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一班的體委上廁所時讓人打了的消息, 飛快的傳遍全校,人人化身福爾摩斯推理著誰是‘罪犯’。


    劉柏母親可不是善茬,得知消息後立即跑來哭天喊地一番大鬧, 嚷嚷著要報警。


    校方頭痛不已,全校廣播通緝, 表示打人事件影響很惡劣,警告‘凶手’坦白從寬, 否則等查出真相不但個人檔案記大過, 還得退學。


    課餘時間, 白岐正翻著一本熱血漫畫,陸卯拖著凳子湊了上來,眼睛冒光的盯著他。


    白上神餘光瞥了他一眼,“你鬼上身了?”


    “是不是你?”陸卯壓低聲音問。


    “??”


    “一班的劉柏啊,是不是你打的?”陸卯問。


    “不是。”淡定的扯謊。


    “我不信。”陸卯道。


    白岐合上書, 嘴角噙著冷笑用書拍上他的臉,“既不信,那你來問的意義在哪?”


    “……”陸卯。


    在廁所揍劉柏時白岐特地控製了力道,他雖將人打的鼻青臉腫, 一副要魂歸天外的慘樣, 但其實一根骨頭也沒斷。


    可即使筋骨上沒事,但被挑著穴位打的肉體上也得疼上一陣, 足夠一個高中生受的了。


    廁所打人風波一直鬧了幾天, 白上神也迎來他‘神生’中的首次考試。


    原本還想試著勉強掙紮一下的白上神, 半小時的審題中卻隻填上了姓名和班級, 最後氣餒的向黑七求助。


    翻身農奴把歌唱~~無比愉悅的黑七自帶bgm華麗出場。


    ‘……’黑線的白岐。


    仇記下了,早晚收拾它。


    以黑七的智能,對付一個高中小考無異於殺雞用牛刀,它能給出試題十全十美的答案。


    但白岐卻隻要前進五十名,於是黑七不得不計算以往全校排名分數,得出一個平均值,最後算出此次白岐應得的分數。


    黑七將總分勻給各科,然後開始根據試卷小題的分值答題。


    鈴聲響起,答卷時間到,白岐尾隨其他人將地理卷子交了上去,班裏三兩成群聚在一起對著答案。


    “啊啊!”陸卯像隻廢狗一樣癱在桌上慘叫。


    翟一輝踹了他桌腿一腳,“你鬼叫什麽鬼叫?地理你最擅長了,裝個毛?”


    “下午啊!”陸卯哭唧唧,“英語啊~~”


    “……”翟一輝默,全班都曉得英語一向是陸卯死穴。


    “子唯,你去哪?”見白岐離開,陸卯叫道。


    “廁所。”


    “我也一起。”陸卯原地複活,趕忙追上。


    “……”全班人。


    一起上廁所啥的,咦~~辣眼睛的小基情。


    兩人一塊上廁所的路上,陸卯唧唧喳喳說個不停,聒噪的像一群蒼蠅‘嗡嗡’吵的白岐頭疼。


    拐彎進廁所時,白岐一時不察迎麵和一人撞到一起。


    是呂景殊。


    ‘怎麽哪哪都有它?’白上神無語。


    呂景殊見撞上來的是白岐,眉間頓時擰起,眼中閃過抹焦躁和不耐,“滾!”


    以前他當孟子唯是跳梁小醜,不予理會,而現在,他討厭他,嫌棄他,——怕他。


    每當看見他,自己腦中都會閃現聞人仟的種種,那是他最珍貴的回憶,怎能跟一個‘害蟲’有所聯係?


    白岐淡漠的掃了一眼呂景殊,“滾哪去?廁所是你家啊?”


    盯著呂景殊細細打量幾眼,白岐突然湊上前,語氣曖.昧輕佻,“生氣了?討厭我?”


    “……”呂景殊。


    “嗬!像隻不乖的貓兒一樣,張牙舞爪的讓我想扒光你。”


    “!!”陸卯。


    “!!”四周的學生。


    校草……讓人調戲了?


    無視目露凶光的呂景殊,白岐直起身給了陸卯一個眼神,“走了。”


    倆人一前一後朝廁所走去,和諧的讓呂景殊覺得刺眼,本能快過理智的上前扣住白岐的肩。


    白岐眼中寒光一閃,反身掰開呂景殊的手,同時抬起腳凶狠的踹去。


    “啊!”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呂景殊跟白岐在走廊上打成一團,嚇的圍觀的同學不斷後退以免被誤傷。


    陸卯想上前幫忙,結果被呂景殊一腳踢中肚子,扭曲著臉蹲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砰!”白岐被鉗製住壓倒在地上。


    白岐目光森冷的瞪著呂景殊,呂景殊心中一顫,力道不由鬆了一瞬。


    白岐看準時機,屈膝頂開呂景殊,同時一拳狠狠砸上他的臉。


    “停手!不許打架!!”教導主任匆匆趕來。


    校長室。


    白岐揣著兜一臉無所謂的靠牆站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而呂景殊則站在一旁,和他相比狼狽不少,眼睛青了一拳,嘴角也有淤青和血。


    呂景殊黑著臉,氣勢陰鬱凜冽,唬的校長一時都不敢吭聲。


    明明可以揍他一頓的,為什麽臨了卻收了手!?隻是一個‘害蟲’而已,即使殺了也無妨!


    正當教導主任喋喋不休的訓斥著白岐時,校長室的門被重重撞開,一個中年人從外麵匆匆闖進來。


    看見呂景殊臉上的傷後,中年人表情驟變,算得上凶狠的瞪向白岐。


    “嘖,靠山來了?果真是土豪。”白岐一副‘見世麵’了的感慨。


    中年人惱怒,“你——”


    “老張。”呂景殊漠聲叫住中年人。


    中年人閉嘴,但看著呂景殊的臉又氣不平,“校長,這件事必須得嚴肅處理!”


    “是我先動的手。”呂景殊道。


    “……”老張。


    “……”校長和教導主任。


    聽了一通訓的白岐哈欠連天的出了校長室,懶洋洋像隻倦了的小狐狸,雖然疲憊但仍狡猾危險。


    以呂景殊的背景,想對‘草根’白岐公報私仇太簡單了,可是他並沒有,這倒讓白上神頗感意外。


    白岐仰頭看眼天空,陽光下的他眯起眼睛,左手習慣性蹭蹭鼻子。


    無意間的小動作卻讓呂景殊瞳孔驀地收緊。


    “小崽子,回見。”白岐含笑衝呂景殊招招手,隨後幹脆的離開。


    白上神素日裏雖常常噙著笑,但了解他的黑七卻曉得,即使眼前人裝的再溫文儒雅,裏麵卻是黑的看不見心。


    人家都是外冷內熱,而他卻是外暖內冷,傲慢薄涼,狠起來敢毀天滅地的那種。


    目視白岐走遠,呂景殊開口漠聲吩咐,“讓人查一下他。”


    “是。”


    在白岐回去路上,一直焦灼等待的陸卯立即圍上前去,“他們有為難你嗎?你會不會被退學……”


    白岐伸手堵住陸卯侈侈不休的嘴,然後又將沾上口水的手在他身上擦了擦,“下周全校大會上做檢討。”


    “不開除?”


    白岐睨了他一眼,“很失望?”


    陸卯咧嘴傻樂,“我高興!”


    回班級途中,白上神一路上收獲無數古怪的目光,而且其中多數都是女生。


    “我有做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嗎?”白上神茫然的問。


    “有啊。”陸卯點頭。


    “你把咱一中的校草呂景殊打破相了,犯了眾怒唄。”


    “……”白岐。


    “我本身也不醜啊。”白上神吐槽。


    “你是不醜,但你是學渣加混混。”陸卯直言道。


    “呂景殊比你帥,成績比你好,家裏比你有錢,你把他打了,而且還打的臉,你慘嘍。”


    “!!”白上神。


    本上神堂堂一個萬年的大神,在一群凡人眼中竟如此一無是處!?好氣!但還是得保持上神該有的風度。


    黑七‘……’宿主的黑暗值和怒氣值仍在飆升中。


    晚上,呂家。


    呂景殊走出浴室,身上穿著一件寬鬆的敞領睡衣,水珠順著發梢滴下,滑過鎖骨和胸口沒入睡衣中。


    如若此時有人看見眼前的美男出浴圖,一定噴著鼻血撲上去將人強硬壓倒。


    當然,前提是在將人撲倒前自己還囫圇的活著。


    呂景殊坐下,打開電腦郵箱,一封新郵件尚未閱讀。


    孟子唯的背景很幹淨,和很多普通人都一樣,並沒什麽可隱瞞的,所以查他的資料很容易。


    呂景殊打開郵件,裏麵關於孟子唯的信息十分詳細。


    父母離異,父親彩票中獎,搬來k市生活;後來孟子唯一直被欺負,性格大變……


    當看到不久前,孟子唯在一個酒吧被人捅了一刀時,呂景殊手不由一抖,杯中的茶灑了一身。


    兩眼死盯著那個日期,那日他在校園見到了他,不像是受過刀傷的樣子。


    可他也相信這份資料的真實性,難道那日他一直在撐著?


    呂景殊看著電腦,但眼神卻有些飄忽不定,似乎在透過那份資料看著什麽。


    一中四零四寢。


    白岐咬著筆端陷入久久的沉思中,不明情況的還以為他在思考‘維護宇宙和平’的嚴肅事情。


    而事實上——


    ‘七,檢討怎麽寫?’


    ‘道明事情經過,再認個錯,最後總結個感想。’黑七回道。


    ‘……’依舊不懂。


    黑七將注意力從遊戲中分散出來,‘你沒認過錯?’


    ‘都是幾千年前的舊事了,後來本上神修為高了,便沒人再敢揪我的錯。’白岐一副‘我強我有理’的樣子。


    ‘……’是揪你錯的人都被你砍死了吧?


    白岐一直糾結到熄燈也沒憋出一個字,最後幹脆撂下筆不幹了。


    ‘你替本上神寫個檢討,明天給我。’白岐吩咐黑七。


    “!!”憑啥!!自己偷懶卻壓榨著它?


    ‘二斤鬆子。’白岐開出條件。


    “……”黑七默。


    良久,‘五斤,剝殼的,少一兩都不幹。’


    ‘成交!’


    ‘??’總覺得自己被忽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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