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糾結中白上神迎來了首個假期, 下午,隨著大部隊出了班級離開了一中校門。


    校門口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私家車,出租車停了一排排, 人聲鼎沸吵吵嚷嚷的。


    告別陸卯後,白岐拒絕路旁出租車的招攬, 背著包獨自走在回家的途中。


    ‘你怕了?’黑七問。


    ‘不怕。’怕倒不會, 隻是有點不自在而已。


    ‘你隻要不暴露, 出不了事。’黑七道。


    ‘本上神是怕暴露嗎?’白岐淡淡的瞥了黑七一眼,‘本上神糾結的是稱呼。’


    ‘??’黑七。


    白渣渣占用了原主的軀體,孟父便是他的父親了,白渣渣喊一個‘凡人’爸爸……


    黑七樂了,看上神爸比喊別人爸比, 有一點點期待喲~


    一輛私家車緩慢的開在路邊,隔著三四米的距離慢慢騰騰的尾隨在白岐的身後。


    車內,呂景殊眼神晦暗的凝望著前麵的人,周身氣勢壓抑, 似乎周圍的空氣都因此凍結了。


    開車的司機如坐針氈, 頻頻從後視鏡中打量呂景殊的表情。


    從呂景殊上中學時便由他擔任他上下學的司機,他當然認識白岐, 畢竟揍了自己少爺兩回, 且回回掛彩的那種。


    呂景殊在校門口等了許久, 見白岐出了校門他立即命令司機跟上。


    難道想在校外把人堵上, 殺人泄憤?毀屍滅跡??


    “停車!”呂景殊冷聲嗬斥。


    神遊天外的司機本能的踩上刹車,抬首卻見不知何時已擋在車前的白岐,頓時驚了一身冷汗。


    白上神走到後車窗前敲敲窗,車窗打開,露出呂景殊平靜如水的臉。


    白岐手臂撐著窗兩眼淡漠的盯著呂景殊,“跟著我幹什麽?”


    “——順路。”生硬的吐出兩個字。


    “瞎扯。”白岐才不信他的鬼話。


    伸出一隻手捏捏呂景殊的臉,“別耍詭計,你打不過我。”


    捏臉了?捏臉了!司機瞪大眼睛一副見鬼的驚恐。


    除了先生和夫人,記得上回敢碰呂景殊的可憐蟲被擰斷了胳膊,在醫院躺了半年。


    狠狠蹂.躪了一把呂景殊的臉,見留下一團緋色印記,白上神才滿足的撒手。


    在白岐對自己又捏又掐時呂景殊一聲不吭,直到他停手才開口,“回家?順路載你一程?”


    “……”司機。


    一個朝西,一個朝東,哪裏順路了?明明中間隔著一條浩瀚的銀河係呢。


    白岐盯了呂景殊半響,良久才伸出手貼上他的前額。


    “……”呂景殊僵住,心如鹿撞怦怦直跳。


    “體溫很正常啊?”白岐納悶,不會真是被自己揍一頓揍出毛病了吧?


    “我很正常,也很清醒。”呂景殊道。


    “呂景殊,咱倆一水一火,你應該知道方枘圓鑿,你對自己應有個正確的定位。”


    自己要虐的目標太配合了,這讓他一點成就感都木有。


    “不許再跟上來。”白岐彈下呂景殊的腦門,隨後起身瀟灑離開。


    望著白岐的背影,呂景殊一隻手摸上剛剛被敲的位置,麵上一片暗沉的鬱色。


    司機忐忑的注視著後座上的呂景殊,也不敢再出聲問跟不跟上去。


    走了一半攔下一輛出租車,一個小時後白上神站在了原主的家門口。


    ‘才四點,原主父親應該在店裏。’黑七猜測。


    白岐從書包中掏出鑰匙開門,房子不大,兩室一廳,但裏裏外外卻收拾的很幹淨。


    孟父原本也是個邋遢的糙漢,但自打和媳婦離了婚,他一人帶著原主生活改掉了許多以前的臭毛病。


    關門來到客廳,白岐剛摘下背包還不等坐下,一個人影便如同旋風一樣從廚房衝了出來。


    “我的寶貝兒子喲!!”


    白上神僵硬著身體,一臉懵的被一人拽入懷中,兩隻鐵掌‘啪啪’拍著自己的後背。


    “……”懵圈的白上神。


    “……”看呆的黑七。


    原主父親是個又黑又壯的男人,剃著寸頭,粗壯的手臂全是肌肉,給人一種匪氣很重的感覺。


    在中彩票開店前,孟父隻是個普通農民,閑下來時便跟同村人一塊入城到工地上打工。


    後來來k市盤下個店麵,長年混跡於各類三教九流的人中間,因此染上了一身的社會氣。


    “你,不是在店裏嗎?”白岐斂起了外露的情緒淡聲問。


    “我大兒子回來,爹哪能隻顧看店不管你?少掙幾個不礙事。”孟父哈哈大笑著。


    “爹今早親自到菜市場挑的魚和蝦,全都活蹦亂跳的,一會給你做好吃的。”


    “……哦。”


    “快坐下。”孟父把白岐拉到沙發上,跟著從冰箱中拿出一兜葡萄和草莓。


    “累了吧?吃點水果,爹一個個挑的。”


    “……”這種熱情本上神有點吃不消。


    因孟父的殷勤而有些手足無措的白上神最後不得不扯了句自己餓了,把孟父騙去做飯,自己才得以鬆口氣。


    然而在吃飯時,孟父又不停的替他夾菜,碗裏的菜高高摞起不見下去,結果白上神吃撐了。


    ‘寶貝兒子胃口真好,肯定是學校餐廳的夥食不行,熏疼。’


    ‘……’胃疼的白上神。


    “明天我同班同學來找我,中午打算在你店裏吃飯。”醞釀了半天,那一聲‘爹’到底是叫不出來。


    “行!”孟父爽快的同意,“爹叫人留一間包廂給你們。”


    “……”話題終結,氣氛又陷入尷尬。


    孟父似想到了什麽,起身回屋從口袋錢包中拿出幾百塊錢出來遞給白岐。


    “錢不多,拿著明天跟你同學出去玩,不夠爹再掏。”


    白岐一怔,半天才回神伸手接住,“……謝謝。”


    k市,呂家。


    呂景殊倚坐在床上,襯衫扣子未扣,衣襟大敞,露出線條流暢的精瘦上身。


    他的床上散落著許多照片,上麵全是白岐的點點滴滴,上課的,偷懶休息的,打球的,很多很多。


    呂景殊傾倒身體,將自己身陷在照片中,想象著白岐的氣息將自己包圍,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


    呂景殊覺得自己瘋了,像是變.態一樣,那種感覺讓他覺得羞恥,卻又興奮。


    ‘阿仟,阿仟……’呂景殊喃喃叫著。


    上一世的求而不得已扭曲了他的感情,他發了瘋了想觸碰他,鎖住他,讓他的世界中隻有自己。


    但他不敢。


    他太了解那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高傲,他害怕再一次的失去他。


    明明想瘋狂的占有他,可在麵對他時卻又不得不裝作一副翩翩君子的虛偽模樣。


    ‘阿仟,別恨我,別躲我……’否則他也不知自己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來。


    前世他贏了天下輸了他,而今生,他隻要他。


    翌日。


    白岐起床時孟父已早早的出門了,冰箱上貼著便利貼,上麵潦草的寫著‘飯在冰箱裏’。


    白岐把早飯從冰箱中拿出來在微波爐裏加熱,然後磨磨蹭蹭的坐回客廳打開了電視。


    ‘十點了,你中午還吃嗎?’眼饞叉燒包的黑七吐槽。


    ‘閉嘴。’


    ‘……’黑七。


    白岐眼睛盯著電視,腦中卻想起原主的遺願清單,‘幫孟父找個媳婦。’


    棒打鴛鴦拆情侶這種事他倒常幹,但‘拉郎配’這種事他真的毫無經驗,弄巧成拙的可能性很大。


    白岐問了黑七,黑七硬邦邦回了兩個字,‘相親。’


    ‘??’相親??


    ‘可以去婚介公司問一問。’


    白岐暗暗將去婚介公司的事記下了,畢竟娶媳婦這種事急不來,不是三兩天能搞得定的。


    臥室的手機響了,白岐給了黑七一個眼神,黑七隻得認命的飛回臥室把手機拿出來。


    “子唯,你在哪?我們快到孟叔的店裏了。”陸卯的大嗓門響起。


    白岐看眼時間,“到店裏後先等著,我很快到。”


    掛斷電話後,白岐把剩下的早飯端回廚房,然後換上常服背上包出門了。


    孟父的火鍋店名叫——四重鮮,店名跟孟父的自製鍋底有關,據說店招牌是花重金請大師寫的。


    火鍋店和原主的家距離很近,騎自行車二十分鍾左右就能到。


    白岐到店後,認識原主的服務員將他領去了孟父提前替他們留下的包廂。


    包廂中除了陸卯,還有四零四同寢的翟一輝和梁羌。


    “拖家帶口的來了?”白岐打趣。


    以前翟一輝和梁羌跟陸卯是朋友,但跟原主關係一般,直到白岐來後幾人才逐漸拉近距離。


    梁羌一把圈住白岐的肩,“都是同寢,你請陸卯卻不請我們,不地道!”


    白岐用菜單糊了梁羌一臉,“自己點,全算我的。”


    “肉肉肉!”陸卯眼睛冒光的嗷嗷直叫。


    都是高中生,正是能吃長身體的時候,而且幾人都是食肉動物,各種肉食堆了滿滿兩推車。


    “……”白上神。


    他有點後悔出來前吃了兩個包子。


    “子唯,你養的鸚鵡吃肉啊?”陸卯詫異的盯著正用尖嘴啄著肉丸的黑七。


    “變異了。”白岐隨口回道。


    “……”變異你大爺。


    翟一輝涮著羊肉,呼呼吹著熱氣含糊不清的道,“下午一起去網吧打遊戲吧,我跟人約了架,算你一個。”


    遊戲?


    白岐想起了第二世的電競,以前自己也算是個職業圈的高手了,雖說隔了兩世但手速和技術應該還跟的上。


    “可以,我試一試。”白岐口頭上謙虛一下。


    ‘嗬嗬。’黑七。


    白渣渣又要裝x開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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