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卓子文生氣的在街頭亂轉,想著要做些什麽來發泄自己的怒火時,他的手機響了:“喂,幹什麽?”


    “怎麽這麽大的火氣?誰惹你了?”


    聽到電話裏的聲音,卓子文心中的火更盛了:“幫我一個忙,這次的錢我不收了。”


    “嗬,看來真是生氣了。不然像你這種守財奴會舍得不要錢?不過……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所以我選擇付錢。”


    沒想到自己的要求還沒說出來,對方就直接拒絕了,卓子文更加生氣了:“別忘了,這邊可隻有我能幫到你們。如果你們拒絕我這一次,下次,說不定就輪到我拒絕你們了。”


    “你在威脅我?”


    聽出對方聲音裏的不悅,卓子文僅有的理智終於把他從憤怒中給拉了回來,他做了一個深呼吸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對不起,我剛才氣壞了,所以說說話有點不經大腦思考。”


    這時對方那邊倒是傳來了一聲輕笑:“聽得出來,你剛才氣得不淺。回來吧,有什麽事,我們一邊喝茶一邊慢慢聊。人在暴怒中,是無法做出理智的判斷,如果你真有什麽事要我幫忙,我可以考慮,但必須是你自己認真考慮做下的決定,而不是在這種沒腦子的情況下說出的氣話。”


    原來是這樣,卓子文心中有了一絲感激:“謝謝,我現在好多了。我現在就打車回去,你在診所裏等我吧。”


    “不用了,診所對麵的茶樓環境還不錯,我要了個包廂,你過來吧。”隨口將包廂的名字報給卓子文後,對方掛了電話。


    卓子文這時也趕緊的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往回趕去。別看電話裏那人很好說話,但其實給他的感覺非常危險。從他們受的那些傷來看,他們從事的,應該也不是什麽正當職業。


    可是他不在乎,這世上並不是隻有白色的,正義的,總有陽光照射不到的陰暗角落。而且在那裏生存的人,往往為了生存,願意付出更大的代價,這也是為什麽,他的私人診所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賺這麽多錢的原因。


    在他眼裏,這個世界上,隻有錢才是最靠得住的。有了錢,就什麽都有了,一旦沒有錢,就什麽都沒了。當初如果不是沒錢,他父母不會死,如果不是沒有錢,他也不會錯過張小莫。


    在學校時,他和張小莫的關係最好,可是張小莫最後選擇的,還不是有錢的景天嗎?當然,這種事情不能怪張小莫,因為她家裏的條件好,所以要講究門當戶對,她也是沒有辦法的。所以當初聽說因為景天家為難張小莫,害得她和景天分手,卓子文是憤怒的,認為景家侮辱了他的女神。


    在那時,他就暗自下了決心 ,一定要努力賺錢,然後娶張小莫為妻。這麽多年了,他從來沒有忘記自己這個心願,並為之努力著,直到前天晚上遇上張小莫,他才反應過來,他還留在原地,但張小莫已經走遠了。


    想到心中的女神,卓子文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是的,哪怕他剛才因為生氣,憤怒而怨恨心中的女神,可是在他心裏,這個女人仍舊是完美的。


    時間沒有改變她的容顏,沒有改變她對醫學上的追求。她在救人這一途上,仍然單純得像個孩子。在別的富家女為衣服鞋子包包而費心思時,她永遠在圖書館裏鑽研著如果才能更有效,更快速的救人,在別的女人因為傷者的鮮血,肮髒而惡心時,隻有張小莫衝上去開始不顧一切的急救。


    當初就是這一幕落在卓子文的眼裏,讓他一直陰暗的世界裏有了光,讓他開始有了奮鬥的目標。是的,他想成為像張小莫那樣的人,成為別人眼裏的一道光,而不是永遠隻能生活在陰暗之中。


    “到了。”隨著司機的一句話,卓子文發現車已經停在了茶館門前,他看了一眼計價表,不滿的皺起了眉頭:“比平時貴了三塊多錢。”


    司機翻了個白眼:“堵車。”


    如果換成平時,卓子文肯定要跟司機好好理論一下,但是今天他心裏有事,沒有再多說什麽,直接付了錢,然後下了車。


    進了茶館,對服務員報出包廂名字後,服務員馬上將他帶到了包廂的門口:“那位客人在裏麵,他說你來了就直接進去。”


    他也不在意,直接推門就走了進去。


    “關上門。”腳剛踏進包廂,裏麵就傳來了那人的聲音,卓子文無奈的將包廂門關好,繞過了進門處的屏風,他這才看到縮在一個角落裏的男人:“你還是這麽小心。”


    “做我們這一行的,如果不小心,再多命都不夠死的。我能活到現在,就是因為我足夠小心。”那人伸了伸麵前的沙發,示意卓子文可以坐在那裏:“我那個同伴還有多久可以離開?”


    想到前天晚上那個客人,卓子文在內心估計了一下:“他的身體素質不錯,恢複比普通人快,但傷口拖太久了,怎麽也得一個月才能下地。如果隻是說從床上下來,兩個星期吧,到時你們可以用輪椅將他帶走。不過好好休養兩個月,應該就可以恢複如初了。”


    對於這個結果,對方顯然很滿意,從隨身的包包裏拿出一個黑色的小包遞給他:“多謝了。”這個人可是他一個得力的助手,如果出事了,對他現在和以後要做的事很麻煩。之所以一定要送到卓子文這裏來治,就是因為卓子文的技術可以讓他這個手下痊愈而不留下任何的後遺症。


    看著桌上的黑色小包,卓子文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伸手拿了過來:“不用客氣,我拿錢辦事而已。”對於他開始說的事情,現在卻已經隻字不提了。


    他這樣的反應落在那人眼裏倒是很滿意,一個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麽,知道控製自己情緒的人才是他可以放心合作的夥伴。嗯,夥伴還說不上,充其量,也隻是一個合作人而已。


    不過對於這樣的人才,籠絡也是一種必要的手段:“看在這麽久,我們合作愉快的份上,如果你有什麽事需要解決的話……”他從口袋裏取出一張名片放到了桌上:“你可以打電話給他,跟他說是黑子讓你找他的,他可以幫你。”


    果然,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一絲驚喜,他淡淡的笑著喝完了自己麵前的茶水:“好了,這裏的錢我已經付過了,我先走了,如果有什麽事,我會再聯係你的。嗯……兩個星期後,我會派人來接你的病人離開。”


    “好!”


    等那人走後,卓子文才從桌上拿起了那張不起眼的名片。名片很簡單,不應該說是簡陋,因為它就是街上最便宜的,大概是十塊錢兩到三盒的那種低劣材質印成的,上麵的內容更加簡單,隻有一個電話,甚至連名字都沒有一個。


    這樣的名片如果是平時送到他麵前,恐怕他看都不會看一眼,就直接丟掉。但是因為它是從那個人手中拿出來的,卓子文非常小心的收好了這張名片,小心的喝完自己麵前的茶水,再把茶壺裏剩下的茶湯倒出來全部喝完,這才拿起東西了自己的東西,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包廂。


    這種包廂,一看價錢就不便宜,花了這麽多錢,就隻喝了這一壺茶就沒了,真是太浪費了。可是再坐在這裏發呆,不但收不回已經付掉的錢,還會浪費他的錢,因為現在該是他診所開門的時間了。


    現在想起來,為了張小莫,他已經有兩天沒有好好開診所了。這對他來說是非常難得的事了,再不回去的話,隻怕會影響他的生意了。


    錢,錢才是最重要的!再一次在腦袋裏確定了這信信念後,卓子文這才打開包廂門下樓,往自己的診所走去。至於張小莫的事,等到晚上下了班,他再好好想想吧。


    另一邊,張小莫和龍成軒在家裏倒是玩得開心,中午時,一群兄弟夥們在家裏吃飯也吃得熱鬧,尤其是現在,錢逸斌已經完全融入了他們的生活當中,跟他們玩得不亦樂乎。看他現在這模樣,哪裏還有半分以前公子哥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個傻大兵的感覺啊。


    不過,這樣的他,似乎也比以前要快樂些了。龍成軒笑著搖了搖頭,在私下裏,他一點也不介意自己的勤務兵不像勤務兵,隻要在辦公事時,記得自己的工作職責就好了。像今天這樣放鬆的情況,還是要學會融入會更好,畢竟,以後他還是要帶隊的。


    大家一起笑著吃完飯,又搶著把莫婉容趕出了餐廳,收拾好碗筷,去廚房洗好了所有的東西,這才坐在了沙發裏。


    秦峰看著龍成軒:“聽說最近有人纏著嫂子?沒事吧?”


    龍成軒聽後邪笑了一聲:“你覺得,是我會有事,還是那人會有事?”


    呃,好吧,就當他是白問了。發生這種事,倒黴的從來不會是龍成軒。至於張小莫,身邊有莫婉容,暗處還有鼠仔在保護著,大家就更不用擔心了。


    倒是張小莫有些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


    “嫂子,如果有什麽事就跟我說。氣不過的話,告訴我,我換一身普通衣服去幫你揍那混蛋一頓!真是瞎了眼了,連嫂子你都敢惹。”野狼說話向來都是這麽隨心所欲。


    不過他說的也是大家的心裏話。張小莫對於他們來說,並不隻是龍成軒的妻子這麽簡單。不管是秦峰也好,山熊也好,野狼出好,他們與心愛的女人能在一起,甚至幫心愛的女人安排好一切,都是張小莫在後麵出的主意,並幫他們一起實行的。如果沒有她,或許現在他們還都打著光棍,更別說與心愛的女人組成家庭了。


    所以張小莫在大家的眼裏,是真的,值得敬佩和愛護的嫂子。哪怕沒有龍成軒這一層關係在,隻要知道張小莫有什麽事,他們也一定會傾盡全力幫助她的。


    看著大家的表情,張小莫笑著伸手拍了一下野狼:“瞎說什麽呢?你可是軍人,如果跑出去打架,被人查出來,那是要被關禁閉,還要受罰的。到時小夏跟我哭的話,我要怎麽辦?還有,你們覺得有你們老大在,誰能欺負到我,氣到我?”


    想想也是,大家嘿嘿一笑,氣氛馬上變得輕鬆了起來。倒是一邊的錢逸斌看著他們,心中笑了笑,這才是他認定的老大和家人吧?他們出麻煩時,老大和嫂子從來都不會退讓,一定會幫他們解決問題,但是如果是老大和嫂子出了問題,卻都是自己解決,盡量不把大家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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