉤來著。”
穆寒聽他們聊著，順手將淘來的玉碗放到一旁，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不錯。
洪慶國剛想找話題和穆寒聊聊，突然看到那個玉碗，不禁愣了愣。
“這是……”
杜喜兒見洪慶國拿起了那玉碗，脫口說著：“我朋友不是很懂，看著好看就買了。”
洪慶國一拿到手，馬上皺起了眉頭，看了穆寒一眼：“這東西……不介意我仔細瞧瞧吧？”
穆寒下意識看向杜喜兒，看得出來杜喜兒和這位‘洪叔’關係不錯。想著也不是什麽頂好的玉碗，就讓洪慶國隨便看了。
隻見洪慶國拿著玉碗到台子上，又是拿燈照，又是拿放大鏡來回對比，看得杜喜兒都緊張了。
“洪叔，這就是塊□□通的小碗，頂多是邊角料做的，不用這麽……”
杜喜兒的話還沒說完，洪慶國就抬手打斷了她的話。
洪慶國摘掉老花鏡，看看杜喜兒又看看穆寒，實在是沒忍住問道：“這玉碗你們是在哪家買的？多少錢買的？”
穆寒眯了眯眼，發覺這洪叔是識貨的，不由得有些警惕。
“這玉碗是從外地買的，價格不方便說。”
杜喜兒聽穆寒這麽說，再看看洪慶國頗感興趣的樣子，“洪叔，你想收這玉碗？”
洪慶國倒也不兜圈子，把玉碗放到綢布上，主動說：“這碗我確實相中了，就看你這朋友有沒有意願出。”
話音一出，穆寒就和杜喜兒交換了眼神。
可惜，杜喜兒沒看懂他的眼神，隻好拉著穆寒去一旁。
“你想賣掉？”
“如果他開的價格高，當然可以賣給他。”穆寒隻是不確定這個時空交易的金額轉換比。
杜喜兒掰著手指想了想，她三百塊買的，如果轉手賣掉，怎麽著都得上千塊吧？不過洪叔也不是外人……
就在杜喜兒糾結萬分的時候，洪慶國招手把她叫過去了。
“洪叔，我朋友到是願意出手，就是這個價格……”
“喜兒，洪叔我從來不坑人，給你說個明話。十萬，要是成的話，現在我就開支票給你朋友。”
“十、十萬？？？”
“怎麽，你朋友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