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闌=霍淵?這個問題困擾著白岐。


    於白岐而言霍淵隻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匆匆過客, 也許留下很重的印記,但再重的印記都會在時間中慢慢消散,直至塵封。


    一個用曜荒大陸上古神文刻下的‘岐’字, 巧合?意外?再多的借口都隻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他身上也有智能?”黑七提出質疑。


    “我如今凡胎肉體即使他的魂魄上有問題我也看不出來。”在阻礙麵前的無力感讓白岐非常懊惱。


    望著陷入焦躁中的白岐,黑七默了片刻遲疑開口, “也許,他隻是來找你的。”


    “上個世界隻是一個普通古世界, 他哪來的本事跨越三千世界並準確無誤的找到我?”白岐反問。


    黑七“……”這的確是個無解題。


    “愛情的偉大。”搞不明白的黑七嘀咕了一句廢話。


    愛?白岐望向窗外, ‘正巧’路過的秦文闌望來回以他一個溫順的微笑。


    上下兩界曾向他示愛的人和神不計其數, 可有幾個愛的不是他的皮囊和地位?那他是誰?所求的又是什麽?


    窗簾被拉上,秦文闌瞬間斂了笑,陰雲密布下的眼中一抹戾色轉瞬即逝,他在躲自己?為什麽?自己做錯什麽了?


    用餐回來的唐倩倩和魏子容壓低自己的存在感偷偷遁走,一個是金主爸比, 一個腹黑隊長,這倆人幹架倒黴的還是他們嚶。


    直播賽拉開序幕,第一局王中王pk薔輝,主辦賽場就定在m市, 離王中王訓練地隻有兩站地, 步行十五分鍾就能到。


    在現場觀眾歡呼雀躍中白岐帶隊登台,當他和魏子容站在一起時全場高呼‘菊花雙神’。


    ‘菊花雙神’是原主冉陽和魏子容的外號, 也是有出處的, 第五賽季兩人在單挑賽時遇上, 當時王中王隊服是綠色的, 薔輝隊服則是黃色的。


    而且那天魏子容剛染了棕褐色的頭發,燙成小卷,特別像花蕊,兩人站在一塊活脫脫一朵泡開的菊花,於是‘菊花雙神’就叫開了。


    薔輝隊員對魏子容很不友善,他們曾經敬重的隊長現在卻站在敵對陣營中對付他們,他們不原諒叛徒。


    不光薔輝隊員,還有現場觀眾和直播中的觀眾,高喊的和刷起來的全是‘叛徒滾出職業圈’。


    魏子容麵上不屑一顧,但隊服中的手卻攥緊了拳頭,褚競沉默的拍拍她的肩以表安慰。


    比賽出場名單在一周前就遞上去了,單人賽魏子容和白岐,三人賽褚競,唐倩倩,謝文岩,五人團戰,褚競,唐倩倩,謝文岩,魏子容,白岐。


    比賽開始,第一局出場的是魏子容,對手是一個id叫‘無風不涼’的青年,兩人在薔輝戰隊中曾是搭檔。


    控製角色進入地圖中,兩人誰都沒先動手,‘無風不涼’在頻道中問話,‘你有苦衷嗎?’


    也許是年長一點,他的性格要比隊中其他人都穩重些,麵對搭檔的‘背叛’他不是控訴或質問,而是想的更多。


    魏子容盯著電腦屏幕中的人物久久沉默,良久,他回了兩個字,‘開始吧。’


    兩個id在大屏幕中激戰,各種技能炸開一片交織在一起絢爛的讓人眼花繚亂,外行看熱鬧內行門道,觀戰的其他職業隊隊員都隱隱在這局對戰中看出了一絲悲愴。


    白岐眼睛瞥向一側與偷瞄自己的薔輝經理視線撞上,在他慌亂中勾起一抹不帶溫度的淺笑。


    “你明明可以在比賽結束後,在直播中就將他們的罪行公之於眾的。”隔壁的秦文闌說。


    “那些孩子是無辜的,還是給他們留一點臉麵比較好。”白岐口中的‘孩子’自然是薔輝戰隊的隊員。


    白岐從來不是良善之輩,願意維護薔輝隊員最後的尊嚴也是看在魏子容的麵子上,而且原主‘冉陽’也不願牽連無辜。


    白岐的一句‘孩子’,仿佛長輩教育後背的語氣聽的褚競幾人嘴角抽搐,確定這父輩般的語氣不是有意在占便宜?


    魏子容離隊的信息不但打擊了薔輝的實力還大大打擊了薔輝的士氣,王中王和薔輝的戰鬥是複仇也是虐殺。


    白岐的精神力即使壓縮了千百倍可仍碾壓原主不知多少,在擁有健康的身體後他的技術趕超冉陽根本不是問題。


    白岐操控的暴力凶殘版‘幻士’把一個‘拳師’虐的體無完膚,狂風驟雨般的戰鬥看的觀眾目瞪口呆,‘幻士還能這樣玩?’


    被白岐彪悍血腥的打法驚呆的不隻是觀眾,還有其它的職業戰隊,‘感覺冉陽退役一年再重回職業圈後更加恐怖了。’


    王中王5——0的完勝似乎在‘內行人’眼中是早已注定的事,薔輝的經理則麵如死灰,5——0的成績表示即使他們下一局全勝但最終數據也會讓他們被淘汰。


    王中王勝了,可現場聲音最高的不是歡呼慶祝,而是薔輝粉大叫著的‘叛徒滾出去!’


    魏子容在千夫所指中沉默不語,當一個礦泉水瓶飛來時他也沒躲,褚競快一步的擋在他身前,瓶蓋擦著眼角而過劃出一道血痕。


    所有人都驚呆了,全場一片靜默,脾氣一向暴躁的唐倩倩哪還忍得住,開口就爆出了一句,‘日.你大爺!’


    “一個隻會用陰謀詭計奪冠的戰隊根本就不配站在賽場上,子容離開薔輝是嫌那裏髒!”


    “你在說什麽!?”感覺被侮辱的薔輝隊員激動的衝上台。


    這是要打架?現場觀眾和直播間的觀眾們茫然了,而現場的主持人也一臉的無措和慌張。


    “如果不是你們薔輝設計車禍害的冉陽手傷退役,你們以為你們有本事拿的到那屆的冠軍嗎?”脾氣一向最好的謝文岩也怒了。


    “!!!”全場嘩然,他們聽見了什麽?


    車禍的事褚競他們上周才知道,當時他們又氣又恨,如果不是白岐阻止唐倩倩早衝進薔輝去和他們拚命了。


    但也正是因這種憤怒,今日和薔輝的比賽他們才打的凶悍暴力,完全是超常發揮壓著他們狂虐。


    在他們爭執時白岐的眼睛一直盯著剛才扔礦泉水瓶砸中褚競的觀眾,現在他正趁亂偷偷離開。


    白岐給秦文闌一個眼神,秦文闌會意,朝守在台後的保鏢示意一下,保鏢立即離開趕往出口處堵人去了。


    “這群‘無辜’孩子的臉麵想留也留不住了。”處理完‘凶手’後的秦文闌模仿白岐的語氣涼涼的說了一句。


    好好的一場比賽此時鬧的像菜市場砍價一樣,白岐揉揉眉間開口,“走吧。”


    “隊長!”唐倩倩氣的眼通紅,眼淚‘啪嗒啪嗒’從眼眶中掉了出來,她替隊長受到的委屈和不公平抱不平。


    白岐看了她一眼,抽出一張手帕塞到她手中,“幹架這種粗魯的事交給隊長就行,你可是咱們隊的‘花瓶’擔當。”


    白岐說的煞有其事,唐倩倩‘噗嗤’一聲樂了,用手帕胡亂的擦擦眼淚後就乖乖的跟著大隊一起離開了比賽台。


    避開記者幾人離開了比賽地,秦文闌的保鏢們收到信息後早開車候在了外麵。


    “子容,文岩,倩倩,你們陪褚競去醫院。”白岐吩咐四人。


    褚競捂著眼角的紗巾已經被血浸的通紅,看著可怕,但白岐知道隻是皮外傷並不嚴重,估計縫針都不用,所以並不太緊張。


    等幾人坐上車走後,白岐和秦文闌也坐進了另一輛車中。


    “那個人抓到了,是薔輝的投資人派來鼓動觀眾搗亂的。”秦文闌說。


    白岐剝了一顆口香糖放進口中,“我如果要起訴薔輝投資人和經理,你能做到哪種地步?”


    “傾家蕩產,牢底坐穿。”秦文闌回答,“我們秦家養著的律師團都是專業的。”


    白岐點點頭,跟著從口袋掏出一個u盤遞給他,“最後一把由你來推。”


    秦文闌拿出平板打開u盤,裏麵隻有兩段視頻,一段錄音,


    視頻一段是薔輝投資人合謀司機故意撞向他造成車禍,一段是薔輝經理用探病當借口換掉他的藥,徹底廢掉他的手。


    而那段錄音則是他車禍後薔輝投資人向司機確認後同意打上尾款的證據。


    這兩段視頻和錄音正是秦文闌搜集到的所有證據中沒有的,是巧合嗎?


    秦文闌望向身旁一臉雲淡風輕的白岐,曹陵有兩張臉,那他呢?他有幾張?


    “看什麽?”白岐問。


    “看你。”不管他有幾張臉,他都喜歡他,想把他占為己有。


    秦文闌的目光太露骨,白岐單手撐著頭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想睡我?”


    “你睡我也行。”


    白岐“……”感覺自己被調戲了。


    自從自己的心思被白岐發現後,秦文闌的示.愛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和我結婚,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如果我不應你呢?”


    “上窮碧落下黃泉,做人做鬼我都纏定你了。”


    如果他敢逃離,他就把他鎖進自己的籠子中,讓他的世界中隻剩自己,而自己的世界中也隻有他。


    把秦文闌眼中的執拗和病態的占有欲看的清清楚楚,白岐勾唇淡淡一笑,“你追不上我的。”


    “我能。”秦文闌信誓旦旦的保證。


    ‘你知道他為了那枚古戒和秦修做了什麽交易嗎?’能量和白岐精神腦海綁定的黑七突然問。


    ‘查出來了?’


    ‘嗯。’


    ‘說。’白岐命令。


    ‘一年內和你確定關係,否則就要乖乖回到秦氏免費替秦修打工四十年,哦,順便補充一句,他十分討厭失去自由的約束。’


    白岐“……”四十年,相當於普通人類的半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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