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愛你們, 筆芯~  “砰!”白岐粗魯的將霍淵推到池台邊, 手指輕浮的挑起他的下巴,“狗膽包天的色崽子。”


    兩人近在咫尺的距離讓霍淵呼吸不穩, 他擰眉冷聲嗬斥,“讓開!”


    “小崽子, 莫忘記你的身份。”白岐的手指順著他的下巴劃過喉結,最後猛地扯開他胸前衣襟。


    霍淵大驚, 猛地攥住白岐的手腕, 如鐵般禁錮的力道讓白岐微微蹙眉,此時浴室外響起下人的詢問,“王爺?”


    白岐挑眉, 霍淵神情變換莫測,最終一臉不甘和恥辱的鬆開對他的鉗製, 白岐嘴角上揚,“無事。”


    盯著隱忍的霍淵, 白岐拔下固定頭發的玉簪, 尖銳的簪子在霍淵的咽喉處打個旋, 最後刺入了他的左腰, 一絲猩色滲出融入池水中。


    霍淵目光如炬的盯著白岐,少年的臉上帶著不符年齡的陰鷙, “你在看誰?”在透過他看誰?


    “此地隻有你我二人, 你說本王在看誰?”白岐收回簪子隨手扔進池中, 神情淡淡的說。


    白岐轉身離開, 從池中走出後在衣架上扯過一件內衫隨意披在肩上,霍淵盯著他光滑的背,修長的腿,體內的一團火似乎燒的更旺了。


    “打上我的標記後就是我的東西了。”白岐說。


    霍淵低頭,透過水中浮動的血氣他看見自己左腰側被刺上一個小小的‘岐’字。


    書房中,剛沐浴後的白岐隻著一身素色常服懶懶的靠在椅背上,寂靜的書房中除一股熏香外還有一股藥香,而桌上則放著一個盛藥的空碗。


    “想取我性命的人不計其數,輪不到你。”白岐把桌上一本書隨手砸向一直盯著他的霍淵。


    霍淵側下臉躲開砸來的書漠聲道,“自大有時可是會要命的。”


    “年輕氣盛。”白岐嗤笑聲,撐起身體搭在桌案上似笑非笑的盯著霍淵,“你恨我,是因本王批下霍府滿門抄斬的命令。”


    霍淵不知白岐突然重談霍府一案的原因,於是隻沉著臉不應聲。


    “你不甘,憤恨,委屈,可你莫忘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我霍府五代從將,效忠南丘,滿門忠義,半個南丘都是靠霍家打下來的,若是相反何必等到今朝?你……”霍淵衝動的打斷白岐未完的話。


    在霍淵的心中,霍府五代從將手握南丘七成兵力,白岐出手殺霍府一門完全是因怕霍家功高蓋主。


    “你尚且年輕,涉世未深,豈知人心的黑暗?”白岐站起從架上挪開幾本書,跟著又打開一暗格從中拿出一個木盒,打開木盒後裏麵是一遝信件。


    白岐坐回木椅上,算的上猖狂的把一遝信扔在霍淵臉上,“自己看。”


    霍淵閉眼承受住砸來的信件,在聽見白岐的話後抬頭看向腳下的信,瞳孔頓時猛地一緊,那是……大伯的筆跡。


    在白岐惡劣的注視下,霍淵慢慢蹲下,動作僵硬的打開信件查看內容,可待看見信中內容後如遭雷擊。


    “你眼中的忠義霍家,早已在暗中和古昇國勾結,如若本王未回京,新皇登基之時便是天下大亂之日。”白岐冷下嗓音說。


    “不,你……”


    “本王作假?”白岐似是看不見霍淵的狼狽繼續刺激他,“本王若有野心,南丘國君尊位本王觸.手可及,區區一個霍家還不配做本王的對手。”


    霍淵盯著高傲的白岐腦中亂作一團,他想辯駁卻又無話可說,當所堅持的一切出現分崩離析的征兆時,他整個人都如行屍走肉般。


    “叛國者按律當株連九族,本王寬宏隻抄霍府一門,你說本王是對是錯?”


    “……”對?錯?霍淵現在腦中很亂,他不知道。


    離開書房,白岐站在廊下望著園中一棵合歡樹出神,071悄咪.咪的上線了,“你在偷換概念,叛國的明明隻有霍淵大伯一人。”


    “那又如何?凡界都有株連一說,勾結別國的確是誅九族的大罪。”白岐淡聲道。


    “即使是那樣,霍府也隻是從犯,主犯是寧王聞人忡。”771說。


    “在聞人阡調查出蛛絲馬跡時,聞人忡無奈舍棄霍府以求自保,後又收買審查此事的官員早早定案趕盡殺絕,也許霍淵大伯手中有他的把柄。”771根據原身的記憶來分析。


    “聞人忡怕他在牢中咬出自己,於是第一日便毒害了他,即使有證據也無人知曉在何處。”白岐說。


    “那你將霍府通敵的證據給霍淵的意義在哪?”771問。


    白岐盯著園中的一地合歡,許久後突然說,“霍府一門被抄後,原本屬於霍府的南丘國兵符就落在原身手中了。”


    “是的。”


    “原身的願望是天下一統,那七成兵馬是最有用的助力。”白岐說。


    “所以?”


    “……”白岐停頓片刻,繼而轉身離開,“我累了,回去睡吧。”


    771“……”話說一半很容易遭雷劈的!


    (翌日正午)


    “北有一山名嶠,山中生有一山鬼名綺,山鬼生有兩百年,心思單純,不知世間苦楚,一日山中闖入一俊俏書生……”


    攝政王府的花園中,白岐靠在一藤椅上讀著一本雜記,霍瑩禾乖順的趴在他身側認真的聆聽,明亮的黑眼睛癡癡的盯著白岐的盛世美顏。


    也不知是因目睹一門被斬,還是後來生病病的,霍瑩禾醒後便癡傻了,因為此事霍淵氣的差點和他拚命。


    “又是書生?”白岐合上雜記吐槽,“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書生有何魅力?”


    ‘也許,生的美貌?’771遲疑的猜測。


    “漂亮哥哥講故事。”霍瑩禾拽住白岐的寬袖奶聲奶氣的撒嬌。


    白岐不稀罕小豆包,但卻很稀罕萌物,特別是那種捏起來軟乎乎的萌物,感覺太甜了有木有?


    “此書三觀不正,本王換一個講。”白岐扔開那本雜記說,“本王跟你說一個大神縱橫上下兩界,砍的一群神妖魔怪屁滾尿流的勵誌故事。”


    ‘此故事太過血腥.黃.暴,不有利於兒童成長。’771警告。


    白岐哪裏會管它的警告?張嘴便開始和霍瑩禾小可愛講起自己的輝煌奮鬥曆史。


    其實白岐的故事霍瑩禾根本聽不全懂,她隻是喜歡他清冷磁性的聲音,和他的盛世美顏一樣都是她最愛的。


    宿主太任性,悲催的771唯一的反抗方法就是關機休眠。


    當白岐的故事講到他單槍匹馬闖進一山宗門單挑十峰峰主的輝煌時,霍瑩禾已趴在他腿上睡著了,圓圓的小肉臉讓白岐忍不住伸爪戳了戳。


    “王爺。”管家走來,在看見睡著的霍瑩禾時刻意放輕了聲音,“古昇國使臣秘密見了寧王。”


    “昨日的刺殺是聞人忡的人?”白岐戳著霍瑩禾的小肉臉漫不經心的問。


    “是的。”


    “與虎謀皮,注定落得人財兩空。”聞人忡的愚蠢和自不量力,讓白岐根本看不上他。


    “寧王府那兒王爺可要給個警告?”管家試探的問。


    “不用管他,浪費時間。”白岐想了想又說,“南丘產的蘋果最是香甜水足,諸國回去時每國贈予幾箱蘋果做回禮吧。”


    新皇生辰各國來賀,按規矩在他們回程時南丘是需要回禮的,但他們來時用垃圾糊弄,走時白岐自然不會做冤大頭。


    管家一怔,臉皮有點抽搐了,“……是。”


    管家離開後,白岐的手終於舍得從霍瑩禾紅通通的小臉上移開,“霍淵如何了?”


    “閉門不出,食水不進。”一個聲音似乎是憑空出現的。


    “嘖,年輕啊,心理素質不行。”白岐嘖嘖搖頭。


    問過霍淵的情況,白岐目光轉向園中的盛開的花草,‘該想法子弄回鳳宇明身上那塊玉了。’


    一側的霍淵臉黑如墨,此次宮宴他是很抵觸前往的,他是罪臣,如今且又有個‘男寵’的名頭,今日前去宮內少不得要受折辱。


    霍府四子霍淵兩歲識字,四歲習武,八歲熟讀古今詩書,十二歲以霍家槍挑翻軍中四名大將,風華蓋世,名動京城。


    但如今,當初最璀璨的一顆星辰隕落於塵埃被汙垢染黑,芳華凋謝不在,霍淵的自尊破碎,曾經的光華如夢般,夢醒了一切都化為虛影。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挑起霍淵的下巴,白岐直視著他的眼睛問,“不開心?”


    白岐孟浪的舉動讓霍淵眉心微蹙,“攝政王會因我的心情而改變已做好的決定嗎?”


    “不會。”白岐回答的幹脆,霍淵心下冷笑,對眼前人的厭惡更深。


    白岐收回手撐起下巴盯著他看,“你是本王的男寵,隻要本王寵你一日,你便是本王心中的一塊肉,誰若欺你一分就是在戳本王的心。”


    白岐的情話引得霍淵一怔,被他風情萬種的狐狸眼盯的心頭酥麻,片刻後霍淵狼狽的移開目光,忍不住暗罵一聲‘狐狸精’。


    “若別人欺你你盡可報複回去,有本王在斷不會叫你委屈。”白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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