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收集了大家的想法。


    末世,修真,星際,反派……這些我計劃裏都有,看來腦洞的重合率還是很高的。


    中二病的還真沒有過想法,民國文不怎麽感興趣估計不大會寫,病嬌也沒寫過蛇精病有難度,先記下,到時候再看吧。


    有那張閃瞎眼睛的資格證書當敲門磚, 顧星城再找這個重點小學的關係運作通融一下就變得非常簡單了。


    對於這樣一位老師的到來, 安月實小那邊簡直不要太歡迎,放在全球任何一座大學都有資格擔任教的老師願意來他們這樣的小學執教誰更占便宜一目了然。


    不過顧大少和校方在針對梅露老師以後擔任哪一門課程的溝通過程裏發生了不小的分歧。校方是指望這位老師能負責比較重要的一門課程, 比如語言數學或者英語這三門中的一項,甚至還想把開學後的重點尖子班給對方帶,最起碼也是當個班主任。


    但顧大少不同意, 他讓自家女仆進學校又不是真的去當老師, 是拿著老師的幌子幹護理的, 真當了一個班的班主任那還有空照顧自家弟弟了嗎,本末倒置的事他才不幹, 所以強烈要求校方給梅露安排一個美術或者音樂、體育之類的這些清閑又不重要的課程職位。


    雙方扯皮了一陣, 最後還是占據主動權的顧大少在拿出了在商場上跟人談判的氣勢, 表明了絲毫不讓步的強硬態度後,校方才無奈妥協。


    “也就是說我之後會在那座小學擔任音樂老師一職, 而且隻負責小少爺那一班的音樂課是嗎?”


    一直安靜等著結果的女仆說出了最後的總結, 表情從容平靜。


    才知道不管是教美術還是音樂人家都能勝任的顧大少這會兒也是麵無表情點頭, 經過這件事, 他是一點都不能把女仆當以前單純的傭人來看了,真要論起個人能力, 對方根本不比他這個也是名校優秀畢業生的自己差, 甚至要更厲害些。


    不過正因為這樣,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為自己最初對她到來時的不重視,更為自己當時的小人之心感到羞愧。


    “梅露小姐, 我很抱歉。”看著女仆原本燦爛的金發如今一直保持著的墨黑色,顧星城一臉慚愧,“請允許我為第一次見麵時表露的傲慢和失禮鄭重向您道歉。”


    女仆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改變的敬業,和他就因為第一個女護理的不稱職從而帶上有色眼鏡的行為相比,更襯得他有多自以為是。


    一邊說著他一邊低頭,再抬起頭時臉上歉意未消:“以後我不會再對您的妝容有任何指正,您盡可以保持自己原來的樣子。”


    “大少爺言重了。”對方笑著搖頭,“這不算什麽的,而且我覺得大少爺當時的考慮很對,過於引人注目並不是好事,這樣就很好,對之後陪著小少爺去學校也很有利。”


    顧星城再度愣了愣,他看向女仆,對方無論表情還是眼底都沒有絲毫波動,說到最後又將注意力放在旁邊的小弟身上,這份專注讓他更加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兩人的對話讓站在女仆身邊的顧星陽有些懵:“什麽原來的樣子?梅露姐姐你化妝了?”小男孩什麽也沒看出來。


    另一邊設計師出身的顧星宇哈哈起來:“你還什麽都不知道啊?你梅露姐姐是混血兒,頭發是染過的沒看出來嗎?”他在法國參與服裝設計去過多次秀場,見過的模特不知幾凡,自然有發現對方有染發的事,本來還以為是女仆自己的主意,整半天是大哥這個直男的強行要求嗎?


    顧二少這會兒是更佩服了,人家這修養這氣度,換做是他被一個直男這麽挑刺估計第一時間就氣跑了。想到這他不禁更好笑地看向自家大哥:“哥,你不會口頭上道歉就完了吧?其他表現呢?這可不是一個紳士該做的事啊。”


    “對!大哥做錯事了!要給梅露姐姐賠償!”雖然沒搞清楚情況,但堅決捍衛梅露姐姐權益的顧星陽立刻跟著高聲起哄。這一段時間的被全心全意仔細照料和他離家出走一係列事件加上一起,顧小少爺的心已經徹底偏向了女仆這邊,坑起哥來毫不手軟。


    顧大少被兩個弟弟擠兌得很不自在,一張慣常嚴肅的俊臉這會兒窘迫不已。


    “兩位少爺不要再為難大少爺了。”最後還是女仆給打的圓場,“大少爺當初的吩咐並沒有違反合同內容,作為仆人我有義務配合主人家的需要改變裝束。”


    她如此說著,看向了顧星城向他笑著點頭:“所以大少爺誤解我的道歉我現在收下了,但是二少爺之後的提議就不必要了。”她一邊說一邊牽起了旁邊顧星陽的手,“小少爺,再有五分鍾就是溫習功課的時間了,如果不想在開學分班考試墊底,你要好好加油了。”


    安月實小可是重點小學,對分數很看重,作為將要升學到初中的六年級自然也暗暗分了重點班這種存在的,顧星陽沒生病前成績一項名列前茅,還是三好生常駐選手,如果因為這大半年的休學變成兜底派,那可就打擊大了。


    還想當優等生的顧小朋友當即緊張了,小臉嚴肅地拉著女仆姐姐迅速撤離:“對對,我要溫習!梅露姐姐,一會兒我做個測試,你幫我批改一下能不能考滿分。我們快走快走。”


    目送這主仆倆離開,顧星城臉上一派複雜,顧星宇倒是一臉好笑。


    對他大哥的心態,顧星宇其實很能理解,他們兄弟倆從小到大就沒少收過女生給的情書或者禮物,到他大哥繼承了公司成了老總故意倒貼的女人就更多了,而他自己這些年身處觀念更加開放的法國也沒少被漂亮洋妞倒追,其中不乏各種性感模特,就算是年紀小小的顧星陽在學校裏也是總被小女生包圍,太受女人歡迎不知不覺養成那種眼光很正常。


    “專業的就是不一樣,眼裏完全隻有陽陽呢。”顧二少搖頭,順便拍拍哥哥的肩膀,“到了梅露小姐那種級別的仆人,其實論起本領不比任何國際企業的高管差到哪去了,大哥你這陣子不是一直在大力開拓海外市場嗎,是該好好開拓一下自己的眼界,不能用國內的老眼光看待這個職業嘍。”


    對海歸弟弟的建議,顧星城是虛心接受了的,並且為了讓自己的良心上好過一些,還是決定送些禮物作為道歉的心意。


    除了親媽以外從來沒送過女人禮物的顧大少要親自挑選禮物,顧二少是用看熱鬧的心態在旁邊圍觀的,他看著自家大哥往外麵跑了一趟,到了晚上後抱了幾套音樂教材回來。


    “再過不久就要開學了,我想著這些東西梅露小姐應該能用上,就托人去教育局那邊找來了這些,希望對你有幫助。”


    看到直男大哥敲響女仆的房門,然後一本正經遞上教材說是賠禮時,顧星宇的表情是石化崩潰的。


    快住手啊大哥!你這是賠禮,還是督促人家更努力工作呢!


    房間內的女仆看著眼前這一堆厚厚的教材,青空色的藍眸先是眨了眨,隨後露出欣悅的笑容:“我正打算去收集一下華國的課堂教程呢,大少爺剛好送來這些真是幫了大忙呢。”說著伸手就要接過去。


    她的歡喜並不是客氣佯裝的,是真的認為禮物很好,欣然收下。


    不過女仆要自己去接教材時卻被對方讓開了,後退一步的顧大少依舊一臉正經:“這些資料很重,我來搬送就好,要放在哪?”


    想起從母親在內遇到的所有女生都是非常嬌弱連瓶蓋都擰不開要他幫忙的類型,顧星城非常體貼地繼續充當苦力的角色。


    “謝謝大少爺,您放在這邊的書桌上就好。”女仆也不推辭,大方讓開道路讓對方進屋,指揮他將東西放好。


    顧星宇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直男大哥就這麽輕輕鬆鬆就進了女孩子房間,那全程大大方方的姿態都不知道該怎麽評價。


    而顧星城一板一眼地聽從指揮放教材,把東西放好後,他下意識地打量了一圈女仆的屋子,臉上稍稍有些詫異。


    “怎麽了嗎?”旁邊傳來女仆的疑惑。


    “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的顧星城立刻低頭,“就是覺得梅露小姐的房間……比想象中的要簡潔。”


    非常幹淨和整潔,但是太簡單了,有點不太像女孩子的房間。……不,或許更仔細一點的說法應該是,這屋子裏沒有一件帶有個人色彩的私人物品。也因此,明明是有人居住的屋子,看起來詭異的……沒什麽鮮活人氣?


    對方並沒有察覺到他的想法,隻是在一旁微笑:“我是一名女仆,如果自己的房間都無法保持整潔,又怎麽能保證主人屋宇的清潔呢。大少爺為我準備的這間屋子功能很齊全,隻靠這些已經盡夠我用了。”


    她這麽一說顧星城反而輕易接受了,之前還覺得別扭的地方一向散開:“梅露小姐,你真的是一名非常敬業的女性。我為能聘請到你衷心地感到榮幸和欣喜。”他喜歡這種無論生活和工作都一絲不苟的人,輕快明了又極有效率。


    “這也是我的榮幸。”對方同樣笑著回應。


    於是站在拐角處偷看的顧二少就看到自家大哥和女仆非常愉快地走出屋子,兩人用很和諧的氣氛談論著工作方麵的事,然後互相道別,一個去往走廊,另一個已經回到房間把門關上。


    顧星宇忍不住抱了抱腦袋,明明是抱著看熱鬧甚至看笑話的心情過來的,為什麽最後卻覺得這麽心塞呢。就親哥這情商兼工作狂屬性,好怕他以後一輩子打光棍啊。


    不行,他要回屋畫幾張設計稿冷靜冷靜。


    顧星城因為公司的事每天早出晚歸,才回國的顧星宇倒沒有這麽忙,他雖然也有發展一番事業的野心,但目前還處於準備工作當中,所以大多數時間是呆在顧宅裏半工半陪著小弟顧星陽的。也因此很快就摸清了自家弟弟每天在家的生活是怎麽度過的。


    每天早上會被定時叫起床,洗漱吃完早飯後,女仆會帶著他出去晨跑鍛煉身體,回家洗掉一身汗,趁著思維清晰精力充沛的時候拿起教科書在女仆的輔導下學習,用過午餐在大廳裏看看電視新聞或者玩一會兒被督促去午睡養心血,醒來後可以選擇繼續看書學習又或者去戶外玩一會兒,再不然就是拉著人和他一起玩遊戲做手工,到吃過晚飯了,又去複習一下今天的功課,讓女仆給他做一次推拿舒筋活絡助眠和養心血,有時還會講幾個睡前故事照顧到他入睡,一天就結束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知道這病很凶險,弟弟這日子過得顧二少都羨慕了。


    時間一晃而過,屬於開學季的九月如期來臨。


    對很多學生而言相當於大型恐怖片的開學場麵,放在困在家中大半年的顧星陽而言隻有開心和雀躍,小家夥很順利地報了名,並且經曆了分班考試,如願地進了重點班。


    在班上他很欣喜地碰到了自己以前的班級好友,同歲的小男孩。


    “顧星陽!”


    “王樂水!”


    “終於又見到你了!!”


    恰巧又是同桌的兩人非常高興地抱在一起跳了跳,他們可是同班同學好幾年的朋友了,小學生的友誼就是如此單純快樂。


    “去年聽說你休學的時候我都嚇壞了,他們都說你得病再也不能上學了,現在是好了嗎?”


    “好了大半了!我才沒這麽脆弱呢!”聽到好友這麽說,顧星陽很是傲嬌地昂起頭,“不管是大哥還是醫生都說我一定能打敗疾病大魔王的!”


    “陽陽你真厲害!”王樂水小朋友非常崇拜地看著他,“我最怕打針吃藥了,你居然堅持了這麽久,你太勇敢了!”


    顧星陽才擺出的驕傲表情立時要繃不住,嘴上卻依舊豪氣:“怕、怕什麽,打針和吃藥一點都不可怕。”


    就在這時,又有好些同學湧了過來。


    “顧星陽顧星陽,你終於又來上學啦!”


    “顧星陽你身體好了嗎?”


    “顧星陽你也進一班啦,你考得這麽好肯定在家也讀書了吧?”


    一群人圍在他們周圍七嘴八舌地說著話,如果仔細看,會發現圍過來的同學好多都是女生,一個個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


    顧小朋友毫不怯場,或者說人越多他越是得瑟,把自己生病後怎麽吃喝玩樂的生活直接倒出來,又是引來一圈稚嫩的驚呼。當然,那些留守在家突然發病,以及獨自一人偷偷抹眼淚的糗事是一個都不會對他們講的。


    教室外,偷偷觀察他們的校長和一班班主任滿意地點點頭,顧星陽同學的身體和精神狀態確實很好,他們放心了。隨後轉頭看向身後,均是一臉客氣:“梅老師,您選擇來我校任教真的是我校的榮幸。雖然很遺憾學生們沒能上到您的主課,不過他們要是知道教自己音樂課的老師是個怎樣出色的存在一定也會非常高興的。”


    聽出了校長的遺憾之意,換了教師職業裝的女仆臉上笑容不變,隻是微微欠身:“我這邊才是,冒冒然加入貴校做了這樣的決定真的給您添麻煩了。可以的話我也希望能為學校多盡一份力,但少爺的身體是第一位的,也希望林校長和劉老師能理解。”


    眼前的混血女郎容貌精致,雖然一身常見的職業套裙但那種名門望族出身的高雅氣質根本遮掩不住,她頷首致歉舉止優雅從容,明明姿態毫不迫人卻讓校長二人一下子訕訕住口。


    其實,音樂這樣的藝術課就該是梅露老師這樣的人去上才搭調嘛,梅老師這麽溫柔的性子想來也不太可能鎮得住這些正是調皮好動年紀的皮猴子們。


    如此自我說服著,校長的心氣慢慢就平了。


    這種想法一直維持到下午,校長先生忽然想起六年一班今天剛好有一節音樂課,現在應該已經是上課中了,想想自己現在沒什麽事,便不再壓製好奇心,出了辦公室就朝專門的音樂教室走去。


    安月實小的師資還算是挺雄厚的,除了學生們正常上課的教室外,音樂教室美術教室以及微機譚室都是有專門安排的,加上大禮堂操場足球場籃球場這些區域,這座私立小學的占地麵積並不小。


    校長一路緊趕慢趕,終於找到了正在上課的六年一班,還沒走近,就聽見裏麵傳來一陣優美嫻熟的鋼琴聲。不,不能說是嫻熟,而是非常高超的琴技,表演的曲目正是他這個外行也聽說過的高難度琴曲《鍾》。


    不會是播放的背景音樂吧?


    校長不敢肯定地湊上前,在教室門上的小玻璃窗前站定,首先看到的就是一班的學生們一個個安靜乖巧地坐著,他們齊齊盯著講台處,那裏有一位漂亮的音樂老師正坐在那裏彈奏著鋼琴。


    她唇角微翹神色平和,但那雙修長的十指卻在黑白色的琴鍵上靈活翻飛,輕快熟稔如同呼吸一樣輕鬆演奏著。


    校長無意識地張大了嘴。


    一曲終了,講台下的小朋友齊刷刷地鼓起掌來,一個個臉色紅撲撲的十分激動!


    “老師超棒!!”


    “長笛,琵琶,塤,揚琴,單簧管加上剛才的鋼琴,已經表演了六種了吧?太厲害了!”


    “老師你會好多樂器啊!我想聽老師拉小提琴!媽媽暑假給我報了小提琴班,裏麵的老師說小提琴裏的卡門幻想曲好難的,梅老師你會嗎?我好想聽一聽現場啊!”


    這些小家夥一邊激動一邊提出了就算是校長也覺得是魔鬼的難題,但接招的人完全沒有變臉,隻是笑著應好,從專門放置樂器的櫃子裏取出了小提琴箱,拿出了一把小提琴,也沒急著去拉響,而是看向了剛剛提出要求的小同學。


    “餘莉莉同學,你上培訓班的時候,你們老師應該沒有立刻教你們怎麽拉曲,而是讓你們先練習怎麽用腮托夾琴吧?小提琴不同於其他樂器靠手扶舉,它是依靠下巴和肩頸的力量夾住琴身,合格的基本功是即便不用手托著琴首也能讓琴身保持平穩,還有持琴時的站姿我們也要注意……”


    甜美溫柔的嗓音講述著一個個使用樂器時的注意事項與小技巧,隨後很快都淹沒在輕快高速的琴曲樂聲裏。


    林校長是把後半節課全部站著聽完的,之後他的下巴是半天沒合上了。


    十種,45分鍾的課,這位新來的音樂老師就用了十種樂器,根據學生們之前的話,他們老師用哪個樂器都是演奏的公認高難度曲目,而且這些樂器全是學生們自己提出來想聽不是老師自己主動表演的,這說明對方會的……,精通的樂器根本不隻這十種。


    這樣想就很可怕了。


    校長忍不住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第一次對這種國際性質的教師資格證產生切實的敬畏,這需要的專業和知識儲備量實在太可怕,太可怕了。


    校長心裏怎麽想的六年一班的學生是一無所知,反正這群小蘿卜頭是徹底被新老師的本事給鎮住了,慕強是人類的本能,梅老師用她的實力證明了她有資格管理他們,讓他們乖乖聽話沒有一絲不滿,甚至到放學了還津津樂道。


    這年頭的小孩子可不比從前,一個個都是在各種興趣班和網絡信息裏泡著長大的,輕易可唬弄不了,遇到一個隻在電視上才見過的高手那是新鮮得不行,一個個迫不及待就想回家去跟人分享。


    而作為高手擁有者的顧星陽那真是無論下巴還是尾巴都翹上天了,他們崇拜得不行的梅老師是他的梅露姐姐,還是媽媽派來照顧他的,親近關係上根本不能比。


    “少爺,我們上車回家吧。”


    放學高峰期,安月實小的大門前也是大車小車停了一堆,家長們都堵在那裏接走自己的孩子。哄哄鬧鬧的一片裏,身穿職業裝的女仆牽著小男孩的手一邊避讓人群一邊從容往自家座駕走去。


    “好的梅露姐姐。”顧星陽一邊答應一邊朝同行的好友擺手,“拜拜王樂水,我們明天見!”


    “嗯,明天見顧星陽!”王樂水也停下步子和他分開,他也看見自己的媽媽了。


    兩小互相擺手道別,彼此臉上的笑意未散,人群裏突然有人發出驚叫。


    “樂水快跑!”伴隨著一個婦人的厲叫,王樂水和顧星陽都是下意識回頭看去,就見到一個鴨舌帽的男人突然衝過來,並且從懷裏抽出了一把菜刀直直朝著剛好落單的王樂水砍去。


    小男孩完全驚呆了,眼睜睜地看著那把泛著冷光的菜刀劈向自己的腦袋動彈不得,耳邊響起的各種尖叫都變成了模糊不清的嗡鳴。


    “王樂水!!”顧星陽下意識地掙脫女仆的手,就要不顧一切去救朋友,結果還沒走完一步就被一股大力拽回原地,然後扔進了幾步外的副駕駛座上,他還想下車直接被接送的司機大叔給扣住了,“放開!我要救……”


    顧星陽掙紮的話還沒說完,他眼角的餘光在看到之後發生的一幕後就直接定格卡殼了。他的梅露姐姐踩著高跟鞋幾個踏步就攔在了王樂水和凶徒之間,左手一抬就扣住了歹徒的手腕,輕輕往下一折,那男人就發出一聲慘叫,手上的菜刀應聲落地。


    對方舉起另一隻空著的拳頭想要反擊,可隻來得及做出抬手的動作就被女仆沒鬆開他手腕的手臂用力一扯直接歪了步伐差點栽倒,就在他身形不穩腳步踉蹌之際,女仆的另一隻拳頭擊打在他始終被抓住的胳膊腋下,歹徒全身一軟撲通一聲歪倒在地上。


    從頭到尾,她沒有移動過一次腳步,神色淡然動作更是舉重若輕,仿佛就是走上前伸出手拂去了吹到眼前一片落葉,不染半分煙火氣。


    唯有慢一拍出現的學校保安齊齊撲過來毫不客氣地把歹徒粗暴捆起,彼此臉上的猙獰和青筋一眼可見,以及王樂水的媽媽撲到兒子身上劫後餘生一樣抱著他發出的震聲大哭證明這一切仍處於人世間。


    顧星陽和接送司機愣愣地看著幾步之遙的女仆在輕描淡寫解決完暴徒後,也不理會周遭的喧鬧就這麽徑自朝他們走來。高跟鞋不緊不慢的踢踏聲一直綿延到車旁停下,當事人對著車窗微微一笑。


    “少爺,已經沒事了,我們回家吧。”


    汽車很快發動,在一眾學生和家長的目送下絕塵而去。


    不過行駛在路上,顧星陽的心情依舊不能平靜,他頻頻抬頭看向身邊印象裏永遠都是溫柔淑女的梅露姐姐。


    “怎麽了嗎?”對方問他。


    小少爺張張嘴,明明心裏一堆問題,結果脫口而出的卻是:“梅露姐姐,你明明隻打了一下那個壞人的胳膊,為什麽他就倒下不動了?”


    女仆聞言微微一笑:“少爺知道神經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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