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堂,朱晟義憤填膺地拍桌,“呂二那個小人,總有一天我要收拾他!”


    得知事情經過的司馬邵元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去一趟郊外,家裏就差點出事。他們的實力還是太弱,他低頭沉思,是不是弄個安保團隊?


    朱晟看了司馬邵元一眼,心中無比愧疚,“哥哥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無妨,小事一樁,你別放在心上。”司馬邵元拍了拍朱晟的肩膀。


    常桑來飯堂之前去了一趟廚房,王大廚端著特意給司馬邵元留的晡食,跟在常桑和小米身後。


    此時食客已經散去,一樓飯堂司馬邵元和朱晟對麵而坐,秦舍長跪坐在司馬邵元身側。


    聽見動靜,三人齊齊看了過來。


    “常公子!今日之事,皆因朱某而起,我是特地上門道歉來的。”朱晟見到常桑,立刻站起身來。


    常桑看了一眼朱晟,跟身側的秦緩道:“等會兒把柴房裏的人交給朱公子。”她和司馬邵元初來乍到,的確不適合處理這樣的事。


    司馬邵元聽了沒有表示異議,他現在肚子有點餓了。


    王大廚將肉夾饃、千層餅和小米粥端上桌。考慮到人多,他特意裝了很多出來。放下食物,王大廚主動告退。


    常桑招呼身後的小米坐下來一起再吃點東西,孩子正在長身體,容易餓得快。這也是她招呼小米出來的主要原因。


    “朱公子也一起再用一點?”司馬邵元拿起一塊千層餅,這樣的酥餅聞著就勾人流口水。


    王大廚出品,品質非常有保障。


    “司馬大哥,您叫我阿晟就好,別跟我客氣。常大哥亦是如此。”朱晟沒想到,晚間四方旅舍又出了新的吃食。


    他拿起一塊千層餅,放進嘴裏。味道絲毫不比肉夾饃差。一層又一層的餅子烙在一起,鹹香酥軟,有雞蛋和香蔥的味道加持,相當美味。


    常桑本是不餓,看他們吃得香,自己也跟著吃了點餅。


    “呂家是鄚州城僅次於朱家的家族。家族呂尚存今年四十有三,掌管著鄚州的鹽鋪生意;長子呂誌,經營著鄚州最大的醫舍;長女呂倩嫁給薊城何家,何家是燕國最大的鹽商。呂威是老二,掌管著一家武器鋪子,從小跟我不對付。呂家還有個老三在外遊學,幺女呂婷待嫁。”


    朱晟知道司馬邵元和常桑剛來鄚州,於是把呂家的信息說給他們聽。


    “呂威定是把兄長當成了我這邊的人,才會作妖。兩位兄長放心,這件事不會這麽算了。”朱晟也有自己的驕傲,哪裏容得呂威對司馬邵元和常桑下手。


    司馬邵元聞言笑了,“我倒是覺得他不會再針對四方旅舍。指不定,還會拉攏我。阿晟不必太過擔心。”


    朱晟一聽這話,臉色一頓。他想要開口說什麽,卻又停了下來。


    吃過晚飯,朱晟帶走了栽贓陷害四方旅舍的兩名男子。等常桑和司馬邵元回到後院,天色已經變暗。


    “這個躺椅怎麽樣?”司馬邵元得意地看向常桑。


    “看起來不錯,秦恒的手藝真棒。”


    司馬邵元語結,這明明是自己設計的,怎麽功勞都成了秦恒的?


    他小小地哼了一聲,“最多一個星期,其餘的家具都會做好。”


    “辛苦你了。”常桑哪能不知道司馬邵元的意思,她抬頭看向他。在這個時代,唯有他們兩人是特殊的。


    下人見他們有話要說,紛紛退出二進院子。


    “常桑,如果我們真的回不去了,怎麽辦?”司馬邵元坐在台階上,越是了解這個時代,他越覺得即便是找到綁匪信息和圖案信息,他們也未必能夠穿越回去。


    時空隧道開啟的那一刻:天時、地利、人和。這件事發生的概率小到無法計算。


    “在那邊,你有什麽牽掛嗎?”常桑同樣坐下來。反正無論她都是渾然一身,無牽無掛,在哪裏都一樣。


    【叮!恭喜宿主觸動鹹魚奧義:無牽無掛,獎勵2個金幣,20點鹹魚經驗值。】


    司馬邵元抬頭望天,“我家世代習武,到了我這裏是第十六代傳人。我太公今年135歲,他一共有三個兒子,三個女兒;我爺爺今年99歲,他也有三個兒子,三個女兒;我爸爸今年60歲,他有八個孩子,我是最小的那一個。”


    常桑詫異地看過去,他們家人口真多!


    “即便是沒有我,哥哥姐姐也會照顧好爸媽。所以,我想通了!如果真的回不去,就在這裏生活也是不錯的。就當一次長途旅行。你呢?”


    司馬邵元收回視線看向常桑,“我之前問你,你還沒有回答我。他們為什麽要綁架你,你的醫術看起來很好?”


    “我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大學畢業後進入華夏醫學研究院工作,綁匪是覬覦我手中最新的抗癌藥研究成果,抱歉,連累了你。”


    常桑的語氣很平靜,在這裏她反而活得更加輕鬆和自我。


    “原來是這樣。你放心,一切有我。我會保護你,也會讓我們在這裏的生活變得方便有趣。”


    晚上躺在床上,常桑腦海裏浮現司馬邵元的話。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要保護她!


    一夜好夢,常桑第二天早上剛剛起床,就聽到了阿喜的驚呼聲,“我昨天才種下去的種子今天就發芽了!這簡直太神奇了。”


    常桑推開房門,阿財、小米、阿喜都圍在花壇邊上。


    “公子,早!”


    “公子您看,這是昨天您給我的種子,它長出了綠色的小苗。”阿喜指著花壇中的植物對常桑說。


    常桑輕輕一笑,“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種子,阿喜幫我好好照顧它。”


    院門口傳來動靜,原來是阿樂提了一個食盒進來。阿喜連忙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食盒。


    臉上沒有做任何遮掩的阿樂是個純天然的大美人,大家雖然初見她真容的時候愣了好一會兒。得知她懷有身孕,對她也頗為照顧。


    淨手吃飯,常桑這才得知司馬邵元去了馬市。


    早飯是小米粥、雞蛋、窩窩頭、醃菜。常桑對王大廚的手藝簡直滿意得不行。


    飯畢,常桑這才有空看看昨天采購的東西。在西廂的一個房間,被阿喜和阿樂分門別類地整理出來。


    常桑摸了摸放在案上的古琴,“你們有人會彈嗎?”


    隻有阿樂點了點頭。


    “彈一曲給我們聽聽!”常桑來了點興趣。


    很快,一首悠揚的樂曲在後院回響。常桑驚喜地看著阿樂撫琴的模樣,當真比畫上的古典美人還要美!


    一曲結束,阿樂抬頭看向常桑,“公子要是喜歡,阿樂可以每天都彈給公子聽。”


    常桑點了點頭,“我家阿樂不僅長得美,彈琴還這麽好聽,真是才貌雙全。你總是叫人驚喜。還會別的什麽才藝嗎?”


    身側的阿喜聽了並無嫉妒之色,能夠跟在公子身邊服侍,已經是莫大的福分。


    倒是阿樂聽了常桑的讚許很是害羞,她總算是能夠為公子做點什麽,“回公子,阿樂除了會做簡單的衣服,彈琴擊缶外,別無他長。”


    常桑點了點頭,古代女子以夫為天,對自身的要求僅限於持家和照顧夫君。


    昨天買來的玉飾裝在盒子裏,放置了兩排。常桑隨便挑出一塊掛在身上,她並沒有特別鍾愛的玉飾。其他東西她也隻是打開看一眼,阿樂細心地在盒子和架子上注明了東西和分類。


    “這樣就很好,以後把這間房當做庫房吧。”常桑走出西廂。


    二進的院子裏正在施工改造,常桑嫌院子裏吵,帶著阿喜和阿財出了門。阿樂在家裏養胎,小米在書房裏學習,她最近迷上了認字。


    走在大街上,好多店鋪的掌櫃紛紛出來跟常桑打招呼。


    財神爺來了!


    常桑拱了拱手,今日暫時沒有購物計劃,改日再來。


    “常公子,城西來了一批雜耍的藝人,表演甚是精彩,您可以抽空去看看。”珠寶店的胖掌櫃笑著提議道。


    “多謝掌櫃指點。”常桑告別胖掌櫃,慢慢朝城西走去。


    昨天夜裏,她關閉了鹹魚係統的獎勵提示音。她都已經是鹹魚了,幹嘛還要在乎積累了多少經驗值?


    鄚州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城池,有一條大河穿城而過。以河為界,城東住的是有錢人,而城西住的是生活艱苦的城裏人。


    河運給鄚州城的經濟發展帶來了極大的便利,海鮮和貨物都可以通過船隻送達鄚州。這裏的特產也可以通過河運傳遞出去,因此,鄚州富人不少,流動人口也多。


    來到胖掌櫃所說的雜耍場地,這裏已經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好多人。


    常桑輕笑著從錢袋裏掏出幾枚錢,往地上一扔,“你們誰的錢掉了?”


    在大家的爭搶聲中,她順利來到雜耍場地最內層。


    跟在她身後的阿喜和阿財麵麵相覷,還可以有這種操作?公子真是聰明!


    常桑沒想到古代的雜技會這麽精彩,胸口碎大石、爬高杆、走繩索、過刀山、下火海……各式各樣的雜技讓常桑目不轉睛。


    一刻鍾過去,當討要賞錢的人轉到她的麵前,她一摸錢包,沒有了!


    “誰偷了我的錢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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