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牆離校一宿未回, 再算上翹課一天,白岐覺得自己即使不記過也得挨頓訓,哪知老師對此事竟隻字不提。


    ‘呂景殊。’白岐想到他。


    回憶上回兩人幹架被抓去校長室‘挨訓’, 能讓校長都禮讓三分,呂景殊肯定不單單隻是有錢, 他的背景應該和權勢‘沾親帶故’。


    白岐可不是受虐狂,不用被罰最好, 至於其中的門門道道他懶的深究, 而弄清呂景殊的身份隻是早晚問題。


    一中餐廳。


    白上神和陸卯坐在一塊用著午餐, 崔寧和另一個同班女生坐在他們對麵。


    陸卯陪崔寧兩人天南地北的尬聊,而白岐則一直靜靜的聽著。


    正和胡蘿卜艱難‘戰鬥’著的白上神胳膊被陸卯撞了一下,“喏,看左麵。”


    白岐循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隻看見兩人正憤憤瞪著他, 一副彼此間有著血海深仇的模樣。


    “??”白上神。


    “那倆人是誰?”


    “一班的。”陸卯回道,“你將呂景殊拉下‘神壇’,導致一班平均成績下降,你如今在一班的形象狗都嫌。”


    “……”有病吧?


    “不用理他們, 他們一班的都不正常。”崔寧剜了那兩人一眼和白岐說。


    “在他們眼中, 人生價值全靠成績單,又不是打牌, 四張滿分卷也打不出王炸。”陸卯吐槽。


    白岐目光瞄向陸卯, “你的成績單碾壓一班也綽綽有餘吧?”


    “……”陸卯。


    “本帥哥的價值觀, 人生觀是陽光向上的。”


    崔寧二人被逗樂了。


    崔寧打開裝小番茄的飯盒, 挑一顆最大的遞給白岐。


    “真貼心,”陸卯冒著酸水嗡裏嗡氣的叫道。


    崔寧臉頰緋紅,白岐見狀伸手非常自然的接過,“謝謝。”


    呂景殊來時,在餐廳人群中一眼看見相談甚歡的四人。


    白岐嘴角噙笑‘溫柔多情’,崔寧‘含羞帶怯’,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畫麵像淬毒的刀一樣刺痛他的眼睛。


    眼前一幕仿佛和上一世重疊,鳳宇明,潘曉靜,和後來閔喬,這人惹上一身風.流債。


    看見個模樣不錯的便作死的上前開撩,什麽臭毛病!?


    “啪!”


    一隻手拍掉了白岐正打算吃入口中的番茄。


    呂景殊隱忍著怒氣,表情陰鬱的瞪著白岐,陰惻惻的神情嚇了一跳陸卯崔寧三人。


    “呂景殊,你幹什麽!?”陸卯質問。


    呂景殊無視陸卯,一把抓住白岐的手便要離開。


    陸卯本打算上前搶人,卻被白岐用眼神阻止住,最後隻能杵在原地目睹兩人離開餐廳。


    “他們倆不會打起來吧?”崔寧一臉擔憂。


    “打起來也是子唯占優勢。”陸卯嘀咕著,但內心卻有點虛。


    呂景殊拽著白岐離開餐廳,兩人的‘攜手’引得無數人側目,但礙於校草的陰鷙表情誰也不敢上前自討沒趣。


    呂景殊將白岐帶進樹林的假山後,周圍寂靜空無一人。


    而被拖拽一路的白上神眼睛卻一直盯著呂景殊手中的三層飯盒上。


    呂景殊從不在餐廳用餐,向來都是自己自備盒飯,色香味甩一中餐廳大鍋飯一個銀河係。


    白上神正走神時,身體突然一重,理智回籠時自己已被呂景殊鉗製住雙臂壓製在樹上。


    嘴唇被粗暴的堵上,碾磨,蹂.躪。


    當呂景殊發泄過積壓的憤怒後,白岐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他。


    神情冰冷陰晦,眼中洶湧著病態的瘋狂,望進去時好像一個巨大的黑網將自己覆蓋,掙脫不得。


    白岐向下瞄了眼呂景殊的某處,嘴角揚起一抹輕佻的弧度,“青春期?”


    “以後不許再跟任何人調.情!”呂景殊啞著聲音暴躁的命令。


    “??”白上神。


    調.情??自己有嗎?


    ‘有。’黑七插刀。


    而且是隨時隨地,不看對象,不問理由,不講位置。


    白岐身體前傾,修長的手指曖昧的在呂景殊唇上刮了一下,“醋了?”


    呂景殊眼神暗下,他何止是醋了?簡直是掉醋缸爬不出來了,抓肝撓肺的恨不得將他吞吃入腹。


    “呂景殊,你——”


    “我們交往吧!”呂景殊衝動的道。


    “……”白上神。


    怔了一瞬,白岐將手貼上他的前額確認,“不燒。”


    “那就是腦袋磕到哪造成大腦混亂了?否則說什麽胡話?”


    “……”呂景殊。


    呂景殊快悔死了,如果早知今日他當一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絕不會把人得罪了。


    呂景殊牢牢的將白岐圈在懷中,把臉深深的埋在他的肩上,似乎是累了一樣。


    白岐默了一會,最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


    ‘心疼了?’黑七問。


    白岐不作聲,黑七見狀頓時也噤聲了,默默打開休眠模式。


    景殊白岐對呂景殊的身份早有猜測,而且兩人的四世糾纏讓他也相信他待自己的情意。


    他知道他是龐樞,是秦文闌,是周非胤,是霍淵。


    但他唯一不解的是呂的不安,恐懼,和患得患失從何而來。


    有時,他隱隱間曾有一閃而逝的靈光,可還未等捕捉又消失在頃刻間,讓他無從琢磨。


    呂景殊他究竟在怕什麽?


    自從在樹林裏‘說漏嘴’向白岐告白,呂景殊幹脆‘破罐子破摔’,徹底放飛了自我。


    呂景殊開始追求白岐,衣食住行,從各方麵大獻殷勤,將他牢牢鎖定在自己的視野中。


    白上神明著很嫌棄,暗地裏卻樂開花,這一世的小鬼也很可愛。


    黑七“……”大寫的‘渣’。


    周日。


    因母親回來,呂景殊下午請假離校,坐上自家的私家車。


    “母親回來了?”


    “回來了。”司機回答,“上午回來的。”


    呂景殊點下頭不再說話,其實他可以早上便回去的,但因不舍得丟下被罰抄課文的白岐不管不問才拖到下午。


    車子開出一中朝馬路上開去,司機了解呂景殊的脾氣,所以在開車時除了後麵的‘祖宗’問話外自己從不多嘴。


    後座上的呂景殊正襟危坐,眼睛盯著窗外也不知在沉思什麽。


    呂景殊雖才十七歲,但生活上卻妥妥一個老幹部。


    喜歡泡茶,泡腳,用餐講究營養均衡,注重養生,衣服清一色的老成暗色係。


    即使是菠菜色的校服,也穿的中規中矩,熨的一點褶皺都看不見。


    “停車!”


    在車拐彎時,呂景殊的一聲厲喝驚的司機猛然踩上刹車,冷汗瞬間下來了。


    呂景殊擰著眉,兩眼死死盯著一中西牆頭上的一個人影。


    自己前腳剛出校門,他後腳就跟上翻牆逃課,又想上哪鬼混!?


    呂景殊額上青筋凸出,起身下車狠狠甩上車門,嚇的司機不禁抖了抖。


    白岐剛翻牆落地,拍拍身上的塵土正打算離開時,一隻手驀地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白上神。


    “上哪?”呂景殊沉著臉問。


    白岐微微一笑,“佳人有約。”


    呂景殊的火瞬間冒上來了,一臉寒氣的抓著白岐便朝停車處走去。


    “壞人姻緣遭雷劈。”白岐繼續刺激他。


    呂景殊麵無表情,“快讓老天劈死我吧。”


    “……”油鹽不進啊。


    呂景殊打開車門意圖塞白岐進去,可奈何白上神根本不配合。


    “以你檔案中的黑曆史,再記大過你就別想順利畢業了。”呂景殊麵無表情的道。


    白岐揪住呂景殊的衣領拉近自己,“威脅我?”


    “闡述事實。”


    兩人互瞪了一會,呂景殊堅持不肯退讓,最後還是白岐撒開手自己坐回車內。


    ‘自己的小情人還得自己寵。’白上神感慨。


    ‘……’黑七。


    合著把人欺負的最狠的不是你?


    呂景殊跟著坐上車,“開車。”


    司機鬆了口氣,擦了下腦門上的冷汗也不敢多嘴問話。


    車上,白岐脫下校服外套甩了甩塵土後隨手扔在座椅上,呂景殊見狀自然的撿起,疊的整整齊齊。


    “……”傻眼司機。


    白岐上神隻著一件灰色短袖,像隻軟了骨頭的貓一樣癱在椅背上,慵懶的半闔著眼睛。


    明明是個懶到毫無形象的姿勢,可看到呂景殊眼中卻可愛的很。


    呂景殊偷偷朝白岐靠了靠,白岐睨了他一眼,跟著腦袋一歪倒在了他身上。


    “……”呂景殊。


    靠上來了,靠上來了……


    “打算綁架我去哪?”枕著人形靠枕的白上神懶洋洋的問。


    “寡人瘦胳膊瘦腿,碰上不長眼的可賣不出好價錢。”


    小世界和曜荒大陸不同,在曜荒大陸他是人人敬仰的南青海內的青霄洞府大神。


    然而在小世界……


    不說也罷。


    “無價之寶,非賣品。”呂景殊一本正經的說著情話。


    白岐盯著呂景殊看了半響,突然湊上前似笑非笑的問,“你該不會是求而不得心生怨恨,打算綁了我霸王硬上弓吧?”


    噴灑在耳朵上的炙熱呼吸讓呂景殊呼吸一重,看向白岐的眼神也變得隱晦莫測。


    他靠近白岐耳旁,低聲回道,“床上的事,不急。”


    “……”白岐。


    自從那天小樹林告白後,小鬼似乎打開了什麽了不得的開關。


    白岐斂了亂了一瞬的心神,一巴掌糊在呂景殊的帥臉上,“目的地!”


    呂景殊捉住他的手,溫聲安撫,“別怕,帶你去玩。”


    白岐半信半疑,感覺有陰謀。


    一個小時後。


    當車停在呂家的家門前後,白上神木了。


    見家長??


    會不會太速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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