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聞硯明顯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態度, 他好像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流氓,固執又無辜地看著簡一, 好像簡一才是奇怪的那一個。


    簡一實在被他看得心虛,又是自己親口答應過的事情, 他做不到抵賴。


    “能不能, 再欠一天?”簡一艱難地問, 下了飛機回酒店再坐不行嗎?


    理論上來說, 他跟祁聞硯親親抱抱不少,晚上睡覺還摟在一起,已經夠親密了。坐大腿並不是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況且他也不是沒有坐過。


    但就這麽直白地提出來, 讓他有意識地坐上去, 簡一莫名就覺得難為情。


    “你現在有事情要忙嗎?”祁聞硯故意問道。


    簡一:“……沒有。”


    他在飛機上能忙什麽?


    “那為什麽不現在還了?”祁聞硯理直氣壯地繼續逗他, “欠了別人東西,就要記著早點還,這才是欠債人的基本素養。”


    不就是坐個大腿嗎?


    有沒有必要上價值到這份上?


    簡一氣鼓鼓地看著祁聞硯。


    祁聞硯伸出手指, 輕輕戳了戳他鼓鼓的臉頰。


    簡一就像顆皮球, 被祁聞硯一戳就飛快漏氣,瞬間蔫了。


    祁聞硯看得有趣, 又戳了一下。


    簡一抓住他的手指, 朝門口看了看, 低聲問道:“會有人進來嗎?”


    祁聞硯一愣, 他其實就是逗逗簡一, 沒真想他能主動坐大腿。但聽他現在這話裏的意思, 還真打算坐?


    祁聞硯立馬調整了一下坐姿,肯定地道:“放心,沒我們的吩咐,不會有人進來。”


    簡一深吸一口氣,帶著一臉大義凜然的表情,眼睛一閉,屁股一挪,飛快坐到了祁聞硯腿上。


    祁聞硯也深吸了一口氣,兩隻手下意識就搭在了簡一的腰臀部位。


    簡一沒給祁聞硯太多反應的時間,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親了上去。


    簡一知道,隻要坐上了祁聞硯的大腿,肯定就會被欺負。


    所以,他選擇主動出擊。


    反正他也真的很想祁聞硯,很想親他抱他。


    他們是正經情侶,他又是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好扭捏的,想做什麽就去做了。


    祁聞硯確實沒想到簡一會如此主動,驚了兩秒,然後就被簡一的熱情點燃,抱緊簡一瘋狂親吻回去。


    萬米高空,相對私密的空間,但心裏又都清楚,隔著一道門就是機組工作人員,隨時可能會進來。


    這樣的環境,有種別樣的刺激,明明是正經情侶,卻硬生生玩出了偷情的感覺。


    無論是簡一還是祁聞硯,都情難自禁,緊張的情緒讓他們反應比平時更激烈。


    祁聞硯扶在簡一腰上的手情不自禁就往衣服裏鑽,兩人現在的姿勢很親密,簡一這坐姿方便了祁聞硯的動作,修長的手指在細膩的肌膚上遊走揉捏,帶出酥酥麻麻的電流。


    簡一哪裏受過這種刺激,呼吸一下子就亂了,腦子裏明明想的是逃開,身體卻不由自主朝祁聞硯懷裏貼得更緊。


    祁聞硯平時套路簡一看起來得心應手,其實大多是平時從祁天、宋斯霖等花花公子那裏聽了一星半點積累起來的。但實際上,他也是初戀,這樣的接觸也是第一次,激動的情緒沒比簡一好到哪裏去。


    祁聞硯原本沒想在飛機上真對簡一做什麽,口頭上調戲調戲就差不多了,但事情的發展有點超出他的控製。


    簡一非常敏感,他的反應讓祁聞硯也跟著血脈賁張,一隻手不知不覺就順著腹部向下,探入了簡一的內褲裏。


    簡一猛地彈了一下,同時發出一聲變調的悶哼。


    祁聞硯抓住小簡一不肯鬆手,在他耳邊蠱惑道:“我幫你。”


    簡一青澀得很,沒能堅持太久。爆發的時候,他朝後拉長脖子,麵頰潮紅,眼眶裏蓄滿水霧,胸口不斷起伏,全身綿軟,使不出絲毫力氣。


    隔了好幾秒,簡一才回過神來,清楚地聞到空氣中彌漫著尷尬又曖昧的味道。


    “舒服嗎?”祁聞硯聲音沙啞,帶著濃濃的欲望。


    簡一還坐在他懷裏,自然清楚他身體的變化。剛才,祁聞硯幫了簡一,但簡一手足無措,可沒想到要幫祁聞硯,他這會兒還狠狠戳著簡一。


    簡一尷尬死了,匆匆忙忙提著褲子,從祁聞硯身上滾下來,胡亂抽了紙巾處理後續,臉蛋已經快燒起來了。


    怎麽能在飛機上幹這種事情呢,還……還弄到祁聞硯身上。


    祁聞硯那麽潔癖的一個人,會不會生氣?


    管他生不生氣呢,他怎麽能在飛機上這樣那樣……


    簡一腦子裏一團漿糊,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不斷閃現,他根本就不敢看祁聞硯,這輩子就沒這麽尷尬過。


    祁聞硯倒是沒有絲毫嫌棄,他的潔癖在這時候神奇地不藥而愈了。


    不過看到簡一這表現,祁聞硯是好笑又鬱卒,他都還硬著呢,簡一就被嚇跑了,怎麽辦?


    果然,玩火的結果就是被火灼,他逗了簡一,最後惹出火來,卻沒人幫他滅。


    簡一擦了自己身上,又隨手遞了把紙巾給祁聞硯。


    不過他遞紙巾的時候根本不敢看祁聞硯,整個人側著頭,眼神無處安放,隻能在地麵掃射。


    祁聞硯接紙巾的時候,碰到了簡一的指尖。


    簡一像隻受驚的兔子,一下子蹦出老遠,警惕地看了祁聞硯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


    祁聞硯:“……”


    用得著這麽戒備他嗎?


    祁聞硯無奈,起身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沒辦法,按照目前的情況,簡一連碰都不讓他碰,更別說幫忙了,他隻能靠自己解決。


    簡一看著祁聞硯的背影,羞惱地捂臉。


    他其實並不是個特別膽小害羞的人,不然一開始也不會主動坐祁聞硯的大腿,更不會主動去親他。但就是因為一開始是他主動的,現在這環境又這麽特別,他還是第一次被別人伺候,簡一才格外崩潰。


    當然,也不是不享受的,比做夢的感覺……好多了。


    祁聞硯過了很久才回來,簡一臉上的溫度稍微降了點下去,但是他感覺空氣中還是彌漫著古怪的味道,所以不敢跟祁聞硯的眼睛對視。


    “人的正常需求而已,大家都一樣。”祁聞硯怕給他造成心理陰影,試圖安慰他,“你不要太在意。”


    簡一忍不住道:“在飛機上……也正常嗎?”


    祁聞硯:……大概不正常吧。


    畢竟如果是跟別人一起坐飛機,那再怎麽也不可能精蟲上腦到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什麽。


    “怪我怪我。”祁聞硯強行把簡一拉進懷裏,“你看你不也懲罰我了嗎?把我的火撩起來卻不管了,你不會不知道那種感覺很難受吧……”


    簡一臉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溫度又升了起來:“你能別說這個話題了嗎?”


    “可以。”祁聞硯改口道,“我得換身衣服,你換嗎?”


    簡一:“……”


    要崩潰了。


    最後兩人都換了身衣服,雖然外套沒換,但隻要稍微留意一下,就能看出來他們換過褲子和毛衣。


    兩個人關著門在飛機上待了一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換了身衣服,這還用得著多想嗎?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兩人在飛機上幹了什麽吧?


    簡一下飛機的時候根本都不敢看工作人員,也不願意跟祁聞硯靠太近,低著頭飛速朝前走去。


    祁聞硯真是又無奈又好笑,他不知道這樣別人更會多想嗎?


    不過工作人員不管心裏怎麽想,麵上都完全不顯,推著行李跟在後麵,眼觀鼻鼻觀心,仿佛沒有思想的泥塑木雕。


    天才剛擦黑,時間還早。


    祁聞硯追上簡一,問他:“我們是在這邊住一晚,還是直接去青風廟?”


    他們降落的機場在慶市,離青風廟還有大概兩個小時的車程。


    簡一沒辦法不理祁聞硯了。


    其實他不應該晚上趕路,但是現在他需要冷靜,不想跟祁聞硯獨處一室。而且,認識祁聞硯以來,隻要是跟祁聞硯在一起的時候,鬼怪見了他們都繞道,晚上趕路應該問題不大。


    簡一猶豫了一下,說:“要不還是直接回去吧?我跟師父說的也是今晚能到。”


    出過遠門回家的人都知道,快到家的時候,尤其思鄉情切,隻要有辦法,都會選擇連夜趕回家。


    祁聞硯理解他:“好。”


    出了機場,簡一才知道還有人來接他們。


    那人開了一輛寶馬x6,雖然不能跟祁聞硯平常開的車相比,但也算很不錯的了。


    “一個合作夥伴安排的。”祁聞硯跟簡一解釋了一句,然後跟那人寒暄。


    那人本來還安排了飯局,但聽說他們要連夜趕路,便自告奮勇要當司機。


    祁聞硯並不想被人打擾他和簡一獨處的時間,問清楚路況還算不錯後,祁聞硯婉拒了對方的好意,隻借走了他的車。


    有了這事的緩衝,簡一總算暫時把飛機上發生的事情擱淺到了腦後,坐在副駕駛專心給祁聞硯指路。


    天已經黑了,路上車輛不多,祁聞硯為了安全著想,開得比較慢。


    簡一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他拿出來一看,是彭石源發的微信。


    【圓圓圓圓:薑永出事了。】


    簡一心裏一動,給彭石源回了電話過去。


    彭石源也是從別人那裏聽說的消息,薑永放假本該直接回家,結果家裏人一直沒等到,打電話也沒人接。出來一找,才發現他暈倒在路邊。


    不像車禍也看不出別的意外,但人就是昏迷不醒,現在正在醫院檢查。


    彭石源是擔心他們下午發生過口角,會被警察找上門。


    簡一心裏卻“咯噔”了一下,上次說餘音破財的時候,他還沒多想。後來遇到楊勇文的事情,他也隻是覺得對方罪有應得。


    現在又是薑永。


    到底是他看得太準,還是他的嘴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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