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莫的話讓丘瑾沉默了下來。一直以來,她都在糾結她和龍成昂的身份。原來,一直以來,都是她錯了。


    看到好友擔心的表情,丘瑾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小莫,別擔心我。經曆過霍布斯那一場和後來家裏的變故 ,我覺得這世上其實沒有什麽能夠打倒我,難住我。之前是這樣,現在也會是這樣,以後還會是這樣。你家小瑾,是打不倒的!”


    聽到丘瑾這樣說,張小莫一點也沒有覺得被安慰倒,反而是更心疼自己的好朋友。一把抱住了丘瑾:“沒事,以後有我呢。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支持你,站在你身邊的。”


    “我知道啊,因為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啊。”被張小莫這樣抱著,丘瑾莫名的,覺得鼻子有點酸酸的。一直以來,心裏都有點忐忑,有點不自信,這種懸在半空中的心情,她沒辦法和任何人說。


    可是在這種情緒被張小莫看出來了,她不介意這種看似不可能的感情,將自己留下來,然後為自己分析,告訴自己問題所在,還給自己安慰。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丘瑾覺得特別的感動:“小莫,謝謝你!”


    “笨蛋,有什麽好謝的?我們是姐妹啊!”張小莫說完,打開衣櫃,取出一套新的睡衣和換洗的衣褲:“這是我媽給我準備的,但是我因為跑來跑去的,很少在家裏住,還是新的,你先去洗澡,呆會我們一起縮在被窩裏聊天。”


    “好!”


    看到好朋友的精神恢複了,張小莫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麽麵對自己的好朋友了。當初她和龍成軒都有點想要撮合龍成昂和丘瑾兩個人,但是現在看來,丘瑾是有些動心了,但是龍成昂的心……似乎還停留在了原地。


    一想到這裏,張小莫就有些頭大。這種事情,一旦被別人發現,對龍家的名聲不好不說,隻怕丘瑾也會埋怨她吧:“小昂啊,你可別再做讓我為難的事了。”


    正在忙著電腦的龍成昂突然覺得鼻子癢癢的,一個大大的噴嚏就打了出來:“誰掛念我呢?”不過揉了揉鼻子後,他又完全不在意了,像他這種身份的人,大概每天都有人在掛念他吧?早就習慣了這一點的他,又開始忙起自己手中的事來。


    好不容易告以一個段落,龍成軒才起身到陽台伸了一個懶腰,他當轉過身來,正好看到了自己隨意放在茶幾上的那兩個盒子。


    張小莫那個盒子長長的,應該是領帶吧?至於丘瑾的盒子,小小的,就不知道是什麽了。


    他笑了一下,走過去,先拿起了丘瑾送的禮物,想了想,又放到了一邊,然後打開了張小莫送的盒子。就如他所料,是一條領帶。不過領帶很漂亮,煙灰色,上麵還有同色的繡線繡出來的花紋,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他認真看了一下花紋,發現這花紋由幾個不同的紋樣組合起來的,最後組合出來的,竟然是個昂字。


    所以,這個禮物是張小莫特意找人訂做的?伸手撫摸著領帶,龍成昂心裏是滿滿的感動,也很開心,開心於張小莫並沒有因為之前的事而疏遠他,甚至不再理會他。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喜歡上自己的嫂子,這種事一旦傳出去,對龍家會非常不利,他也盡量在克製自己,可是……如果感情真的能克製住的話,那就不是真的感情了。


    想到這裏,他的神情又稍稍黯了黯,將領帶重新放回了包裝盒裏,小心的收了起來。至於丘瑾送他的禮物,他碰都沒有碰,就直接回裏麵的房間休息去了。


    如果讓田甜知道他現在的生活狀態,隻怕又要說他了。明明有家卻不回,天天住在酒店裏,像什麽話。


    可是……那個屋裏,有一個他想愛卻不能愛的女人,在他沒有能好好麵對對方之前,他不想也不敢回去住,因為……他怕他的感情會讓那個女人為難。


    這一個晚上,大家是怎麽休息的,有沒有休息好,沒有人知道。但不管他們怎麽想,太陽也還是如平時一樣照常升起。而今天,算是中國新年的最後一天,元宵節。在中國人眼裏,隻有過完元宵節,這個年才算是真正過完了。


    早上吃過早飯,張小莫告別了父母,和蘇華他們一起帶著孩子,先將丘瑾送回了家,這才回了自己的家。剛到家不久,陳鈺,景天,南宮秀他們就都過來了,甚至連平時忙得不見人影的小夏,還有宅在公司一百年不出現的林淵也跑了過來。


    看到這一屋子人,張小莫不由得笑了:“你們這是算好了時間到我家來蹭飯的吧?還約好了一起來?”


    陳鈺抱著兒子點頭:“本來就是!一整個年假都看不到你的影子,不趁著今天來吃大戶,以後想聚在一起都難羅。”


    “哪有那麽難?雖然當醫生工作多一些,但要抽時間聚在一起還是沒問題的吧?”張小莫笑著說道:“要我看,最難過來的是林淵才是。你竟然能從公司裏走出來,保安們有沒有嚇死掉?”


    被她這麽一笑,林淵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莫姐,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我偶爾也是會出門的好嗎?”


    “嗯,少到每次都會嚇到別人?”張小莫笑著搖了搖頭:“別玩得太瘋了,小心身體。萬一以後我想找你幫忙,結果你生病了,我要怎麽辦啊?”


    林淵一聽,趕緊的點頭:“好,從明天開始,我加強鍛煉。”


    正說笑,阿海也走了進來:“這麽熱鬧啊?”


    “海哥,好久不見。今天不用在家過節嗎?”


    “過毛線的節,我爸媽初八一過,就開始忙了起來。我媽的個人畫展開了,我爸忙前忙後的,家裏的事,全丟給我了。今天我給大家放假,全部休息,一個都不許加班。就這樣,我還忙到現在才過來。阿軒沒回來?”如果龍成軒在家,這時也肯定會在客廳裏。沒看到他,自然就是去忙去了。


    張小莫也不隱瞞,點了點頭:“嗯,他有事,沒跟我一起回來。”


    “一天天忙得不著家,你有空也得管著他點,不然,小心他學壞。”


    阿海的話沒引起張小莫的警覺,反而不客氣的懟了回去:“他如果學壞了,肯定是跟海哥你學的。就你那酒吧,平時有不少壞人去吧?”


    這麽大一頂帽子扣在了自己的頭上,阿海也是哭笑不得:“我沒得罪你吧?”


    還是林淵跟阿海比較熟,直接笑了出來:“海哥你不知道嗎?在莫姐麵前說龍哥的壞話,比得罪她本人的後果還要嚴重。”


    想想覺得好像也是,阿海有點鬱悶的坐到了沙發裏:“算了,大過年的,不和你吵架。蘇華,給我來一份早餐,早上沒吃餓,現在餓了。”


    “好的,您稍等。”


    一屋子人住在一起,還有四個小孩子,顯得特別的熱鬧。家裏也是很少有這樣熱鬧的時候,張小莫看得直笑,不過她也有些心疼:“小燁,過來。”


    還在幫著帶弟弟的蘇燁走了過來:“夫人。”


    張小莫伸手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頭:“叫莫姨。”


    “這不合規矩。”揉著頭,蘇燁不滿的抱怨著。張小莫卻是笑著將一個紅包塞到了他的手裏:“在這個家裏,你莫姨就是規矩。連你龍哥都得乖乖聽話,別說是你了。”


    拿著這個厚厚的紅包,蘇燁更是有些不知所措。可是他所受的教育又是不能拒絕自己的主人。這時的他,隻能是無助的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莫婉容這時也開口了:“夫人,這樣不好。”


    “大過年的,給孩子壓歲錢吉利。挺好的!”張小莫笑著指著自己的孩子:“他們的枕頭下也壓著呢。都一樣!”說完,她對著秦凱平招了招手:“小凱平,到幹媽這裏來。”


    雖然才一歲多,但是凱平已經走路走得很好了,聽到她叫,就這樣走了過來:“麻麻……”


    伸手揉了一下凱平粉嫩的小臉,張小莫將另一個紅包也塞到了他的手裏:“幹媽給你的壓歲錢,收好了,別讓你媽媽收走了。”


    “喂,別把我想得那麽惡劣好嗎?我至於連自己兒的錢都搶嗎?”


    聽到陳鈺的抗議,張小莫樂了:“我小時候交給爸媽保護的壓歲錢可是全都不見了。我就不信你們小時候沒有過這樣的經曆。”


    她這麽一說,大家都樂了。小時候每到過年,收的壓歲錢都很多,可是一過完年,就全都沒有了。並不是自己花掉了,而是父母以保管為名,全都收走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陳鈺還是忍不住抗議:“我和他們不一樣好嗎?我是直接為凱平開了個帳戶,他的壓歲錢,我都直接存在那個帳戶裏了,等他十八歲了,就可以領了。”


    張小莫則是笑著指著她:“看見沒有,這裏還真有一個不一樣的。”


    “少來,明明是自己的錢,卻看得到,摸不到。換成我,我也不高興。”景天在一邊不客氣的拆著台,把陳鈺氣得轉頭對南宮秀抱怨:“你也不管管你家男人?沒有這樣欺負人的好嗎?我就不信你們以後有了孩子,這壓歲錢不收走。”


    其實也怪不得大家這樣做,孩子還小,擁有那麽多錢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好事。他們還不知道要如何支配錢,一旦大手大腳的花慣了,對他們以後會有不好的影響,所以才會用各種方法收走孩子的壓歲錢。


    雖然也認同陳鈺的話,但是南宮秀怎麽可能當眾拆自己丈夫的台?她隻能無奈的對陳鈺說道:“我們還沒有孩子,等有孩子了再說吧。”


    “秀秀,你也太沒有原則了!不可以順著你們家大豬蹄子。”


    看她們兩個吵得熱鬧,張小莫笑著問景天:“還不準備要孩子嗎?早點要個孩子,到時候,我們的孩子可以一起長大,多好?”


    景天笑著搖了搖頭:“秀秀還年輕,我不想讓她這麽早被絆住,打算過兩三年再要孩子。”


    張小莫和陳鈺現在也是當媽@¥的人了,自然知道當了媽以後,不管怎麽樣,都會被絆住,所以聽到景天這麽說後,都表示同意。一旁的小夏則是在糾結另一件事:“小莫,王磊他什麽時候才有假啊?我看那個後進隊的錢逸斌都批了婚假了,怎麽他的婚假就那麽難批啊?”


    麵對小夏的抱怨,知道內情的張小莫也笑了:“那沒辦法,錢逸斌說上天也就是個大頭兵,你家那位可是實打實的軍官,又是在特種部隊裏,這婚假……自然也難批一些。怎麽?有人恨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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