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沐浴……豈不是要脫光。


    沈眠慌忙搖了搖腦袋, 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做這種準備。”


    他微微喘著氣,呼吸清淺卻醉人,十八、九歲的身軀如同嫩芽一般清新稚嫩,偏又含著誘.人的甜蜜芬芳,輕易讓人失了神智。


    魏霆眼神幽深, 盯著他開開合合的粉瓣,強大的耐力, 此時已瀕臨極限。


    他下身忍得發疼,早已沒有理智可言。


    這一刻, 身心都在瘋狂叫囂著,何必顧忌這許多,身下這個少年他小心翼翼守護了許久, 合該屬於他。


    他要將少年的身軀狠狠貫穿, 吞噬,占有,讓他承受自己的炙熱, 他要在這具誘.人的軀體上刻下抹不去的烙印, 讓他一生一世,都隻屬於自己。


    他眼球被燒的發紅,嗓音喑啞至極, 湊在沈眠耳邊, 沉聲問道:“那麽, 淮兒還想準備什麽。”


    燙人的氣息噴在耳廓, 沈眠被燙得脊背一顫。


    他聲音不自覺弱了下去,小聲道:“先前魏大哥說過,待成親之後,再行周公之禮,如今你我並無名分,實在於理不合。”


    魏霆微微一頓。


    沈眠見他遲疑了一瞬,再接再厲道:“我的意思是,不妨先成親,待辦完婚宴,再……”


    他話未說完,魏霆已經猛地坐起身,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柄匕首,割下一段頭發。


    男人從腰間解下一個淡紫的香囊,從香囊中取出一蹙烏黑柔軟的發絲,麻利地將兩段頭發拴在一起,放在沈眠手心裏。


    沈眠:“……???”


    直播間的觀眾一語道破真相:


    ——臥槽結發夫妻!!


    ——天秀!!


    ——魏大哥上鴨,操翻這隻磨人的小妖精——!!!


    魏霆握住沈眠柔軟的手,置於唇邊輕輕吻了吻,道:“天地為證,日月為媒,今日便當做魏大哥與淮兒的新婚之夜,至於聘禮,隻要淮兒想要,沒有魏大哥給不起的。”


    沈眠垂死掙紮,道:“話雖如此,可成親並非兒戲……”


    魏霆道:“不是兒戲,那些世俗倫常,繁文縟節,不過是做給旁人看的。你我之間,何需外人置喙。”


    沈眠被他堵得一時無語。


    男人隻當他默認了,捏著他的下巴,含住兩瓣粉唇溫柔地親吻,一邊將人壓倒在榻上,沈眠衣帶原本就被他扯開,輕易被褪下衣衫,露出勻稱漂亮的身體。


    魏霆來不及細看,隻顧著吻著沈眠的唇,順著喉結一路往下,炙熱的吻燙得沈眠一陣陣輕顫。


    “魏,魏大哥,且慢,我有話要說……”


    魏霆早已失了神智,聽得見沈眠說話,卻無暇思考他話裏的意思,隻低低應了一聲,呼吸雜亂不堪,動作雖溫柔,卻難掩急躁。


    沈眠被他弄得低吟出聲,忽然,男人動作停頓下來。


    沈眠微微一怔,抬起眸,魏霆正垂眸看著他。


    他周身的氣息冰冷了許多,眼中的迷亂盡皆褪去,冷漠的視線掃過這具漂亮的身體,瓷白的肌膚上,處處烙印著別的男人留下的,昭示所有權的痕跡。


    魏霆沉默良久,驟然伸手把人撈在懷裏,不顧沈眠微弱的反抗,探入下方,被過度疼愛的地方,如今還微微紅腫。


    ……


    過了許久,男人攥緊沈眠的手腕,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是沈麒?”


    沈眠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那人的力道越發大了起來,沈眠隻覺得腕骨要被捏碎一般,疼得他蹙起眉來,他用力掙開,道:“你先鬆手。”


    魏霆沒有放開他,冷硬的麵龐看不出半絲情緒,眼底卻被一陣高過一陣的痛楚席卷,疼得他隻想殺人。


    他舍不得觸碰,重逾性命的寶貝,被別人當做禁臠,日夜褻玩操弄,換做任何人,在這一刻恐怕都會瘋魔。


    懷中的少年微微蹙眉,精致白皙的麵龐,依舊清冷出塵,哪怕此刻衣衫不整,都顯出幾分矜傲,孤高的氣質。


    魏霆咬緊牙關,嘴裏嚐到一絲腥甜,道:“你失蹤這些天,我瘋了般翻遍上京尋你,彼時,淮兒正在沈麒身下承歡?你不讓我殺他,心心念念想回侯府,是舍不得沈麒,還是貪戀歡愉?”


    沈眠垂下眼睫,低聲道:“你若介懷,我可以離開。”


    魏霆放開他,沒有回答他的話,卻是森森一笑,道:“我早該殺了他。”


    男人的黑眸沉澱著懾人的殺氣,大步離去。


    空曠的大殿裏,寂靜得可怕,床榻上躺著一個未著寸縷的美人。


    沈眠微微蹙眉,雖然知道古人對貞操看得很重,可他是男人,犯不著守身如玉吧。


    嘖,搞不懂。


    直播間又一次炸了:


    ——魏黨流下了恨鐵不成鋼的眼淚qwq


    ——血虧……


    ——啊啊啊啊暴殄天物!!!放著我來!!!


    沈眠默默蓋上被子,沒心沒肺地跟觀眾聊了會天,很快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推開,黑衣墨發的高大男人踏入室內,帶起一陣寒意。


    他周身縈繞著血煞之氣,不知在何處發泄了怒火,隻是胸口那口氣,仍舊堵得他幾欲瘋狂。


    他在床邊靜坐許久,忽而抬手,點上沈眠的睡穴,把人攬入懷中。


    他收緊手臂,臂彎裏的少年顯得格外纖細,顯出幾分沉靜的美好,視線落在鎖骨的吻痕上,他眸色一凜,終究,抵不住胸中肆虐的嫉妒,對準那兩瓣粉唇重重研磨啃噬。


    ***


    翌日,沈眠對著銅鏡,打量自己的唇,果然破了一點皮,而且很疼。


    沈眠問:“昨晚魏霆來過了?”


    係統道:【他給宿主點了睡穴,所以宿主沒有醒。】


    沈眠點點頭,又問:“除了親我,還做了別的沒有。”


    係統聽出了他話裏的自戀,沉默片刻,道:“原本是想做到底的,但是宿主那裏……他看了一眼,轉身把房間的碧玉屏風一掌劈碎,然後就走了。”


    “……”


    沈眠道:“那完了,他現在八成去殺沈麒了。”


    暗門地處中原地帶,距離上京隻隔了一個郡縣,並不算遠,騎上汗血寶馬,一天足夠一個來回。


    他推門走出去,被兩名侍女攔下,這裏的侍女都是暗門門人,各個都有武功,隻是在他麵前,謹慎得很。


    “公子,少主有交代,在他回來之前,您不可離開房門一步。”


    沈眠擰起眉,問:“你們少主,是不是下山去了。”


    “恕奴婢無可奉告。”


    沈眠兀自往外走去,那幾個侍女不敢動他,攔又攔不住,正著急,忽而屋頂上傳來一道蒼老的嗓音。


    “你這小娃娃是什麽人,老夫怎麽不曾見過,又為何從老夫徒兒的房間出來。”


    沈眠一怔,眼眸看去,一個鶴發童顏的老人正坐在屋頂上,手裏提著個酒葫蘆,仰頭喝了一口酒。


    沈眠抱拳道:“晚輩沈淮,是魏大哥的……摯友,見過前輩。”


    那老人家眯起眼看他片刻,卻搖搖頭,道:“老夫瞧著不像摯友。”


    沈眠便微微一笑,語氣添了幾分真誠:“前輩果真慧眼如炬,晚輩與魏大哥其實已經互許終生,兩情相悅,聽魏大哥說,老先生您是性情中人,故而攜晚輩前來拜見。”


    老人又仰頭灌了一口酒,隻轉瞬之間,便到了沈眠跟前,一旁的門人侍從各個跪拜在地,直呼“門主萬福”。


    老人直直盯著沈眠,眼神銳利,道:“你這娃娃生得好,卻不老實。”


    沈眠一怔,這人竟不吃自己那套。


    “你方才說,我的傻徒兒傾慕於你,老夫是信的,你這娃娃,一副皮囊倒也稱得上顛倒眾生,老夫若是年輕個幾十年,說不得也要著了你的道,隻是小娃娃你對我徒兒……”


    老人緩緩說道:“隻怕是利用居多。”


    沈眠眸色冷清,淡淡說道:“前輩這話說得蹊蹺,我與魏大哥相識久矣,不曾求他辦過什麽事,就連來暗門,也是被他強行帶來的,談何利用。”


    跪在旁邊的幾個婢女麵露驚恐,忙嗬斥:“放肆,怎敢對門主無禮!”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老夫沒有你們年輕人伶牙俐齒,隻是好歹多活了七八十年,這雙眼睛不曾看錯過人。”


    他道:“你這娃娃,多情,亦無情,生著七竅玲瓏的心肝,奈何誰也不放在心上。”


    沈眠抬起眸,淡道:“前輩過譽。”


    “老夫本不是多管閑事之人,隻是這一生眼看著到了盡頭,隻剩下魏霆這麽一個傻徒兒,費心養育了他二十年,就指望他傳繼衣缽,若被你這妖孽禍害了,實在不甘心。”


    沈眠:“……”


    沈眠道:“前輩若不放心,晚輩這便告辭,還望前輩送我一些盤纏,我也好回永樂侯府。”


    那老者又仰頭飲了一口酒,濃烈的酒香飄散出來,他笑道:“你這娃娃,倒也天真。”


    一旁的婢女戰戰兢兢,說道:“紫雲峰,暗門府,人間閻羅殿;鬼留魂,人留命,生死不由天。”


    沈眠眉頭一蹙,道:“看來,前輩是要留下晚輩這條命,前輩既然知曉魏大哥傾心於我,不怕他知情,屆時斷了這師徒情分?”


    老人斂了笑,道:“你自己墜下山崖,與老夫有何幹係。”


    “魏大哥會信麽?”


    沈眠道:“他特地安排婢女守著我,如今他暫代門主,暗門上下唯他是從,誰敢動我一分一毫,倘若我出了事,最可疑的人,就是前輩你啊,即便沒有證據,無法向前輩問罪,卻免不得心生嫌隙,就為了區區一個我,哪裏值得。”


    老人聽他細細分析利弊,言語間,好似在為他著想一般。


    他笑道:“你這娃娃著實厲害,連老夫也險些叫你說動了,萬萬留不得。”


    他一把扼住沈眠的咽喉,蒼老的手背上爬滿猙獰的皺紋,指間的力道卻並不似百歲老人,他是真正的高手,隻要稍稍用力,那根細弱的脖頸便會頃刻斷裂。


    沈眠額角劃下一滴冷汗。


    隻是他到底是死過一次的人,倒也不像尋常人那般驚慌,淡道:“前輩,且聽晚輩最後一言。”


    “有何遺言,快些說罷。”


    沈眠道:“若晚輩死了,魏大哥許是不會獨活的,他曾說過,我比他的性命還重要。”


    隻一句,便叫老人心神一震,快速收了手。


    他壓下眼底的殺氣,轉過身,道:“送他回永樂侯府。”


    “是,門主。”


    沈眠朝他微微頷首,道了一聲“多謝前輩”。


    ***


    次日傍晚時分,馬車停在永樂侯府門前。


    馬車的腳程比不得馬匹,因此多費了一日,魏霆早該到了,也不知得手沒有。


    沈眠敲響侯府大門,問:“你們公子在何處?”


    府裏的下人麵露驚喜,慌忙把他請入內,派人去通傳主子,。


    沈眠坐在前廳,剛端起茶水,還來不及喝下,便被衝過來的沈洲抱住。


    這小子竟哽咽起來,道:“兄長,兄長你可曾受傷,我正找人去紫雲峰救你,成王也說要和我一起去,人馬都快集齊了,你若再不回來,我們就帶人踏平他們的山寨!”


    沈眠失笑,道:“我不曾受傷,傻小子,你去暗門豈不是送死,那可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我才不管那些,見不到兄長,管他什麽門,我都要闖一闖。”


    沈眠撫著他的腦袋,安慰了兩句,道:“帶我去見沈麒。”


    沈洲蹙起眉,道:“兄長為何要見他,都是那個人害兄長被抓走的。”


    沈眠道:“他有危險。”


    沈洲嘟囔道:“他能有什麽危險,他身邊那個阿牛那麽厲害,誰能傷他分毫。”


    沈眠猜想他應是跟阿牛交過手,且被教訓了一頓,不禁一笑。


    他道:“如今敵在暗,我在明,不得不嚴加防範。”


    沈洲一向不敢違逆兄長的意思,隻好道:“他回城西的府邸了。”


    沈眠匆匆起身,道:“洲兒,我改日再與回府看你。”


    手腕卻被驀地抓住,半大的少年舍不得放手,輕聲道:“兄長,你可不許騙洲兒。”


    沈眠笑道:“自然不會。”


    ***


    侯府的家丁把沈眠送去城西,從紫雲峰回來,一路顛簸,他幾乎不曾入睡,竟在馬車裏睡著了。


    醒來時,已然天黑。


    他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張熟悉的,俊逸的麵龐,昏黃的燭火下,這人正癡癡盯著他看。


    沈眠驀地起身,道:“你傷勢如何?”


    項天祺倒有些受寵若驚,低聲道:“沒有傷到要害,隻是流了些血。”


    他沉默片刻,卻問:“為何回來,你舍得你的魏大哥?”


    沈眠冷道:“舍不得又如何,我是被他師父趕回來的,他嫌我是妖孽,迷惑他徒兒。”


    項天祺愣了愣,卻是一笑,問:“雲霆肯放你走?”


    沈眠道:“他那時不在紫雲峰,他下山了,大約是為了殺你。”


    項天祺並不驚訝,他掀開沈眠的衣衫,白皙平坦的小腹上,遍布斑斑點點的紅痕,有些是舊的,有些,則是新的。


    他眸色晦暗,道:“不足為奇,我也是這個想法。他來也好,免得我去尋他了。”


    他撫著沈眠的臉頰,幽幽問道:“你帶著別人的痕跡回來,可曾想過後果。”


    沈眠道:“你都傷成這樣,還想做什麽。”


    項天祺的占有欲的確驚人,不顧傷口開裂,徑自把沈眠壓在榻上,俯下身,親吻著沈眠白皙的頸側。


    沈眠半推半就地讓他親著,脊背一陣酥癢,他壓抑住低吟的衝動,問道:“你們要鬥到何時,難不成要我死了才肯罷休?”


    項天祺蹙了下眉,低喃道:“不許胡說,當然是他死,我的淮兒會好好活著。”


    聽他這樣說,沈眠竟然鼻頭一酸。


    他也想好好活著,項天祺分明愛他愛得很深了,奈何進度條就是不滿,到底還差了點什麽。


    沈眠試探地問:“沈麒,你當真愛我嗎。”


    項天祺抬起眸,凝視他許久,卻問:“我有這個資格嗎?”


    他伸手褪下沈眠的衣衫,親吻身下這具身體,自哂道:“倘若我的愛,會讓你疼,讓你哭,讓你感到屈辱,這樣的愛,恐怕你也不屑要。”


    因為受了傷,他把沈眠摟在懷裏,從身後緩慢進入,低聲道:“就把我當做壞人吧,如今,也沒有比我更壞的人了。”


    ……


    當天夜裏,宮裏傳來喪訊,太宗皇帝駕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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