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同前往源氣大陸, 同行的有一位院師, 他十分緊張,在飛行器裏也是緊繃著一張臉, 河洛乖乖的坐在位置上, 畫骨則是沒有形象的半躺著占了一大塊位置, 熾翎和鳳舒寧兩個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突然之間關係很好湊到一起玩, 沒錯,就是一起玩。


    感覺給他們放點沙子兩個人都能玩的很開心的那種。


    畫骨打了個哈欠興致缺缺的看著鳳舒寧和熾翎, 伸腿踢了踢一旁坐得端正的河洛:“喂。”


    河洛瞥了一眼畫骨,轉過頭默不作聲。


    畫骨坐起來湊到河洛旁邊,河洛不著痕跡的往旁邊移了移, 畫骨用手肘拐了拐河洛:“他倆說什麽呢?”


    畫骨疑問的同時傳來了熾翎和鳳舒寧的笑鬧聲,河洛皺了皺眉:“不知道。”


    “你不擔心熾翎拐走鳳舒寧啊?”畫骨饒有興趣的看著河洛, 河洛雙手抱胸:“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畫骨伸出食指指著自己:“我?我怎麽了。”


    河洛轉頭看著畫骨:“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熾翎是喜歡你的。”


    畫骨笑:“我知道啊,哪又怎麽樣?”


    河洛皺著眉表示不悅:“你不喜歡她就跟她說清楚, 看她好像很在意你的樣子。”


    “那也不關你的事吧河大天才。”畫骨嘲諷道:“我的任務可不是給自己找什麽伴侶, 當然如果你們兩個已經走向正軌了我倒是可以功成身退了。”


    河洛有些詫異:“你要走?”


    那邊打鬧中的鳳舒寧和熾翎似乎聽到了, 突然停下打鬧看向這邊, 熾翎幹脆利落的蹭了過來:“你為什麽要走?”


    畫骨笑眯眯道:“因為任務完成了。”


    熾翎表情有些微妙, 她瞥了一眼傻乎乎的鳳舒寧:“因為他們?”


    畫骨撐著下巴點點頭:“是這樣沒錯,”她頓了頓又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的任務是這個, 當然如果這個任務沒有完成我依舊會離開的, 任務失敗我隻會不開心, 這個小世界可承受不住我的不開心。”


    熾翎的想法似乎被洞悉了。


    她也覺得很不開心。


    而飛行器中壓抑的氣氛讓一旁的院師十分緊張, 他小心翼翼的舉了舉手:“那、那個……”


    四雙眼睛齊齊看向他,院師渾身一抖:“沒事……”


    熾翎是很不開心的,她沒好氣的衝著院師發火:“你要怎麽樣你說啊!”


    可憐的院師都快將脖子縮進肩膀裏了,他的聲音細弱蚊蟲:“我可以去一下洗手間嗎?”


    “去啊!!去洗手間的事還要問我們要不要我給你吹口哨啊!?”熾翎可以說十分暴躁了。


    河洛對院師還是十分尊重的,他站起身看向熾翎不滿的表示:“對劉院師不要這麽沒禮貌,”隨後又看向院師說道:“劉院師去吧不用在意我們。”


    如釋重負的劉院師消失在了這個壓抑的空間,熾翎本身就很不爽了她舉起手手心翻滾著紅色的氣,似乎是想攻擊河洛的,鳳舒寧擋在河洛麵前緊張的看著熾翎問道:“熾翎你想幹嘛?”


    熾翎表情有些冷漠:“滾開,不然連你一塊兒打!”


    河洛又伸手將鳳舒寧護在身後,語氣嚴肅:“你有什麽不滿的可以現在說出來,現在回靈能院也不遲。”


    畫骨看著三人的對峙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絲毫沒有覺得這場對峙是因為她而起。


    “好吵啊,安靜待著不好嗎。”畫骨興致缺缺的玩著手指,她確實覺得有些無趣了。


    畫骨說話了,熾翎看了她一眼放下了手,嘟囔著:“我不想讓你走。”


    “我是一定會走的。”畫骨肯定的說著。


    熾翎表情認真:“那你帶我一起。”


    畫骨又斬釘截鐵的拒絕:“不可能。”


    “為什麽!我是血靈寶呀世間人人都想得到我你為什麽不想?”熾翎有些生氣的喊著。


    對於熾翎發脾氣的行為畫骨沒有表現得很重視,她隻是輕描淡寫的說:“因為我不需要你。”


    熾翎一臉失落茫然無措的樣子讓鳳舒寧心生不忍,他想為熾翎說些什麽:“畫骨……”剛開口叫了一句畫骨,河洛就拉了一把鳳舒寧,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


    從洗手間出來的院師看到四人十分僵持的氣氛額頭瘋狂冒汗,他覺得他應該在飛行器底不應該在飛行器裏……


    ——


    在這個低氣壓的氣氛中眾人下了飛行器,來接他們的隻有一個院師。


    劉院師歎了口氣小聲嘟囔:“每年都用這種方式給我們下馬威,幼不幼稚啊?”


    那個院師懶洋洋的靠在他的坐騎上,那是一個奇怪的生物,有點像驢又有牛的犄角。


    “來了啊,來了就走吧。”對方翻身坐上了自己的坐騎悠哉悠哉的走著,劉院師歎了口氣轉頭小心翼翼的看著四人:“我們跟著他就行了,路程也不是很遠到了就可以休息了,這邊屬於源氣大陸的邊境我們的飛行器不能使用,隻能步行。”


    “哇他們怎麽都不準備代步工具啊?”鳳舒寧咋咋呼呼的說著。


    畫骨不是很想走,她摸出一張黃紙折了紙鶴丟出去,變大之後坐在紙鶴身上靠在它的脖子上,兩手枕在腦後也是一副懶散的模樣,紙鶴慢悠悠的飄著向前走,畫骨笑嘻嘻的看著四人:“要一起嗎?”順便拍了拍紙鶴的背。


    鳳舒寧嘴角一抽:“你這個紙鶴也就隻能坐下一個人吧??”


    畫骨不可否置的點頭:“我隻是客氣一下沒想真請你們一起。”


    過於欠扁了啊這個人!


    河洛抿唇不語,默默的召喚出了自己的召喚獸,是一隻十分漂亮的獨角獸,他將鳳舒寧一把拉上了獨角獸,從背後抱著鳳舒寧,鳳舒寧麵色通紅……


    “劉院師,景鵬隻能坐兩個人。”河洛看著劉院師說道。


    劉院師嘴角一抽尷尬的笑了兩聲:“沒事沒事,我有召喚獸的。”說著他也召喚出了自己的召喚獸。


    一隻花枝招展的孔雀。


    熾翎不滿撇嘴:“你們都有召喚獸,我就沒有。”


    畫骨撇了她一眼:“你不是會飛嗎,自己飄啊。”


    “你幹嘛不帶我?我飛也要靈能的,比走路累多了好不好,而且像你們這麽慢我要多少靈能才能飛到啊。”


    畫骨拍了拍紙鶴:“那你坐上來啊。”


    熾翎立馬露出一個笑容變臉速度極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蹭的竄到了畫骨的旁邊乖巧坐好,甚至還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


    鳳舒寧咂舌:“嘖嘖嘖你看看你看看,對我就這麽凶。”


    河洛捏了一把鳳舒寧腰間的軟肉,說話呼出的熱氣讓鳳舒寧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別老看他們,你看看我。”


    “……”


    源氣大陸的院師在前麵走著,瞥了眼這後麵的幾人,神情有些詭異,他嘴角掛著笑,坐在召喚獸上甚至哼起了小調。


    ——


    跟在那個院師的身後,周圍都是長相怪異的植物,偶爾會出現野靈獸,雖然大家都很緊張,但那野靈獸似乎就像沒看到幾人一樣視若無睹的走開了,劉院師鬆了一口氣又覺得奇怪。


    但他不大敢問出聲。


    河洛突然拉停了獨角獸,朝著前方的院師問道:“那位院師怎麽稱呼?”


    對方半天沒回話,然後疑惑的回頭:“哦,叫我方院師就可以了。”


    河洛抿了抿唇:“方院師是教什麽的?”


    方院師想了想:“靈藥技師。”隨後又回過頭:“怎麽?你感興趣?”


    河洛笑了笑:“我對用靈草獻祭比較感興趣。”


    方院師眼前一亮:“沒想到召喚技師為主的恒古大陸也對靈草獻祭感興趣?”


    河洛沉下了嘴角,語氣冷漠:“你不是源氣大陸的院師,你是誰?暗黑藥劑師?”


    方院師一愣,隨後笑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河洛正色,似是漫不經心說著:“靈藥獻祭是禁術,源氣大陸正牌藥劑師唯恐避之不及,而你卻……”


    方院師打斷:“憑這個就判斷我是暗黑藥劑師有點倉促吧?我隻是不修邊幅對這些感興趣而已。”


    熾翎撇了撇嘴:“那些野靈獸可都說了呢。”


    河洛轉過頭看了眼熾翎,又看向方院師:“野靈獸看到你卻都視若無睹……”


    “它們說主人下命令了呢。”


    方院師眯著眼睛:“你聽得懂野靈獸說話?”


    鳳舒寧打斷:“別轉移話題啊,你是誰?為什麽冒充源氣大陸的院師?!”


    方院師低著頭笑了兩聲,他的樣子看起來十分詭異,他身後的那個奇怪坐騎突然變得巨大,踩塌了周圍茂密的樹叢,他原本穿著樸素的衣服,綠色的煙霧從腳底蔓延開來,煙霧散去之後他的衣服變成了黑色的勁裝,還有一個大大的鬥篷幾乎遮住了他整張臉。


    他張狂的笑著:“知道了那又如何?我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源氣大陸和恒古大陸開戰的,今天你們都要死在這裏!”


    畫骨呼出一口氣,舉手示意:“我有話說。”


    暗黑藥劑師看向那個一直沒說話的人,他的聲音嘶啞難聽:“你想說什麽?臨終遺言嗎?可沒人會為你完成的——”


    畫骨從紙鶴上跳下來:“不是,我是有些話想說,第一,你為什麽要渾身都是破綻?故意讓我們發現?如果你不是故意讓我們發現的那麽抱歉是我想多了,其次你什麽反派啊兄弟?什麽話都讓你說完了,哪有人會把自己的目的露出來?”


    畫骨真是覺得夠了,先是往偏遠的地方走也就算了,靈藥獻祭聽起來就是什麽禁術啊朋友,你怎麽一點都不會偽裝一下?一炸就炸出來了?


    “最後,”畫骨停了停深呼出一口氣大喊:“你!為!什!麽!要!變!裝!”


    眾人皆是一愣,暗黑藥劑師也仔細的思索,但他想不出回答的話,難道要他說是劇情需要?


    他咬著牙:“不要你管!今天你們都要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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