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市郊的一片廢墟附近,一個行色匆匆的男人趕了過來。看到麵前連建築廢棄物都不算的現場,他有些頭疼的亮出了自己的證件:“我受命來調查這裏的情況。”


    負責警戒的工作人員檢查了他的證件後,又猶豫了一下才放行。他也沒有在意,直接走了進去,馬上就有負責的人迎了過來:“是衛專家嗎?”


    “我是衛禮,這裏情況怎麽樣了?”


    “不太好,我們調查了一下,這裏應該是某個黑社會勢力的總部。估計是有人尋仇,所以才跑到這裏來的,這裏……”


    聽著負責人的介紹,衛禮也一路仔細的觀察著,最後才說道:“確定沒有任何活人?”


    “沒有。”


    “這裏雖然是市郊,但也不是非常偏僻的地方,發生這麽大的事,難道沒有一個目擊者?”


    聽到這個問題,負責人也有些無奈:“就如你所見,這裏比較偏僻,而且因為這裏的人做的不是合法的買賣,所以就算附近有居民,平時也是盡量避開他們的。更別說這件事發生在晚上了,如果不是那一聲巨響,隻怕這裏的人全臭了都不會有人發現。”


    是這樣嗎?衛禮跟著他繼續在廢墟裏看著四周:“怎麽確定這裏麵的人全都死了?還有,會發生這種事,一定是有什麽內情,查清楚了嗎?”


    “我們調查了一下,當天晚上回到這裏的總共是二十七人,雖然炸得厲害,但是屍體的dna檢查已經出來了,是二十七個人沒錯。至於內情……因為這裏的人都死光了,還要再查才能知道。”


    衛禮點了點頭:“留下來的東西裏麵,有沒有什麽線索?”


    “沒有,對方應該是高手,炸點全部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除了建築的,應該就是那些電腦之類的東西了。我們搜了這裏,找了幾台電腦的碎片,硬盤什麽的,沒有一個完整的,連修複都不可能。也查過了,這裏並沒有修密道之類的,地下室倒是有一個,但也被炸塌了,裏麵的東西也全毀了。”


    聽到他這樣說,衛禮這才放心了:“行,情況我大概了解了。這裏我再看一看,如果沒問題,我今天就會趕回去,跟上麵報告這裏的情況。”


    “麻煩了。”


    “應該的,職責所在。”


    又兜了一大圈,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衛禮準備離開,但在離開之前,他又問道:“他們應該不止留下這些吧?查一查他們的郵箱之類的東西,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雖然知道這個辦法,但是對這些人,負責人還真是不太了解,隻能點頭:“我們已經在查了,但是其中有很多人身份不明,而且他們很可能會用別的方法聯絡,所以需要一些時間。”


    “行,辛苦你們了。有什麽事,記得聯係我。”


    “是!”


    上了車,衛禮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裏確實是被毀得幹幹淨淨,“力”做事向來追求完美,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車子剛發動,他就感覺有什麽不對,剛想去拿腰間的槍,卻被一個東西頂在了腰部:“別亂動,開車!”


    “你是誰?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少他媽廢話,我手槍裝的消聲器,幹掉你,再竄到前麵開車用的時間不過五秒。你想死就再磨嘰。”


    被這樣威脅著,衛禮無奈之下,隻有將車子往前駛去:“去哪?”


    “往前走,前麵的岔口左轉,上國道,然後我再告訴你。另外,把你的手機給我。”


    見自己離那片廢墟已經越來越遠,衛禮心裏也不由得有些緊張:“兄弟,你到底想做什麽,說一聲,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盡力辦到。”


    “少廢話,安心開你的車。”


    即便對方這樣說,衛禮還是不打算放棄:“你是那棟房子裏的人嗎?我不是你們的敵人,我也是上麵派來調查這件事的。相信我,我們有共同的目標。”


    眼見車子駛上了國道,身後那人還是不說話,衛禮心中糾結:“兄弟,就算是要我死,也好歹讓我死個明白,到底是為什麽?你至少要讓我知道我是死在了誰手中吧?”


    可是不管他怎麽說,身後的人也不再說話,就這樣用槍逼著他將車開出了省,開進了山,然後,開到了一個看起來非常窮的山村裏:“下車!”


    沒辦法,衛禮,隻有乖乖聽話,下車。然後在對方的示意下,把手槍交了出去,還順便用一副手銬將自己銬上。


    來到一間看起來已經很久沒人住過的屋子,那人拉開了屋後的一個地窖,然後用槍示意衛禮進去。直到將衛禮鎖在了牆上後,那人才打了一個電話:“人給抓過來了,要怎麽做?他可是頂著官方身份去的那裏。”


    “你覺得,不是官麵上的人,還會有人敢動我家的人嗎?現在我家阿姨還住在醫院裏沒有醒。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他們也下得去手。”


    聽到電話裏那冰冷的聲音鼠仔終於知道老大為什麽這麽生氣了。禍不及家人,哪怕是官場上的角力,也不能將家人拖進來。這些人既然敢動龍成軒的家人,那也怪不得他這樣做了:“現在要怎麽做?”


    “你稍等一下,下午我會有人過去,你把他帶到地頭,剩下的事就交給他了。等我忙完了手中的事,過去找你喝酒。”


    “得了吧,就你現在能呆在家裏的情況來看,又受傷了吧?能讓你不得不在家休養的,傷不輕吧?還喝酒?不怕嫂子揭了你的皮?”鼠仔笑了一聲,拿一塊布將衛禮的嘴巴堵上,然後又仔細的搜了對方的身體,從身上搜出一堆零零碎碎的東西來:“別說,這家夥身上的東西還真多。”


    “看好了,別讓他跑了。不然再抓他就難了。”


    將這堆東西掃開,鼠仔看著衛禮眼中的絕望,冷笑了一聲:“我辦事你放心。”


    想起這家夥在部隊裏那些猥瑣的事情,龍成軒也不再廢話:“別老是呆在你那裏,要是有空,就過來幫我吧。現在情況不太好,有太多人盯著我的位置了。我還無所謂,但是像這次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了,你嫂子身邊需要有個放心的人過來照顧。”


    鼠仔猶豫了一下,開始往外走去:“你知道的,我現在已經做不了什麽了。”


    “少來,人不是幫我抓回來了嗎?還敢說做不了什麽?就一句話,過不過來?”


    麵對龍成軒這樣咄咄逼人的要求,鼠仔倒是沒生氣,這幾年,因為舊傷的原因,他的工作越發做不動了。如果能有一份好點的工作,他也不想妻子女兒再吃苦,可是他也明白,這是龍成軒看在以前兄弟的情份上幫他一把:“我……”


    “弟妹是小學教師是吧?她的工作我幫著安排,龍騰集團本身就有學校,她到這種私立學校,工資也可以漲一截,另外,囡囡也可以跟著入學。她們跟著你不容易,以前吃那麽多苦,現在有機會讓她們過得舒服一點,大老爺們的臉麵比妻子,閨女還重要?”


    最後這一句話總算是打動了鼠仔,他無奈的點頭:“成,那以後兄弟就跟著你混飯吃了。”


    “來吧,有你們在,我也可以放心去工作了。”


    聽他這麽一說,鼠仔知道,他現在是真的很難了:“好,這裏的事情結束後,我就和媳婦,和閨女說。”


    “房子,工作,一個星期內安排好,你們直接拎包入住吧。”以前退下來的兄弟,因為傷痛的原因,再找工作都不容易,他現在也隻能是幫一個算一個了。


    到了下午時分,蘇華的車也停在了這個小村莊裏,他打了個電話,很快聯絡上了鼠仔。知道對方是龍成軒曾經的戰友,蘇華的態度倒也客氣。


    跟著對方來到了地下的儲藏室,看到了衛禮後,他才點頭:“徐先生,這裏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我家先生說了,請您盡快回去收拾東西,如果一個星期後沒去他那裏報到,他會派人過來把你們全家綁過去的。”


    話說得很不客氣,隻是蘇華笑眯眯的表情讓人知道,這也就是句玩笑話,鼠仔笑了笑,揮手離開了。現在他倒是想開了,本來就是過命的兄弟,既然對方願意伸手幫他一把,他也就沒必要矯情了。再說了,他還真的是有些擔心龍成軒現在的情況。


    這邊蘇華做了什麽,鼠仔是不知道了。倒是封伯海打了個電話給龍成軒,在說了幾句話後就掛了電話。接著在y省的衛家,莫名其妙的出了一係列的事情,甚至當家的被雙規抓走。大家都說他們得罪了什麽人,卻不知道,這一切,其實隻是來源於兩個軍方家庭的壓力。


    至於當初下令的某個人,也已經在一次外出時,突然出了車禍,車子翻下了山崖,最後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搜尋隊倒是因為衛家的關係被派了出去,但山崖下竟然還有野獸的存在,這下估計是真的找不到人了。


    就在大家積極的為他辦喪事時,他卻發現,自己在一間地下室裏醒了過來:“這是哪?來人啊!快來人啊!”


    因為他的叫聲,門被打開了,龍成軒慢慢的走了進來:“別叫了,再叫也沒人來救你的。”


    一看到龍成軒,衛森的臉就白了:“你,你要做什麽?你這樣是犯法的。”


    這種人,竟然還敢和自己說法?龍成軒不由得笑了,隻是明明是笑,為什麽卻讓人看著心裏發寒呢?衛森心裏更加的害怕,想要躲,但他全身都被固定在了一張平台上:“你到底要做什麽?”


    “我要做什麽你還不清楚嗎?膽子很大啊,敢對龍家出手。就憑你們衛家,應該沒有這樣的膽子,說吧,誰在背後挑撥的?”


    “你,你說什麽?我都聽不懂。”


    “衛森,我沒興趣跟你演戲,衛禮已經全招了。還有,你覺得那個殺手組織的全都死了,事情就結束了嗎?嗯,你們那個代號叫‘力’的男人,你以為他跑到國外去,我就拿他沒辦法了嗎?看來,你還是小看了龍家的力量。”


    說話間,龍成軒直接一按手中的遙控器,牆上掛著的電視上就播出了一段錄相。錄相裏,曾經在衛家做為一個最強悍的武力存在一樣的“力”,此刻卻是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的趴在地上求饒。


    聽著力一邊哭,一邊將之前的事情說出來,衛森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我……我不認識他。真的,我不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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