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神魂力醫治詹晉堯的白上神一下睡了三天, 章母急的上火,若不是一整套檢查下來確定白岐沒事,她把醫院拆了的心都有。


    詹晉堯還在昏迷中, 不過情況已穩定,人也從重症監護室轉到普通病房, 醒來應該隻是時間問題。


    白岐為了救他連神魂力都用上了,如果他自己不爭氣挺不過來, 黑七保證一定砍死他。


    詹晉堯的手術是白岐做的, 隻有他最了解病人的身體狀況, 為防止術後再出差錯,白上神被留下照看詹晉堯。


    病房中。


    一身白大褂的白岐醫生一如既往當著小護士的麵裝模作樣的檢查了詹晉堯的身體,高冷的點點頭,“正常。”


    “章醫生。”


    病房外有一個護士敲敲門,在白岐望向她時不禁紅了臉, “院長找您。”


    白岐扶了扶下滑的眼鏡,將鋼筆放回口袋轉身走出病房,留下一群春心蕩漾的小護士。


    自從白岐留在醫院,短短幾天成功俘獲一院的未婚或已婚女士, 包括餐廳打飯的大姐, 看見白岐來都是給的肉多菜少。


    章醫生,章院長家的公子。


    顏好, 有錢, 能力高, 一身白大褂帶著眼鏡不苟言笑的禁.欲模樣簡直帥到沒朋友。


    白岐來到院長辦公室敲門進去, 一眼看見房間裏麵多出一個人,是詹晉堯的父親。


    詹父和沒個正形的詹晉堯不同,素日裏常常板著臉裝深沉,但看見白岐出現卻給了一個微笑,畢竟是自家兒子的救命恩人。


    “小彬,你的身體怎麽樣?”


    替詹晉堯手術後白岐昏睡了三天,不單章母章父擔心,詹家人也掛念著,今天詹父來是特地來道謝的。


    “我很好,之前是太累了。”白上神平和的回道。


    然後不等詹父再問,直接又道,“詹中隊恢複的不錯,近幾天應該蘇醒,你不擔心。”


    “謝謝。”詹父道,“謝謝你救了晉堯,等晉堯好了,我一定帶著他親自登門道謝。”


    “不用客氣。”白上神一副高風亮節的淡然(裝.逼)樣。


    “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是職責所在。”


    ‘裝的可真像。’黑七翻白眼。


    對方若不是詹晉堯,天王老子你都不見得會理會。


    詹父又說了一些感謝的話,然後就出門打算去看望一下詹晉堯。


    章父盯著白岐,眼神複雜,白上神的手術視頻他前後看了幾十遍,不得不說‘長江後浪拍前浪,老子死在沙灘上。’


    “小彬,別呆在部隊了,回來在醫院工作吧。”章父勸道。


    和部隊比,醫院更適合他兒子,不然真可惜他一身本領了。


    “不。”白岐拒絕,連理由都懶的想一個。


    部隊的日子多輕鬆啊,他可不想呆在醫院沒日沒夜,累死累活的當聖人救死扶傷,他可是神,好戰的惡神。


    不管章父苦口婆心勸的口幹舌燥,白上神的答案隻有一個,‘不去。’


    章父頭疼,但麵對執拗的白岐他又無可奈何,最後隻能認輸,“行了,我也不管你了。”


    “你幫晉堯做的手術整理出一份報告,這幾天給我。”


    “可以。”白上神答應。


    離開了章父的辦公室,白上神問黑七,“在你們卡藍星,醫療上的發展的如何?”


    “甩現在的地球兩個銀河係,不過即使我將理論知識都整理出來,以地球現在的醫療水平也根本實現不了。”


    白岐一開口,黑七就明白了他的意圖。


    “把適合現在世界水平的知識整理出來。”白岐要求。


    “可以,但需要一點時間。”


    一直以來和白岐的合作自己能幫上忙的很少,但凡是白岐要求的,黑七都會盡量做到。


    白岐用指腹摸下小蛇的蛇頭,“辛苦了,事後帶你去吃大餐。”


    手術後的第八天,詹晉堯醒了。


    一屋子醫生圍著他檢查完後,又烏泱泱的離開了,最後隻留下白岐和他大眼瞪小眼。


    包的像木乃伊一樣的詹晉堯目光幽森的盯著白岐,用沙啞的聲音吐出醒後的第一句話。


    “你看上程琿了?”


    “……”白上神挑眉,看來手術時自己刺激他的話他全聽到了。


    “程琿?誰啊?”茫然無辜。


    詹晉堯死盯著白岐,目光咄咄逼人一副審問犯人的淩厲,似乎想從他臉上捕捉到一點點異常。


    良久,詹晉堯軟化一點,小聲嘀咕,“真的是做夢?”


    “什麽夢?”白上神故作不懂的問。


    “沒啥。”詹晉堯咧嘴幹笑幾聲,“噩夢,一個無關緊要的噩夢而已。”


    “小彬,那天事後我想找你的,可突然有緊急任務我不得不離開,哥哥我是一個很靠譜的爺們,絕不會吃了不認帳。”


    剛醒來,詹晉堯的聲音又幹又啞,出聲時嗓子火辣辣的疼,可他不敢耽擱急促的解釋了‘失蹤’的原因,生怕白岐誤會。


    白上神走上前,身體朝前微俯,一隻手撫摸上了他的傷口處,語氣溫柔平和。


    “聽小五講,爆.炸物被引爆時是你不管不顧撲上去保護了他,結果救了他,自己差點一命嗚呼。”


    白岐手上猛地下了狠力,壓在了他未愈的傷口上。


    “嘶——”詹晉堯痛呼,臉都白了。


    “舍己救人,大英雄啊,你怎麽沒炸死呢?”白上神手上的力道不斷加重,白繃帶上很快見了血。


    詹晉堯冷汗都下來了,白著臉撐著笑,“有小可愛在,哥哥死不了。”


    “我可舍不得你死。”白上神眼中含著冷光,一隻手發了狠的蹂.躪他的傷口。


    “你死了,章爾菡豈不守寡了?”


    “彬……彬彬小可愛,天地可鑒,哥哥心裏可隻有你一個。”身上疼的像淩遲,但詹晉堯仍保持著賤兮兮的笑。


    “叫祖宗!”白上神厲聲命令。


    “祖宗祖宗——疼啊!!”詹晉堯求饒。


    “晉堯。”


    病房門從外推開,是收到消息匆匆趕來的詹母。


    白上神手一鬆,上演上神絕技——變臉,溫和的撫摸上詹晉堯的傷口處。


    “詹中隊,你剛醒別亂動,瞧瞧,傷口裂開了吧,真是不聽話。”


    望著哄孩子似的白衣天使白醫生,詹晉堯目瞪口呆,“……”


    詹母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看見他腹部沾血的繃帶頓時變了臉,“晉堯,你怎麽不聽醫生的話呢?欠收拾了是不是?”


    轉而又跟白岐道歉,“麻煩你了小彬。”


    “不麻煩,我去叫人幫他處理傷口。”白岐說完,冷冷瞥了詹晉堯一眼後就出了病房。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詹晉堯,“……”我冤啊!


    病房中,詹母圍著詹晉堯噓寒問暖,同時也不讓訓斥他讓他乖乖聽醫生的話,好好養傷。


    外麵的水池間,白上神打開水龍頭衝刷著手上沾的鮮血,表情冷靜的仿佛剛才對某人施以‘酷刑’的不是自己。


    ‘變態大佬好闊怕。’將自己蜷成一團的黑七瑟瑟發抖。


    詹母來後在病房陪著詹晉堯一下午,一下午詹晉堯都沒再見白岐出現在病房中。


    和詹母聊天時,詹晉堯的眼睛頻頻朝門口瞟,期間他問了來換藥的護士,護士也不知道。


    望著提及白岐臉頰羞紅的小護士,詹晉堯冷下臉,心中無端生出一股暴躁。


    詹母一直到晚上才離開,走廊中看見白岐時親切的拉住他的手,“小彬,晉堯就拜托你多多上心照顧著點吧。”


    “嗯,我會很用心的照顧他的。”白上神咬重‘照顧’二字。


    黑七‘嗬嗬’冷笑,野男人死定了。


    白岐回到病房,床上的詹晉堯已經睡了,白上神徑自上前打開床頭桌上的病曆本用鋼筆在上麵寫下他今天的情況。


    床上原本沉睡的詹晉堯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目光莫測的凝望著白岐。


    “下午聽我母親說,我的手術是你做的,你因此昏睡了三天。”


    “怎麽?想報恩?”白岐目光仍在病曆本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自個估個價,覺得你的命值多少錢?”


    詹晉堯表情嚴肅,眼神晦澀難懂的盯著他不言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冷氣消散,詹晉堯扯起笑又不正經起來,“哥哥窮當兵的一個,沒錢,要不——肉.償?”


    白岐眼睛瞄向他。


    詹晉堯大剌剌敞開手,閉上眼一副大義凜然英勇赴義的樣子,“來吧,蹂.躪我吧,侵.犯我吧,哥哥任你為所欲為保證不反抗。”


    “哢!”


    白上神生生掰斷病曆本下的木夾子。


    如果不是眼前這貨傷的重,他一定把他踩在地上跟著節奏摩擦摩擦再摩擦。


    白上神拿著鋼筆,在詹晉堯‘慘叫’聲中在他臉上畫了一個烏龜,寫下一個大大的‘賤’字,然後麵無表情的轉身離開。


    “章彬。”


    在白岐走到門口時,詹晉堯突然叫住他,語氣沒了先前的吊兒郎當。


    “你是在意我的對嗎?”


    醫生救人是職責,詹晉堯雖明白,但從詹母口中得知他為救自己睡了三天時,仍忍不住的想自作多情一下,告訴自己:自己與他而言是與眾不同的。


    白上神在門口站了一會,慢慢回頭,目光平靜的望著詹晉堯。


    “上回,你弄疼我了。”


    “砰!”


    病房門關上,被留下的詹晉堯一臉懵。


    啥意思??


    上回……弄疼他,那下回自己注意點?


    還有下回!?


    不斷腦補各種可能性的詹晉堯表情來回變換,忽悲忽喜像個神經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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