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小可愛, 你的購買比例不夠哦~72小時以後再來看叭。  年輕的時候出身好, 模樣也不差,所以直接嫁給了賀危樓他爸, 後來賀爸爸死了, 還能轉身嫁給另一個富豪,也就是車衡他爸。


    再後來車衡他爸也死了, 羊城上流社會開始盛傳鄒美玲克夫,她自己兩個兒子也都長大了,於是就息了再嫁人的念想。


    由於大兒子賀危樓跟她不怎麽親近,鄒美玲對小兒子車衡掌控欲很強, 這一點,直接體現在兒媳婦的選擇上麵。


    原主家室不錯,長得也好看, 如果嫁進來能生個兒子,估計鄒美玲也不會過於嚴苛。奈何,原主肚子一直沒動靜。


    急於抱孫子的鄒美玲,開始對這個兒媳婦意見越來越大,甚至還曾經逼迫原主去檢查身體。


    但是打死鄒美玲都想不到是,兒媳婦沒問題, 有問題的,可能是她兒子。


    此刻,她早就已經從暈厥中蘇醒過來, 獨自躺在臥室裏, 神情陰晴不定。


    “太太, 我已經吩咐下去了,車衡少爺的事兒,傭人們保證不會嘴碎的。”管家婆推門走進來,輕聲說道:“您已經一天沒吃飯了,要不我讓張阿姨……”


    “我沒胃口。”想到自己兒子有可能患有生理疾病,而且還被蘇檬就這麽明目張膽的說了出來,鄒美玲隻覺得渾身氣得發抖:“那個滿口胡言亂語的賤人呢?”


    管家婆趕緊說道:“蘇檬小姐應該已經睡了。”


    鄒美玲深吸一口氣,表情怨毒的說道:“睡了?她倒是舒坦。”


    管家婆跟了很多年,哪裏會不明白這意思,立刻說道:“我去給蘇檬小姐醒醒神。”


    鄒美玲嗯了一聲,翻身躺在床上。


    幾天沒回來,兒媳婦像是變了一個人,簡直要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福,而且小兒子還疑似身體有問題,這些事情,她必須先理清楚,然後找到解決的辦法。


    車家,絕對不能出現這樣丟臉的醜聞。


    再說蘇檬。


    下午她的一番話,硬生生把鄒美玲給氣的暈過去,回房間之後,她就保持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畢竟在原文中,那個惡毒婆婆整人的手法可謂是千奇百怪。當然,這些歹毒的手段,大部分都是管家婆在後麵使壞。


    這些損招兒,原主傻乎乎不知道應對,但是她蘇檬可不能不防備。


    晚上十點多,蘇檬正躺在臥室裏刷手機,突然覺得門被輕輕推開,然後地板上傳出一陣細細索索的嘶鳴聲。


    蘇檬將手機揣進兜裏,然後下床走到門口,看清楚了地上明顯是被丟進來的菜花蛇,臉上頓時露出嘲諷般的表情。


    看來下午她真的戳到了鄒美玲的痛點,對方現在估計恨不得要掐死她這個兒媳婦。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想到這裏,蘇檬彎腰把地上的菜花蛇捏著尾巴拎起來,然後打開門下樓。


    客廳裏,管家婆把鄒美玲從臥室叫出來,正準備待會兒讓太太欣賞蘇檬被菜花蛇驚嚇到的場景,驟然瞧見蘇檬下來,有些尷尬。


    “喲,還沒睡呢?”蘇檬笑眯眯的打招呼。


    鄒美玲看到她就覺得腦殼痛,冷哼一聲,懶得搭理。


    管家婆眸光閃了閃,問道:“還沒呢,太太覺得肚子餓了,我讓張媽給她做點吃的。蘇檬小姐也還沒睡,可是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不對勁?沒什麽不對勁啊,挺好的。”蘇檬笑著說道:“這不是聽到樓下有動靜,我想著應該是太太晚上沒吃飯,肯定是餓了,於是下來給太太送點吃的。”


    說話的同時,她伸出手,把藏在身後的菜花蛇拿出來,蛇尾巴幾乎快要貼到鄒美玲臉上去。


    “啊!”


    鄒美玲猝不及防之下,嚇得整個人都開始哆嗦起來,喉嚨裏發出尖銳的驚叫聲。


    “啊!”蘇檬似乎被鄒美玲一驚一乍的舉動給嚇到了,也開始跟著尖叫起來,手微微一抖,那條菜花蛇脫手而出,像是毛巾一樣,軟踏踏的掛在鄒美玲的脖子上,最後滑進她寬鬆的睡衣裏。


    “啊!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往我身上丟蛇!管家,管家呢,還不趕快來幫忙。”當那條菜花蛇掉入自己睡衣裏的時候,鄒美玲整個人都崩潰了,那種滑膩冰冷的觸感,讓她恨不得當場死亡。


    整個別墅都充斥著她歇斯底裏般的尖叫聲。


    樓梯口,客廳的燈先後亮起,已經歇息的傭人們慌忙跑出來,一堆人手足無措的看著這荒唐一幕,驚的說不出來話。


    距離下午那場衝突才過多久,這對婆媳又杠上了?


    管家婆慌忙跑過去替鄒美玲把菜花蛇抖落出來,轉身怒瞪蘇檬,厲聲道:“蘇檬,你在幹什麽!”


    “你瞎啊看不出來嗎,我在往這個死老太婆身上丟蛇呢。大晚上不睡覺,來我房間裏搞鬼,真當我蘇檬好欺負?”


    蘇檬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說道:“你兒子有病是事實,還不能我說出來了?有這閑工夫不如去給他花錢治病,單憑老娘自己怎麽生兒子?哦,我自己倒是敢生,生了你敢要嗎?要的話我明兒就給你生一個出來。”


    這話可謂是尖酸刻薄又犀利到了極點。


    管家婆被她懟的一時間連話都忘了怎麽說。


    “放肆!”


    鄒美玲到底是強橫慣了的人,此刻雙目噴火的看著蘇檬,揚聲說道:“滿口胡言亂語,你以為你今天在這裏汙蔑我兒子,就能讓你解氣?別忘了,外頭那個叫做林仙仙的,可是一直都在惦記著阿衡!當初若非你伏低做小,厚著臉皮求我,我能讓你進門?”


    她能死死地吃住這個兒媳婦,無非就是因為原主對車衡愛的卑微又死心塌地罷了。


    作為原主的婆婆,鄒美玲比誰都清楚。


    而蘇檬今天的一反常態,鄒美玲則是下意識的認為,兒媳婦因為林仙仙的原因,開始崩潰鬧情緒了。


    “既然你兒子這麽搶手,那你趕緊讓他跟我離婚啊,老娘早就受夠了好嗎?垃圾堆裏撿的兒子當寶貝,什麽玩意兒。”


    蘇檬翻了翻白眼,轉身看向站在旁邊的張阿姨,說道:“阿姨,太太雖然腦子不好使,但是肚子還是要吃飯的。快把那條菜花蛇撿起來,剁成十八段,給太太煲個蛇羹湯。”


    她話音落下,張阿姨目瞪口呆,不知道怎麽應聲。


    鄒美玲更是被蛇羹湯這三個字哽的臉色發白。


    瞧著沒人說話,蘇檬拍了拍手,轉身上樓,走到一半,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客廳的一群人,冷笑道:“再敢跟我耍這些陰招,我跟你保證,明天全羊城的飯後談資,都是車家男人是個不舉的廢物。若是不信,你大可試試看。”


    很多時候,你跟敵人是沒辦法講道理的。


    唯有以暴製暴,以損治損。


    玩兒髒的?怕你啊!


    在一堆人神情各異的注視下,蘇檬幹淨利落的上樓,然後她來到洗手間,開始瘋狂地擠壓洗手液,對著水龍頭不停搓手。


    那個惡心的菜花蛇的觸感,讓她覺得整個人頭皮發麻,看一眼都覺得想吐!


    洗了整整五分鍾,她才算是鬆了口氣,一邊擦手,一邊自嘲道:“看來這穿越,也不見得是個好差事。”


    說完以後,她的眼睛有些發紅。


    但是蘇檬還是用力眨眨眼,硬生生將眼淚憋回去,然後回房間睡覺。


    很多年前在孤兒院裏,她曾經咬爛過一個對她起歹意的院長的耳朵,從那以後,無論遇到什麽,她都沒在怕過。


    多大點事兒,明天醒來又是新的一天。


    *


    人性真的是個很奇怪的東西。


    當你軟弱的時候,什麽人都想要在你頭上踩一腳,但是當你讓自己渾身長滿刺,你就會發現,那些曾經在你這裏耀武揚威的妖魔鬼怪,其實本質上就是個氣球。


    一戳就破。


    昨天和鄒美玲在別墅裏那場戰爭,不僅讓鄒美玲本人不敢對蘇檬輕舉妄動,連別墅裏的傭人對她都客氣了三分。


    “蘇檬小姐,太太和管家有事兒出去了,您中午想吃些什麽?”張阿姨正在客廳裏打掃衛生,瞧見她下樓,立刻殷勤地過來詢問。


    蘇檬笑眯眯的說道:“你們中午自己看著做吧,我也要出去,不用管我。”


    昨天晚上,她恃美行凶的場景還曆曆在目,阿姨見她現在對自己如此溫和,竟然破天荒的有些受寵若驚。


    或許連張阿姨自己都沒察覺到,短短幾天時間,她對蘇檬的態度,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尊重,從來不是靠別人施舍的,而是自己贏得的。


    蘇檬離開車家別墅,在路邊打了個車,和司機說道:“你好師傅,去藍色港灣。”


    “好的。”司機師傅答應一聲,啟動了車子。


    蘇檬坐在車後座上發呆,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然後一個女聲說道:“高德地圖提醒您,您已偏離路線,正在為您重新規劃……”


    因為不確定藍色港灣的具體位置,她打車之前用地圖搜索了下,上車的時候沒有退手機後台。


    冰冷的機械音響起來的瞬間,車子裏的氛圍有一瞬間的凝固。


    司機回過頭來,眸光冰冷,但是嘴角卻是笑著的:“前麵堵車,所以我換了條路。”


    蘇檬攥緊手機坐直了身體,神情緊繃。


    因為她突然記起來,原主曾經就是被林仙仙用這種暴力手段拐走,最後落得淒慘的結局。


    難道因為她上次把林仙仙欺負狠了,對方提前對她下手?


    據說,當年他父親驟然病逝,母親拋棄他改嫁車家,本是羊城第一顯赫家族賀家迅速土崩瓦解。因為從母親身上體會到了女人的翻臉無情,所以他自此以後,再也不願意相信女人。


    事發那年,他才五歲。


    再後來賀危樓也是爭氣,硬生生靠著一己之力,將土崩瓦解掉的賀家重新聚攏,再次站到了榕城最耀眼的位置。


    而他的母親二次改嫁又死了男人,這些年倒是眼巴巴湊過來套熱乎。


    不得不說,世事無常。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冷漠無情對女人不假以辭色的超級大佬,什麽時候有了媳婦兒?


    此刻銀行裏,跟在賀大佬後麵的集團高管們,紛紛看向了賀危樓的青年秘書。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秘書心中遠比別人更震驚一點。


    因為眼前這個叫賀總老公的妖媚女人,是賀總的弟媳。


    天呐,請讓我死亡。


    秘書把頭深深的埋下去,認真又神情的凝視自己腳尖,心中有個聲音在瘋狂的叫囂。


    我就知道!從這個女人瘋狂刷賀總的卡開始,我就知道他們有問題!


    “喂,我和你說話呢,你究竟有沒有聽到?”蘇檬扭著小蠻腰款款走來,見渣男盯著自己不說話,索性一咬牙,跨上對方的手臂晃了晃,嬌嗔道:“人家走了一天的路,腳好痛,你送我回去好不好嘛。”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想要惡心人,先得惡心到自己。


    賀危樓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幾秒鍾,點頭說道:“好。”


    唉?


    他答應的如此幹淨利落,倒是讓蘇檬有些吃驚。


    昨天晚上,這個渣男在別墅裏和林仙仙花前月下的時候,對她的憎惡可是絲毫不帶掩飾的,但是現在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說,是為了在屬下麵前表演夫妻恩愛嗎?真是虛偽。


    心中這般想著,蘇檬立刻就要鬆開渣男的胳膊,然而賀危樓這時候卻反過來緊握住她的手腕,偏頭對一群屬下說道:“你們繼續,回頭視察報告發我郵箱。”


    交代完以後,他在眾人懵逼的注視下,強行拉著不斷掙紮的蘇檬離開。


    “都說賀總不近女色,原來是假的。”一個高管看著他們的背景感慨道。


    另一個同僚嘿嘿笑道:“不僅是假的,而且看起來,賀總口味刁鑽,喜歡帶著刺兒的玫瑰,果然是我輩楷模啊哈哈哈。”


    秘書聞言無聲的翻了個白眼。


    這哪裏是帶著刺兒的玫瑰,這是從別的男人手中搶來的玫瑰。哦,也不算是別的男人,畢竟是自己家弟弟。


    那似乎聽起來也沒毛病,反正都是一家人……總之,賀總是不會有錯的。


    如果有,那這個錯誤本身就是對的。


    被渣男拖拽著走到停車場,瞧著四下無人,蘇檬一把甩開他的手,冷笑道:“行了,別裝了好嗎,虛偽。”


    賀危樓看著她明豔嬌俏而鮮活的臉,心中想著,挺好一個女人,可惜,瘋了。


    鄒美玲的那棟三層別墅,他隻是偶爾回去住,所以對於車衡這個老婆,其實賀危樓知道的不多,隻是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他們似乎總是吵架,車衡並不愛她。


    要不然也不會因為一個項目,車衡就把老婆送上他的床。


    想來,沒有哪個女人會願意忍受這樣的屈辱吧?


    賀危樓本想對蘇檬說,綠溪穀那個項目已經給了車衡,你完全不必要再擔心,也不用再繼續來做這些有的沒的。但是話到嘴邊,又怕這番話太直白,傷到她,畢竟這是男人的肮髒交易,沒必要讓一個女人來承受。


    於是他最終平靜地說道:“上車,我送你回去。”


    聰慧過人的賀危樓,在自己心中給蘇檬的異常做了完美的推算,卻從來沒想到過,蘇檬會把他和車衡認做同一個人。


    這個世界上,還能有女人把自己老公認錯嗎?即使是老公有個同母異父的親兄弟,即使是兩人確實有七分像。


    答案是,有的。


    因為這個女人剛剛穿過來,對兄弟兩人性格麵貌都不熟悉,所以才鬧出這麽大一個烏龍。


    更糟心的是,這個叫做蘇檬的女人還有些輕度臉盲綜合征。


    兩個人都錯的離譜,更離譜的是,竟然還神奇的走到了一條腦回路上,毫無障礙的交流。


    蘇檬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也懶得知道,轉身就走:“鬼才要你送,走開啊。”


    賀危樓抿了抿唇,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然後打開車門把人塞進去。


    回家的路上,車裏氣氛很沉悶,蘇檬一個字兒都不願意說。


    渣男似乎挺忙的樣子,哪怕是在開車,中途還接電話處理了幾個項目上的問題,看起來還挺像那麽回事。


    果然,能夠成為男主角都是有道理的。


    但是怎麽就這麽不爽呢讓人。


    蘇檬眼珠子轉了轉,心中頓時有了主意,她瞥了一眼開車的渣男,說道:“那個,我有件事兒要和你交代。”


    賀危樓專注開車,平靜嗯了一聲以作回應。


    蘇檬將頭發撩到耳後,嬉笑道:“昨天我和一個朋友說,你短小無力,那方麵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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