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家的玻璃花房種滿了各種珍稀植物。


    眼下天光正盛,陽光透過玻璃窗溫柔地落進了花房裏,把周圍的一切都染上了流光。


    蔚藍站在玻璃花房中央,一抬頭就能看到晴朗的天空。


    花房頂部開了一小扇窗戶,閉上眼嗅來的空氣裹雜著各種植物的味道,徐風吹來,有種別樣的清新感。


    但喻嘉樹帶蔚藍來的目的卻沒有這麽簡單。


    他拉著她來到了靠窗的位置,輕輕一推就把她擱到了軟榻上。


    “我也給你唱一首《逐光》好不好?”喻嘉樹說完就把一旁的吉他抱了起來。


    蔚藍這才注意到麵前的擺設。


    倒掛著的鮮花拚成了一個小舞台,喻嘉樹站在花朵中央,抱著吉他唱歌給她聽。


    金色的陽光輕吻過他清雋精致的側臉,令眼前的場景看起來略有些失真。


    喻嘉樹的聲音條件很是優越,哪怕退圈也依舊具備吸粉的能力。


    尤其這還是在他沒露臉的情況下。


    現在大多數人都已經喻嘉樹和astro劃上了等號,即便他沒有把整張臉露出來,也足夠讓人喜歡的了。


    像現在這樣聽他唱歌,看他溫柔的眼神,對蔚藍來說也是一段很珍貴的記憶。


    因為她改編了喻嘉樹的歌,所以他也回饋給了她。


    他改了詞,唱出來更適合他們兩個人。


    喻嘉樹唱完後把吉他放了下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蔚藍就驀地上前抱住了他。


    “你怎麽這麽好呀?”她嗓音糯糯的,鑽進了喻嘉樹耳邊。


    他伸手回抱住蔚藍,白皙修長的手親昵地摸著她的頭,“沒有你好。”


    簡單的四個字成功取悅到了蔚藍。


    她微微仰起頭去看喻嘉樹的臉,“所以你今天是特地帶我到這裏唱歌的?”


    “算是吧。”喻嘉樹含笑點了點頭,把人重新按到了懷裏。


    “那還拆禮物嗎?”蔚藍埋在他胸前問道。


    喻嘉樹抬手抵著嘴唇,像是被她的話逗笑了,“你真的很愛拆禮物,下次我送你一屋子的禮物盒好了。”


    “就隻是盒子?”蔚藍不滿地伸手錘了下喻嘉樹的胸口。


    “當然不是。”喻嘉樹難得起了壞心思,開玩笑似地說道:“選幾個放禮物,看看你的手氣。”


    “那我估計是拆不到真的了。”


    蔚藍對自己的手氣不怎麽抱有希望,“我好像從小到大都沒抽到過什麽獎……”


    蔚藍喃喃自語地說著。


    喻嘉樹卻低下頭,虔誠地吻了吻她的發頂。


    蔚藍心念一動,毫無征兆地說道:“嗯,所以我才能把你這個超級大獎拿到手。”


    她語氣認真,令喻嘉樹也被感染,“那我是因為運氣一直都很好,所以才能把你這個超級大獎拿到手。”


    玻璃花房的溫度逐漸上升著,被粉紅氣泡占據。


    他們待了大半個鍾頭才離開。


    蔚藍是真的怕喻楚懷回來,意思意思陪喻嘉樹把禮物拆了後就拉著人走了。


    杜若送的禮物都沒什麽看點,至少對他們這些不怎麽缺錢的家庭是這樣。


    最近幾年是名貴的腕表、袖扣和定製西服之類的。再往前幾年,因為年紀小的緣故,反而有新意一些,但毫不例外都是花錢能買得到的最好的禮物。


    說起來就是喻楚懷都比杜若好些。


    杜若每次送禮物都不是生日當天送來的,甚至最開始害己錯過他的生日,禮物說不定還都是助理選的。


    “拆完你是不是更不開心了?”


    蔚藍坐在車上,不無擔憂地看著喻嘉樹。


    他從喻家出來開始就沒怎麽說話,雖然看著她的時候還是笑著的,但她能感覺得到他的心情確實不怎麽好。


    “別瞎想。”喻嘉樹轉頭看了蔚藍一眼,就重新看起了車況。


    蔚藍眨了下眼睛,顯然是不信他的話。


    等到了下一個路口的紅綠燈前,喻嘉樹才伸手抓住了蔚藍的手。


    “我不是說了嗎?”他把玩著她的手指,認真地說道,“早就不會因為她難過了。”


    早就習慣了杜若年複一年的冷待。


    即便這些年她想改善這種關係,也沒有做出多大的努力。


    喻嘉樹對杜若所謂的關心不感興趣,說是拆禮物也隻不過是想帶蔚藍回家來罷了。


    跟杜若無關。


    他要是早知道她這麽能聯想的話,他就換個理由了。


    “好吧。”蔚藍細細看著喻嘉樹的臉,終於相信了他的話。


    她伸出另一隻手反握住了喻嘉樹,“以後你還有我。”


    “我的榮幸。”喻嘉樹勾唇笑道。


    蔚藍不自覺地紅了臉。


    她抬眼看到轉換的紅綠燈,催促道,“快走啦你。”


    喻嘉樹知道她是害羞了,挑了下眉也沒多說什麽。


    今天是喻嘉樹的生日。


    他們從喻家大宅回來之後就沒有了出行的計劃,打算安安靜靜地在家裏待一天。


    然而有些人就是這麽沒有眼色。


    “小喻哥出來吃火鍋啊?”


    杜呈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喻嘉樹正在廚房,接電話的是蔚藍。


    她愣了會兒,那頭的杜呈就很話癆地說了起來,“程玹昨天賺了好一大筆,你快來宰他一頓。不然這貨不知道又要去給哪個野女人送錢了……”


    能被杜呈說是好大一筆的話,確實不是什麽小數目了。


    “是我。”蔚藍笑著打斷了杜呈的話。


    “咳咳咳,小嫂子?”杜呈想到自己剛剛說的不著調的話,不太自在地咳嗽了幾聲。


    他反應快,急急忙忙地轉移話題道:“怎麽是你呀?小喻哥不在嗎?”


    “他在廚房。”蔚藍說著就走到了中島台前的高腳椅上,給喻嘉樹送了個wink。


    喻嘉樹眉眼微挑,剛想喊她出去,就發現了她被她放在耳邊的手機。


    “你和程玹找他有事?”蔚藍配合地把手機擱到了桌上,點了外放模式。


    “害。”杜呈籲了口氣,訕訕地說道,“這不是想喊你們出來吃飯嗎?怎麽今天壽星還親自下廚啊?出來唄,程玹說了他請客,吃多貴都沒問題。”


    他剛說完那邊就有人插了一嘴,“小嫂子你可別聽阿杜胡咧咧啊,他就是個傻的……你和小喻哥吃得開心玩得開心哈。”


    聽聲音就知道是程玹在說話了。


    蔚藍捂著唇角笑了笑,玩味地抬眼看向了喻嘉樹。


    結果杜呈那邊被程玹那麽一說,又開始口不擇言了起來——


    “怎麽說話呢?小嫂子他是還惦記著他的那個小網紅呢,我看他這會兒不知道砸了輛多少蘭博基尼(打賞道具)了。”


    蔚藍剛想搭話,喻嘉樹就氣笑了。


    他走過來拿起手機,冷聲說了句“別吵”就掛了電話。


    可以說是很有氣勢了。


    蔚藍眼裏冒著星星,兩隻手的手指頭輕輕拍了拍,作出一副花癡的模樣。


    “你呀。”喻嘉樹知道蔚藍是在耍寶,無奈地伸出右手食指戳了下她的額頭——


    “以後離他們遠點。”


    【作者題外話】:對了


    我沒特別說明的歌詞都是我自己瞎編的哈


    今天不想編了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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