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陽光依舊燦爛,晨光中,周悅娘睜開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淺色窗簾之外的清朗天空。


    休息一整晚的腦袋瓜開始以龜速運轉起來:天亮了,新的一天開始了,今天要上山看看幹旱嚴重不,需不需要設置遮陽網……


    一個翻身坐起,紅色肚兜順著她過大的動作敞開,露出比手上、臉上白皙不少的細嫩肌膚,大半個沒遮掩的胸部暴露在陽光之下,也暴露在雲夕陽怔愣的眼神下。


    他可沒料到不過是推門看周悅娘是否還在熟睡就能看到如此養眼的一幕:她愣愣坐在床上,眉眼帶著尚未完全清醒的迷糊嬌憨,紅唇水潤半張,帶著欲語還休的猶疑;心形臉蛋在淩亂披肩發的映襯下帶著一絲惹人憐惜的嬌媚。紅色肚兜一側肩帶滑落肩下,胸前風光大好,看得出,她的本錢還是蠻足的。


    “咳咳……”雲夕陽覺得,要是自家再不喚醒兩人的記憶,搞不好自己就要化身成清晨之狼撲過去了。不過動了動昨晚因為逞強抱她進門之後拉疼的左手,苦笑著喚道:“悅娘,估計你要起床陪我再去藥鋪一趟;要是你再不起來,怕是就要錯過和你大姐約好的時辰了。”


    周悅娘後知後覺點頭應道:“哦,好。”她一直有個算不上缺點的缺點,那就是,早上起床那一刻多鍾整個人會處在個迷迷糊糊的狀態,往日都會在床上醞釀一刻多鍾才開始穿衣起床;今天被雲夕陽這麽一打岔,她完全沒絲毫察覺。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連衣服都快從身上掉落也狀若未覺。


    “額,”雲夕陽見她迷茫嬌俏的模樣一下子感覺心髒被狠狠擰住,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怎麽能有這麽多不同的麵貌!


    “周悅娘,你在勾引我嗎?”那雙渾圓結實的大腿在褻褲下若隱若現,雲夕陽不敢再看;趕緊將目光向上移,可肚兜敞開得越發多了;隻好再將目光上移。定在了她那張幹淨無任何修飾的臉龐,可那半張的水潤紅唇和睡眼惺忪獨有的緋紅臉頰也不是那麽好抗拒的,他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喉結上下滑動之際堪堪補充一句:“周悅娘。是你自己要露給我看的。”


    “你說什麽?”周悅娘此時已經停在了雲夕陽麵前,半仰著頭,直視他尷尬的目光問道。


    這樣單純潔淨的眼神倒讓雲夕陽心裏的尷尬去了幾分,右手抬起,用露出的手指頭劃過她的唇瓣:“我說,這是你自己要誘惑我的。”


    話音初落,他便再也控製不了彌漫全身的情潮。手指改捏住周悅娘的下巴,覆上自己早已渴求的薄唇。


    周悅娘的嘴唇略厚,倒是最適合接吻,雲夕陽剛剛靠近便發覺了這個好處,豐潤的紅唇親起來滋味分外的美好,他薄唇間的觸感是那麽柔軟清甜;手從她下巴移到她腦後,用靈活的舌頭輕輕撬開她的雙唇,竄入裏間。躲過貝齒的阻攔,直接尋找到她的小香舌,吸|允、舔|吻、輾轉反側……


    周悅娘迷迷糊糊中隻覺得唇舌被攫住。和羅英傑有過兩三次接吻經驗的她很快進入狀態,腦海裏迷迷糊糊想著:今天羅英傑怎麽又像是沒經驗的初哥,怎麽弄得人家都快沒法呼吸了。腹部觸到一塊堅硬之地,她微微退開嘴唇喘著粗氣,眼裏帶著嗔怪的媚態輕叫:“羅英傑,你還不去洗冷水澡,說過不到你結業那天不會給你。”


    這句話隻是她輕輕一說,可聽在正意亂情迷的雲夕陽耳裏不吝於晴天霹靂,就像是一盆冰水兜頭澆下,蹬蹬蹬退開兩步。左肩撞在門框上的劇痛也被他忽略了,轉身衝出房間直到進了耳室才反應過來:我跑什麽跑?她不是和羅英傑都退親了麽?還氣什麽氣?


    隻是,他沒法忽略周悅娘在被他親吻之後喚出“羅英傑”三個字之後內心滿溢的酸意,幹脆用身體往身後牆壁猛靠,讓肩背的銳痛來分散滿心的不甘和醋意:羅英傑!我是應該感謝你還是該妒恨你?妒恨你陪著她度過了那麽幾年,感謝你不識珠玉的鈍眼。


    在耳室待了整整足足半刻鍾。渾身因為周悅娘而急劇起來的種種情緒才稍稍平息,雲夕陽這才回到客廳,重新走到周悅娘屋子門外,看見她像是才剛剛恢複神智,不知道什麽念頭作怪,他第一時間在她門外隱住身形。


    周悅娘此時總算是稍稍清醒了幾分,眼神中的迷糊茫然被清明所取代,“咦?我怎麽站在門口?一定是剛剛起床犯迷糊了。”她低語自嘲道,隨即看了眼外麵空曠的客廳,縮回了身體:“哎呀,幸好沒這個樣子走出去,要是被雲夕陽看見了多不好意思!”


    隨即輕觸紅得刺目的厚唇,臉上滿是疑惑的繼續自語道:“我昨天晚上怎麽回房間的?是不是半夢半醒爬回來的,難怪撞到了嘴巴;還好沒進錯門上錯床。”


    門口的雲夕陽目瞪口呆,還以為接下來會是周悅娘像昨天那樣狂/風/暴/雨發泄一番的,誰料她的解讀竟會如此的……離奇!還好不需要多花功夫再去解釋什麽了,他受內傷的心境可還沒恢複。


    周悅娘係好肚兜帶子,穿好衣裙,出門便看見門邊倚著的雲夕陽,渾身上下竟然已經打理好了,不由張大眼睛奇道:“雲夕陽,你的傷沒事嗎?這麽早起床。”


    雲夕陽眼神一閃,嘴角卻是扯出個完美的微笑,雲淡風輕說道:“左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右手隻是手背有紗布,雖然困難點但不妨礙行動的。倒是你,昨晚睡得好嗎?”


    “好啊。這兒的床很舒服。”周悅娘回答著他的問題,順便打理了個人衛生,這才覺得不對勁,放下洗漱用品走到雲夕陽身後,伸手輕拍他的肩背。


    “嘶……”


    果然見到雲夕陽痛得呲牙咧嘴,唇上本來不多的血色更是褪盡,她愧疚之餘又覺得好笑:“你這人逞什麽強啊!傷都沒好還做那麽多事情,直接喚醒我幫忙就是了,客氣什麽。”


    “那我不和你客氣了,咱們去藥鋪再上點藥吧,回來後就在外麵等你家人吧。”雲夕陽哭笑不得,這女人,一會兒嬌憨迷糊、一會兒碎碎念愛說教、一會兒伶牙俐齒沒法應付。


    ——


    “他們怎麽會來?”周悅娘和雲夕陽坐在酒樓二樓靠窗的位置,看到魚貫從兩輛馬車中下來的人,她不由睜大了杏眼。


    “什麽人?”雲夕陽也隨著她的眼神轉頭。一輛馬車上下來的是一對年輕夫婦,女的看上去挺美,和周悅娘有七分相似,應該是周彤娘和夏斌。


    另一輛馬車上的人他就不怎麽確定了,一對年齡四十多的是她的父母,這個能看出來。架車的車把式腿腳有些問題,但看他對周世海、羅月華的殷勤,雲夕陽自覺地心裏生出異樣。後座還下來了三個年齡二十左右的少年,一個穿著淺色衣服,笑起來陽光無限,臉頰的酒窩很討喜;另外一個身材高大,麵目嚴肅,穿著一身深藍色長衫,和有酒窩的小子說話之際心不在焉;最後一個身穿黑色衣褲,五官俊美、氣質冷凝,他一直在用殺人的眼神淩遲酒窩少年。


    “前麵是我大姐和姐夫,後麵下車的是我爹娘和駕車的師傅,最後麵三人嘛,黑衣服的是我後堂哥,另外兩人你可以忽略不計,不知道是來幹嘛的。”


    正說著,就見到周彤娘一下子掙開了夏斌的手奔到酒窩少年麵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他一巴掌,還好附近不是太多人,不然就難看了。


    “羅英傑!你還敢出現在我們麵前!給我滾,不要讓悅娘再看到你這忘恩負義的畜生。”


    就在她還打算伸腳踢他時,旁邊人紛紛反應過來,羅月華和周世海瞪了羅英傑一眼,拉了周彤娘勸道:“彤娘,算了。英傑還算不錯,他同窗給我們找了個好狀師幫忙,一定不會讓悅娘出事的。”


    “是啊,大姐,你不要那麽衝。和悅娘退親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這不是還幫她找了朋友幫忙嗎?祝源找了他們家最好的狀師,幫著悅娘解決了牢獄之災,咱們就兩不相欠。”羅英傑自認理虧,也不可能對一個女人出手,隻好在祝源的拉扯下訕訕說道。


    “誰欠你的了!自作多情。”任濤冷冷說了一句,對周彤娘點了點頭,她做了他想卻是顧忌著不敢做的事情。


    “任濤,想不到你也來了,好久不見了,哈哈。”夏斌招呼了任濤,朝他拱了拱手。


    “不用,周悅娘怎麽沒和你們一道。”祝源開口問道,他今天的目的可不是讓羅英傑和周悅娘兩清,一碼歸一碼,他找家裏狀師出馬是幫助周悅娘,和羅英傑沒有直接的關係。


    “是啊,彤娘,你二妹呢?不是說今天和對方談私了嗎?”周世海也焦急問道,他們夫妻倆昨晚一夜沒睡,都在焦心周悅娘的事情。


    “額……,二妹昨晚沒在我那住。現在她……”周彤娘詞窮,都怪昨晚沒據理力爭,怎麽就讓悅娘跟著夏炎走了,誰知道悅娘會不會想不開,做點什麽事情來,她可怎麽交代啊!大大的黑眼圈全是昨晚胡思亂想的結果,現在大家都到場了,在這附近的周悅娘怎麽還沒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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