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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好眼光, 這是從齊國臨淄購進的新款玉飾。風鳥是吉祥之物, 能夠給您帶來好運。為表誠意, 此玉佩老夫隻收您50銖。”


    胖胖的掌櫃伸出一個巴掌, 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線。


    他已經做好了被砍價的準備, 誰知道常桑指著其他幾塊玉佩問道:“那這些魚、龍、蛇的玉佩售價幾何?”


    “都是一樣的價格,50銖。”


    常桑心中暗自竊喜,古代的玉飾怎麽這麽便宜?如果到時候跟她一起穿回去, 價值不得上漲千百倍?


    “成,你幫我把這塊,這塊, 還有這幾塊都包起來。”常桑手指點過去,一排玉佩隻剩下一塊長條狀的她不喜歡被留了下來。


    掌櫃和阿喜驚呆了, 半天沒有反應。


    “愣著幹什麽?我們接著看玉簪吧。”常桑拿了一支玉簪放在手裏把玩, 每一支都好好看, 幹脆全都買下來?


    一刻鍾後, 珠寶店的掌櫃在竹簡上寫下常桑的采購清單。


    “玉佩十塊, 每塊50銖, 合計500銖;玉簪八條, 每條20銖, 合計160銖;扳指兩個, 每個40銖, 合計80銖;玉石手鏈十串, 每串30銖, 合計300銖。公子,您確定這些都要買下來?”掌櫃興奮得手都在哆嗦,難以置信地問道。


    跟在常桑身側的阿喜整個人都是懵的。她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的玉飾,也無法想象這麽多珠寶加起來主人會支付多少錢。在她長大的村子裏,男人每個月能夠賺3銖都算是頂厲害的。


    “當然,金幣支付可以嗎?”常桑早在心裏算了個總數。這麽多東西,隻用不到5個金幣就可以買到,太劃算了!


    交易完成那一刻,係統提示音連續響起。


    【叮!恭喜宿主消費1040銖,獲得1040鹹魚經驗值獎勵。】


    【叮!恭喜宿主鹹魚經驗值累計達到1670,鹹魚係統自動升級為1.0入門版。距離2.0初級版鹹魚係統還差8330經驗值。】


    【叮!恭喜宿主開啟兌換商城,所得金幣可以在商城進行消費】


    【叮!恭喜宿主完成“有錢任性”鹹魚成就,獎勵2個金幣,100點經驗值。】


    【叮!恭喜宿主完成“見習鹹魚”消費成就,獎勵2個金幣,100點經驗值。】


    常桑聽完係統提示,整個人特別舒暢。如此一來,兜裏的錢不僅沒有少,經驗值還蹭蹭蹭地往上漲。


    消費果然使人身心愉悅!


    吩咐掌櫃將東西包好送到四方旅舍,常桑大步走出珠寶店,準備轉戰下一個商鋪。


    胖乎乎的掌櫃恭敬地將她送出門,“公子請放心,小的即刻安排人包裝整理好送貨上門。公子慢走,下次再來!”要是每天都來就更好了。


    在鞋鋪,常桑不僅給自己買了幾雙舒適的鞋,還給司馬邵元和旅舍員工和下人都添置了新鞋。


    二十多雙鞋總共才花費30銖,常桑遺憾這次消費隻能賺到30點經驗值。


    沒想到這個時代居然有牛皮鞋、高跟鞋、運動布鞋,古人的智慧真是不可小覷。


    花錢少點沒關係,她還可以繼續買買買。


    不一會兒,四方旅舍的新主人是富豪的消息很快傳遍鄚州城。


    “你們還不知道嗎?那位公子把珠寶店都搬空啦!”


    “鞋鋪的老板牙齒都笑掉了!”


    “他可真有錢!鄚州城裏的朱家和呂家後生都沒見這麽揮霍的。”


    “不知道是哪座都城來的貴公子,可否婚配?”


    *


    朱晟領著家丁出門玩蹴鞠,正巧看到從鐵鋪出來的司馬邵元。


    “司馬公子,相請不如巧遇,有興趣一起玩兩局嗎?”朱晟一身幹練緊湊的衣服,頭上還紮了一條紅頭巾頭巾。看到司馬邵元他眼睛一亮,昨日爹特意交代過要與其打好關係。


    司馬邵元想起從秦舍長處打聽來的消息,臉上換了一副客套的表情。


    “在下技術可能不太好,朱公子莫要嫌棄。”


    朱家是鄚州排名第一位的家族,如果跟朱晟打好關係,說不定可以借機搜索圖案和綁匪的信息。正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一個人偵查起來太慢。


    蹴鞠球場就在西門外,距離朱家不遠。因此,他們一路步行過去。


    “不知司馬公子是哪國人?抱歉,在下並無打探之意,隻是對公子一無所知,想要更多了解公子。”


    朱晟雖囂張霸道,但也能夠順應形勢。混世魔王的頭銜來自於不按常理出牌的暴脾氣,也來自於家人的維護。


    富貴人家養出來的孩子,即便紈絝也是有資本的。


    好比朱晟,他在朱家最小,整天吃喝玩樂排第一位。鄚州城裏有什麽新鮮玩意兒、新鮮事物他總是第一個知道的。其中也包括一些別人看起來不在意的信息。


    因此,他是最先知道四方旅舍換主人這件事。


    “我來自華國,說了你也不知道,在很遙遠的地方。我們兄弟二人是來鄚州尋親的,買下四方旅舍也是為了能夠有個居所。”這是司馬邵元一早跟常桑統一過口徑的說法。


    “哦,有用到朱某的地方,但說無妨。不瞞你說,鄚州我很熟的……”朱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鄚州地界他是當之無愧的消息王。


    談話間,球場到了。


    司馬邵元換了一身球服出來,對蹴鞠的規則也了解得七七八八。在他看來,這不是古代版的簡易足球嗎?


    這邊還沒開踢,球場外又來了一群身穿球服的年輕人。


    “朱四呀朱四,你怎麽這麽不長記性?上次輸球的時候你怎麽說的?”領頭的男子抬起下巴,輕蔑地看著朱晟。他右手一揮,身後的跟班迅速占領球場。


    “你!呂二你這個小人!上次要不是你用計踢斷了我隊友的小腿,你們怎麽可能會贏?”朱晟一想到這件事怒火竄起五丈高,眼看著就要跟來人打起來。


    司馬邵元輕輕拉了朱晟一把,不著痕跡隔開對方揮過來的手臂,“還未請教公子姓名?”


    “你算哪根蔥?給我滾……”呂二話還沒說完,右手臂已經被司馬邵元反剪在身後。


    “這位兄台,說話不要這麽粗魯。”


    司馬邵元順手一推,對方差點沒站穩摔倒。


    站在一旁的朱晟興奮地鼓掌,“好,好,好!司馬兄弟果然好身手。”


    呂二揮開身後扶著他的跟班,這才拿正眼看司馬邵元。其中一個跟班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麽,他烏雲密布的臉色緩和了下來。


    “原來是四方旅舍的新主人司馬公子。在下呂威,呂家二子。初次見麵,剛才多有得罪。”呂威的眼睛在司馬邵元和朱晟之間轉了一圈。什麽時候他們的關係這麽好了?不是說四方旅舍的主人剛到鄚州嗎?


    “客氣客氣,既然這麽有緣,不如我們來一場蹴鞠比賽吧?”司馬邵元眼見雙方都沒有讓步的意思,站出來做個和事佬。


    朱晟冷哼一聲,“某人不要用下三濫的手段就行。”


    “你說誰呢?朱四!技不如人才會找借口。”呂威從小就跟朱四不對付,兩人是十多年的冤家。


    “得,比就比,誰怕誰!隻不過有一點,你敢不敢請項陽公子來當裁判?”朱晟拋出殺手鐧。


    司馬邵元一聽,項陽公子是誰呀?


    *


    從雜貨店出來,常桑發現街上一撥兒一撥兒的人往城西跑去。發生什麽事情了?


    阿喜攔住一位大嬸,“嬸子,你們這是去哪裏?”


    “朱家公子要跟呂家公子比賽蹴鞠,還請了項陽公子當裁判。如此精彩的競技,自然不能錯過。我不跟你說了,去晚了就沒位子了。”大嬸說完,快步離開。


    “蹴鞠比賽這麽受歡迎嗎?”常桑奇怪地問道。


    “公子有所不知,鄚州人從小就愛蹴鞠,大戶人家有專門的蹴鞠隊,就連村子裏的人每年也會舉辦幾次比賽。”阿喜是鄚州偏遠郊區的人,家裏實在揭不開鍋,才把她賣掉。


    “走吧,我們也去看看。”


    等常桑和阿喜趕到球場,這裏已經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很多人。


    “公子,我好像看到小米和阿旺了。”阿喜站在一塊石頭上往裏看,指著最裏麵的人對常桑說道。


    常桑挑眉,這麽說邵元也在蹴鞠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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