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那晚以後, 薛霽拍戲之餘,隔三差五會給秦亦沉發個消息, 秦亦沉的回複雖然簡短, 但卻每次都必回。


    兩人就這樣不過分熱絡也不過分冷淡地保持著聯係。


    一眨眼,就到了中秋佳節。


    海上生明月, 天涯共此時。


    因為趕進度的原因, 劇組隻放了半天假,薛霽來不及回家,索性就在拍攝地孤獨地過節。


    當空一輪明月,皎潔的月光映照著院落宮牆, 投下斑駁的影。


    不少遊客趁著過節放假過來遊玩,薛霽不敢往人多的地方湊,在酒店附近找了個還算空曠的場地散步。


    跟爸媽通過電話後, 她捏著手機, 盯著某個人的聯係方式, 麵露猶疑。


    好像大多數時間都是她主動聯係秦亦沉, 今天是中秋佳節, 他會不會也主動一次呢?


    如果他不主動, 是不是就證明他對她沒什麽多餘的意思?


    可是……萬一他也在等她主動呢?


    ……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 薛霽恨不得折一枝花,扯花瓣玩“他對我有意思”“他對我沒意思”的遊戲。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 她劃動屏幕, 舉起手機, 對著遠處的明月和樹影拍起照來。


    秦母老家宅院內。


    吃完飯, 秦母有些嚴肅地叫住了自己的小兒子:“亦沉,你過來,媽有話要問你。”


    站在秦亦沉身邊的秦亦景用略帶同情的眼神看了自家弟弟一眼,回了自己房間。


    秦亦沉聽話地走過去,在秦母斜對麵坐下。


    “前些日子,我聽人說,你養了一個小明星……”秦母皺起眉頭,“聽說那小明星私人關係還挺混亂,這事是不是真的?”


    秦亦沉神色未變,十分平淡地回答道:“沒有的事。”


    也不知是回答前一個“聽說”,還是回答後一個“聽說”。


    “你哥我是管不了了,你一向懂事,可不能學他,在外麵胡來……”


    秦母絮絮叨叨半天,秦亦沉也沒反駁,隻安靜地聽著,儼然一副誠心接受教誨的乖兒子模樣。


    秦母對他的態度十分滿意,於是意猶未盡地結束了絮叨:“好了,去休息吧,平時多注意身體,少跟著你哥去那些烏七八糟的地方。”


    從房間裏出來倒水的秦亦景:……好像又被當成反麵教材了。


    秦亦沉上了二樓,走到陽台上。


    玉壺光轉,清風徐來。


    他拿出手機,祝福節日快樂的消息前赴後繼地湧來,五花八門,熱熱鬧鬧,卻唯獨——缺了某個人的。


    清輝無聲洗過,他看著聊天框,微微低頭的姿勢,眸底暗影沉沉,辨不出情緒。


    扶欄外,桂花浮玉,月滿天街。


    -------------


    路燈將獨行的身影拉長,透出幾分蕭索孤寂,薛霽百無聊賴地往回走著,熱鬧聲遠遠傳來。


    回到酒店,她洗了個澡,將自己扔到床上,點開相冊整理照片。


    一條消息突然蹦了出來。


    薛霽盯著發消息的人名,恍惚了一瞬,以為是錯覺。


    【中秋快樂。】


    簡簡單單四個字,仿佛能看到某人按下這條祝福語時清冷的麵容。


    薛霽忍不住撲哧笑了,眉眼間光彩灼灼。


    她飛快打出一串字:【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節日快樂。】


    緊接著,又發了一張先前拍的照片過去。


    過了一會兒,秦亦沉那邊回複:【沒回家?】


    薛霽:【隻放了半天假,回不了。】


    那頭,秦亦沉頂著一張冷峻臉,頗為認真地思索一番,扒拉開自帶的表情圖,最後挑選出一個【擁抱】的表情,遲疑著點下發送。


    收到這個表情的刹那,薛霽愣了愣,隨即握著手機悶笑起來,肩膀一抖一抖的。


    難以想象,他居然還會發表情……


    唔,還挺萌的。


    薛霽笑了好半天,才繼續回他消息。


    月色悠悠,從窗簾縫隙中漏下來。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


    《佳偶天成》裏,薛霽的戲份大多集中在前期,約莫在劇情發展到一半時,她這個角色就炮灰了。


    十幾天後,薛霽演完最後一場“被拷打致死”的戲,終於迎來了殺青。


    隔壁恰好有個劇組在這時開機,薛霽想著反正接下來的現代戲還有一段時間才開拍,於是決定去隔壁劇組轉轉,看能不能順道再接個小角色。


    這一轉,還真讓她撿了個打醬油的角色,統共三天的戲份。


    第三天演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月明星稀,秋風寂寥,她從劇組出來,慢慢往回酒店的方向走,邊走邊琢磨著待會兒要同秦亦沉聊些什麽。


    不知不覺,周遭靜了下來,她無意識抬眼,突然發現不遠處人工建造的池塘邊,站著一對情侶。


    附近沒什麽燈,倒是月光還敞亮些,薛霽借著微弱的光線,認出了對著自己的男人——秦亦景。


    他正親密地摟著蔣嬿嬿,隱約說了兩句話,隨後便低頭同她親吻起來。


    薛霽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糧,急忙挪開視線,打算悄無聲息地繞開。


    誰知,才跨出一步,忽然又瞥見了兩人右後方鬼鬼祟祟的黑影——


    是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手裏拿著一塊板磚。


    薛霽有點懵:什麽鬼?這是拍戲還是真偷襲?


    如果是拍戲,怎麽連一個攝像頭都沒有?


    就在薛霽愣怔間,那人已經貓著腰到了秦亦景身後,而沉浸於熱吻中的兩人絲毫未曾察覺。


    眼見那人掄起板磚朝秦亦景砸下,薛霽終於回神,脫口提醒道:“小心!”


    秦亦景一驚,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回過頭,然而已經晚了——


    板磚砸過來,他下意識抬臂去擋,胳膊一陣劇痛,也不知有沒有廢掉。


    “亦景!”


    蔣嬿嬿驚呼一聲,霎時臉色慘白,整個人都嚇傻了。


    “來人啊!救命!”薛霽邊焦急地大聲呼喊,邊脫下高跟鞋,朝那男人砸過去。


    男人手中板磚落地,卻仍不甘心,握緊拳頭繼續朝秦亦景攻擊,秦亦景將蔣嬿嬿推至一旁,狼狽地躲避著。


    情急之下,薛霽撈起旁邊地上的一柄道具劍,赤著腳衝了過去。


    她握著劍,像平常演戲一樣,狠狠揮向那男人,然而——


    啪嗒!


    道具劍實在太弱,才一下就斷掉了。


    薛霽:“……”


    男人遭到攻擊,看清是個女人,怒不可遏。


    薛霽瞪大眼,反射性地踹了他一腳,男人悶哼一聲,彎下腰,反手一揮,將她推入旁邊的池塘裏。


    水聲嘩啦,這一番動靜終於引來了其他人,男人見情況不對,轉身往外逃去。


    秦亦景沒空追他,看向在水裏撲騰的薛霽,慌忙將外套脫掉,拋給蔣嬿嬿,跳了下去。


    所幸是人工布景的池塘,水並不深,薛霽很快就被撈了上來。


    現在已經接近十月份,天氣寒涼,薛霽渾身濕透,忍不住哆嗦了兩下,秦亦景取過外套替她裹上,想抱起她,奈何傷了一隻胳膊,沒法用力。


    隨後,工作人員攙扶起兩人,準備將他們送往醫院。


    薛霽卻搖了搖頭:“我沒事,不用——”話未完,打了個噴嚏。


    一旁的蔣嬿嬿終於從惶恐中回神,見狀道:“先去洗個澡,把濕衣服換了吧。”


    她讓經紀人送薛霽回酒店,自己則陪著秦亦景去了醫院。


    ……


    薛霽洗完澡,蔣嬿嬿的經紀人十分貼心地替她準備了熱薑茶,再三確定她不用去醫院,方才離開。


    喝下一杯薑茶,薛霽感覺渾身上下熱乎了許多,為了防止感冒受寒,她乖乖上床躺下,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正準備睡覺,忽然想起來應該通知一下秦亦沉,於是又起身摸出了手機。


    她擁著被子,撥通秦亦沉的電話,告訴了他秦亦景被人打傷的事情,略去了自己落水的那一段。


    秦亦沉聽後,皺起眉頭:“他人怎麽樣?”


    薛霽道:“你別擔心,隻是胳膊受了點傷,已經去醫院了,應該沒什麽大礙。”


    “好,我知道了,多謝。”


    “不客氣。”


    “打人的是誰?”秦亦沉頓了一下,又問。


    “這我也不清楚,不過人好像已經抓住了,明天我去幫你問問。”薛霽說完,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


    秦亦沉聽她嗓音不對,關切地問了句:“感冒了?”


    “沒呢。”薛霽揉揉鼻子,將被子往上拉了拉。


    “那你早些休息。”


    秦亦沉急著去問秦亦景的情況,沒跟她多說,薛霽剛落了一回水,也沒什麽精神同他閑聊,掛斷電話後,便裹著被子迷迷糊糊睡去。


    一夜昏昏沉沉,第二天早上醒來,薛霽還是悲催地感冒了,鼻子堵塞,喉嚨發癢,頭也有些暈。


    她隻好叫人買了感冒藥送來,躺在床上休息。


    下午的時候,秦亦景和蔣嬿嬿過來探望。


    秦亦景的胳膊沒傷到筋骨,隻是短期內不能用力,他綁著繃帶的樣子大大折損了平日的風流浪蕩,看起來有些滑稽。


    蔣嬿嬿跟在他身旁,整個人似乎十分忐忑,連話也不敢多說。


    “你真的不用去醫院掛個水?”秦亦景看著臉色發白的薛霽,問道。


    薛霽探了探自己的額頭,說:“不用,我已經吃過藥了,而且也沒發燒。”


    因為還有戲要拍,蔣嬿嬿沒待多久就走了,走之前看了秦亦景兩眼,欲言又止,眼神裏滿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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