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力簡單將猛十三的下落說了一遍,強調了她不會有生命危險後小心翼翼地問雲朵:“族巫,我們這樣不算過分吧?”


    “聽你說她抬出首領身份就已經把人給鎮住了哪還有什麽危險,倒是她反應過來了肯定會追過來找你們算賬。本來還想和阿爺多說點咱們以後計劃的,也隻能暫時先這樣了。對了,你們還有沒有什麽要說的?有就盡快,沒有就抓緊時間休息下,明日估計還有不少事呢。”雲朵想象了下天力形容的場景,暗暗打了個哆嗦,幸好當初穿越大神對她還是挺好的,要是讓她到了那什麽坦部落,她可能要麽瘋要麽自殺了事。


    “我,我有話想和阿爺、和族巫你說。我想娶雲霞為妻,從今往後雲霞的阿爺就是我的阿爺,雲霞的阿父就是我的阿父,雲霞的阿母就是我的阿母,雲霞……”


    天力神色鄭重地當著族巫和雲朵的麵表明心跡,說著說著發現角落陰影裏雲霞通紅的臉蛋鑽了出來,頓時就有些說不下去了,麵色越來越紅。


    “雲霞,你願意嗎?”見狀,雲朵打從心眼裏為外表溫順內心堅毅的雲霞高興。


    “我……我願意!”雲霞咬著唇,鼓起勇氣和天力對視,“我早就喜歡天力哥了,希望有一天能和他結成夫妻。今天阿爺在這裏,正好能幫我們證婚。”


    “也幫我們證婚。”狼厲和雲朵雖說有了夫妻之實,但到底還沒舉行過正式婚禮。放在五六年前大家不會有人在乎,可雲朵五六年的潛移默化,聯盟的人對於各種禮儀已經有了初步的認識,大家也都盡量遵循禮儀行事。


    可族巫不懂啊!猛部落一直講求的就是實力為尊,實力強橫的人想要哪個女人直接搶過來就是,他日如果有實力更強的人出現,大可以動用武力將人給搶走便是。天力的身份他已經知曉,當年力便是猛的兒子中最聰明身手最好的,如今經曆這麽多肯定也不會差。他喜歡雲霞,大可以直接搶過去就是,但現在居然是期期艾艾請求他同意,而且還“證婚”?證婚是什麽?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和雲朵又是什麽關係?族巫又覺得腦袋裏東西有些不夠用了。


    最後還是雲朵和雲霞姐妹倆簡單介紹了下“陶部落”如今的各種禮儀,以及證婚人的重要性,感動得老頭子又掉了一大堆了眼淚。哽咽了許久才慢慢平複心情,待得心情平複後第一句話便道:“雖然你們和雲朵、雲霞兩情相悅要成親生子,但作為女方家長,我還沒考驗過你們的能力和人品,這事情暫時這樣吧;等你們通過我考驗我再答複你們。”


    “……”


    “……”


    天力和狼厲麵麵相覷,目光中好似都在問對方怎麽會是這樣?早知道不多此一舉問老頭不就什麽事都沒有!


    “我剛才隻是隨便說說,阿爺你可以當做沒聽見。”狼厲撇撇嘴,首先就想敷衍過去。他和雲朵兒好好的,才不要這一看就主意多的老頭考驗什麽。


    “你們是怕了嗎?放心,隻要你們喜歡她們的心足夠堅定,我的考驗你們肯定能順利通過。”


    “誰怕了!”可憐狼厲根本經不起人激將,“有什麽考驗盡管使出來!”


    “為了讓猛首領對陶部落‘貴人’深信不疑,我明日會製造一場神跡,需要你們配合。”其實族巫已經很多年不能和“天神”溝通了,所謂神跡很多時候都是人為配合再加上曆代族巫言傳心授親身經驗而已。後來族巫被猛首領給架空,配合他表演神跡的人不在了,自然也就沒法子再讓人看到“天神”的威勢了。


    “神跡?”雲朵看了看越來越大的雪,“阿爺,你想做個什麽樣的神跡?”


    爺孫幾個在溫暖的山洞口討論怎麽做出震撼人心的“神跡”現場時,他們忌憚的猛十三卻注定不會那麽快回來。坦部落的膽小鬼們的確是被她幾句話鎮住不敢再亂拉她加入了,可她本來就不是個潔身自愛的,又被現場豪放版活/春/宮給刺激得周身發熱、雙腿發軟。滴溜溜眼神一轉,對角落一個看上去還算幹淨的青年勾了勾手指,“你跟我過來!”


    第五層的岩洞挺多的,可坦部落習慣在那裏,饒是旁邊不遠處就有山洞也不願進去歇著。猛十三讓那青年抱了些木材跟著她到山洞中點燃了火堆。在那青年即將轉身出去之際,身子如蛇一般貼了過去,捏著那青年因為一番折騰軟下來的棍子,“你剛才不是弄得兩個女人都受不了嗎?要不是試試我和你誰更厲害!”


    等猛十三饜足後想起還有個族巫等著她侍候回去時,族巫都暖暖地睡了一覺。見她身上還帶著青紫痕跡,身上也有一股腥味兒,本來還打算在山洞過夜的族巫看了眼裏麵個個不俗的男男女女,直接哼了一聲:“還不趕緊扶我回去,要讓我在這肮髒的山洞中過夜嗎?”


    “這不是你急吼吼要來的嘛?還把人都給趕走了,要不然多的是人來扶你。”猛十三心下腹誹,可一點都不敢怠慢。而且以前族巫都是對她敬而遠之,這還是第一次準許她上前攙扶,也算是一個大進展吧。


    稍微靠近了一些,猛十三便看見了族巫不遠處地上鋪著獸皮,之前跟她出去的兩個男的正隔著幾根木柴一左一右閉眼沉睡。壯實的身體,袖長的手腳,幹淨俊朗的五官……


    “十三,你想做猛部落族巫嗎?”見狀,族巫臉色沉了下去,突然開口問道。


    “族巫大人,您什麽意思?”如何成為人上人是猛十三從小的目標。小時候她試過用身體,然而得來的始終有限。偶然的一天,族巫祈福時候她身上多了一團光暈,她自己都還沒回過神來怎麽回事,猛首領便稱她一定是感悟到了天神指引,她有可能是下一任族巫。


    從那天開始,猛十三發現她的待遇是所有兄弟姐妹中最好的。哪怕什麽都不說不做隻每天跟在族巫身邊走一走,她得到的吃的用的都數之不盡,而且出門不管是遇到猛士還是族民都對她畢恭畢敬。發現這些以後猛十三內心無比火熱,最下一任族巫就成了她努力奮鬥的目標。


    奈何現任族巫似乎一點都不喜歡她,從不給她講怎麽祭祀天神、怎麽和天神溝通。嚴格來說族巫根本就不怎麽搭理她,有時候她為了鞏固她現在的地位強說感應到了天神,族巫也會毫不客氣地揭穿她。就像這次冬天。要不是別的人都還沒想到學她敢用天神撒謊,說不定就被她那首領阿父直接賞給哪個猛士拉攏人心了。


    所以,當族巫允許她接近還問了那麽句話後,猛十三真的是懵的。


    “我老了,看了你這麽久,覺得你還是很適合做族巫的。”族巫向來神秘,這幾年性子更是陰晴不定。突然這麽和顏悅色讓猛十三受寵若驚,但隨即就有些狐疑:“族巫大人你是來了這邊突然這麽想的,是有誰說了什麽嗎?”


    不愧是猛首領好幾十個兒女中比較聰明的一個,猛十三的感官很是敏銳。隻可惜她是什麽樣的人族巫一清二楚,就算是她心中有疑惑,麵對族巫放出來的那麽大誘餌她也隻會義無反顧地咬上去。


    果然,族巫根本就不答話,隻是抽了抽手臂,她心裏就發了慌,“族巫大人,我……我不問還不成嗎?您可不能改了主意。”


    族巫點了點頭,“如果你打定主意的話,從明天開始我就教你如何祭祀、如何和天神溝通。”


    “和天神溝通?”猛十三心中一跳。


    族巫眉頭也跟著動了動,語焉不詳道:“天神是虛無縹緲的,族巫就是天神在人間的使者,族巫的話就是天神的指引。天神告訴我‘陶部落’將是猛部落的貴人,天神也告訴我你會是猛部落下一任族巫。我會盡快把族巫的本事傳授給你,然後獨自出門遊曆。”


    “獨自出門遊曆?!”就族巫現在這一個人連山路都沒法走的身體還遊曆?別還沒下山就栽到什麽地方去沒了性命。


    後麵這話猛十三沒說出來,但族巫還是給了她解答:“我快要去見天神了,不想讓身體留在族裏。”


    猛十三心頭巨跳,族巫要死了!她會是下一任族巫,她說的話就是天神指引,那她豈不是想要什麽就能有什麽!


    在此之前,猛十三還是會說兩句客套話的,“族巫大人,您怎麽可能會去見天神呢。”


    “這次部落大風雪不知道會死多少人,我冒著損耗生命的危險得到了天神指引。隻要咱們善待陶部落,滿足他們一些無關緊要的要求,咱們部落就會越來越好,部落越好族巫能夠得到的也就越多。喜歡的人喜歡的東西,張口就有人送到跟前。”


    族巫做的本來就是神棍工作,哄人根本就手到擒來。跟著他煽動感強烈的話語,猛十三腦海中展開了一係列想象:成群身強體壯的男人任由她選擇,山珍海味任由她挑選,就是猛首領就要以她的意見為主,所有兄弟姐妹看見她都要躬身行禮……


    想想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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