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城傳的別墅在郊區, 距離劉婉婷被發現的地方可不近, 鄒城傳是怎麽把屍體運到那邊,他真的會飛不成?


    “想喝點什麽?”鄒城傳拿著一瓶紅酒, 白素懶懶的趴在沙發上像沒有骨頭的蛇:“隨便。”


    鄒城傳拿著紅酒進了廚房, 白素才開始打量鄒城傳的別墅, 別墅的裝潢看起來不錯, 鄒城傳變態歸變態欣賞水平還是在線的。


    鄒城傳端出酒的時候白素接過酒,這就直接下藥啦?


    行吧, 那就如你所願咯。


    白素一飲而盡之後抬眼看著鄒城傳,鄒城傳看到白素喝了酒露出一個有些詭異的笑容:“一會兒給你一個驚喜。”


    白素靠在沙發上:“要把這棟別墅送我嗎?”


    “如果你想要的話。”如果你還有命的話。


    白素裝作藥效發作暈了過去,鄒城傳脫掉西裝外套扯開領帶, 默不作聲的把白素扛在肩上往地下室走。


    白素感覺她被扛著下了樓梯,又走了幾步被放進了一個車裏, 感覺有點像那種礦車,一個小框框下麵四個輪子, 車輪的聲音在軌道上滑動, 在空曠的長廊裏聽起來十分瘮人。


    似乎沒有走多久, 白素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和一些腐爛的味道, 夾雜著一些土潮濕的感覺, 她有點討厭這種味道。


    她被抱起來放在一塊木頭床板上,手腳被考了起來, 隨後木頭床板被豎起來, 她垂著頭, 頭發遮住了她的臉, 冷水突然澆在她的身上,她裝作醒來的樣子,強光突然打在她的身上,她頭發濕漉漉的還在滴水。


    背光的鄒城傳看不清晰,隻有一個黑色的輪廓,他站到白素的麵前,擋住了一些光亮,她可以看清了。


    鄒城傳有些意外,畢竟之前的每一個女人一看到這種架勢都驚恐的尖叫,他還很享受這種恐懼和尖叫的。


    “你好像不太意外?”鄒城傳將白素黏在臉頰旁邊的一縷濕發撩到耳後。


    白素咧開嘴露出白牙:“當然不,鄒先生沒想到還有這種愛好。”


    鄒城傳冷下臉一巴掌扇了過去,嘴裏罵罵咧咧:“就是你們這種賤女人害死我媽的,你們都該死!”


    白素被打了一巴掌嘴角破了,流了些血,她低低笑了兩聲:“是嗎。”語氣平淡,似乎真的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處境。


    鄒城傳皺著眉捏著白素的下巴扭過她的頭迫使她對視自己:“現在裝清高了,嗯?之前勾引我的勁兒呢?”


    白素差點笑出聲,她的確也這麽做了:“勾引你?我用得著勾引人嗎?”


    白素隻一個抬眸,嘴角掛著略顯諷刺的笑意,眼神是冷的,頭發是濕的,明明很狼狽卻美得讓鄒城傳心髒頓了一下。


    他鬆開了白素的下巴,拿出了鞭子,鞭子上是有倒刺的。


    他舉到白素麵前,希望看到白素害怕的表情,而他失望了,白素跟之前的女人都不一樣。


    “你不怕?”鄒城傳問著。


    “怕什麽?死嗎?”又不是沒死過,問題是她就是死不了,硫酸潑了也好,被殺了也好,她最後總能醒過來,就是很痛,她討厭痛,十分討厭。


    鄒城傳的麵部肌肉緊繃的抖了抖:“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他並不喜歡折磨活著的女人,他的目的是要她們懺悔,他會在對方清醒的時候嚇她們,一些無關痛癢的小懲罰,在掐死對方之後才是重頭戲,你剁她手也好剝皮抽筋也罷,對方也隻會躺在地上不動彈,除了偶爾神經的反射以外一點聲音都不會發出。


    他享受這樣的過程,他一直以為他長大以後會成為一個屠夫,卻沒想到成為了一個像他父親一樣的人,有錢又暴戾,凶狠又殘酷。


    隻是有一個女人是意外,她看到了他在外麵殺人的場景,所以他把她也帶回來了,當著她的麵淩辱死去的女人,她的哭喊和求饒至今他都記得清清楚楚,輪到她的時候他竟然沒有將她掐死再折磨,而是生生的折磨致死。


    意外的,他有些想念那種感覺。


    他抽了一鞭子白素,倒刺帶出一條拉長的血痕,刺上勾著血肉。


    白素也就悶哼了一聲。


    鄒城傳用力抽了好幾鞭子,直到對方紅色的連衣裙開始滴血,白素沒有吭聲,鄒城傳喘著粗氣,他都有些累了,白素還是沒有哭喊。


    “你沒有痛覺嗎?”鄒城傳問道,伸出手撕扯白素被掛出來的傷口,白素皺著眉:“你會後悔的。”


    鄒城傳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他不屑笑了兩聲:“後悔?!我嗎?哈,真是好笑,你拿什麽威脅我?嗯?”


    他又轉身去拿別的工具,他要給白素一個教訓。


    正在翻找刑具的鄒城傳聽到什麽東西斷裂的聲音,他回頭一看,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綁在白素之前被綁著的那個木板床上,他掙紮著,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你醒啦?”


    他抬頭看到了白素,白素裸露出的皮膚滿是傷痕,但卻給她添了一絲妖冶的美感,而鄒城傳卻有些害怕:“你怎麽掙脫的?!放開我!”


    白素仿佛沒有聽到鄒城傳的喊叫,她在打量著這間屋子——


    或許叫洞穴更貼切,這是在別墅的地下,在鄒城傳還沒醒的時候她四處看了看,這個地下室延伸很長很長,盡頭出去再走三裏路就是劉婉婷的拋屍地點,看樣子他就是從這個地下道將劉婉婷拋屍的。


    “放了你?你為什麽要說這麽蠢的話?你殺了那麽多人,她們是不是也曾經讓你放開她們,你放了嗎。”白素蹲在地上漫不經心的翻動著鄒城傳放刑具的地方,大到電鋸小到針,什麽都有,工具還挺齊全。


    鄒城傳麵容扭曲:“那是她們該死!我是在拯救那些被她們迷惑了的人!”


    白素拿起針站起身:“嗤,拯救?你憑什麽拯救?你以為你是誰,別人的事關你屁事,管天管地也管不到你老子頭上。”


    白素麵無表情的說著,鄒城傳鐵青了一張臉沒說出話,白素拿著針就走到他的麵前,抓住他的手從指尖刺進去,剛刺進去一點鄒城傳就開始叫喊,白素皺著眉厲聲道:“閉嘴,吵死了。”


    鄒城傳咬了咬牙,白素又往裏推著長針,鄒城傳又嚎叫出聲,白素扯出針看了看自言自語道:“好像戳到骨頭了,穿不過去。”


    對著剛剛的指頭又刺了進去,這次直接從指尖穿透了手掌,鄒城傳痛得滴下冷汗:“住、住手——放了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白素不屑的看了一眼鄒城傳:“錢?”


    鄒城傳不停點頭,十指連心,他痛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白素嘟嘟囔囔的又拿出一根針穿透他的指頭:“我才不缺錢呢,我就是想折磨一下你。”


    “你是變態嗎?!”鄒城傳喊出聲,白素一臉訝異:“我可不想被你這麽說。”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痕,傷口火辣辣的疼著,有些淺傷口已經結了血塊。


    “你好好想想你之前這麽折磨她們的時候她們怎麽說的?”


    怎麽說的?什麽都沒說就死了啊。


    倒是隻有那個女人,被他用刀刮了頭皮,因為太吵了用線縫了她的嘴。


    “我——”鄒城傳的話在白素站起身後滿麵驚恐,她手裏拿著剛剛他抽她的鞭子。


    白素拿著鞭子甩了兩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無辜特無助?”


    鄒城傳沒敢說話,他確實是這麽想的。


    白素還沒走進,就聞到了一股尿騷味,她捂了捂嘴滿臉嫌棄:“這就嚇尿了?變態這麽膽小可不行。”


    係統要是有形體這會兒應該拍著手滿臉佩服,可不是嘛誰像您啊,被人剁成一塊一塊都能麵不改色批評別人刀工不好。


    白素狠狠抽在鄒城傳的身上,他沒來得及喊出聲又是一鞭子,痛到極致他竟然沒吭一聲,鼻子嘴巴吭哧吭哧的哼氣。


    白素用了各種方法,她法醫當然知道怎麽解剖屍體,不能對天命之子用能力?凶手總行吧。


    她把凶手的命吊著就不讓他死,他頭被白素砍了下來,沒有死,脖頸的傷還是痛的,白素把他的頭放在一邊看著她解剖他的身體,一邊解剖一遍介紹:“這個是脾,這個是胰,你看你看。”


    白素拿著脾和胰遞到鄒城傳的麵前:“很神奇吧?我把這個東西給你戳爛你就死了。”實際上並不會死,白素不讓你死把胰給你切成片做壽司你都死不了。


    鄒城傳很痛,他沒有辦法暈過去,他甚至沒有辦法死,他頭明明已經被砍下來了。


    “你、你是——你……”


    “我是死神,害怕吧?被你殺了的那些人們來地獄告狀,你啊你,作惡多端,這是報應。”白素又狠狠的捏了一下他的心髒,他瞪大眼睛張著嘴,呼吸不上來,瞳孔渙散。


    白素又猛的鬆手,他頓了一下,白素又捏緊,如此反複好幾次。


    這段時間對於鄒城傳來說,是十分漫長的,他以為世界末日了,他開始出現幻覺,他的痛覺一直處於一個極致,他無法呼吸無法死去。


    他體會了那些女人千百倍的折磨……


    眼前的黑暗突然亮了起來,一群警察衝了進來舉著槍,他好好的站在白素的麵前,周圍的人聲都像是有回聲一般,所有人都是慢動作,白素依然被拷在木板床上,他拿著鞭子楞在原地,當他被摁倒在地上的時候周圍的人都恢複了正常,他看到白素被裹上毯子解救了下來,而他被摁倒在地上反手銬上手銬,他呼出一口氣,看向白素,白素衝著他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豎著食指勾了勾,他也不自覺的勾了勾食指,手指上還插著半截針——


    痛感讓他驚覺,剛剛的……不是錯覺。


    鄒城傳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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