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ter小姐?…另一個聲音…金時?不, 不管是什麽原因, 在家裏的走廊上都是不允許、不可以賽車的吧?”


    藤丸立花一手按住太陽穴, 平靜地說道。


    在那平靜之下, 到底掩埋著怎麽樣的情緒, 無人得知。


    “嗯?前方有……master?!”原本沉靜中帶著高傲與冷漠的女聲驟然一變, 隨之而來的是她瞬間握緊了身下漆黑摩托車的把手, 猛地偏轉了車頭踩下刹車,似乎是因為地毯的緣故, 車胎與地麵摩擦間並沒有產生尖銳的噪聲。


    “喂, 喂,什麽,master居然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嗎!!!真是太不golden了!”阪田金時rider懵地抓了抓頭發, 咬牙喊道。


    藤丸立花麵無表情。


    “打擾了?我是不是等你們賽完再回來合適?”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master你聽我解釋!!!”


    “master!”


    與幾乎要土下座道歉的阪田金時rider截然不同, 身著簡潔又不失高雅的禮服式泳裝的阿爾托莉雅alter快速地一躍而下, 將原本拿在身上的魔劍與機槍全部丟到了車座上,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走到了藤丸立花的麵前, 黑色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麵上掠過發出了輕巧的聲音。


    “身為女仆的我果然還是不夠格, 在主人回來都沒能第一時間來迎接, 甚至還在家裏犯下了如此不可饒恕(阪田金時:“有這麽嚴重嗎!?”)的錯……”阿爾托莉雅alter自責地偏了偏頭, 一副任君責罰卻又隱含著期待的模樣看向了藤丸立花。


    “在家裏賽車容易撞到人,如果你們有心可以出去找個寬闊點的場地嘛, 我又不是不允許。”藤丸立花伸手, 似乎想要碰碰阿爾托莉雅alter的眉心, 還沒有碰到就被阿爾托莉雅alter不知道是個意會到了什麽, 她一副心領神會的模樣立刻伸出雙臂側著身就將藤丸立花一手托著背一手穿過後膝蓋給抱了起來。


    亞瑟眼角一抽,一股濃重的“居然輸了”的挫敗感在他的內心無限蔓延。


    圓桌騎士團:???不愧是王??


    藤丸立花懵了一瞬,馬上她也領會到將自己公主抱起來了的這位女性亞瑟王變種肯定是又擅自理解錯了她的意思,好在她已經習慣了,也並不是很在意。


    “女仆為主人排憂解難是正常的事情,不需要誇讚,這都是我的職責。”


    阿爾托莉雅alter抬了抬下巴,用一種睥睨的眼神掃了眼原本被藤丸立花坐著的輪椅,擺出了一副勝者的姿態。


    加拉哈德:“……”怎麽說呢,感覺有種…算,算了。


    和輪椅比輸贏合適嗎?!!有什麽好自豪的啊?


    “我倒是不介意啦。”藤丸立花平淡地抬了抬眼,掃過了眾人瞬間微妙起來的臉,“不過我本來的計劃是參觀的,你要一路都抱著我嗎?”


    “沒問題,這種簡單的事情根本不在話下。”阿爾托莉雅alter非常自信地動了動手臂,接著用有些質疑地眼神上下掃視了一下藤丸立花,皺起眉來問道,“您是不是瘦了?我感覺好像少了12.76kg左右?”


    藤丸立花頓了幾秒,用一種果然的語氣說道:“……是嗎。”


    似乎絲毫不感覺到奇怪。


    加拉哈德:“……???”什麽?不,您稱得出來是少了多少就算了,精確到小數點後兩位是不是過分了一點?


    “說起來我確實是感覺這具身體幹癟了不少。”說著,藤丸立花也用略帶遺憾的眼神瞟了瞟自己的前胸和大腿的位置,歎了口氣。


    高文瞬間出聲:“不!我覺得隻要是master,怎麽樣都很好看,當然更大一點當然更好了。”


    “……雖然我也比較喜歡稍微肉感的,但是master這樣也很好。”蘭斯洛特紅著臉說道。


    加拉哈德瞬間掏出武器,全身爆發出可怖的殺意:“?去死吧老爹!!!!你在幻想些什麽啊?把你寫滿了‘惡心’的眼睛從master的身上移開!!!”


    “不再怎麽撒嬌這樣也是不行的……”


    “死吧!”


    “加拉哈德。”亞瑟拉了拉領帶,用委以重任地肯定笑容看了過去,“交給你了。”


    雖然自己的亞瑟王並不是眼前這位充滿了紳士風度但是實際上骨子裏還是有些黑的潘多拉貢,但是加拉哈德還是在一瞬間下意識的被騎士王的氣度所折,眼神中迸發出了堅毅的光。


    異世界的騎士王,那也是騎士王啊!


    “停一下。”藤丸立花慢吞吞地從阿爾托莉雅alter的懷中拿出了一隻手,對著他們已經擦出火星的方向點了點手指。


    她並沒有用任何的魔術,甚至連體內的魔力回路都沒有調動起半分,隻是出了下聲,劍都已經出鞘的騎士們瞬間恢複成了最初的和平……好吧最初其實也不怎麽和平的模樣。


    “在我去了解你們改造出來的這個世界之前,先帶我去了解一下這個家吧。”她這樣說著,隨意地扯了扯阿爾托莉雅alter胸前係的蝴蝶結的帶子,示意她開始走動。


    藤丸立花沒有看到黑化的女仆長淡金色的眼中露出了笑意,不過這並不重要,畢竟她過於了解她的servant們,不如說這樣看起來平淡又有些雞飛狗跳的日常仿佛將她瞬間帶回了十幾年前,他們還在一起時的時光。


    仿佛她從未離開過。


    仿佛他們一直在她的身旁。


    “稍微也適可而止一點吧,到底要讓我了解你們圓桌騎士團的‘性|癖’多少次才甘心啊,需要我用紙默寫下來嗎?”藤丸立花懨懨地吐槽道,動了動腰,以一種更加舒適的姿勢窩在阿爾托莉雅alter的懷裏,略眯起眼發出了極輕的一聲滿足的喟音。


    “……”阿爾托莉雅alter皺著眉用極其危險的眼神瞟了他們一眼。


    “外麵的花園是我和瑪麗王後一起布置的喲。”梅林若無其事地湊到了阿爾托莉雅alter的旁邊笑眯眯地說道,“後麵還有一個大泳池。”


    “給花澆水的話可以讓莫德雷德使用寶具。”阿爾托莉雅alter平淡地說道。


    “哦——還有這種用法啊。”藤丸立花點了點頭,“花不會被淹死嗎?”


    阿爾托莉雅alter涼涼地看向了梅林。


    “不會的!有我在!還有各種各樣別的servant,隻不過是照看花而已!”


    “……‘隻不過’啊…好像說著這樣的話其實小事搞砸的反而更多呢。”藤丸立花眼神飄遠好像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但是並沒有刻意的提起,倒是喚回了他們的記憶。


    “啊,那裏是servant們的房間嗎?”她指了指前麵所有房間上麵都標有各種不同痕跡的門,那些痕跡她還很熟悉,和原來在迦勒底的時候一模一樣,所以還是很好認的。


    “啊,是的……那個好像是庫丘林的房間呢。”亞瑟點了點頭。


    “……庫丘林?哪個?casterncer還是berserker?”


    “…………嗯…是哪個呢?”


    藤丸立花眼睛一亮。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那個master,這樣好嗎?”貝狄威爾抬手有些猶豫地說道,倒是立刻收獲了前麵幾個人驟然投來的奇異的目光。


    “貝狄卿。”藤丸立花也有些驚訝地指了指自己,“是我哦?master哦?雖然servant大部分都是不得擅自來打擾我的房間,但無論是誰都和我說過‘隨時歡迎來我的房間!’這樣的話哦?”


    貝狄威爾懵了懵。


    “……有這種事嗎?”


    太單純了吧!??連阿爾托莉雅alter的眼神都帶了不少憐憫,亞瑟壓抑著想要上揚的嘴角,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崔斯坦都悄然地睜開了一隻眼。


    “不,我沒有說過。”加拉哈德試圖解釋。


    “嗯,你沒有說過,不過瑪修倒是經常來我的房間就是了。”


    加拉哈德:“……”我不是我沒有。


    亞瑟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指地這樣說道,蔚藍色的眼眸裏帶著些許和善的笑意,似乎盛滿了欣賞的顏色:“這樣說起來,其實加拉哈德算是最近的嗎?”


    哪裏來的欣賞,夢裏的嗎?


    就在藤丸立花被阿爾托莉雅alter抱著來到庫丘林(?)的門口時,她的手剛觸及門把手,就在指尖準備輕鬆挑開那層對她來說隻能算是塑料紙板的魔術時,她忽然停了下來。


    她曾師從過斯卡哈,自然對盧恩魔術有所涉及,這樣的東西自然難不倒她。


    但是藤丸立花停下來是因為她想起來就在不久前,她還在藤丸立香——那個世界的他的迦勒底裏時曾經發生過的,一件非常非常小的事件。


    有關於master和某些servant的不可描述的本子的故事。


    於是藤丸立花猶豫了一瞬。


    雖然她也不是沒在servant的房間裏“不注意”“不小心”地看到過這種東西啦,即使已經到了習以為常的地步,但是在回來後連見麵都還沒能見到先看到了對方藏起來的18r本子這種事情是不是……


    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嗯……


    但是越是這樣想,她就越是想要進去看看。


    說著,藤丸立花勾了勾嘴角,“啪”地扭開了門。


    用半是信任半是期待的心態,看向了……看起來很是有些亂糟糟的房間。


    “嗯……這應該ncer的房間。”


    “你怎麽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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