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
雲朵的手被狼厲拉住，視線也被他給遮得嚴嚴實實，看他樣子，若不是要攔著她，非得衝上去把那株不足一尺的小苗給毀了不可。
“這個是有毒的，大嫂你別碰。”擺攤的少年又羞又窘，特別是看到雲朵大著肚子的樣子更是無地自容，也不敢用手去碰那嫩苗，這廣場上又沒多餘的亂石，一時手足無措。
“你們為什麽說這個植物有毒？”雲朵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看樣子他們都熟悉這個植物，可是狼厲怎麽一直給她說找不到？
“這個東西別看現在不起眼，等到長大後會結一種果子，初時泛青，而後變紅，不管是誰觸碰到了之後都會中毒，火辣辣地疼。要是弄到眼睛裏，更是會生不如死。”小少年大概是見過誰吃這種植物的虧，說起來頭頭是道。
狼厲知道的卻沒這麽清楚，隻皺眉道：“去年有一天，我不是去山上尋能吃的果實，看著這東西結的紅果子漂亮就摘來嚐了嚐，結果……”
生吃辣椒的滋味兒想也知道不好受，雲朵送給他一個同情的眼神自己領會，不過也真心覺得狼厲效仿神農氏嚐百草太過辛苦。但是要問的還是得問一句，
“狼厲啊狼厲，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小哥說的植物有點耳熟？”說完，雲朵還對他嫣然一笑。
狼厲“咦”了一聲，“辣椒？！你一直讓我找的辣椒。這……這東西有毒啊，你不能碰。”
“你忘了，凡事在我這兒都有兩麵性。辣椒可是好東西，隻要利用好了能做不少美食呢，而且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辣椒的味道。”
“我不喜歡。”狼厲光是想想去年吃那辣椒的味道都覺得後背發麻。
“以後你就知道啦。”沒有事實依據，雲朵現在也不好和狼厲多說。隻問那少年是在哪找到的辣椒苗。
狼厲看到雲朵親切地和人說話就覺得心裏頭酸水直冒，而且那少年居然用那種渴慕的眼神看雲朵，他恨不得把雲朵給藏起來。爭寵似的把雲朵給攬進了懷裏，“我知道的地方有更多的辣椒苗，就不用聽他說了吧。”
“我采樹苗的地方很近，那裏也不少。”少年聽雲朵說辣椒苗可以換族巫一個條件，興奮得為自己拉生意。
“近嗎？多近？”雲朵大感興趣，“要是現在過去需要多久？”
“就在紅石山和黑石灘中間的一個山坳裏，遠倒是不遠，就是路不太好走。”少年雀躍地說了半句後又想起雲朵身懷有孕，怎麽能讓個孕婦去翻山越嶺呢。
“你很想要族巫一個什麽條件？”狼厲也不可能讓雲朵去什麽山坳，不過是幾根辣椒苗，他知道有辣椒的地方的確很遠，為了雲朵高興，這少年想要什麽條件他滿足了就是。
“我……我想讓我阿奶、阿母和阿妹住上遮風擋雨的磚瓦房。”
少年今年十二三歲，父親和爺爺在大神山被猛部落的人給殺了，本來有個姐姐也被猛士給奸殺。剩下他和奶奶、阿母、阿妹在大神山第六層居住著，一家子沒什麽生存能力，隻能在大神山附近尋找可以吃的植物根莖葉果實什麽的，所以對於山上什麽東西能吃、什麽東西不能吃有很深的了解。
這次五穀村的人去大神山換奴隸本來沒有他們一家的，隻是少年會動腦，居然帶著家人跟在一行人的後麵來到了彩石山。一路上也多虧了一家子對植物的了解才沒被餓死，可雖然是來彩石山沒被餓死，但在路上折騰那麽些日子，年老多病的奶奶一到彩石山就病得爬不起來，妹妹身子也弱。因著是意料之外的來客，一家子現在暫時隻能住在一個潮濕逼仄的山洞中，全靠他阿母在五穀村織布做手工掙竹簽換補貼來生活。
本來，以少年的年紀應該在彩石山上午學知識，下午給牲畜圈那邊交幾捆野草來換一斤糧食一斤肉。可是再加上他阿母的補貼也不夠四個人吃飽飯，更何況他還想給阿奶和阿妹治病，所以一直沒去學知識，反倒是利用扯野草的時間到處跑，還真給他找到了些可以換所需物品的一些野果、野菜。
後來發現半月湖的人過來後樹部落的人對於樹苗的需求特別大，而且樹部落人手裏的資源最多，聽說樹部落的族巫還能治病救人，少年就更熱衷於找各種幼苗來市場上交換了。但他找的樹苗都是沒毒可以食用的，這株辣椒苗隻是不小心夾帶進來的。
少年在彩石山的生活比起其他人雖然算不上好，但比起在大神山那種每天身邊都有人因為饑餓病痛死亡的日子好了太多，至少能夠看到生存下去的希望。少年心裏的願望就是讓家人離開暫居的山洞，讓奶奶和妹妹能夠圍上阿母編織的毛料。最好，他和阿妹都能到彩石山的學堂學點知識，進窯廠或是煤場幹活是他人生終極目標。
帶著一絲羞澀，少年給狼厲和雲朵說了他的夢想。其實這是大神山到彩石山所有奴隸心中的夢想，甚至還是虎部落和草部落人心中隱隱生起的夢想。
狼厲聽了少年的夢想後難得地想了想自己現在的美好生活，第一次開始思考雲朵一直以來“忙碌”的目標，似乎覺得如果能讓更多人實現這質樸簡單的願望，就會發自內心感到開心。
“隻要你帶我去采那些辣椒苗回來栽種，我可以做主給你一間磚瓦房。而且你今後可以不去扯野草喂牲畜，而是去尋找更多能夠食用的植物回來栽種。”
狼厲和雲朵本來是一人一間寬敞的磚瓦房的，但是回來後兩人作為夫妻一直住一間房，另外一間現在被小白給霸占著。狼厲十分有信心能夠把小白給趕出來，讓給少年一家四口居住綽綽有餘。
至於給少年換工作一事，純粹是他在雲朵安全生下孩子前不想離開雲朵半步。而附近山林裏的動植物他幾乎都清查了個遍，再遠些的地方他舍不得離村子太遠不想去。聽少年說全靠尋找林中植物活到現在，頓時就生出了找人替代自己的想法，大不了到時候多給小白幾次好臉色，讓小白和這少年一起出去變成。
少年一聽這話，眼前頓時一亮，繼而很是艱難地搖了搖頭，“不行，那些毒草會讓人受傷的，不能帶回來種，會害到村裏人的。我不能帶你去采。”
若狼厲和雲朵隻是要去看看，少年還能帶他們去見識見識，可聽說要帶回來栽種，哪怕狼厲開出的條件再好，少年也不想讓“毒草”毒害了在他看來無比美好的村民們。
“這孩子心地倒是不錯。”雲朵讚了一句，小小年紀能夠這麽有原則也是難得，看周圍並沒人注意到這邊，便表明了身份，“我是部落的大巫雲朵，他是部落的長老狼厲。”
好在雲朵和狼厲隨身帶著舒巫給的鐵牌子，出示以後上麵的字體和花紋就能代表身份。每一個來彩石山的人都會得到一塊身份牌子，上麵寫著名字和編號，隻是用料和材質會有很大的區別。少年捏著自己木片刻的牌子，上麵刻著兩角獸頭的地方雲朵的是一片雲，而狼厲的是一隻狼頭，雖然少年不認識花紋下的文字，但不管是刻工精細還是材質都能肉眼分出高低來。
更何況領牌子的時候百夫長就有說過雲朵是整個聯盟最高級別的存在,次之便是兩片雲、狼頭、樹葉、弓箭、羽毛等。少年一次性看到兩個傳說中聯盟最高身份鐵牌，興奮得兩眼冒光，小臉發紅，“真……真的！是聯盟大巫，不是陶部落、不是牙部落、也不是樹部落、岩石部落。牛八十二見過……”
說著，少年就要跪下去，卻被狼厲給擋了回去，“大巫不想讓別人知道她來市場。”身份暴露要被人圍觀，狼厲才不喜歡那些人圍著雲朵噓寒問暖。有小白、舒巫、雲家人和他爭搶也就罷了，別的閑雜人等全都不準和他搶。
雲朵現在對他這種占有欲是徹底沒了申辯的念頭，加上自己也不想被當作珍惜動物圍觀，默認了他的說法後溫柔地對少年道：“牛八十二隻是個編號，你叫什麽名字？”
“什麽是名字？牛八十二不好嗎？”少年困惑。
雲朵這才想起姓名這東西對於原始人來說實在是再隨意不過的東西，聯盟裏的人效仿天部落取了各種名姓之後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現在猛地又聽到這孩子用編號替代名字還是有些理解無力，想了想，回道：“以後你有空還是去學堂念書吧。今天既然遇到我，那我就給你起個名字吧。既然你身份牌上是牛，就叫牛順吧。”
很多孩子去學堂念書後都會被教書的先生另外取個名字，但牛順明顯沒去過學堂。所以聽到屬於自己的名字，還是大巫給取的，眼淚都差點出來。
在他要說出感激的話之前，雲朵趕緊轉移話題，“牛順，你找到的這植物不是什麽毒草，而是和薑、花椒類似的調料。你想想，薑如果不切碎或是炒製是不是也不能入口？花椒要是直接吃是不是也會麻嘴，花椒樹還紮人呢？現在時間不早了，不如你收拾了東西隨我回議事廳吃飯，吃了飯之後帶狼厲長老去看看這辣椒苗有多少，行嗎？”
雲朵的手被狼厲拉住，視線也被他給遮得嚴嚴實實，看他樣子，若不是要攔著她，非得衝上去把那株不足一尺的小苗給毀了不可。
“這個是有毒的，大嫂你別碰。”擺攤的少年又羞又窘，特別是看到雲朵大著肚子的樣子更是無地自容，也不敢用手去碰那嫩苗，這廣場上又沒多餘的亂石，一時手足無措。
“你們為什麽說這個植物有毒？”雲朵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看樣子他們都熟悉這個植物，可是狼厲怎麽一直給她說找不到？
“這個東西別看現在不起眼，等到長大後會結一種果子，初時泛青，而後變紅，不管是誰觸碰到了之後都會中毒，火辣辣地疼。要是弄到眼睛裏，更是會生不如死。”小少年大概是見過誰吃這種植物的虧，說起來頭頭是道。
狼厲知道的卻沒這麽清楚，隻皺眉道：“去年有一天，我不是去山上尋能吃的果實，看著這東西結的紅果子漂亮就摘來嚐了嚐，結果……”
生吃辣椒的滋味兒想也知道不好受，雲朵送給他一個同情的眼神自己領會，不過也真心覺得狼厲效仿神農氏嚐百草太過辛苦。但是要問的還是得問一句，
“狼厲啊狼厲，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小哥說的植物有點耳熟？”說完，雲朵還對他嫣然一笑。
狼厲“咦”了一聲，“辣椒？！你一直讓我找的辣椒。這……這東西有毒啊，你不能碰。”
“你忘了，凡事在我這兒都有兩麵性。辣椒可是好東西，隻要利用好了能做不少美食呢，而且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辣椒的味道。”
“我不喜歡。”狼厲光是想想去年吃那辣椒的味道都覺得後背發麻。
“以後你就知道啦。”沒有事實依據，雲朵現在也不好和狼厲多說。隻問那少年是在哪找到的辣椒苗。
狼厲看到雲朵親切地和人說話就覺得心裏頭酸水直冒，而且那少年居然用那種渴慕的眼神看雲朵，他恨不得把雲朵給藏起來。爭寵似的把雲朵給攬進了懷裏，“我知道的地方有更多的辣椒苗，就不用聽他說了吧。”
“我采樹苗的地方很近，那裏也不少。”少年聽雲朵說辣椒苗可以換族巫一個條件，興奮得為自己拉生意。
“近嗎？多近？”雲朵大感興趣，“要是現在過去需要多久？”
“就在紅石山和黑石灘中間的一個山坳裏，遠倒是不遠，就是路不太好走。”少年雀躍地說了半句後又想起雲朵身懷有孕，怎麽能讓個孕婦去翻山越嶺呢。
“你很想要族巫一個什麽條件？”狼厲也不可能讓雲朵去什麽山坳，不過是幾根辣椒苗，他知道有辣椒的地方的確很遠，為了雲朵高興，這少年想要什麽條件他滿足了就是。
“我……我想讓我阿奶、阿母和阿妹住上遮風擋雨的磚瓦房。”
少年今年十二三歲，父親和爺爺在大神山被猛部落的人給殺了，本來有個姐姐也被猛士給奸殺。剩下他和奶奶、阿母、阿妹在大神山第六層居住著，一家子沒什麽生存能力，隻能在大神山附近尋找可以吃的植物根莖葉果實什麽的，所以對於山上什麽東西能吃、什麽東西不能吃有很深的了解。
這次五穀村的人去大神山換奴隸本來沒有他們一家的，隻是少年會動腦，居然帶著家人跟在一行人的後麵來到了彩石山。一路上也多虧了一家子對植物的了解才沒被餓死，可雖然是來彩石山沒被餓死，但在路上折騰那麽些日子，年老多病的奶奶一到彩石山就病得爬不起來，妹妹身子也弱。因著是意料之外的來客，一家子現在暫時隻能住在一個潮濕逼仄的山洞中，全靠他阿母在五穀村織布做手工掙竹簽換補貼來生活。
本來，以少年的年紀應該在彩石山上午學知識，下午給牲畜圈那邊交幾捆野草來換一斤糧食一斤肉。可是再加上他阿母的補貼也不夠四個人吃飽飯，更何況他還想給阿奶和阿妹治病，所以一直沒去學知識，反倒是利用扯野草的時間到處跑，還真給他找到了些可以換所需物品的一些野果、野菜。
後來發現半月湖的人過來後樹部落的人對於樹苗的需求特別大，而且樹部落人手裏的資源最多，聽說樹部落的族巫還能治病救人，少年就更熱衷於找各種幼苗來市場上交換了。但他找的樹苗都是沒毒可以食用的，這株辣椒苗隻是不小心夾帶進來的。
少年在彩石山的生活比起其他人雖然算不上好，但比起在大神山那種每天身邊都有人因為饑餓病痛死亡的日子好了太多，至少能夠看到生存下去的希望。少年心裏的願望就是讓家人離開暫居的山洞，讓奶奶和妹妹能夠圍上阿母編織的毛料。最好，他和阿妹都能到彩石山的學堂學點知識，進窯廠或是煤場幹活是他人生終極目標。
帶著一絲羞澀，少年給狼厲和雲朵說了他的夢想。其實這是大神山到彩石山所有奴隸心中的夢想，甚至還是虎部落和草部落人心中隱隱生起的夢想。
狼厲聽了少年的夢想後難得地想了想自己現在的美好生活，第一次開始思考雲朵一直以來“忙碌”的目標，似乎覺得如果能讓更多人實現這質樸簡單的願望，就會發自內心感到開心。
“隻要你帶我去采那些辣椒苗回來栽種，我可以做主給你一間磚瓦房。而且你今後可以不去扯野草喂牲畜，而是去尋找更多能夠食用的植物回來栽種。”
狼厲和雲朵本來是一人一間寬敞的磚瓦房的，但是回來後兩人作為夫妻一直住一間房，另外一間現在被小白給霸占著。狼厲十分有信心能夠把小白給趕出來，讓給少年一家四口居住綽綽有餘。
至於給少年換工作一事，純粹是他在雲朵安全生下孩子前不想離開雲朵半步。而附近山林裏的動植物他幾乎都清查了個遍，再遠些的地方他舍不得離村子太遠不想去。聽少年說全靠尋找林中植物活到現在，頓時就生出了找人替代自己的想法，大不了到時候多給小白幾次好臉色，讓小白和這少年一起出去變成。
少年一聽這話，眼前頓時一亮，繼而很是艱難地搖了搖頭，“不行，那些毒草會讓人受傷的，不能帶回來種，會害到村裏人的。我不能帶你去采。”
若狼厲和雲朵隻是要去看看，少年還能帶他們去見識見識，可聽說要帶回來栽種，哪怕狼厲開出的條件再好，少年也不想讓“毒草”毒害了在他看來無比美好的村民們。
“這孩子心地倒是不錯。”雲朵讚了一句，小小年紀能夠這麽有原則也是難得，看周圍並沒人注意到這邊，便表明了身份，“我是部落的大巫雲朵，他是部落的長老狼厲。”
好在雲朵和狼厲隨身帶著舒巫給的鐵牌子，出示以後上麵的字體和花紋就能代表身份。每一個來彩石山的人都會得到一塊身份牌子，上麵寫著名字和編號，隻是用料和材質會有很大的區別。少年捏著自己木片刻的牌子，上麵刻著兩角獸頭的地方雲朵的是一片雲，而狼厲的是一隻狼頭，雖然少年不認識花紋下的文字，但不管是刻工精細還是材質都能肉眼分出高低來。
更何況領牌子的時候百夫長就有說過雲朵是整個聯盟最高級別的存在,次之便是兩片雲、狼頭、樹葉、弓箭、羽毛等。少年一次性看到兩個傳說中聯盟最高身份鐵牌，興奮得兩眼冒光，小臉發紅，“真……真的！是聯盟大巫，不是陶部落、不是牙部落、也不是樹部落、岩石部落。牛八十二見過……”
說著，少年就要跪下去，卻被狼厲給擋了回去，“大巫不想讓別人知道她來市場。”身份暴露要被人圍觀，狼厲才不喜歡那些人圍著雲朵噓寒問暖。有小白、舒巫、雲家人和他爭搶也就罷了，別的閑雜人等全都不準和他搶。
雲朵現在對他這種占有欲是徹底沒了申辯的念頭，加上自己也不想被當作珍惜動物圍觀，默認了他的說法後溫柔地對少年道：“牛八十二隻是個編號，你叫什麽名字？”
“什麽是名字？牛八十二不好嗎？”少年困惑。
雲朵這才想起姓名這東西對於原始人來說實在是再隨意不過的東西，聯盟裏的人效仿天部落取了各種名姓之後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現在猛地又聽到這孩子用編號替代名字還是有些理解無力，想了想，回道：“以後你有空還是去學堂念書吧。今天既然遇到我，那我就給你起個名字吧。既然你身份牌上是牛，就叫牛順吧。”
很多孩子去學堂念書後都會被教書的先生另外取個名字，但牛順明顯沒去過學堂。所以聽到屬於自己的名字，還是大巫給取的，眼淚都差點出來。
在他要說出感激的話之前，雲朵趕緊轉移話題，“牛順，你找到的這植物不是什麽毒草，而是和薑、花椒類似的調料。你想想，薑如果不切碎或是炒製是不是也不能入口？花椒要是直接吃是不是也會麻嘴，花椒樹還紮人呢？現在時間不早了，不如你收拾了東西隨我回議事廳吃飯，吃了飯之後帶狼厲長老去看看這辣椒苗有多少，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