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魔小太郎作為迦勒底裏少數非常靠譜的servant之一, 這一次也承擔起了為master勘察現場的嚴峻工作。


    源賴光將阪田金時rider毫不留情地丟到了藤丸立花身邊的地板上, 接著就離開了壽司店, 她雖然知道目標人物是誰, 但實際上並不知道具體位置。


    但這對於源賴光顯然不是問題。


    令風魔小太郎感到頭皮發麻的是 , 她即使根據直覺來走, 方向都是完全正確的最短線路——這就是頂級servant的實力嗎, 自己果然還需要曆練。


    不,這個時候就不要自責了。


    接著, 風魔小太郎就看到了一旦自己將事實情況發過去, 他的master就會陷入迷之微妙賢者狀態的一幕。


    就那麽“剛好”,“不小心”,“碰巧”的, 那位紫色長發的優雅女武士遇到了一位在他眼裏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犯罪氣息的五十歲老紳士。


    風魔小太郎:“……”


    雖然路上平坦又幹淨, 他要找個潛藏的地方也不是很容易, 尤其是在這些servant旁邊, 真真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看到這樣的情況他也不得不憋住他的歎息。


    要對付他的master方法有很多, 源賴光的眼淚就算是一大利器。


    他一邊觀察著那位教授眼裏冒出了興趣的光, 手僵了僵, 將這個畫麵截了下來,加上他自己思忖過的簡略描述, 發給了他的master.


    如果單是源賴光的話危險情況下還能想想辦法, 但是如果有教授摻和的話……


    風魔小太郎抿了抿唇。


    算了, 解決問題和他沒有什麽關係, 他目前隻需要負責勘察就行了。


    風魔小太郎慶幸地想著,接著就看到教授帶著迷之微笑手托著下巴與源賴光揮手作別。


    這樣就差不多了吧,雖然來自於忍者的不妙預感充斥在內心,但風魔小太郎還是決定自我安慰的催眠一下自己。


    接著他跟上去,還沒等源賴光走到前麵,他的視線就凝滯在了前方的背影上。


    風魔小太郎:“……”別了吧,就算他的master不會哭,也會頭痛的。


    與萬聖節的時候不同,他身上不光沒有穿正式又威嚴的袞服,白短袖和長褲搭配著單純又帶著一股返璞歸真的簡約,連銀白色摻雜著幾縷翎羽般翠色頭發都乖順地披在身後,到肩下的時候拿了一根青線綁了起來。


    他似乎感受到了什麽,略微偏了偏頭,有些好奇地看著來勢洶洶的源賴光,眼角一挑,嘴角的弧度擴大了起來。


    這位雖然不像是某位最容易把當成extra的boss被群毆的老紳士,但這位皇帝是那種天塌了也有他來撐著,但在天沒塌之前也可以使勁折騰的那種人啊。


    他們聊起來了。


    風魔小太郎默默地再次截了個圖,發給了自己的master,心裏默念一聲珍重。


    他看著天空上架著好似是裝飾橋的青藍色長條建築物——在萬聖節之後就被完整地轉移到了現實世界,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感到奇怪。


    這就是所謂的潛移默化。


    不過接下來總不會有什麽更危險的人了吧?風魔小太郎這麽期待著。


    果不其然,在源賴光和始皇帝進行了一番不太清楚但是看上去好像氣氛很和善的交流之後,陛下欣然點頭後轉身踩著橋杆就飛走了,手臂間似是有青色的光帶若隱若現。


    飛……走……了…………


    風魔小太郎繼續跟上去,在更前麵的地方是一位衣著幹淨利落,頭發灰白,腰間懸劍看上去沉穩又充滿了淡然的一位長者劍士。


    他平穩地走在路上,好似隻是在散步,但不過是這樣都透露出一股鋒芒盡斂的沉著。


    其真名為——柳生但馬守宗矩。


    是柳生閣下的話,一定沒問題吧!


    風魔小太郎嘴角微微勾起,這樣想著。


    接著他就若隱若現地聽到了什麽:


    “哦?既有此事,那在下必不負源君所望。”


    “這真是,妾身的一些私事麻煩到你了。”


    “源君無需如此,不過隨手而為之。”


    風魔小太郎:“……”


    master,抱歉,這麽多年了,他依舊這麽天真。


    他將圖上傳,接著在底下用歎息的語氣寫道:


    柳生先生也。


    不過五個字,卻好像透盡了人世滄桑。


    說實話風魔小太郎已經快看不下去了,但他必須動起身,為了給他此時不知道心情如何的master提供可靠的第一手情報,接著他堅持著抬頭看。


    他看到了站在不遠處一起逛著街的巴禦前和加藤段藏。


    風魔小太郎的眼裏瞬間迸發出了期待的光。


    母親!您可掙點兒氣啊!


    加藤段藏非常爭氣,隨眼就瞟到了風魔小太郎的藏身之處,雖然沒看到人,自然也沒看到他期盼的眼神,於是乎。


    她和巴禦前點了點頭,表示了解到了情況的危機。


    “master的問題,在下自然義不容辭。”


    “我也會幫忙的!啊,這就是所謂迦勒底和迦勒底的戰鬥吧,我會努力大顯身手的。”


    風魔小太郎雖然沒聽到聲音不過他看懂了動作與那自信又堅定的表情。


    啊,為什麽,心忽然的感覺到了疲倦呢。


    ……


    …………


    此刻依舊在壽司店等著簡訊的藤丸立花內心平靜,甚至毫無波瀾。


    就在剛剛,她在邊看簡訊以及其他消息的時候,邊將她的大部分治愈係的servant委托了非常艱巨但是其實某種意義上也很簡單的任務。


    在那之後的空餘時間裏,藤丸立花給殺生院祈荒發了信息,問其在哪裏,在知曉殺生院祈荒正在火山旁邊旅遊的時候,她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火山旁邊到底有什麽可看的,不過這個人的思想她也不太想去揣測,容易出事。


    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她肯定另一個世界自己肯定已經把迦爾納召喚過來了,畢竟是他的第一手王牌,尤其是埃列什基伽勒、伊什塔爾、恩奇都ruler三個上位servant全部跳槽了之後,那邊肯定心中有數且做出了應對方法……吧。


    嗯,就算不相信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也要相信另一個世界的達芬奇和醫生。


    “嗯,接下來對症下藥就行了吧。”藤丸立花想得很美好,說著她踹了踹地上依舊在挺屍的阪田金時,“醒醒,別睡了,不然我就把南丁格爾叫過來了。”


    遭受了自家master看起來漫不經心對待的阪田金時瞬間跳著坐直了身,摸了摸頭上還沒有恢複的來自於母……啊不,老大重擊的傷口。


    “啊啊啊!真是太不gol——den了!”


    “賴光剛剛在路上碰到了教授,我父皇,柳生,還有段藏和巴。”


    阪田金時一愣,驚悚地長大了嘴。


    “老大什麽時候偶遇技術這麽高超了?!”


    “我也想問。”藤丸立花深有所感,點了點頭,“如果不是治愈係的servant都被我提前叫走了,她可能就可以湊齊一個團去打另一個世界的‘我’了。”


    “那現在怎麽辦?master你隻是想玩玩吧。”阪田金時“呃”了一聲,用手抓了抓淩亂的頭發,“隻是玩玩的話,這個程度也太危險了。”


    “這已經是可以把一整個特異點毀滅掉連渣都不剩的程度了。”藤丸立花沉重地說道,“所以我決定找幾個servant去幫幫那孩子。”


    阪田金時一時失語。


    “是不是感覺怪怪的?”


    “是啊,我也很奇怪,為什麽我要在我的世界讓我的servant幫著別的master來對付我的servant和我呢。”


    “咳咳咳咳,master你在說繞口令嗎?”


    “沒有哦。”


    “不過……那個世界的禦主的迦勒底很匱乏嗎?沒有能對付這些的servant嗎?”阪田金時百思不得其解。


    剛剛把這個小可憐的迦勒底又撬走了三員大將的藤丸立花眼神一飄。


    “如果他的迦勒底很滿的話,我也不會特地從英靈座上下來幫他了。”


    阪田金時看著她的眼神忽然就不對了。


    藤丸立花:“?”


    “master,憑著良心說,你是那種會因為一時好心而從英靈座上爬下來的人嗎?”


    藤丸立花眼神一滯。


    她背後的哈桑團驟然用或譴責或感慨或佩服或憐憫……等複雜的眼神看向了阪田金時。


    “你知道的太多了。”藤丸立花沉著臉,用一種“居然被你看出來了就沒辦法了”的表情看著他,“其實我就是想下來把他迦勒底的醫生打一頓而已。”


    “原來如此。”阪田金時了然,“這真是……golden!”


    “知道的太多了是要付出代價的。”藤丸立花露出了笑容,“來,對付我們的母親這一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由你領頭了,我剛剛給你列出了可以作為support角色的清單,還有整個迦勒底的醫療servant助陣哦。”


    她說著,手指在眼前向下一劃,白底黑字擴大加粗列出了幾排的真名。


    阪田金時:“那是我老大!!!”


    藤丸立花完全無視了眼前因為失去了帥氣的摩托而重新轉職為berserker的阪田金時的控訴與堅持,自顧自地說道:“那孩子的迦勒底有我不小心帶過去的武藏親,賴光的話普通人也阻止不了,吉爾伽美什那種會因為愉悅而將事態擴大無數倍的你盡量遠離吧,所以我推薦你先去找瑟坦特。”


    她淡然分析的身影好像散發出了沉穩的自信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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