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陽真人的隕落,代表著這場圍剿‘布衣盟’的行動圓滿結束。


    但是,赤陽真人最後隕落時喊出的話,卻讓縣令謝文蘊變了顏色,都沒來得及留下後續命令,縣令謝文蘊就和閆、周、聶三位真人匆忙離去,看方向是趕往廬陽郡城。


    三日後,梁昭煌等人已經回到了廬東縣家族中,也終於得到了確切的消息。


    “郡望錢家,舍棄了在廬陽郡城中的基業,舉族逃走了!”


    大哥梁昭鈞,有些驚歎說著剛得到的消息,看那麵色似是驚歎、似是佩服。


    “舉族逃走?”梁昭煌同樣有些驚歎,追問道:“知道他們逃哪去了嗎?”


    梁昭煌此時已經有些明白,郡望錢家應該就是赤陽真人這一脈布衣盟背後的‘錦衣盟’。


    也就是縣令謝文蘊,來到廬東縣想要追查的目標。


    十幾年下來,縣令謝文蘊應該是已經查的差不多了,甚至可能已經鎖定了郡望錢家。


    但是,或許是縣令謝文蘊的‘私兵’還沒有培養好,又或者是證據還不足,所以縣令謝文蘊一直沒有對錢家下手。


    卻沒想到,錢家也已經察覺危機,選擇先下手為強,直接指派赤陽真人帶領布衣盟修士襲殺縣令謝文蘊。


    若是襲殺成功,錢家危機自然解除。


    便是如今襲殺失敗,錢家卻也乘機直接將‘赤陽真人’一脈布衣盟修士扔出,作為吸引縣令謝文蘊、乃至郡城之中幾家郡望門閥目光、注意力的目標,丟車保帥,而錢家則是乘此機會金蟬脫殼,舉族遁走了。


    赤陽真人應該是直到隕落時,方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錢家給出賣了,所以最後發出一聲憤怒、不甘的咆哮,痛罵‘錢老賊’背信棄義。


    恐怕也是想要爆出幕後黑手,想要拉著錢家一起陪葬。


    但是錢家終究是技高一籌,在所有人眼皮底下遁走了。


    而事實上,梁昭煌所不知道的是,在這次布衣盟襲擊縣令謝文蘊之前,錢家就已經出手過一次,想要暗算、謀殺縣令謝文蘊。


    就是在魔災之中,錢家與‘血海魔君’交易?相助其手下血魔進入廬東縣‘靈鼎秘境’?然後由血魔毀滅廬東縣,從而殺死縣令謝文蘊。


    這無疑是更好、更隱蔽的辦法?不會引起絲毫懷疑。


    可惜血魔的行動?被梁昭煌等人阻止了。


    錢家第一次謀殺縣令謝文蘊的計劃失敗了,才會有這第二次指使赤陽真人帶人襲擊縣令謝文蘊的安排。


    “據說?錢家是舉族逃去了西北涼州。”大哥梁昭鈞說到這,麵色又是一變?有些陰沉道:“走的是一直以來的走私路徑!”


    “走私?”


    梁昭煌的麵色也是不由一變。


    對於這走私?他自然知道,當初他剛剛擔任廬東縣河道巡檢司,還打擊過這走私行動。


    但後來,梁家在河道巡檢司中位置漸穩?漸漸也參與到了這走私之中?獲取了巨大的利潤。


    而據他所知,這些走私行動目標,似乎一直以來都是西北之地。走私的另一方,也是西北之地的門閥勢力。


    無它,揚州地處東南?所擁有的靈物、資源,與西北之地所擁有的靈物、資源?互補性太強了。


    揚州的靈米、靈鹽、東海奇珍、靈物,西北之地的各種靈礦、靈物?都是對方緊缺之物,能夠賣出大價錢?利潤很高。


    “不錯!”大哥梁昭鈞?此時點頭說道:“廬陽郡這邊的走私?其實一直都是錢家在背後掌控。”


    “據說,這幾年來,錢家早已經通過走私路徑,將家族主要資產、財物,都已經轉移到了西北涼州之地。”


    “廬陽郡中的錢家,早已隻是一個空殼。”


    梁昭煌聽著麵色幾變,既有驚訝,又覺得似乎有種‘恍然’的感覺。


    “西北涼州……”梁昭煌沉吟問道:“錢家遁逃西北涼州,就沒事了嗎?”


    大哥梁昭鈞微微搖頭,似是也不太理解,隻道:“不知道,隻聽說涼州那邊情況似乎有些不同?”


    但其中具體有何不同,兩人卻都是無所知。


    “大哥,十七弟,不好了!”這時,二姐梁昭鈺從外進來,有些慌張說道:“家族的走私船隊,被抓了!”


    “什麽?”


    “怎麽還在走私?”


    梁昭煌兩人麵色陡變,沉聲問道。


    二姐梁昭鈺,顯然還沒有得到消息,聞言隻道:“就是幾天前,走私交易時,另一方給出了大量的靈物,想要加大這一次的交易物資量。”


    “底下負責走私的人,也沒當回事,這幾天都在籌集物資,給對方運送過去。”


    “結果,這最後一批物資送過去時,已經不見了交易的另一方,反而是被縣令的手下捉住了!”


    梁昭煌兩人都是麵色幾變。


    顯然,這是走私的另一方故意為之,或許是對方早與錢家有聯係,知道錢家要遁走,以後的走私估計有問題,所以這次想要一次多走私些物資。


    更有甚者,這次突然地加量走私,可能就是為了錢家的遁走、轉移,在做掩護!


    結果,對方和錢家倒是安全脫身而去,而梁家的走私隊伍,卻正撞上追查錢家、追查走私的縣令手下,成了犧牲品。


    可以想象,錢家的遁走,必然是讓縣令心中怒火正激烈,梁家這個時候撞上去會是什麽後果?


    梁昭煌麵色幾變,隨即鎮定下來,沉聲道:“我記得,我們梁家當初參與走私,是與縣令大人報備過的,甚至每一次走私所得利潤,其中部分都是送入縣令大人府中的!”


    他說著,抬頭看向二姐梁昭鈺,問道:“家族每一次走私的物資、還有路徑、聯係方式等詳情,有記錄資料嗎?有沒有向縣令大人那裏報備過?”


    “都拿出來,我們立刻帶去找縣令大人請罪。”


    “希望縣令大人看在這些年家族供奉的利潤上,能夠放過我們梁家這一次。”


    隻是,他說著卻看到二姐梁昭鈺的麵色變得踟躕起來。


    “怎麽了?”梁昭煌見此,心中便是不由得一跳。


    “這一次加量的走私交易。”二姐搖頭說道:“我們並沒有報備到縣令那裏。”


    梁昭煌隻覺得仿佛一道驚雷在耳中炸開,讓他有些目眩神迷的感覺。


    “那……過去的那些走私交易呢?”


    他不禁有些顫抖的問道。


    “大部分報備了,但也有小部分沒有報備!”


    二姐梁昭鈺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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