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媳婦這麽說,田甜也笑了。其實她這樣說兒媳婦,但她自己又何嚐不是一直慣著丈夫呢?不然他哪來的那麽多臭毛病?


    正想著,她的手機已經響了,一看,果然是老公的電話:“幹嘛?”


    “兒子回來了,你也該回家了。”好嘛,有人想老婆了,還不說句軟話,田甜不樂意了:“不要,事情還沒完,我要在這邊多呆幾天。”


    龍澤霆也知道自己老婆是要用哄的,無奈的放軟了口氣:“乖,回來吧!我想你了。”


    田甜這才笑了:“再過幾天吧。阿軒剛回來,一堆事情要處理。小莫也需要有人陪著。而且我在這邊做的事也要收一下尾,你也不想上麵再找你聊天吧?”


    知道自己老婆的實力,龍澤霆無奈:“一個星期,再久我就過去接你了。”


    “知道啦,最多五天就回家了。”


    掛了電話後,田甜發現張小莫看著自己,想起自己剛才跟她說的話,她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家裏的事情也多,他一個人又要工作,又要照顧家裏的事……”


    “沒關係,媽,我了解的。”哪怕是張小莫這種性格,麵對此時的田甜也會有忍不住想要笑的感覺。強忍著還真是不好受。


    不過拜這場玩笑所賜,再加上田甜的話,總算是讓她放鬆了下來。或許還要一點時間吧,再給自己一點時間,就會恢複平時那個隻懂治病救人的張醫生的模樣。


    正想著,門鈴響了,蘇華出去了一會兒後,帶回來一位老者:“夫人,這位陶先生說要見您。”


    張小莫一看,不正是散步時遇到的那位老爺子嗎?她走了過去:“老人家,您怎麽來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來,先坐著,我先給您檢查一下。”


    老人手裏拿個杯子,也不說話,直接坐到了沙發裏,任由張小莫為他檢查,他的目光卻是落在了田甜的身上:“田老頭的女兒?”


    田甜稍想了一下,然後笑了:“陶伯伯?好久不見了!”


    “哼,你這丫頭,嫁到f市去就不回來了,哪裏還記得我們這些老人家。”


    原來是熟人。張小莫為老人檢查了血壓,聽了心肺後才放心下來:“陶爺爺,您的血壓和心跳都沒問題,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


    “我好好的,你就盼著我不舒服呢?”陶老爺子把手中的杯子放到了茶幾上:“這個,是上次你家男人留在我那裏的。今天左右沒事,就散步給你們送過來。免得到時別人說我陶家占了你們小輩的便宜。”


    看著杯子上那幾個什麽什麽紀念的字樣,張小莫猜測估計是龍成軒參加什麽比賽或是大會拿的紀念杯吧?杯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卻保護得很好,看來他是很寶貝這個杯子的:“謝謝陶爺爺,麻煩您了。”


    “我知道,你們和我家那臭小子不對付,所以這麽重要的杯子放在我家都不去拿。可是啊……田丫頭,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不懂,你難道也不懂?身為c市的人,難道你還要站在外人那邊來對付家鄉的人?”


    老人的話讓田甜臉上的笑意稍斂:“陶伯伯,這幾年c市的情況您或許不了解吧?現在的c市已經不是你當初知道的那個c市了。那些人緊緊的抱團,不但上麵的政策下不來,就連軍隊這一塊都被某些人掌握了實權。上一個檢查長在c市是如何出事的,外麵不知道,您也不知道嗎?”


    因為c市本土實力太強大,所以上麵不得不派檢查長下來實查,結果卻是有權力調派軍隊的檢查長直接被人謀殺在回京的路上。如果不是這樣,上麵又何至於派龍家出麵?


    要知道,龍家不參政,是純粹的軍人世家,而且在軍隊裏擁有很深的影響力。最重要的一點是,不管龍家如何強大,他們始終隻聽從上麵的領導。這樣的家族放出來,哪怕是c市那些人也要掂量一下他們能不能動了。


    “槍杆子必須聽從上麵的命令,這是唯一,也是絕對的死政策。華夏不能分裂,否則,外麵那麽多戰亂國家就是華夏的未來縮影。”


    田甜看著陶老爺子,絲毫不曾退讓:“我不是軍人,我也不曾涉政。我隻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但是我知道,國家必須穩定,我們才能好好生活。為了一個集團,或是幾個家族的利益,讓國家,或是地方不得安寧的話,哪怕是我這樣的老百姓,也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陶老爺子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才抬眼看向田甜:“事情已經到你說的,這麽嚴重的地步了嗎?”


    “或許更嚴重。要知道,早一段時間,因為阿軒不在,針對小莫的攻擊就沒有停止過,甚至發生了開著貨車去撞她的事情了。遊戲的規則對他們都已經不起作用了。為了利益,那群人已經瘋了。不然,您以為為什麽我會出現在這裏?”


    田甜在某些方麵,也算是一種震懾的存在。她代表著幾方勢力,以及她的能力甚至曾經讓上麵都不得不發話。為了保護兒媳,她出現在了c市。


    這時陶老爺子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了。他轉頭看向張小莫:“真的有人對付你?”


    羅小剛一直守在家裏,聽到老人這樣問後,直接回答:“這一個星期,明樁與暗樁已經解決了不下十起針對龍家的行動。另外,那天車禍現場,我在。車禍後,嫂子並沒有離開,反而是下車救人。就在她救人時,有人從遠處實行狙擊,幸好被我們及時發現,救了下來。”


    事情被證實了後,老人一下就生氣了:“不像話,簡直不像話!!”說完他就站了起來,似乎是要出去。張小莫將他攔了下來:“時間不早了,您一個人在家的話,不如留在這裏吃中飯吧。”


    其實是因為她看到老人生氣,害怕他的血壓會出問題,所以想將他留下來觀察一下,如果沒事,再讓他回去。


    陶老爺子也是體製內退下來的,雖然那個年代的人比現在的人要純樸,但是辨識人心這種本事還是有的。她這麽一說,老爺子就知道她想的是什麽了:“小丫頭想那麽多幹什麽,老頭子我還沒那麽脆弱。”


    “上門是客,到飯點都不留客,這是晚輩的失禮。”她說得有道理,可是陶老爺子的臉色卻變得不好看,他轉過頭看像田甜:“這丫頭就是最近受了刺激?”


    “不然您以為,龍家的女人是怎麽成長起來的?”田甜臉上帶著笑,但笑容裏的溫度卻在降低。


    陶老爺子歎了一口氣,還是坐了下來:“好吧,吃飯,吃飯!一邊吃,一邊聊一聊!”


    坐在餐桌前,陶老爺子接過張小莫遞過來的湯,卻說道:“我還是喜歡最開始見到丫頭你的模樣。”


    張小莫知道老爺子說的是什麽,她此刻倒是釋然了:“變成什麽模樣不要緊,重要的是堅守自己的本心。不管變成什麽模樣,不忘初心,這就足夠了。”


    “那丫頭你的初心是什麽?”


    “我的初心……”張小莫略略怔神,對她來說,因為兒時見到爺爺奶奶重病而亡時的無措,才決定長大要學醫,後來因為張鴻疇為她受傷,以至於被醫生判定隻能終生坐在輪椅上時,她更是在心中下定決心要好好救人,用來贖罪。


    這麽多年,這麽多事,已經讓她治病救人的想法變成了本能:“我希望,能救更多的人,能讓更多的人遠離病痛。也希望能一直走在這條路上,不要為別的事分神。”說出這句話後,她一下清醒了過來。這幾日的迷茫也終於有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


    看到她這模樣,田甜也好,陶老爺子也好,終於是放心的笑了:“小丫頭不錯,領悟力很好。”說完後,他又看向田甜:“你家小子有福了。”


    得到這句稱讚,田甜微笑著:“他運氣好。再說了,士清哥也不錯啊,我聽說,那也是一位賢內助。”


    “賢是賢了,就是……”話還沒說完,就想起來,這是家事,陶老爺子也趕緊的住了嘴:“吃飯,吃飯!對了,你家小子中午不回來?”


    “阿軒一般中午不回來吃飯。這一次剛軍演回來,估計事情也多……”


    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我回來了。”


    看到龍成軒出現在餐廳門口,陶老爺子不由得樂了:“你老婆剛誇你敬業,你馬上就溜班。”


    “誰說我溜班了?皇帝還不差餓兵呢,我回來吃個飯,陪一下老婆怎麽了?”龍成軒笑著坐在了妻子的身邊,接過了蘇華遞過來的碗筷:“老爺子看起來精神不錯,好事。”


    本來以為自己懟了他一句,他還會說點什麽,沒想到坐下來第一句話問的卻是自己的身體。陶老爺子板著一張臉看著龍成軒:“真的是好事?就不怕我來你家搗亂?”


    “嘿嘿,老爺子你搗亂的話,就不會特意把我的杯子還給我了。”龍成軒笑著喝了一口湯說道:“身體好就好,以後也別老是板著臉生氣。真氣壞了身體,難受的是你自己。至於別人,不高興了,叫過來罵兩句就是了。”


    他這一句,馬上把陶老爺子逗樂了:“你行啊,不高興就罵別人,平時你是這樣做的?”


    “這叫死道友不死貧道。”龍成軒開著玩笑:“再說了,到了您這個年齡,想罵誰不能罵呢?就算是我,您不也一口一個臭小子的喊著。還是說,有些人,你舍不得罵?”


    看著他這模樣,陶老爺子不滿的轉頭看向田甜:“你家臭小子平時就這副模樣?”那天在救護車上,他可不像今天這樣好說話。


    田甜也有些奇怪龍成軒今天的態度。按道理來說,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c市那麽多人對付張小莫,他今天出去一個上午,肯定什麽事都知道,絕對沒什麽好心情。但現在看來,似乎完全不是這樣的。


    龍成軒對蘇華使了個眼色,蘇華笑著點頭,轉頭端上來兩杯酒。


    龍成軒端著酒杯走到了陶老爺子麵前:“老爺子,本來我回c市時,心情是非常不好的。我估算過我不在時,別人會怎麽對付龍家,怎麽對付張家。這些手段,都是在遊戲規則之內,所以我不在意,大不了就是輸了從頭再來。但是我不能容忍的是有人對付小莫。”


    “所以呢?”


    “今天早上發現一件事。一件有趣的事!”龍成軒笑了:“明裏暗裏,似乎有一股力量阻止了幾次針對小莫的行動。雖然說,對方可能是想還清那一次人情,也可能是為了維護遊戲規則。但是不管是哪樣,我都很感激。老爺子,謝謝您,也謝謝陶書記了。我先幹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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