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得讓那群心懷不軌……不, 有意針對……也不對, 炫師狂魔感到驚歎佩服的是, 林雙好和林麗儀都不是什麽普通人。


    居然在他們的不間歇的精神折磨下, 沒病沒痛地熬過了整整三個年頭,還有越挫越勇,越來越堅強的傾向。


    她們也知道, 當一切都是事實的時候, 任何的辯駁都是蒼白無力的, 所以她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辯駁。


    眼淚哭訴隻會是留給弱者的。


    唯一能做的就知道有堅持了。


    堅持努力學習, 堅持努力賺錢,堅持努力的證明自己的價值。


    卻不知道,就是因為她們既不哭也不鬧, 反而像沒有事情一般的堅強著, 讓所有人更加的遠離她們。


    物以類聚, 人以群分, 不是沒有人欣賞她們,想和他們做朋友,但是學校的主旋律被那群少數民族的學生和受他們的影響, 也變得相當光明正大的教授們,對學生的思想道德非常看重。


    他們的態度都是, 誰都不是聖人,肯定有做錯事的時候, 不介意你做錯事情, 卻在意你做錯事後的態度。


    林雙好和林麗儀也是後來學校經曆了許多事情才琢磨過來的。


    她們被套路了。


    哭訴的確是錯, 可是哭著承認錯誤卻是一個很好回轉大家態度的方法。


    如果當初在剛剛爆出流言的第一時間,她們就一起對著全校師生的麵前,態度良好的,哭著承認自己的錯誤,那麽她們現在的境遇不會那麽被動。


    等到她們醒悟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錯過了最佳的時機之後,即使她們再如何誠地當眾道歉,也都馬後炮,虛偽造作,無補於事了。


    也沒有誰敢和她們這種“道德”“人品”有問題的學生做朋友了,即使是欣賞,也要注意學校氛圍的主旋律。


    冒著被全世界歸類和孤立的危險,還間接得罪一群很有前程的同學,就為了接近兩個沒有多大利用價值的同學,不值得。


    即使剛開始不懂,但是天長日久的,誰都知道那群少數民族同學的意思了。


    就是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整她們唄。


    可是誰都不能說得出他們的錯。


    畢竟,人家做事還是很磊落的,並沒有任何陰險的手段。


    該是林雙好和林麗儀可以得到的東西,他們一點都沒有為難,還是給她們的。


    頭等獎學金優秀學生、班幹部這些是不可能,她們的能力不足是其一,品德有瑕也是其二。


    可是,憑借她們的表現,該得的榮譽,就像林雙好的優秀論文名譽獎,林麗儀的最佳貢獻獎(為學校無償拉來大批讚助)。


    少數民族的學生們,作為教授助理、以及學校學生會會長,有的是機會卡著為難她們的。


    不過他們沒有。


    都是公事公辦,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並沒有因為看她們不爽而特意地阻擋。


    該她們得到的補貼也沒有延遲的發放了。


    不過就是,絕對不和她們有任何交好的和解的意思。


    嗯,最過分的不過是,連同有意和她們交好的同學,也自動的被他們列為不可交往的對象而已。


    對此,他們也是做得坦蕩蕩的。


    “不不不,我們並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隻是你是她們的好朋友,我們就不適合介入,怕我們的偏見和個人觀感影響到你們的友誼。交友是每個人自由選擇的權利,大家都有自由交友的權利,你有,我自然也有。為了避免我們無意傷害到你們的友誼,大家保持距離最好。”


    這麽一來,她們就徹底被孤立了。


    一步錯,步步錯,林雙好和林麗儀即使知道是對方的陽謀,可是她們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受了。


    兩人以為她們的大學生活就會這麽痛苦的折磨過去的,沒有想到,男主曾毅凜的出現打破了她們被孤立的現象。


    不,不是她們,隻是林雙好而已。


    一天如往常一樣的下課時間,林雙好突然收到通知,說門口有男生在找她。


    開始,林雙好還以為是她的哥哥。


    可是在所有人羨慕妒忌的眼神中,她發現找她的不是她的哥哥,是一個開著軍車的英俊軍官,在首都沉浸了幾年,一看那牌照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能開的車。


    “是你!”林雙好久違的享受眾人羨慕妒忌的眼神,認出了在車旁等候她的就是當年她在市裏冒險救下的英俊男人:“你居然真的是軍人!你沒事就好。”


    女孩堅強爽朗的笑容仿若陽光般絢燦,在最好年華的身軀上,綻放著神奇的魅力。


    曾毅凜也有一瞬間的閃神。


    他是打探過這個女孩在學校的遭遇的,沒想到,即使遭遇了這些,她還這麽的積極向上,沒有一點陰霾,在她這個年紀,真的很難得,於是難得的不吝嗇話語:“嗯,我沒事了,當初謝謝你!”


    林雙好卻是鬆了一口氣:“你真的是軍人真好,我直到現在,想起那天的情景都還在害怕著,我怕我一不小心,救了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就好心做壞事了,對了,你來這裏是做什麽的?”


    單純友好的笑容讓硬朗的軍人身上的氣息也軟和下來了,他從胸|袋中拿出一張照片,遞過去:“你媽媽是叫做曾美華,未嫁之前是d省l市人?”


    林雙好接過一看,的確是她媽媽的中學畢業照片,於是點頭:“是的,怎麽了?”


    曾毅凜下意識地望向林雙好的胸部……


    在對方臉色爆紅的時候,不好意思的咳嗽一聲:“那天我救你的時候,我記得你帶著一塊佛像玉佩,上麵刻著曾美華字眼,還崩了一個小角,我記得當初你救我的時候,漏出來了,那玉佩,是你媽媽給你的嗎?”


    林雙好不明所以,但是還是肯定的點點頭:“是的,有什麽問題嗎?”


    曾毅凜仿佛像終於確認了什麽一般,鬆了一口氣,但是有些事情不適合現在點明:“沒什麽,我是說,我們很快會見麵的。”


    沒頭沒尾的,林雙好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問了好些奇怪問題的軍官,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又交流了幾句之後,林雙好拒絕了對方請吃飯的邀請,看著他上車開車走後,才拍拍發熱的臉,平穩一下快速跳動的心跳,整個人都有些飄忽。


    “他剛剛說,我很好呃……”


    而且他長得真的好好看,而且身材也因為長年操練,顯得相當的健碩高挑,雖然說話還得仰頭,但是,他的聲音也好好聽。


    好久沒有遇到的友好,讓花癡的林雙好隱約的忽視了心中莫名的隱憂。


    就是,剛剛那張畢業照,似乎自家媽媽和去世的大伯娘也有一張的……


    隔著衣服握著胸|間的玉佩,這個玉佩,也是自家媽媽在大伯母去世之後,才給她的……


    因為難得的享受到周圍各種大量的目光,林雙好下意識的沒有將這些事情說出來,總覺得,說出來,她會失去很重要的東西。


    很快會見麵什麽的,真的很不好意思呢!


    這一切,都被在外辛苦了一天回歸的林麗儀看到了,如果眼睛冒的火能烤焦人的話,林雙好大概都要被她看得化為灰燼了。


    又是這樣,憑什麽……


    明明相同的處境,林雙好就一定會有人在關鍵時刻伸出援助之手,而她就……


    林雙好,她林麗儀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


    另外一邊,曾毅凜心情很是愉悅的將車開到了軍區醫院,拿著大型的果籃,通過層層檢查之後,進入到了最高戒備等級的病房中,探望一個長輩。


    這個長輩其實和他的父親同年,可是樣貌卻比他父親老得多。


    頭發都花白了,一身病服,露出的地方都被夾板繃帶固定著,兩隻手都吊著點滴,一看就知道他之前受到的傷幾乎致命。


    “趙爺爺好!”知道對方喜歡直接,曾毅凜也沒有隱瞞,開門見山的報喜:“我找到姑姑一家子了。”


    趙堅對於曾家的後輩會出現並不好奇,但是對於這個據說很出色的後背帶來的消息明顯是震驚的,艱難的接話:“找到美華一家了!美華她……還好?”


    表情一點沒有掩飾地詭異震驚,讓曾毅凜知道他這步棋走對了,至於有些斷續的話,大概是因為重傷說話不連貫吧。


    “是的,我剛剛見完姑姑的孩子才來給你匯報的,她身上還帶著我爺爺送給姑姑的玉佩呢。那個刻著姑姑名字的佛像吊墜。”


    床上震驚不已的病人下意識的想緊握拳頭,卻意識到還在打點滴,很快的鬆開:“你說……你剛剛見到她……美華的女兒了?……在哪裏!”


    口中全是不可置信,仿佛看到怪物一般。


    曾毅凜卻是很體諒到了,平靜的匯報:“姑姑嫁到了y省,生活還好,現在已經有一兒一女,都在剛恢複高考那一屆,就考上了首都的大學,其中您的孫女最是厲害,考了市狀元呢……”


    床上的老人家總算不在渾身僵硬,難以置信,幹巴巴的回應:“在……在……哪?”


    “在首都大學,叫林雙好,要我抽空帶她來和你見見麵嗎?”


    “林雙好?”老人家似乎才發現什麽,猛地□□了一口氣,想擺手,卻沒法動彈:“不不……不,不用!”


    曾毅凜恍然:“也對,還是到時候您親自去見更有誠意,收到通知,首都大學要集體舉行軍訓,我已經申請了去當教官了,時間持續一個月,這段時間內我會好好照顧好表妹的。”


    看到病床上上年紀的長者打量他的眼神很是複雜,或許因為傷後恢複的原因,還帶有些渙散,一點都沒有傳說中地下閻王的可怕氣勢,他也很體貼的提出:“不打擾您休息了,我先告辭了。”


    直到曾毅凜關門走遠,一旁的衣櫃才傳出炸天般的大笑。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老者收回他剛剛那衰弱的狀態:“給我滾出來,趙光孝!笑什麽笑,有這麽好笑嗎?”


    衣櫃們開來,一個穿著怎麽看怎麽非主流的男孩藏在了裏麵,還在笑個不停:“不,真的好好笑,讓我再笑一會。這個笑話足夠我笑一輩子了,我們軍區的第一人,別人家的孩子也不過如是嘛!哈哈哈……”


    老者包容寵溺的歎氣:“笑夠了嗎,你不是說你姑姑……因為意外去世了,隻剩下一個出色的女兒,如今被國家好好的保護著嗎,怎麽又冒出了另外一個,活著的姑姑了?還有那一男一女?你們到底誰說謊了!”


    一身非主流的趙光孝笑夠了,才從被他笑敲爛的衣櫃出來,伸手很是標準矯健,如果忽視他眼中的算計和危險的話,第一感覺這個就是一個熊孩子敗家子。


    “他鬧烏龍了,幸虧我先來一步,先跟你說了,不然要是給他先說了,我再匯報的,一喜一悲,你這老命還要不要?”


    老者明顯知道他的尿性:“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麽躲了!不敢光明正大地麵對人家!”


    “我是傻了,才想和他這種的,一看就是虛假偽造的,靠吹出來的別人家的孩子站在一起,找虐?揍他,我的偽裝就沒了,不揍,我手癢外加心裏難受,不躲著幹嘛。”


    趙光孝說的很理所當然,從剛剛曾毅凜拿來的果籃中,拿出一個光亮的大蘋果,垂直上拋幾下,整個人倒向一旁的陪護沙發,再接住,隨意在衣服上擦擦,啃了一口:“老爺子,想都知道,是他們找錯人了,找人,還是我們部分,比較擅長!他大概是為了讓安全歸來的你,欠下曾家一個大人情呢……”


    說到這裏,這個非主流少年露出諷刺的笑容:“不愧不是曾家人,一脈相傳呢。”


    在老者期待的眼光下,趙光孝難得正經起來:“姑姑和姑丈的確是在一次山泥傾瀉的意外喪命了,隻剩下表妹林嵐一個女兒,倒是和那個別人家的查到的,那對兄妹有點關係,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老者隻聽到哢擦哢嚓的要蘋果聲音,忍住悲痛。


    似乎是要給他時間消化一般,趙光孝繼續啃蘋果,直到確定老者的情緒已經穩定之後,一個蘋果已經他被消滅了,蘋果核直接空投投進了垃圾桶,繼續說:“那家夥肯定連細查一下都沒有,為了抓住機會,粗糙地調查一下就來告訴你結果了。”


    “他查到的那對兄妹,的確也是和姑姑有些關聯沒錯,按照關係來說,那對兄妹還該叫姑丈姑姑為大伯和大伯娘的,他們的母親的確也叫做曾美華。”


    趙光孝的話很是冷漠:“可是我們的姑姑,自從知道她的媽媽,楊女士,在明知道你還沒有死的前提下,還卷走了你留給我們和她的全部財產,毫無心理障礙地帶著還是嬰兒的她嫁入曾家,就換身份離開首都了,姑姑早就將自己的名字改成趙美華了,不叫曾美華了!”


    “我們都沒有想到,姑姑會將姓都改了,一直在全國大範圍的找年齡相當的叫曾美華,當然怎麽找都找不到了。”


    “不過,姑姑曾經的同班同名的同學曾美華,的確是和姑姑嫁到同一個村子裏,倒是真的!哦,就是剛剛那位曾大少說的兄妹他們的媽呢!”


    “那個媽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頂著一臉聖母光環,憑借著和姑姑的關係,可是將我們的表妹坑慘了。”


    “不過表妹倒是化險為夷了,如今的地位可是比我還高!可以肯定,老頭子,以你的身份,要是不退休,經過考驗等待兩三年,都別想靠近表妹了。”


    “這次,讓你們在隔壁國家的隱藏據點中,熬過了兩個月的水芋瓜,就是我們的表妹在那邊區的山上找到特殊植株培育出來的。”


    “所以,老頭子,為了我們一大家子,還有表妹,這次之後,你就退休吧,家裏不缺你一個幹活的。”


    趙老頭:……


    好想打死這個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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